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挂了江启的电话,接通另一个外线,“喂,我是江亮。”
“二哥,我是天城,你现在在哪儿?”电话里江天城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克缔纳,你们到了?”看来江天城、白天鞠和骆泉一行人都赶到意大利了。
“嗯,已经在道罗迈特斯了。”
“等等,我找人去接你们过来。”
“好。”
☆、(10鲜币)109 心结
“你没听错,我母亲也是因我而死的。”白树又重复了一遍。
江玉瞬间暴怒,要不是男人受了伤,他差点儿一拳揍过去,“你这样颠倒黑白的安慰我,你以为我就会高兴了?居然编出这样的谎言!”
在沟通技巧里有一种方法就是情景带入,江玉以为白树为了安慰他就捏造一个相同遭遇,以为这样就能找到共鸣了?
“你先冷静,听我说。”白树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太容易激动了。
“你说啊!你要是敢诓劳资,要你好看!”江玉怒吼,喷了男人一脸的‘标点符号’。寂静的密道里传来一阵阵的回音,还伴随著嗖嗖嗖的奇怪声,江玉的气焰一下就焉了,老实的缩在男人怀里听他辩解。
白树失笑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搂紧江玉後徐徐说道:“我大哥出生之後,父母就特别想要一个女儿,结果怀上我以後去检查,还是个‘带把’的,他们当时很失望,但还是把我生了下来。隔了几年,到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母亲看见那里的小女生特别可爱,想要女儿的念头又一次萌发了,然後就怀了小羽。其实生下我以後,她的身体就不像以往那麽健康了,一到冬天就经常感冒。怀了小羽之後发现还是男孩子,而且医生说这是最後一次生育,因为母亲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了,我爸听了以後有打掉小羽的念头,但打掉孩子更伤身,而且母亲也舍不得,後来硬撑著把小羽生了下来。”
“然後,你妈妈就,就。。。”江玉听的心酸,生育确实是对母体有很大的伤害。
“嗯,从那以後,我母亲的身体就不行了,在之後的那十年,汤药就没间断过。”白树顿了顿,又说道:“我那时只有几岁,看见母亲天天喝药,明明就很苦,她还一直看著我们兄弟三个在微笑,我当时暗暗发誓要更勤奋的锻炼身体,保护母亲不被‘病魔’欺负,结果等我渐渐懂事後才知道,母亲身子的柔弱靠我的蛮力是挽救不了的,当时把我打击惨了,晚上哄完小羽睡觉,一个人还偷偷躲在被子里哭过。。”
江玉现在终於知道了,为什麽兄弟三人都在白父的教导下学武,只有白树这麽的出类拔萃,原来是因为他从小心里就有了要守护的人。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麽要说是你害死了伯母呢?又不是你保护不周。”
“如果我是女生的话,母亲就不会那麽辛苦的再怀孕了,身体也不会被拖垮,难道不是我害的?”白树冷静的反问了他了一句。
江玉大怒,“我靠!生男生女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你怎麽迂腐成这样?”
“但是,依照你的逻辑,我母亲确实就是我害死的。”白树毫不留情戳中江玉的死穴。
江玉听完一僵,被堵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白树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死钻牛角尖,把责任全部揽在身上,身体有缺陷这种事完全是不可抗拒的因素造成的,没有人希望变成这个样子,比起江玉的自我厌恶,想必当时江氏夫妇看见这个怪异的身体时,是更加的心痛吧,他们也一定非常自责。所以他们才一直都在努力的想办法医治自己,甚至为此丢了性命,但自己後来却经常都在自虐,完全不爱惜这个让父母搭上性命也要医治的身体。
“白树,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做错了?”江玉捂著嘴,自己这麽多年都干了什麽啊?以为自我伤害才是最好的赎罪方式,结果对他自己、对父母、对亲人来说都变成了加倍的伤害。
“嗯,你错了。”男人坦诚的指责,没有了往日的包容和放纵,江玉哽咽的更厉害了,“你应该更加爱惜自己,要活得更好,把你父母的那一份也活下来,对他们来说,这才是最好的报答。”
“我好爱他们,真的好爱,好爱。。。”江玉泪流顺著脸颊往下滑,压抑多年的感情终於爆发出来。
白树低头不断的亲他,眼泪一流出来就被男人舔干净,亲亲眼睑碰碰额头,尽可能的安抚他,“他们也一定很爱你,真的,就跟我母亲逝世那一刻一样,一定是微笑著离开的。”
“微,唔,微笑?会微笑吗?”他们不是该生气吗?气自己的笨,气自己脑筋转不过弯来。
“是真的微笑。我母亲走的那天非常祥和,很满足的合上了眼睛,嘴角还带著浅浅的微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白树还是有些伤感的,但母亲走的如此安详,他也很欣慰,“她当时一定是知道我们会过的很好,所以已经了无牵挂了。我觉得,你父母当时肯定很庆幸没有带你一起去意大利,他们是那麽的爱你,想到你逃过了一劫必定也是含笑而去的。”
“是,是麽?”江玉表情有些呆滞,大脑的运转已经跟不上了,男人的话变成了他的救赎。
“嗯,是的。”白树坚定的点头。
之後沈寂了许久,江玉都没说话,白树知道他是在思考也没打扰他,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剩下的要靠自己去想通才行,他相信江玉通过这次在意大利的经历一定能看透很多事情。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江玉也不是个脑子迂腐的人,虽然想到父母的死因还是会有心痛的感觉,但好歹不会再过分纠结了,他相信心里的阴影总有一天能全部消散,只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话,未来的困难他愿意勇敢的去面对,和他一起携手并进。
“如果你那里有属於我的的幸福,就给我吧。”阴冷的密道里响起了江玉轻柔的声音,这个声音在男人听来犹如天籁。
“好。”白树微笑,勾起嘴角低头亲吻他,两人紧紧相拥。
江玉的心结总算是解开了。
☆、(9鲜币)110 负责
两人腻歪了许久,江玉终於想起了一件事:“遭了,那个吴延还没抓到,怎麽办?”
“这个不用担心,既然他身份已经暴露了,抓到他是早晚的事。”摸了摸江玉的头发,白树现在心情很好。
“但问题是我们现在出不去啊,万一,停,打住,你不准再说我悲观,我只是说万一,万一我们出不去了,那就没人知道吴延的真面目了!”江玉有点儿心急,父母的仇还没报,现在被困在这里一筹莫展,手机压根儿就收不到信号,也没办法跟外界联系。
“呵呵~~我不是想说你悲观,我是想说其实你哥哥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白树又爆了一个内幕出来。
“哈?!”江玉一听,脸色都变了,偷偷跑出家不说还遇到了危险,绝对会被大哥宰了的,眼珠子一转,恶狠狠地说道:“是你吧?是你出卖我的?老实交代是怎麽回事?赶紧的,抗拒从严!”
“先别生气,我当时有了恢复记忆的迹象後,就给阿晓发去了短信,把自己目前的情况告诉了他,毕竟他是医生嘛,这个肯定是要说的。後来,吴延出现,在人家的地盘上,对我们还是不利的,所以我就跟你哥哥他们联络了。”
具体给唐晓发短信的时间,就是两人还在罗马的时候被江玉发现白树在玩‘俄罗斯方块’那次, 这样算下来,还真是隐瞒了很久啊。
白树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江玉听的肝儿颤。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来意大利了,噢~~上帝啊,我完蛋了。会被扒皮的有木有啊~~~”江玉一脸的悲怆,闯下如此大祸,回家绝对没好果子吃!
“呵呵~~没事,你哥哥他们会理解你的。”白树失笑的摇了摇头,身心都轻松下来的江玉显得格外可爱,就跟白羽闯祸後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们要是像你一样好说话就好了,上次在D城惹的事还没跟我算账呢,这次绝对,绝对要把我凌迟的。”江玉一想到两个兄长的表情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D城?你在D城惹事了吗?”白树茫然的偏头想了想,江玉在D城一直跟自己在一起,闯过祸吗?没有吧。
把唐田被抓的事情算进去,那也顶多算救人不算闯祸吧。
江玉学白羽的眼神,幽怨的看了男人一眼,“你是不会懂的。”转眼又暴怒道:“你TM的在酒吧把劳资吃干抹净的那次,你敢忘了?”
耳朵都差点儿被震聋了,白树失笑道:“没忘,那可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怎麽会忘。那次是我的错,如果你哥哥他们怪罪下来,我帮你承担。”
“当然是你的错!”江玉绝对是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他自己送上门去勾引男人的,“你别忘了哈,记得帮我。那两只狐狸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听江玉这麽说,白树突然想到之前在A城受到江家异常的‘热情’款待,难道说当时就已经穿帮了?只不过当时他失忆所以没联想到这些而已。
男人摸了摸鼻子,也觉得很不妙了,到时候怕是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我尽力吧。”依江玉的特殊情况来看,在来D城之前肯定是立了军令状的,结果一到D城就被自己吃了,江家那两只不抓狂才怪。
“不是尽力!是全部承担!懂?”江玉很无耻的把男人推上了断头台,说得理所当然脸都没红。
“懂。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私奔。”
“靠,私奔你妹啊!是承担责任,又不是提亲!”江玉也气糊涂了,说完才察觉到不对劲儿,还没改口,男人就已经接话了。
“嗯,我会对你负责的。”其实白树最早之前就说过要娶江玉了,只不过当时两人感情不深,又因为一夜情的这个隔阂,要结婚压根儿就是天方夜谭,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时机正好,白树心里喜滋滋的。
“谁,谁要你负责了?MD,劳资也是男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