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妈的,随你便。】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生气了?】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我犯得着么我?反正我该赚的钱赚到了。】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嗯,那就好。】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你大爷!!臭SB!!】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睡觉前记得刷牙。】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表情:笑)】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你盼着我犯病呢,是吧?】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威胁我?】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你自己理解的,不是我说的。】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拍拍,小P孩儿,睡前喝点儿牛奶。】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贱B】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实在睡不着药量减半,一口吃成一胖子是不可能的,慢慢来,烟少抽点。】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知道了,老头子,烦不烦啊】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洛杉矶冷不冷?】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还成。你那儿呢?】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昨天下雪了。】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真的?】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嗯】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真想拍下来,我在那两年,都没下雪。】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那就早点回来】
打完这句,我又给删了。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总有机会。】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切~~】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见到你妈了么?】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抖动……别提她……】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怎么了?】
【打击王-外星人无敌 说:没事儿。唉,小旭是不是喜欢绿色?】
【Yasha-给我一个完整的大脑 说:说,到底怎么了?】
我等了一会儿,许唯下了。
这死孩子……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打了他手机。
“嘛呀?”他清亮的声音透过电话钻进了我的耳膜。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困了,睡觉啊,神经。”
“跟你妈怎么了?”
“等我拽一下被子,唉,小旭是不是喜欢绿色儿?”
“好像是。”
“成,知道了,我困了,挂了。”
“许唯,你存心较劲是吧?”我觉得他状态不对。
“……她打我了……”
“啊?”我想象不出来大银幕上的许枫打人的样子。
“没事儿,不疼,但我觉得她得手疼。”许唯在另一边嘻嘻哈哈的,可我觉得他难受到了极点。他总是这样,打肿脸充胖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怎么打的你?”
“扇我来着……”
“……”我默了,觉得难受。许唯唯一的亲人就剩下他母亲了,可因为我,他们……我想他们俩一定闹得很厉害。
“后来她累了,整理了一下头发,走了。哈……”
“你能不笑么?”
“难道你想听我哭?”
“许唯……”
“唉,秃子,我这边天亮了。”
扭头看窗外,我这边正好天黑。
“睡吧,再不睡你又得熬鹰了。”
“跨年的时候,我去了时代广场,人可多了。”他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嗯。”我只得附和。
“那天我身边是个爸爸带着女儿,那小女孩儿特可爱,骑在他爸脖子上,手里举着爆米花儿。”
“呵……”
“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
“对了,在巴黎拍的片子洗好了。你这人确实挺上相的。”
跟许唯去艺术展的时候,他一直认真的拍片子,不过间或也拍了很多张我。我没理他,他喜欢就随他吧,省得他又胡思乱想,这脆弱的家伙。
“嗯,成,谢谢,回头我看。”
“你丫的,你是不是智力退化了?存心的吧?”
“你回来吧。”他还是逼我说出了这句……
许唯聪明,而且自傲,并且特别乐于试探我……我又一次意识到了。
“你妈的,让你说这句话怎么就这么难!睡了。”
他挂了电话,口气凶狠。
我却看着电话,笑了。
八点的时候我去了排练室,跟安然他们说了关于国外公司邀约的事儿。安然笑得像朵花儿。她叼着烟说,看,有识货的。然后是一阵疯笑。
排练结束大家一起去喝了酒,回家已经将近四点了。还好明天是周末,要不这么折腾我上课都得胡说八道,想想不久将至的期末考试,我就那么晕的睡着了。
再起来已经下午四点了,整整睡了一圈儿。练琴到七点,我合计着该出门演出了,整理东西的功夫,有人按了门铃。
我去开门,还没拉开……就有一种预感……门外那人……
我觉得我不用给许唯打电话说安然笑得像朵花儿了。
他站在门口,身后是一只旅行箱。
这家伙果然是个行动派。我打赌他挂了电话不是睡觉而是起床。
“困死我了……”他哭丧着脸,拉着箱子就往屋里走。“你丫干嘛叠被子啊?妈的!”
……
我演出迟到了半个钟头,PUB老板那张脸特狰狞。
小旭她们收到礼物都开心,责骂我算是成功躲掉了。
不过想想一会儿回家看见睡死过去那个……
无语。
(六)缓冲
正午的阳光落在身上,眼睛被晃得睁不开,低头看着边桌上散落的谱子,脑子里是各种各样的旋律、节奏、音符,无数种的排列组合让人眩晕。
假期的第一天就跟这些较劲,让人扫兴。
但是没办法,不干就没钱,所以你就得干。
我有时候会比较欣赏安然的乐观。
小样儿寄给U集团之后,她非常开心,觉得一定会顺利,而事实上结果也颇为乐观,昨天顺利的签了合同,已经寄了出去,但是录音拖得比较靠后,暂定五月,应该是去英国录制,至少计划如此。
安然兴高采烈的说,老子早就想去那个录音室录音了,没想到真能有这么一天!然后我要去欧洲巡演!!唉,秃子,你想想,要是所有的唱片店都摆上咱们的专辑,那得多NB啊!!
我想我跟安然有很多相象的地方,但是骨子里却又截然不同。她是那种可以为了理想放手一搏的人,这点跟许唯很像。可我与他们不同。在我这里,理想和现实分得清清楚楚。我要求自己必须要脚踏实地的抓住我能抓住的东西。
记得那时候毕业,同学们都特别惊诧我会留校做助教。
他们都觉得那不是我的性格。
而且,我有很多更好的机会,也有更多的选择。至少当时两个交响乐团都在邀请我加入。
但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辈子我不可能只当个乐手,路子太窄了,而且,不安定。今年这样,明年那样,永远都是未知。
而留校就不同了,不管怎么说,讲师这个行业可以做一辈子,不断的上升,年纪越大越稳定。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骨子里这么没有安全感……可,事实如此。
我需要稳定的工作,固定的收入,这是最基本的。
比起成名或是理想,我更需要的是安静的生活,普通平凡的人生。
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有过什么坚定的目标,可现在早已记不起来了。我好像为什么执着过,为什么疯狂过,为什么死磕过,可全部都忘记了。
我试图回忆,却是一片空白。所以我选择放弃。
我不会像许唯一样跟自己较劲,那没有意义,那是孩子的行为。
“妈呀,你哪儿整来一台钢琴?”
许唯推门进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面前的五线谱纸记录下了无数的旋律……各种色彩的。我还没确定留下哪个,删除哪个。
太阳已经沉了下去,不过光线还可以,可能四点左右?
许唯回国已经两个多礼拜了,不过状态非常糟糕。因为药物的强迫终止,他嗜睡很严重,有时候一睡好几天,只是偶尔醒过来喝水,并且有严重的眩晕、幻觉,甚至不停地呕吐,时不时就会发烧。
他又在较劲,我告诉他慢慢来,他非要一次性解决。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他的药物依赖已经相当严重了,跟吸毒的边界早已模糊成一片。哪儿能那么容易戒掉?
“跟你丫说话呢!”他走过来,拿了我桌上的烟。
“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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