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刚咧著白花花的牙,咬上脆嫩的鸡肉,突然“呸”了一声,连皮带肉地又吐出来。
“干啥,干啥──找抽是吧”王乐最看不惯人浪费了。凶著脸,要唐尧把吐出的肉再吃回去。
唐尧“呀呀呸”地吐个不停,鸡腿一放,惨兮兮地瞧他“烤鸡不新鲜──臭臭的,好腥──”
王乐当即送他俩大白眼。妈的,吃他的住他的。也不见见现在的光景,还敢摆出一副少爷嘴脸。
“不吃拉倒,没人拿刀逼你,老子还乐得一人享独食!”说罢,王乐已把一盘烤鸡放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话说王乐嚼著鸡屁股,也隐隐觉著这味儿大了些。又想国人百毒不侵,小屁孩的毒奶粉都照喝不误,一只味儿鸡怕什麽。王乐想了想,去厨房拿了瓶白酒消消味儿。那头,王乐从鸡屁股尖一直啃到鸡脖子。这头,唐尧握著筷子,像只兔子似的,只有挑菜叶子的份儿。
到了半夜,王乐肚子里先是咕噜噜地乱响,然後“诶哟”一声,就坐在马桶上,几乎没起来过。这肚里像是有孙猴子的金箍棒,在里头搅啊搅的。搅的王乐眼冒金星,腹痛难忍,浑身还一阵阵的发冷抽搐。唐尧原本浅眠,被厕所里高频率的抽水声吵醒了。唐尧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往外走。
“王哥,你怎麽了”唐尧摸黑过去,碰到墙角,打开灯。刺眼的白炽灯下,王乐脸色枯黄,嘴唇血色褪尽。正躺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唐尧伸手摸摸王乐汗湿的额头。
王乐拼著力气,抖索著挤出几个字“疼……肚子……疼──疼死老子哟”王乐才说完几个字,又“哎呦喂”地翻开被子,腿软得像面条似地往厕所里去。唐尧赶紧上去搀扶住他。王乐因为长时间的拉肚子,嘴唇都起裂,翻皮。唐尧虽不知道那是即将脱水的症状,但也知道这样拉下去,真要坏菜了。等王乐解决好一轮,扶著墙面,气息都不稳时,唐尧拿起一条被子,兜头就给王乐罩下去。
“王哥,走──咱们上医院去──”
傻子摸走了王乐的钱包,扶著王乐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在外头招了一辆还运营的的士,让他送最近的医院。
到了目的,王乐眼皮都一抽抽的,快睁不开了。唐尧见著他这样,二话不说,把人连带棉被背在背上。
医院里,白惨惨的灯光下,偌大的大厅愣不见一个当值的小护士。唐尧只能背著唐尧,像无头的苍蝇在大厅里乱转,扯著嗓门“护士护士,医生医生”乱喊。
好不容易从偏门走进一个满脸困容的小护士。小护士懒洋洋地走过来,脸上似乎不太高兴,随口道“也不看看几点,瞎嚷嚷什麽啊,我这不是来了吗?”
“护士,救救我哥,他肚子疼的要死了──”毕竟是一个大男人的体重,唐尧累的满头大汗。可再累再沈甸甸的,唐尧也一直背著王乐,对他不离不弃。
小护士朝王乐斜了一眼,又问些很常规的问题。据她判定,应该是吃了死鸡病鸡的,现在食物中毒。小护士示意唐尧先挂个急诊看著,让值班的医生把病情稳定下来。若是明天还没好转,再找肠胃科的医生看病。
医院挂号的是在东楼,看病的是在几十步开外的西楼。唐尧填了病历卡,拿著急诊挂号单,一路小跑往急诊室去。王乐搂紧唐尧的脖子,眼皮有千钧重。自己一颠一颠的,像在骑马。
鼻子里飘来一缕缕好闻的味道,王乐想著唐尧又没钱擦香水。
具体诊治的过程,王乐不记得了。待他醒过来,早已是第二日的下午。王乐被护士安排在楼道里挂水,身上盖著从家里带来的被子。唐尧穿著拖鞋,头发蜂窝似的,眼睛下面有一片浓重的阴影。手里抱著一袋药片,四仰八叉的睡在一旁的折叠椅上。阳光的照射下,嘴角边有可疑的晶莹。
王乐心底突然有些发酸。虽然坏事缺德事做得不少,可良心也不真是给狗吃了。他承认他确实感动唐尧大半夜的出手相助。又看了一眼如今被扔人堆,已不复当日光彩照人的唐少爷。王乐承认自己的确不是个东西──好好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活该著被他王乐挤兑到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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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鲜网上不去啊~~~痛苦~~一看鲜网上不去,连更文的欲望都没了
17。不是我说你(市井小民受,现代)
室外车场巡逻了一圈,王乐脱下大盖帽往岗亭走。上回吃坏狗肉锅的哥们儿,正拿著一份几毛钱的黄色画报,对著应急灯使劲看。
王乐这人吧,除了对唐尧狠得能招人恨,对外人一致都是客客气气的。与吃坏狗肉锅的哥们儿呆久了,王乐也知道这哥们儿纯属犯懒,专爱贪小便宜。有时巡逻,他都是自个儿一人去的。王乐想著巡俩人也是巡,巡一人也是巡的。也不在这上面像娘们儿似的计较。
见王乐掸著尘回来,哥们儿赶忙放下报纸,殷勤地替他开岗亭门;帮他拿过手里的帽子和对讲机。
“王哥,回啊──”吃坏狗肉锅的哥们儿堆著狗腿似的笑,侧身放王乐进来。
王乐也朝他扯扯嘴皮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王乐从小低柜里拿出自己的保温杯,用热水瓶里的水,沏了杯茶。睨眼看了一下哥们儿手里的劣质印刷画报,揶揄道“二狗子,看啥呢?见你成日捧著些花花绿绿的纸片,那麽用功,不会是要考大学吧?他日飞黄腾达,可别忘了哥哥──”
哥们儿腆著脸,讨好地笑道“王哥,你看,你这又是笑老弟不成?我二狗子能上大学,这老母猪都能上树了!”哥们儿又抽著狗腿,在王乐面前拐了两拐。“不知谁他妈缺德死祖宗的,昨骑车,一个不巧,撞上个没窨井盖的,连人带车的摔地下了。”哥们儿怕王乐不信似的,非要把好几层棉裤扯起来给他看。
草,大老爷们儿的毛腿又什麽好看的。王乐赶紧把人挡了,理解似的点点头“我又没当你是假的,哥哥我信你──”
二狗子放下画报,朝四处见著没人,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连脸皮儿都没的光碟。
“王哥,我也明白你不容易!这不,小弟得了好东西,先孝敬的还是你──”王乐接过热乎乎的光碟,斜眼瞥了哥们儿一眼。“啥东西,藏得像个宝似的”
哥们儿凑近王乐耳根子,说话的那股子气激得王乐汗毛直竖“是和小弟寻开心吧!王哥,别吧!别说你真不知道这是什麽啊?也没见你纯得像个处似的”
王乐脸色很坏。若说他是个男人,处不处的,他其实挺无所谓的。自食其力以後,虽然在妖孽横行群魔乱舞的盛行上班,见那啥的比二狗子看得画报加起来都多,可王乐确实一不嫖二不赌的。说起来,与唐尧酒醉的那一次,无论前面还是後面,都是王乐和人亲密接触第一次。王乐以为过了那麽久,已经能坦然面对可悲的第一次。但是经二狗子这麽一提,王乐觉得又勾起他极不好的回忆。
二狗子是个没啥文化的粗老爷们儿,不懂王乐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是猥琐地笑不停,低声道“……外国妞……无码的……後头还有几个妞搞一起的……口味重著呢──”
唐尧红著眼眶,鼻水直抽,捧上换洗衣物,去浴室洗澡。今天王乐也不知怎麽了,像吃了火药似的。先是一天都不爱搭理唐尧,即使和他说上话了,也是不阴不阳地吐怪话。到了下班回来,唐尧和往常一样蹬了鞋,先坐沙发看电视。王乐收拾著他左一只右一只的鞋子,算是彻底爆发了。骂他吃干饭的,骂他就一废物点心,骂他那麽大的人傻子似地脱不好鞋。骂著骂著,王乐压根忘了唐尧确实就一大龄傻子。如果唐尧不傻了,也不会处那儿乖乖给他王乐骂了。
待唐尧进了浴室,王乐的无名之火才平息些。王乐脱下外套,瞅见里衣的口袋里还塞著热乎乎的无皮儿光碟。
“草”王乐骂了一句,把光碟扔沙发上,盘著腿,百般无聊地换频道。一二三四五,十个频道里有九个画面还没出来呢,王乐只听了个声,就给换了。
“TMD”王乐低骂一句,忽然向大门紧闭的浴室望了一眼。然後像只兔子似地给蹦起来,揣著那张光碟,小心翼翼地塞破碟机里。
光碟机还是房东家换下的旧货,用久了还会吱吱嘎嘎的老响。画面开场前,荧光屏上的蓝光影影绰绰地打在王乐的脸上。王乐屏气,等著洋妞上场。果然不令他失望,屏幕上出现的第一眼画面,就是金发妞揉著俩保龄球似的硕大咪咪,扭著蛇似的身子,坐一黑鬼佬身上浪叫。王乐又不是天阉,也是有欲望有需求的正常男人现在,洋妞满嘴说著听不懂的鸟话,对著自己的咪咪又揉又搓的,王乐的老二很早就翘得老高。
“草”王乐骂了一句後,索性解开皮带,把手伸到内裤里面。半眯著眼,从上到下的撸著鸟。王乐以前跟著兄弟们,也去过小的录像厅。几块钱一张门票,里面放的都是些眼熟的亚洲妞。都说主食吃多了,偶尔也要换换胃口吃些点心。虽说黑鬼身上毛发茂密了些,不过洋妞就他妈来火,比亚洲妞更放得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夹著些王乐听不懂的鸟文,王乐撸了半天,手腕都发酸了,老二还硬得像根铁杵似的。
唐尧原本情绪低落。洗好澡後,推门出去。却听见二十几寸的破电视极里,“嗯嗯啊啊”地响个不停。他也弄不懂那是个啥节目,只见这王乐就坐在电视机前面,与昔日判若两人。眼里像是蒙了层薄薄的雾霭,上下嘴唇咬得通红,仰头靠在沙发上,一只手伸在裤裆里掏啊掏的。唐尧突然觉得很渴,那是从心底一直蔓延出来的口渴。唐尧很想喝一大杯水,他也确实傻傻地为自己倒了一大杯。可喝完後,唐尧才发现,所谓的口渴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听著王乐嘴里间或著冒出一两声低低的吟叫,唐尧脊背上像有一股股电流激过似的,真是又麻又爽。唐尧伸著指甲想去挠挠什麽,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大鸟已把裤裆捅得鼓鼓囊囊的。他也有样学样的把手伸内裤里,去摸自己的老二。可摸来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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