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鲁斯的遗言(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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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鲁斯的遗言(第二部)-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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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岚嗡N弈巫罱锍撩杂诿廊思疲薮幼园巍el这“千里马”也就没了伯乐,被撂在一边,整天嚼着口香糖插着裤兜过马路。
  唐说是从将信士救出来的兄弟那里得证的。事后Gel迅速溜回Huga,到现在他和他那票人都没有出现。
  强悍者霸着权力,人必凶狠而自负;势弱者为保固其地位,人必阴险深沉。人中总存在所谓的贫富强弱,自保方式也就完全不一样。我并不自负也不阴险,只是得其道而适用。
  我换掉了西装,穿上了街头十个玛币的T恤。因为我不希望让血溅上衣服,而本身也不是个以浪费提高自己身价的人。手里的长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我背着灯光用指腹感觉它的锋利,像一丝寒风拂过皮肤,揪着皮肤一阵紧缩。
  Leck把手里的旅行包扔到了桌上。在小酒吧的包间里,殷红的灯光洒下来,里面的每一把刀都像喝饱了血。他的手里还拎着一只精美的小盒子,上面写着Mallarpa最有名的糕点店的名字。盒子里装着美丽的糕点,白色的奶油上点缀着图案和蓝莓,这是Kei最喜欢的甜点——莓娘。
  距离兄弟集合还有三小时,我让Leck先把甜点送回去,转告Kei我今天晚上在公司过夜,有事需要处理。我不想让Kei闻到我身上那股死血的腥臭。Kei不喜欢这味道。
  Leck回来的时候说我应该对Kei说实话,他看Kei 的眼神就知道Kei 已经明白我在对他撒谎。我笑了笑,坐进沙发里点了根烟。
  我只是不想让Kei扯进这件事里面而已,这里不需要他帮忙。我对Leck说着,给自己倒了杯酒,按下选歌单。包厢里立刻飘出上世纪的老歌,轻快的吉他和柔媚的铃鼓。
  一直到晚上九点,Huga的灯火亮得刺眼起来。妖冶的女郎在光影中穿梭,骑着哈雷车的混混们呼啸而过。望风的小弟回来说Gel到现在都没有出现,Huga里也没有动静。
  我看了Leck一眼。他耸耸肩说:“如果唐在这里,他一定会说:Gel还在里面。”我笑了,拿起桌上的长刀向外走去,身后跟着混杂的脚步和刀刃相碰的声音。Leck在后面轻声问我是不是要来真的?我不怒反笑,戴上墨镜。
  不错,我要砍了Gel一只手。
  Huga里果然夜夜笙箫。
  艳舞女郎在T形台上大开双腿,男人们在一旁大声叫好。彩色的纸钞漫天飞舞,让我想起了那个噩梦的早晨里,着了火飞舞的蝴蝶。我看到一个男人跳上台,搂着女郎的细腰跳起猥亵的舞蹈,把钱塞进了她被裹得又深又挤的乳沟里。不幸的是,这个男人在尴尬的半举之际被女郎一脚踹回了台下。
  舞场内的气氛很疯狂,大家都沉浸在纸醉金迷里,谁都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进入。我走到台边,侧目看着丰腴的女人。她向我抛媚眼,我便将手里的烟扔到了她身上,对准了她的胸部。
  女人一声惊叫,舞曲戛然而止。所有客人和舞场人员都把视线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拔出枪,对准天花板的吊灯一气乱打。尖锐的破裂声响起,灯被打灭,碎玻璃带着残余的光点扑面洒下。人群抱头,女人尖叫,男人怒吼。
  “这家店已经打烊了!和这里无关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我对混乱的人群大声警告。
  有人控制不住怒气想强出头,但下场却很凄惨。他成了第一个离开Huga的人——被扔了出去,险些撞上门口飞驰的哈雷车——显然他将和哈雷车开始另一段故事。
  人群纷纷向门口跑去,艳舞女郎在台边被我拉住,扔进了兄弟们中间。他们立刻起哄着围住她。舞场顿时一片混乱。这时,幕后人终于登场,元老院那八个老头子。
  我拿下掩人耳目的墨镜,扯着嘴角看这八个中古时代的老头。又是爱新觉罗,这碍眼的老头子,从不意识到自己在潮流中挪动那双过于迂腐的双脚是多他妈操蛋的让人恶心! 
  “Syou!!你在做什么!瞎了眼敢到我们这里来闹事!!”他背着手瞪眼看我,让我觉得他简直自居是我祖宗。
  我用眼神示意兄弟们收手,将那个半裸的女人推到他脚边。
  “我来要人。”
  “这里没有你要的人!滚出去!别以为你有这群混混撑腰就了不起!”他话音刚落,我身后就响起反抗的示威声。我耸肩笑笑。
  “看,他们不听我的。”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想惹事吗?”老头子还是志高气昂。
  “我不惹事,但我有事。我不会找你喝茶,只是想找上午闹事的人。”
  “什么闹事不闹事!你以为我的人都和你们一样吗!?”
  “少和我装蒜!别以为你这把老骨头在我眼里和在别人眼里一样值钱!!Gel人呢!!他敢砍人就不敢承认吗!?”我被磨光了耐心。
  “Gel没有闹事。”
  “那是我哥哥的血在对我撒谎?他是个残疾人,而且和组织的事情完全无关!Gel那婊子养的却带着一帮人从饭店砍到大街上,刀刀往死里砍!而你这老不死的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他没伤人?”我一把拉过他的衣襟,将枪顶住他的下颌。“你用什么担保?八个老头子脑袋?!”
  枪口仿佛要戳进他的颅内一般用力顶住他的额头。老头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他的同伴,脸上的油光愈加发亮。我揪着他的衣领勒得他无法呼吸。
  “想和我硬?看我的子弹硬还是你的脑袋硬!”我咬牙切齿地揪紧他的衣领,真想就此把他他妈的活活捏死,“还敢动我的帐户?整我?你以为你是谁?以我的地位!你敢动我?!”
  “我……我并没有动你的钱!”
  “那还会有谁!”我用枪顶着他的鼻子,他立刻吓得闭上眼睛。
  “Syou!!你冷静点!也许只是误会了!”旁边的老头子——李元魁颤巍巍地开口。我横眼扫去。
  “我劝你最好把Gel交出来!不然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出这地方!敢动我的人?找死!!”
  李元魁看了看四周的同伴,似乎还想说话。这时,身后一阵喧哗骚动,只见一个金毛小子冲了进来,带了一群人,气焰嚣张。
  “给我放人!!”
  Gel,这一头假劣金毛的杂种冲到我面前,像条杂交狗一样冲我吠。我侧目斜视他,松开了揪着爱新觉罗衣领的手。他跋扈地看着我,散漫地牵扯嘴角。
  看到他出现,方才热血直冲的大脑“嗡”地一声静了下来。
  “就是你带人砍伤了信士?”
  “你是谁?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了?”他嚼着口香糖,“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让你这样的野小子放屁撒尿?” 
  我感到身后的人已经开始因怒火而骚动。我冷眼看他,他仰着下巴看我。
  “未成年人是不能进这里的!小子!你发育完全了没?”他用手指用力点戳我的胸口,每次,我都感到一种暴烈的情绪在一点点地苏醒。
  Gel忽然用手指着我们所有人大叫:“他妈的你们是谁!操你的一个喽罗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我看你们谁不顺眼我就砍谁!!你也一样!”他又忽地指着我的鼻子:“我早晚都要取代你!Syou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凭什么有今天的地位?还不是条巴结裙带的狗?我不是要砍伤你哥哥,我就是要砍死他!!”我用力推开欺上身来的Gel,让他跄踉几步向后跌去。他的人一声怒吼,冲上前挥起拳头想教训我,而Leck也同时抡起了榔头般的拳——第一击就砸断了对方的鼻梁骨。
  人群在推搡中交接冲突起来。八老头在我身后惊慌失措,但是什么都管不住。两边的人已经像军队交火一样打了起来。Leck叫人关了门窗,酒吧里的一切立刻被密封起来。刀光剑影,嘶吼震天。灯管破碎,伴着皮肉撕裂的刺耳尖叫。我们就像最原始的人类,用最野蛮的方式解决心头仇恨。准备好的长刀早给人拿了个空,雪刃带着不名所以的仇恨向对方的人飞了过去。第一刀,惨叫和鲜血就溅了一身,第二刀,早就红了眼。我眼睁睁看那人满脸鲜血的倒下去,砸了身后的桌子和酒杯后,就推开旁人,向第二人冲去。所有人都像发了疯一样地砍杀,没有目的没有恐惧。血红色的液体就和他们的怒火一样喷涌飞溅,让整个酒吧变成了修罗场。血肉横飞之际,每个人都杀红了眼。
  渐渐,脚下感觉到了玻璃渣碎裂的声音,还有血液的粘腻。身下血流成河,可谁都不在乎。刀如同粘在了我手上。一刀接着一刀,寒气森森的刀刃几乎都要卷起来。直到杀戮声渐渐平息,直到杀到无人可杀,我才放下手中抽搐流血的身体,回头望去,尸山堆积,血流满地。
  酒吧里一片狼籍。唯剩下一盏摇晃的吊灯悬在半空中,一边摇晃一边发出难听的噪音。几盏壁灯闪着电花苟延残喘。一股刺鼻的血腥弥漫其间,伴着一声声呻吟。
  刀在手里已被牢牢粘住,沉重而且粘腻。扔也扔不掉,五指僵硬。
  这满目腥红的场面,让我感到一阵眩晕,向后退了一步,踏到了瘫软的尸体。
  熟悉的大嗓门将我惊醒。Leck押着狼狈的Gel走到我面前。他们有点踉踉跄跄,血流了一地,尸体让他们行走蹒跚,可我对此什么感觉都没有。如此裸然面对死亡和鲜血,麻木就像鸦片一样冻结了我的神经——没有疼痛,没有恐惧,只有眩晕。
  Gel的人都已或死或伤的倒在血泊了,仰面或是微微颤抖。余下的人,兄弟们正在搜寻,踢踢那些人的身体,然后以Leck的指示,给没死的再补上一刀——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Leck把Gel摁在T形台边,拉出他的左手摆在我面前,死死摁住。
  我的脚步还有些虚浮,慢慢走到他对面。T形台的灯光自下而上将的脸映得非常狰狞,沾满了血,咧开的嘴中可见被敲落牙齿以后的空缺。Gel用力瞪着我,向我发出困兽之斗的怒吼。
  “你几岁了?Gel?”我问他,声音异常平静。
  他不回答,用力挣了几下但是没有结果。论力气,他绝对斗不过Leck。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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