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薛蝌一起和他在一处读书,一天到有半天的时间能看到,那里需要特意的请他去什么地方说话,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儿?恩,一个五岁的孩子的大事儿?
薛蟠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是妹妹来人说了,他自是不会拒绝的,忙回答道:
“知道了,一会儿就去,福寿,给大爷我把昨儿买回来的泥人找出来,正好一会儿带去给妹妹。”
“知道了,大爷。”
八月的气候在金陵绝对是舒适的典型气候,凉风习习,草木兴盛,果树上更是硕果累累,薛家的后花园很美,不是那种精雕细琢的美,而是带着一种田园风貌的美,这是薛蟠的功劳。这几年他总是折腾,一会儿嫌弃假山太贵,放着不划算,一会儿又说种花没有收成,是亏钱,所以弄到最后,这薛家的院子里原本那些观赏的草木都换了,不是中了能做桂花糕,桂花糖的八月桂,就是各种的果树,什么樱桃,什么碧桃,什么梨花,连着梅花,石榴也有,就是竹子,也要求是那种能挖出竹笋的才好。反正就是一句话,就是没有闲着的树。按照薛蟠的说法,那就是既能看景,又能得果,这才是双份的便宜。薛蟠的影响力是巨大的,薛家的改造是全面的,所以如今的薛家花园绝对是整个金陵的一绝啊!就是那些来薛家做客的女眷们有时候都看的眼热起来,伸手就能自己摘个果子什么的,果然是很有爱的游戏呢!
扯远了,如今薛宝钗就在花园子凉亭坐着,托着自己的下巴,愣愣的看着外头,那凉亭的边上就是两株八月桂,嫩黄的花朵纤巧又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在过去就是三颗已经结果的石榴树,硕果香花,怎么看怎么美,只是这一切似乎都没有被薛宝钗看在眼里,她的眉头微微的簇起,脸上带着一丝的微怒,也不知道是那个人惹了她。
薛蟠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心下也有些疑问,不过他自认为是个很不错的哥哥,自然这哄妹妹还是很有些心得的,忙不迭的从福寿手里拿过了他准备的泥人,走上前去,对着薛宝钗眼前一递,讨好的说道:
“看,妹妹,喜欢不?最新的式样,锦鲤福娃。”
满心以为只要这个东西一出手,立马就能看到妹妹笑容的薛蟠失算了,因为薛宝钗在看了一眼之后,斜着脑袋又看了薛蟠一眼,然后很是傲娇的转头,不理人了,这怎么说的?今天情况不对啊!难不成惹妹妹生气的是自己?
要说如今的薛宝钗,那和原著里的绝对不是一个人,也是,原著里薛宝钗世故,隐忍,沉稳,大度,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有一个不争气的哥哥,所以她被迫快速的长大,为了家族,为了哥哥,从小被引导着教养,想要用入宫博出身的法子,阻止家族的没落,恢复往日的辉煌,以一个女子之身,用她柔弱稚嫩的肩膀帮着寡母支撑起一个家,而此时的薛宝钗却没有这样的顾忌,薛蟠狠得薛讯的看中,无论是读书还是做事,都已经有了章法,还能给家里带来新的财路,薛讯对于这个儿子是满意的,甚至隐隐的有着不一样的期待,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掌上明珠,唯一的女儿,自然不会去想着送到宫里做些个伺候人的活计,故而什么隐忍,什么周全,都不放在这小小的女孩子的教养范围之内,如今的薛宝钗只是一个呗娇养在家的娇小姐而已,性子自然更活泼些,又有着哥哥的宠溺,虽不至于成了小性的,可也有不小的脾气。
看着妹妹不理他,似乎是恼了的样子,薛蟠很是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小祖宗,忍不住挠了挠头,凑到薛宝钗边上,很是疑惑的问道:
“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哥哥做错了?好妹妹,快些告诉哥哥,好让哥哥改了可好?”
看看,薛蟠对着这个妹妹那是低声下气啊!这样哄着,宠着,你说说,这薛宝钗能性子隐忍?笑话了不是!
薛宝钗听到薛蟠这话,微微回了回头,看着薛蟠,见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下倒是也有些气平了,低头想想,自己什么都不说,似乎也很是不好,随即就抬起了薛家招牌似的圆圆的大脑袋,眨着大大的,水水的眼睛,很是严肃的说道:
“哥哥,我恼了。”
“恩,是,妹妹恼了,哥哥看到了,都不理人了,这次可是恼的厉害了,只是哥哥那里错了?妹妹说了,哥哥才能知道不是!”
薛蟠认错很快,态度绝对上佳,就是不知道错在哪里,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只怕一个个都要笑了,这不是边上的丫头婆子,一个个都捂着嘴,转头不敢直视了。
而薛宝钗看到薛蟠态度不错,还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严肃的说道:
“哥哥要出门,去扬州做客,可是没有说带我去,太坏了,亏得我总是想着哥哥,哥哥有了好事儿却不想着我,太坏了。“
连着两个太坏了,这让薛蟠很是不甘心,这怎么是自己的不是了?你哪里听说过让五六岁的小女孩跟着出门走亲戚的!还是那么远!就是自己想带着,也不可能通过不是!这家还不是他能做主的时候呢!可是这话不能和薛宝钗这么说,这要是说了,这丫头说不得能用幽怨的眼神射死自己,再然后找爹,找妈告状去,最后还是自己倒霉,所以只能就地解决了,才是最有利的。
薛蟠知道问题在哪里了,这脑子动起来就快了很多。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这可不是哥哥不带你去,而是这次不是做客,而是有事儿呢!那些人说做客,那是不知道情况瞎说的。“
一听不是做客,是有事儿,薛宝钗眼神立马黯淡了下来,出门做客她想着跟去那是有理的,她长这么大,在金陵也是跟着妈总去一些人家里做客的,有小姐妹玩,有见面礼收,她很喜欢,可是做事儿,她不懂,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自然知道这不是她能去的,她是个懂事儿的孩子,自然知道轻重。只是对于这个说法她不是很相信,所以依然疑惑的看着薛蟠,想要薛蟠给个解释。
“妹妹想来也知道,扬州林姑父家里有了一个弟弟,咱们家事要送礼贺喜的,只是这样的远处,一般都是派人送去就是,那里需要亲自去,对不对?可是这一次爹却要去,还要带着二叔,还有我,是不是很奇怪?“
薛蟠这样一问,聪明的薛宝钗自然也听出了问题,确实,不是金陵本地,有什么亲戚有喜事,丧事的,大多都是派人去,那里有亲去,还去这么多人的,果然是有事儿吗?
“你想想,这几年,除了京城送宫里的事儿,爹和二叔几乎都没有出过门,是不是!这和以前是一点都不一样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爹和二叔身子不好,需要调养,这才成了这样,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爹一直瞒着,不是为了别的,就是生怕外头有人知道了,会趁着这个时候,抢咱们家的生意,给爹和二叔看病的就是扬州的刘供奉,那是宫里的太医出身,很是本事,这一次去扬州,明里是为了贺喜,其实还有一层就是爹和二叔去复诊的,只是两件事放在一起,把贺喜当成了幌子而已。“
薛蟠知道这个妹妹很聪明,所以哄着归哄着,有些事儿却从来不瞒着她,这也是为什么一有什么事儿,薛宝钗第一时间想着的就是找哥哥的缘故。
薛宝钗听到薛蟠的说辞,脸色都变了,小嘴张得老大,眼里也带着泪花,满面的惊慌。也顾不得什么生气,什么出门了,一把抓住了薛蟠的衣袖,急着问道:
“爹病了?怎么了?怎么病了?你怎么能瞒着!这样的大事儿,哥哥,到底怎么了。“
看到薛宝钗这样,薛蟠立马安慰她道:
“没事儿,看病很是及时,没什么大碍,只是调养上要精心些,只是这药用了两年了,如今也是到了该换药方的时候,所以扬州是必去的,就是没有林家的事儿,爹只怕也要找个理由去一趟,至于带着哥哥我去,是因为那里林家来了个人,是京城贾家的表哥,林姑妈的内侄,爹带着我是想着好应酬一二,帮着缓解人家初到的不适应,毕竟林姑父对我是有恩的,这两年可是教导了我不少功课。算的上半个师傅了,怎么也该尽心才是。“
薛蟠的理由很好很强大,说的也在理,薛宝钗听了自然无话可说,只是原本想着能出远门做客的想法破灭了,自然很是不高兴,心下又记挂着爹爹的身体,脸上不由的带出了几分丧气,看到这样的妹妹,薛蟠心下也很是心疼,只觉得自家妹妹就该是欢快的,不该有这样的表情,忙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想引开薛宝钗的注意力。
“妹妹,虽说你不能跟着出门,不过你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还是只有你能做的事儿,哥哥可是全指望你了。“
对于孩子来说,有什么比得到重视,得到信任更值得骄傲和自豪的?没有了吧!反正按照薛蟠上下两世的经验来看,这一招那是绝对的抓住了核心的,果然,他这里话一说完,那边薛宝钗的眼神就晃悠过来了。扑闪扑闪的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的疑惑,还带着一丝丝的惊奇。
看到已经成功的引起了薛宝钗的注意力,薛蟠信心恢复了,立马又变得口若悬河起来,表情也丰富的不行,那胖胖的招牌圆脸都要挤在一起了。
“妹妹是不知道,前儿哥哥出门见客的时候可是被比下去了,知州家小公子身上有一个荷包,青色的,看着很是好看,我原本是想看看,是什么花样的,回来要给妈说说,也做一个,都没有见过的新花样,必定是好的,不想才问了一句,就被打击的,却原来是他们家妹妹,就是知府家姑娘自己做的,专门做给自家哥哥和父亲的,一人一个呢!你是不知道,说起这个的时候,他那脸色,得意的不行,看的我都牙酸,这事儿若是到了这里,倒也没有什么,谁让他家姑娘都八岁了,比我都大些,女红上有了些章法也是常事儿,可不想,那小子居然还嘲笑我,说是一样都是妹妹,我这身上一件妹妹做的东西都没有,可见是不受待见的,只怕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