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发觉到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舞蹈,而应该是一场古代用来祭祀的法事。
想通这一点的时候再来看眼前,就会发现很多动作不止是为了好看,而是带有某种喻意在其中。
我苦闷的想,难道古人也认为上神们大都食色,所以用这么。。。。。。那个的肢体来吸引点击?以达到上至天听的效果?
最后一个舞式散去,美丽的祭祀原地站着与我对望。
直觉他可以看到我,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似有千言万语,但不知什么原因让他无法开口,眼底流动着无尽的哀求与忧伤。
我往前跨了一步,发觉脚下绵软,他却惊慌的倒退数步,我吓了一跳,该不是我不能靠近他?只好等在原地看他还有什么动作。
只见他退后几步后,面有哀色,缓缓跪倒在我面前,以一种上身伏地的姿态将手中权仗向我献出。
再然后。。。。。。
“。。。。。。的,你他娘真会给我找麻烦,怎么这么沉?到底啥玩意?”
胖子的声音?我浑身一个激灵,忙低头去看,但是面向太阳过久,出现了暂盲,所以眼前还是白花花一片。
“胖子”我摸索着叫了一声。
“唉呀我操,你怎么跟过来了,不让你好好坐在门边吗?”我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感慨,被他略带体温的手掌扶了一把,半天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小米的声音“帅哥张,快来帮忙,这东西重死了”
“别叫他,他正不舒服呢”汤胖子道“咋样?头还晕?眼睛怎么了?”
眼前黑影晃动,我抓住后发觉是他的手,顺势一拉,给了他个劫后余生的大力拥抱“能再听到你说话,太他妈好了”
“啊?啥?”听声音,汤胖子似是愣了,我放开他在他胸口位置狠狠砸了一拳,又叫“小米,过来让哥抱一把”
久久无声,我偏头侧听,又试探着叫了声。
“你没事吧”小米不确定的声音近在身前“我刚听到你说脏话了”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注意”我忙道。
“那你刚还说什么了?”
“我说来让哥抱一。。。。。。”话音未落,怀里一重。
小米扑上来就是一顿骚扰“哇哇哇,这么主动,是不是想通了觉得还是我最好?这么可爱的帅哥张,今晚一定把你推倒吃掉”
“喂。。。。。。别。。。。。。手往哪里摸。。。。。说了只是。。。。。。”我疲于应付,心想,这是何苦。
边上有人轻声问我“木头。。。。。。你是不是。。。。。。哭过?”
幸得汤胖子相助,好不容易从小米的魔爪下逃脱,再抬头看天的时候,早也没了那祭祀的身影,倒是眼睛恢复了一些,能大略看到太阳在哪里。
想到之前那个舞蹈,不由笑叹太过真实,也太过神奇。
更加神奇的是,居然小米口口声声找到的东西,就是那个祭祀最后献出的权仗,我惊得嘴巴大张,下巴差点砸到自己脚面。
汤胖子以我身体正虚为由,拒绝我为他们帮忙,满脸大汗的说等拿出这个东西就马上离开,让我不要担心等等。
我很想告诉他,我们已经出不去了,但觉得还是让他先兴奋一下再说,能看得出他也觉得这东西很好,两眼发光,比当时在城门上挖铜卯的更加志在必得。
我从没接触过干他这一行的人,不知道这算不算职业病,但他那种见洞就想钻,见到明器就想带走的做风,每每让人哭笑不得,不过既然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我不想这么早就打断他的开心。
我坐在边上慢慢的等,直等到两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面色铁青,据说,那东西还是没能搬动几厘米。
好奇心上来的时候由不得人,我就想去看看花丛中到底藏了什么,让他们两个这么不肯善罢干休。
拨开两人,再拨开花丛,我看到那根在幻境里看到过的权仗静静躺在泥土中,瞬间目瞪口呆,下巴差点砸到脚面。
“怎么样,不错吧”小米挂在我脖子,香气微喘“就知道你也会这个表情,当时我看到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觉得它美极了”说完‘叭叽’亲了我一口,我嫌恶的用五指盖脸将她推开。
的确美极,比我在幻境中见到的更加真切,所以更加震憾。
仗身通体绿色,说不出具体是什么玉种,但能感觉到玉质绵软丝滑,没有任何瑕疵。仗头做一盘蛇造型,蛇口大张,怒目圆睁,就像马上会扑过来咬你一口。握手的地方包裹着兽皮,居然没有时间的过渡而出现丝毫损伤。
我弯腰把手放在上面,丝丝凉意顿时从指尖传遍全身,在这般毒辣的日照下,居然像在水中一样舒适。
“你见过这东西?”汤胖子在边上奇道。
“也不算见过”我道,掂了掂重量尚可,很轻松的就把它拣了起来。
两声倒抽在耳边响起,我抬头,汤胖子他们像看怪物那样看着我“怎么?”
“你你你,你就这么拿起来了?”
“不然?”我偏头一乐,觉得有必要跟他们讲讲之前的故事。
从第一脚踏进门里的异常感觉,到发觉出事后跑进来看到他们两的情形,再到幻境里看到的那个人那场法事,我逐一的跟他们做了详细汇报。
起初小米不相信,还跑到大门那里砸了一通,发现果真出不去,才肯乖乖坐下来继续听我讲。
让我意外的是汤胖子,说什么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神经粗,多奇怪的事情都能接受。
讲到他们两个被定住的时候,小米不停的捏自己手脚,说她一点也没感觉到,时间相接的十分完美,如果不是我现在一说,她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经历。
故事不长,但小米总在不停打断,所以讲到尾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为了能让自己舒服一些,我将权仗横放在腿上,盘膝而坐,他们两亦是如此,我正讲到祭祀起舞,突然小米一抬头,惊恐的指着我身后,颤声说“有。。。。。。有人。。。。。”
☆、第三十四章 诡院
第三十四章 诡院
我始终觉得,汤胖子有些喜欢小米,总像个保姆那样跟前跟后,嘴上说怕她手贱脚贱给大家闯祸,其实最担心的还是小米本身的安危。
后来有一次米女问我,如果用动物来形容我们几个,我会如何比喻。
首先,我就想到了汤胖子和熊的搭配,皮糙肉厚,能吃耐打,虽然嘴巴有点坏,但不可否认他在对待同伴的时候极其温和。
而一旦遇到危险,冲在最前面,拼得满脸带血的人也是他。
教科书上说,熊平时还算温和,但受到挑衅或遇到危险时,容易暴怒,打斗起来非常凶猛。正是汤胖子在队伍里的表现,有点憨,却绝不笨,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家长似的存在,这在对待小米时表现尤为明显,
米女听完后悠然一乐,说汤胖子一定不喜欢你的这个比喻,他应该觉得自己是头老虎或者豹子之类。
我说你呢,你怎么看我们几个?
米女听后对着天空发了很久的呆,我便陪着她一起发呆,满天的星星都不爱说话了,垂着眼各想各的心事。
后来她才说,如果有得选,她来生一定不再做人,而只想做一匹狼。
我把我的理解跟小米说了后,小米挽着头发冲镜子里的我莞尔一笑,说,你想得不对,她没你猜的得那冷,也没有那么大野心,米女其实想说的是,如果做一匹狼,就可以一生只守一个爱人了。
那是2017年的事情了,而现在还是四年前,四年前的小米一脸惊恐,正颤微微的指着我身后说‘有。。。。。。有人。。。。。。’
我猛然回头,看到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有个人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似有若无,若隐若现。
所有人马上进入一级戒备,肌肉紧绷,呼吸放浅,却谁也没有站起来,只是看着那个人影,猜测着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什么?”汤胖子轻轻凑过来,贴着我问。
我摇摇头,用气息回他“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走,离开这里再说”
“大门出不去”
“翻墙试试”
点头,我们半蹲下身子排成一溜,依然是汤胖子打前锋,我做后卫的队形,用花丛做掩护往墙边摸。
没走出多远,汤胖子突然停下来,小米趴上去问了两句,回头抱住我脖子说“过不去,前面也有那东西”
我扒拉下她两手,皱眉道“这时候还有心情闹”
“不然怎么办?万一死掉的话,可能就是最后一次抱你了”
“去,让胖子转个方向试试”
花丛还算大片,有着小径无数,里勾外连。
我们总是转不了几步就会停下,再换一个方向继续,但似乎随着日落光线转黑,越来越多的人影出现,有意无意的挡在我们面前,让我们不得不重新再找通路。
终于到达墙角的时候天已经快到掌灯时分,汤胖子撸了一把汗,骂了句“娘的,真糟心!”
我抓住小米摸在我后腰上的手,对他道“顺着墙走,看有没有办法上去”
他稳稳点头,后背贴在墙上又顺墙摸行,我推小米示意她跟上,她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两手做出爪状,呲呲牙,意思是迟早有天扑倒你,完后一扭头,也无声的跟了上去。
我苦笑摇头,心说这丫头怎么这么执着?
运气似乎回来一点点,没走多远我们就看到一棵歪脖子树正好挡在前面,汤胖子抓住树干拽了拽,示意我很结实,做出手势他先上,然后小米,让我垫后。
我比出‘OK’,操着刀警戒四周。
‘嘎吱嘎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企求它再结实一点,千万别半路扔人下来,摔了汤胖子没事,反正他肉也够厚,断了我们的出路,再想找到这么一处天然架梯,恐怕没那么容易。
然后小米也上了树,像猫一样,几乎没出什么声音。
“木头,上来吧”汤胖子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捏着嗓子唤我。
我又仔细看了一圈,把刀往腰里一别,转身也攀了上去。
这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