他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倒也不怕,只是见他笑成着模样,有些不解,“你笑什么?”
杨存止住了声,憋红了脸,“没……没什么……”
汪少杰不和他计较,因为那八个字在他看来毫无笑点,小家伙是疯了才是。
回去的路上,汪少杰负责背包,杨存倒在车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男人抚摸着他光滑细腻的脸,再联想到自己写下的话,便已是心满意足。
现下生活,一世安好。
这是他一辈子想要的,想要和杨存一起过的。
等杨存睡得七晕八素时,他忽然推了推他的肩膀,准备把他叫醒。
男孩一抬头,见到的不是W市的风景,车子又开回了之前的山脚下,刚睡醒的某人顿时睡意全无,揉了揉眼睛一看,竟然不是幻觉。
再转过身时,那个男人居然已经收拾好行李,低着头对头说话:“醒了吧?赶快起来。”
杨存快被他这淡定的神情吓得吃瘪,只支支吾吾地:“唉……我们这是……又回来了?”
收拾行李的人理所当然地回他:“是啊。”说着又看了看他的表情,杨存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跟吃了狗屎一样,叫人忍不住作呕。
“你睡傻了?”
“你才睡傻了呢。”他指指窗外,又指指自己的手表,“你没搞错吧?现在都四点了,咱们还在这儿?明天可是要上课的你忘了?我睡过头了你也不该脑子迷糊了吧?”
他紧张着,汪少杰可不这么认为,伸手从包里拿过单反,指了指:“我们今天还没采风呢。”
“采风?”
“对啊,摄影比赛的事你忘了?”
杨存怎么会忘记,之前不就是因为这事他俩才小吵过么?也正是因为这事,他才深刻地了解到汪少杰之前不曾和他提过的自己的过去。
杨存一直避着,他逼迫自己忘记那件事,心想:反正比赛的事我也没用心,现在这样倒是更好,汪少杰想参加就让他参加吧,他不是有那个本事吗?
可是这一刻,那个人居然明目张胆地说,“我们去采风吧,为了摄影比赛啊。”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该微笑还是该苦笑,哭是哭不出来了。
男孩咬牙,“采风的事可以搁一边,你急什么?现在晚了末班车,明天怎么办?”
男人还是没懂他在气什么,只道,“你的比赛?你不着急?”
他的比赛?他早就不准备参赛了。
正好这时,开车的司机回过头,看着他俩还没下车,嚷嚷着,“哎……你们两个还下不下车呢?不下车我开车走啦?这可是末班车呢。”
“司机,直接开车回去。”杨存抢先一步,司机也不理会他们说什么,一个油门踩下去,车子开动了。
一边的男人见情势无法逆转,心里虽怒,眼下却没有直接爆发,侧过头倒向另一边。
一路的无言,杨存忽然睡不着了。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后,他们两个做了半天的车,什么也没吃,胃里空空如也。
最后还是杨存在街边买了两份凉拌的年糕,打包回来,放在微波炉上热了热,就着白开水能吃多少吃多少。
可是某人的神色却并不好,发着脾气地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
杨存低头认错,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声音低低的,尽显委屈:“你还真生气啦?”
汪少杰不说话。
“你就不能先听我解释?”
“……”
“那个比赛……我不想参加了……”他犹豫了片刻,才说,“你参加吧。”
男人甩开他的手,“这是为什么?”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摄影是杨存的爱好,为了做好它,杨存甚至把自己的人生前途都抵押上去了!
而那场比赛,往小了说,不过就是一场比赛罢了,外人不知道它的厉害,汪少杰不会不知道!
他老爸为了让他参赛,花了多少心思不说,单是比赛得胜之后的荣誉,那也是不能用金钱估量的。
杨存这样努力,这样用心,不是没有原因。当初他是为了挽回他,才做得那一点点小手段,而现在,他的东西已经回来了,他哪里还会和他争这个!
“杨存……我知道你很看重这比赛,之前我说的话,你别当真,我是没想过……”
杨存捂住他的嘴巴,又打断了他的话,“我是真的不想参赛,不是因为你的关系。”
说完这话,他忽然想起之前那一回,俩人腻在床上的时候,他说:“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女人的口是心非。他们一边说着,你要和我说实话,我想听你的心里话;可是另一条,当你说了实话的时候,他们又哭着喊着说,为什么不骗骗我,就算是谎话好歹我也心安啊……”
男孩最终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女人,所以现在我没有口是心非,你知道吗?”
汪少杰拿下他的手,深邃的眼眸凝视着他,沉着道:“好,我知道了。”
杨存把话说完了,可是他却没话了,气氛又陷入了尴尬。
睡觉之前,杨存看着他宽阔的肩膀,柔美的肌肉线条,褐色的肌肤,一时没忍住,伸出手指一点点慢慢地抚着。
男人睡得沉,还没反应过来,身下已经传来一股密密麻麻的酥痒。
他伸出手抓过那一只不安分的玩弄的手臂,用力一拉,男孩惊呼:“啊——”
原来他是在挑逗他!
汪少杰的眸子深了,本来想到今天他该累了一天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可以继续嘿咻一下的,没想到小家伙这么着急,眼下已经忍不住要剥光自己送到他门前了。
“你是不想好好睡了?”他一口咬住了杨存粉红色的耳垂,伸出舌头一点点地舔着,不时地在他没意识的时候重重地咬一口。
“疼——”刚才憋了半天的人终于投降了,两只手被他抓着,立马没了鼓骨气,声音软软的,“你就饶了我吧,我开玩笑的。”
他可没这闲工夫和他开玩笑!
现在身下烧着正火热呢,汪少杰也准备趁热打铁,今晚好好地疼他一番。
杨存意识模糊地感受到对方的手指渐渐地袭上身,剥开了他的衣服,衬衫是被他用牙齿咬开的,他的湿润的舌头舔着自己胸前的小小的突起,杨存立马像是被电流袭过全身,震地连现在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了。
男人并不着急,他知道今天晚上的时间还很多,慢慢来的滋味更享受,只一下子,身下的人已经被剥得精光。
昏黄色的灯光下,男孩的身体像是浇上了一层蜡,其中带了些许粉红的柔情,直叫人看着禁不住流下口水。
他俯□,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好半天才放开,言语也淫#秽,为的就是让他抬不起头。
“小家伙今晚是饿了?来……我好好喂你一晚……”
杨存被他这话气得抬不起头了,闭着眼睛摆出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密集的吻渐渐的转移,由他的额头至眼睛、鼻子、嘴巴、耳后,最后停留在他的下巴上。
杨存用心地感受,却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伏在他上面的人,疑惑地问:“怎么了?”
汪少杰虽然没有洁癖,但是床弟之事他习惯弄得干净些,这是他潜意识里改变不了的。
当下,他只闷着声,“你……你胡子很久没剃吧?”
杨存大窘,连忙推开他,“我现在就洗,你等着……”
他穿着他的拖鞋,跌跌撞撞地跑到浴室里,在镜子看见自己的模样,娇羞地像是一株刚出水的芙蓉……
男孩找了好半天,却还是没见到剃须刀模样的东西,大喇喇地叫喊着:“喂,你的剃须刀呢?”
卧室里睡着的人声音也低,他根本没听清。
“你打开那木板门瞧瞧……”
杨存一抬头,镜子旁的木板门开了一个口,他轻轻一拉,里头的东西已经掉了一地。
没办法,这个时候还是得蹲□收拾。
杨存有些困了,眼睛也迷糊了,眯成一条线,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
顷刻,他又睁大了眼睛,盯着地上那一盒开封过的玩意儿瞧。
这东西他不是没见过,那回在KTV他还吹过呢。
他奇怪的是,为什么那是开着的,还有,他俩做事从来不用这个。
如此说来……这该怎么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错别字没改啊……
☆、第二十章(1)
五月来临的时候,也正是学校一年一度的三球联赛。
汪少杰这次完全是忘了之前的惨痛经历,竟然踊跃地报名参加了!
为了这事,杨存又生了两天的闷气,责怪他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并且提前放下话,“如果你又受伤了,别指望我再照顾你。”
他当然知道杨存是心疼自己,不过现在叫他退出那是不可能了,只厚着脸皮贴着他,“嘿嘿……不照顾我你照顾谁啊?你舍得我啊?”
杨存现在被他锻炼地,面对这些时候已经可以做到波澜不惊了,冷着脸打趣他,“也好,到时候摔伤了,我看你那活儿还行不行!”
他有些震惊地看着他,行嘛小子,黄段子都会了。
汪少杰说得简单,可是真到了训练的时候,他还是得叫苦不迭。上完课的傍晚每天都得锻炼两个小时,尽管之前的体力不错,现在每天的高度训练和压迫之下,他觉得自己真有种“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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