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成为将军!
现在,吴佩孚只是陆军上校,只需要再进一步!再进一步就是准将!就是陆军将官!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
吴佩孚是这样。同样,看似闭着眼睛在睡觉的徐树铮,同样也是如此。他早已经醒了,但盖着毛毯的他,并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睛的他,想了很多,甚至还想了家中的娇妻,当年,若非是她拿出陪嫁,恐怕他连前往东北考取军校的机会都没有。若非如此,科考失败的他。又岂会成为校长的侍从参谋,现在更是以陆军少校出任103旅参谋。
“又铮。我等你从前线带来的好消息!”
又一次,徐树铮想到了一个月前,在他离开侍从时,校长对他的期许。想到这,他的心底不禁一热,在侍从室的时候,校长总将他以及其它侍从参谋视若家人,除去在工作中循遁善导的教育他们之外,甚至在他的儿子出世时,校长与夫人还亲自送去了礼物。
现在是报答校长厚爱的时候了!
徐树铮默默的想到,心底这般想着,他握紧了拳头,暗自发着誓,而在另一方面,他又想到了那位,与他一样沉默寡言的吴子玉,
“毕竟是当年老卫队出身的,应该也不差吧……”
想到吴子玉的出身,徐树铮暗自寻思着,在东北军中资格最老的无疑就是当年的“驻朝总理大臣卫队”。东北军的很多师旅长官都是卫队出身,可并非所有卫队出身的都会获得晋升,东北军不比关内,这里不讲资历,甚至不通人情。
这种习惯多少源自校长,校长的性格就是说一不二,公事绝不徇私情,而校长的这种刚直不阿的性格,同样也是徐树铮所佩服的,若是说在中国,谁能做到公平,恐怕也就只有校长了,而这也是他选择留在东北的人原因,因为他本身也是这种性格。
就在徐树铮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听到一旁的行军床上有人起来了,是熊义仁。
“旅长,这到什么地方了?”
刚起床的熊义仁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大声说着。他的话声的长相都很粗犷,但是谁知道在这粗犷的背后,又是什么样的性格呢?
他伸了个懒腰,踏着摇晃的地板走到车门口,用力推开那又重又大的车厢门,对着门缝看外面的大草原。顿时,车厢里便是冷气逼人,一股凉意冲进了车厢里,机车发出的威胁般的咆哮声,夹着隆隆的车轮声一齐冲了进来。
“嘿,蒙古这地方,放眼看去,除了草地就是沙地,要不就是荒山,瞧起来都一个鸟样!”
熊义仁耸着肩说。然后他便走到小桌边。他那带着嘲弄神情中带着些睡意,朝着车厢里睡着的人看去时,那嘲意更浓了,他已经睡了,其它人也别想再安睡了!
他在吴佩孚旁边蹲了下来,在火炉上搓搓手,然后掏出银质的烟盒,忽然又想起什么事,笑了起来。
“旅长,我又梦见好吃的东西了。烤骆驼,也不知道这蒙古有没有。”
在风的呼啸声中,车厢里的人都“睡醒”了,见人都起了床,熊义仁便对一名年青的,甚至可能刚从少年学校毕业的作战参谋吩咐一声,让其把门关上。
“烤骆驼,那是新疆的,咱们去是蒙古……”
从床上坐起来的徐树铮,皱起鼻子,嗅了一下空气中的烟草味,有些不太适应,他并不吸烟,甚至就是在侍从室的时候,他都不喜欢烟味——虽说校长喜欢吸烟。
“听说俄国部队里头有从中亚那边来的,到时候,咱们俘虏几个,让他们给咱做烤肉吃,管他是什么烤牛也好,烤羊也罢。”
“嗯,俘虏归宪兵管理,你怎么拾掇他们都行……”
吴佩孚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摊开一份地图说道。
“既然都醒了,那咱们研究一下,你们看过地图了吗?”
吴佩孚展开的是一份普通的商务地图,那是为商人们准备的蒙古地图,还是他在绥安火车站买的,不知多少小商贩就是凭着这么一份地图闯荡大草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库伦到买卖城的铁路,去年六月才立的项,去年冬天军校的参谋旅行班回来的时候,我问过,连路基还没修那,即便是现在赶工,我觉得至多也就是往北修个几十公里,这刚进春天……”
吐了口烟,熊义仁眯起眼睛,看着徐树铮说道: △≧△≧
“参谋长,你是从侍从室出来的,肯定知道些消息吧!你们侍从室的人,不都是大帅的参谋官吗?”
在东北,只有每届的前五十名毕业生,才能成为大帅的侍从参谋,他们有一半的时间在参谋部学习,这使得他们晋升上有着他人难及的优势,也正因如此,熊义仁才会有些嫉妒,嫉妒对方的好运。
“怎么样,到时候部队的后勤怎么解决?”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现在部队在后贝加尔之所以进展不大,就是因为每往前推进一公里,距离后勤兵站就远一公里。
“这,我不太清楚!”
徐树铮只是笑笑,他那有些跋扈的性格在侍从室时发生了一些改变,毕竟在那里,他接触到的大都在高级官员。
“这毕竟是绝密,不是我所能接触的,但我想,参谋部既然制定了这样的计划,那么在后勤上,肯定也就没有问题!我想,现在,我们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咱们到了那里之后,如何尽职尽责的打好这一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第237章 全面展开
大顶山是一座位于大连西郊的一座山势并不算高,同样更谈不上山势险峻的山岭,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下面的一片开阔地上,依着山脚的位置耸立着一幢壁垒森严的五层楼房,楼房的四周的高墙上设着高压电网和密密歪歪的铁丝网,网的外围有荷枪实弹的卫兵在穿梭巡行。
当这里刚刚动工兴建时,附近的居民从其外观上都猜测这地方和其它地方不太一样,尤其是那些建筑工人隐约看出厚达两尺有余的石墙时,更是如此猜测着,但是他们大都猜测这里可能是一座监狱,确实,除了监狱还会有什么地方需要如此厚实的墙壁呢?。
而那修理平整的公路和每天穿行于公路上的马车,却提醒着他们这里并不是一座监狱。不过那戒备森严的模样,却依然让人们知道,这是一片禁地。
多年来,人们只知道这是禁地,但却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大连,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个神秘的地方是东北军参谋本部所在地,更准确的来说,这里是战时东北的最高军事作战指挥中心,自这栋五层高的楼房建成之后,其一直都未曾真正投入使用,实际上,在大连城内还有一栋陆军部大楼,许多重大军事行动的号令都是由那里发出的,但是这座参谋本部大楼,却是战时的指挥中心。
除去那些用厚达三尺的钢筋混凝土制成墙壁之外,在楼的下方地下室又与山体相连,实际上,真正的指挥中在厚实的山体内部,这座参谋本部,只有在军棋推演以及战时才会使用。对俄作战的计划,正是在山体内部的地图室内被完善并制定出来的。
在战争打响之后,附近的居民突然发现这座神秘的地方。在铁丝网的外围冒出了好几层全副武装的东北军官兵,一个个威严正立。如临大敌一般的模样。山脚下村庄里的村民们互相交换着眼色,传递着谁也说不清的信息,胆大点的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互相对问“又出什么事了?”
偶尔的还有一些人传着什么也许是大帅来了,甚至于有人信誓旦旦的说着他们在什么地方看到了大帅的汽车,当然,还有大帅的卫队。一开始,人们以为是谣传,可后来,当大帅的汽车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人们也就习以为常了,而随着诸多消息的传出,人们似乎也知道了这所神秘的院落便是东北军的大脑。
此时在山体内部那间宽大的作战室里,十几张长方桌子一字排开,今天的会议与平素不同,参加会议的不仅有陆海军将领。同样的唐浩然本人,也来到了作战室内。桌子两旁,两肩扛着各色肩章的陆海军高级军官们双手压膝。挺胸抬头正在恭听陆军参谋长的训话和命令。
训话的内容非常简单,开始时他先是介绍着中俄两国“赤塔战役”情况,随后又始向诸位下达一个命令。
“根据大帅的直接命令,今天午夜12时起,“元狩计划”即将展开!”
从吴鼎元口中吐出平淡话语,只让所有人的呼吸一敛,在他下达完这个命令之后,整个作战室似乎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沉寂,静的甚至没有了人类的呼吸声。
而唐浩然同样沉默着。他只是看着吴鼎元,看着这位东北军的参谋长。他是最早追随自己的将领,或许在东北军的将领中他并不是最出色的。但他胜在唯唯诺诺,更准确的来说,对唐浩然的绝对服从。
“元狩计划”出去汉武帝的年号“元狩”一词。
元狩四年春,汉武帝命卫青、霍去病各率骑兵5万,“步兵转折踵军数十万”分别出定襄和代郡,深入漠北,寻歼匈奴主力。霍去病率军北进两千多里,越过离侯山,渡过弓闾河,与匈奴左贤王部接战,歼敌70400人,俘虏匈奴屯头王、韩王等3人及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83人,乘胜追杀至狼居胥山(今蒙古境内),在狼居胥山举行了祭天封礼,在姑衍山举行了祭地禅礼,兵锋一直逼至瀚海也就是现在贝加尔湖。经此一战,匈奴被汉军在漠南荡涤,匈奴单于逃到漠北,“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
这正是采用“元狩”作为计划名称的原因,这是一种寄托,计划的制定者们希望既此结束这场战争,能够封狼居胥,能够一举击败俄罗斯,赢得这场战争的同时,赢得国家以及民族的未来。
“下面请次长就“元狩计划”作进一步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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