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倒是轻********************************薄,只是这东西本身就极厉害,叠起三两下就能打出淤血,再加上两下廷杖之后的肌肤已然是一片青紫肿胀,痛感更是难以言表。
文帝冷着脸,抬手又是狠狠一戒尺落下,祁佑难耐地微微缩紧身子翘起小腿,呼吸有些停滞。好不容易忍过痛感高峰,文帝紧着又落了一尺。
“啊……”
祁佑微微仰起头,痛得眼前有些发晕起来。文帝听见他轻轻的呻吟,再看看青紫中隆起的深紫色淤血,终于承认自己还是心疼了。只是,文帝想起母后考究的目光,硬起心肠将祁佑的亵裤退到膝盖,抬手向他臀腿处落尺。
“啪啪啪!”接连的三下终于让祁佑陷入昏迷,文帝察觉不对,连忙扭头去看,见他昏倒却松了口气,手上却没有停,戒尺仍旧一下一下抽打在祁佑身上,直到连腿上的肌肤都泛出青紫才停手。顿了一会儿,文帝甩了尺子又拿起廷杖,用了五分力气挥落。
祁佑臀上肿起到极致的伤处尽数破损,血很快流了祁佑一身。文帝抱起人就掠进寝宫请人验伤,太医见了这等伤口也不禁心惊,紧着上药都几乎止不住血,文帝站在窗前不语,直到对面茂密的竹丛微微响动一下才回身。
太医给祁佑治伤治得恨不得流泪,抬头见文帝来了,压不住胸口的怒气:“皇上!老臣斗胆……”文帝轻轻摆手:“什么斗胆,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佑儿是好孩子,朕宁可他让朕亲手打得修养半年,也不肯让母后他们直接送他入土……只是苦了他……”
说着,文帝的视线也模糊起来,他坐在祁佑身边探手抓住他冰冷的手指:“佑儿也是个没福气的,若你不被朕看上,这又何苦……”
太医见文帝如此难过,心里的火气渐渐也消去了些,“皇上,被皇上看中,本是祁公子的福气,只是皇上,最是无情……”
“帝王家啊……”文帝淡淡开口,说完,泪便涌了出来,沾湿两人的手指,突然,祁佑的手指动了动,慢慢张开眼睛。
“皇上……”弱弱的呼唤响起,文帝一怔,看向床上的人——他的佑儿回来了?
“皇上,佑儿知错,以后定是不敢了,皇上别不要我……”
文帝大喜,蹲下捧住他的脸:“佑儿?是佑儿?”
祁佑睁大眼,微微一动就疼得满眼都是泪:“皇上……”
文帝凑过去轻轻亲吻他:“我在这儿,在呢。”祁佑费劲儿地伸手握住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撅撅嘴:“皇上打佑儿了……”
文帝一笑:“乖孩子,我这几天哪里都不去,等你好起来我们再去上朝。我们将立你为后,择日完婚,此后再也不顾及他人眼光,佑儿……”
祁佑眼睛等得大大的,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得晕乎乎。文帝摸了摸他的小脸:“以后,私下里佑儿叫我‘彻’,如何?”
祁佑点头,没了反应,文帝看他傻乎乎的样子但笑不语,没一会儿,祁佑突然蹦出一句:“皇上,佑儿刚刚,好像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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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佑睁开眼,觉得浑身哪儿都疼,扭头看见一头清爽短发的苏彻正眼含担忧地看着他。祁佑大喜,“彻!”
苏彻也是一惊,接着将他搂起来按在胸前:“小佑,你总算回来了!”
“彻,彻,之前,之前发生什么了?”
“你这孩子,在门口晕倒醒过来开口就喊我‘皇上’,我当你跟我玩儿呢,没想到你……”
祁佑脸红,不知道那个叫祁佑的在自己身体里干了什么蠢事儿,赶紧又问:“我怎么又昏了?”说起这个,苏彻噗一笑,那手指轻轻点他的脑门:“你趁我不注意溜出房门,下楼梯的时候被自己绊倒了!一路滚到一楼就昏了。”
祁佑郁闷,怪不得一醒来就浑身疼。
“彻,彻,我跟你说,我刚刚好像做了个梦……”
番外之祈怜学枪记
慕枫一直很担心一件事。
祈怜是医生,那要命的医者仁心在他身上体现的是淋漓尽致,具体表现在他死活不同意学枪上。
令人无奈的是几乎每天两人都要爆发一次争吵,最后常因正经事压迫而不得不暂停。
所有人都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两人这就被乱了一把。
祈怜在又一次与慕枫的争锋中嘴巴一溜出来了一句:“我宁愿死也不学枪!”慕枫当时就变了脸色。想他这样费心费力的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担心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万一被误伤怎么办,这可好,自己倒成了坏人。什么用心什么爱意,别人都当那是狗屁。
慕枫眼神渐渐冷漠起来,轻轻一笑:“那你就去死吧。”
因为嘴快而懊恼不已的祈怜在听了这一句话后脸色瞬间惨白,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被慕枫宠了太久,久到他都忘记了这个总是宠他连揍都不舍得用工具的人其实是黑道太子爷。
慕枫见他惨白的脸色和绝望的表情,升腾的怒气不知怎么的突然降了温。也是,这个孩子心思单纯,以前也没直接接触这样黑暗的世界,一时排斥也是应该的……慕枫有点后悔说这样重的话了,不过,这样的性子也就自己还忍他,出去还了得,就该治治他。想罢,慕枫扭头就走。
苏彻开车过来,正见慕枫自己出来,脸色还不大好,一眼就看出两人该是又吵架了。苏彻无奈,把车停在慕枫前面,按下车窗:“hi帅哥,心情不好?”
慕枫瞟了苏彻一眼,不理他。
苏彻替他开车门:“阿怜还小呢,先不教他用枪也行,你把你的功夫交给他先防身,等他适应了再教不迟。”
慕枫坐进车里轻轻点头,对苏彻说:“你进去看看他。”
苏彻抿唇一笑,心里暗道还是舍不得吧,嘴上什么都没说下车了。走半道又折回来,苏彻弯腰对慕枫说:“你开车先去接小佑吧,他们在青海公园踏青,是时候回来了。”
苏彻进去训练场,一眼没看见人,皱眉找了一圈才发现小孩抱着膝盖坐在墙角里一动不动。苏彻有点心疼,过去轻轻拍他肩膀:“阿怜?怎么了?起来跟哥回家。”祈怜低着头抱住苏彻:“彻哥我错了,你跟慕枫哥说,就说,说……”
苏彻回抱他轻轻拍背:“乖不哭,说什么?”
“就说阿怜愿意了,阿怜去香堂等他,求他,别不要我……”
苏彻叹口气,看来今天吵得太厉害,慕枫发火把这孩子吓坏了。苏彻摇摇头,这俩人的事儿自己才不掺和,待会儿让慕枫自己来接人回去。想着,什么都不多说直接送祈怜去了香堂。
慕枫听说这件事把祁佑扔到家门口就掉头回去了,这边祁佑没拿钥匙可怜巴巴地坐在台阶上等苏彻回来开门,那边祈怜已经挨了七藤杖了。
帮里的藤杖也够厉害,三十杖是极刑,能把人盆骨都打碎,这次祈怜到了香堂,找到礼教主开口就是二十杖。
礼教主皱了眉头死活不信,只想着这孩子是老大的心肝,再惹他生气也不可能下令二十杖,这点儿小身板还不得要了命。只是祈怜拿了慕枫送给他的戒指,礼教主无法,只好吩咐行刑,只是叮嘱了执棍的让伤都停在皮肉上。
祈怜被绑在木床上,去衣受责,第一杖下来正砸在臀峰。祈怜不知道这藤杖这么厉害,就好像生生将臀部流畅的弧线给砸平了。随着藤杖离开肌肤,祈怜只觉得一层皮肉都随着揭了去。第二下打下来,祈怜到底忍不住惨呼出声。
第三杖打在前两杖之间,这一下就将之前略微泛青的部位重责成深紫色,祈怜只来得及短促的痛呼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礼教主只令人过去给他涂药揉淤,等他自己醒,然后继续打。
慕枫赶到的时候,第十杖刚刚打下去。耳边沉闷的着肉声和嘶哑的喊叫声直接扎进他心底,慕枫眼睛都红了,怒喝:“住手!”
祈怜痛得根本来不及反应,连抬头都没了力气。慕枫快步走上前将人抱起来,祈怜看了他许久才认出是谁,搂住了大哭:“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不要我你打死我……”
慕枫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抱着他上车回家吩咐人叫医生,听他这样说哭笑不得:“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了还要你干什么?!”
祈怜一愣,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了,慕枫重重叹息,伸手把他嘴唇解救出来,转而捏住他腮帮子:“臭小子,平时打不爽你还是怎么的?藤杖好挨?!真白疼你了,自己找揍,行啊,以后在挨揍直接开香堂!!”
祈怜使劲儿摇头:“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然后可怜兮兮抓住他衣襟:“求你……”
慕枫一见他这样的眼神那里还气得起来,把他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真是,疼坏了?咱回家,你不想学就不学了,等你长大点儿再说,我不逼你了,乖。”
祈怜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搂着慕枫脖子小声哼哼,慕枫用额头轻轻抵他的鼻尖:“回家乖乖让医生看,我给你订了蛋糕。”看着小孩挂着眼泪就瞪大眼睛,慕枫又笑了:“而且,全是奶油哦。”
☆、chapter46…47
chapter 46
本来,善良的祁佑还因为找了自家爱人做外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很快这种顾虑就不见了——临班也找了外援!
本着主角第一的原则,这场比赛自然是小佑班里毫无悬念的获胜了。
孙易伟笑眯眯地拍苏彻肩膀:“行啊阿彻,厉害,等放学我请你!”
苏彻嘴角笑容温和:“易伟要请客怎么能拒绝?不过我倒是希望没有下一个这样的请客。”孙易伟面部僵硬了一下,干笑:“呵,呵呵,绝无下回!!”
苏彻挑挑眉毛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祁佑拉过来轻轻拍了拍背:“下午跟我一起去,吃穷他!”
祁佑笑眯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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