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拥抱就是我的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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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拥抱就是我的全世-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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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过几天吧。”
  “哦,我知道了,谢谢。”
  余景然挂了电话,站在菜地前,蹲下来看着那一小块草莓地发呆。可能叶智宣是跟着他哥哥去加拿大了,难怪电话会显示关机。
  再过几天打叶智明的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余景然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飘起来。
  “喂,景然?”
  “嗯,我是。”余景然心情很激动,“叶先生,智宣是不是跟你在一块?”
  “他还在加拿大。”
  “怎么他没跟你一块回来?”
  叶智明迟疑了片刻,“他在加拿大接受治疗。”
  余景然更激动了,“找到治疗方法了?”
  “不是,只是尝试。”
  能尝试治疗总好过不能治疗,余景然心里还是替他高兴,“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不清楚。”
  “嗯。”余景然心里有一点小失落,因为还会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叶智宣,而这一段时间并不知道有多长。
  “叶先生,你有智宣这边的门钥匙吗?我想在智宣回来之前暂时照顾小柒,它现在被锁在了屋里。”
  “他的门钥匙在我这,你要是在学校的话,等会我给你送过去。”
  “不用麻烦,你说你的住址吧,我去拿。”
  叶智明说了地址,是一个离市中心商业区很近的高档小区,余景然骑车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余景然来到叶智明说的地址,按了门铃,过了没多久门开了,叶智明站在门后,看着他说:“进来坐坐吧。”
  “谢谢。”余景然进了门,叶智明给他倒了一杯水。
  坐了下来后,叶智明把钥匙交给余景然,“这是钥匙。”
  “谢谢。”余景然接过钥匙,顿了顿,问:“智宣他还好吧。”
  叶智明说:“还好。”
  余景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那个……叶先生,智宣在加拿大的电话是多少,我存一下,也好告诉他一声小柒由我来照顾。”
  “他在那边没用手机。”
  余景然也知道叶智宣平时基本不用手机,他尴尬地收起手机。
  “你现在是住学校,对吧?”
  “嗯。”
  “学校可以养狗?”
  “可以,学校也有其他人养狗。”
  “那这样的话,小柒就交给你了。”
  余景然从叶智明那拿了钥匙,去山上开了锁,门还没完全打开,小柒挤着门缝绕着他摇尾巴蹭。余景然蹲下,摸了摸他的头,还好这几天余景然一直喂着它,没变瘦。
  竹屋的客厅到处都是食物碎渣,余景然耐心地打扫干净,顺道进了书房,把里面的灰尘抹干净。
  给地里的花草和蔬菜浇了水,把地里熟透的草莓摘了下来,用袋子装着,可以拿回宿舍分给舍友吃。
  趁着天还没黑,余景然把小柒放进手提包,打开一部分拉链让他伸出头呼吸,挂在自行车上带着它下了山。
  跟舍友商量过后,舍友也同意在宿舍养狗,小柒的毛发很长很柔软而且很洁白,很讨人喜欢,三个舍友从它进来后就开始逗它。
  小柒从一生下来就跟叶智宣住在山里,很少见外面的人,在余景然的舍友面前显得很怕生,一直躲在余景然的身后。
  大概是有个温柔的主人,小柒也被潜移默化,来到新的环境后一直很安静。余景然和舍友在阳台用木板给小柒搭了一个窝。一开始的几个晚上它不习惯睡在窝里,就躺在余景然的床底下。
  在宿舍住了一个多星期后,它才开始和宿舍的每一个人熟络起来。
  余景然上课的时候,小柒就关在宿舍,下课后余景然把饭打回来,特意多打了一个菜,分给它吃。空闲的时候会牵着他在校园里散步。
  周末余景然依旧会回去山上,带着小柒一块去,去给屋门口的菜地和花草浇水,打扫房子,等叶智宣再回来时,就能立即住。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余景然没有听到半点关于叶智宣要回来的消息。他依旧坚持每个星期山上,打扫,浇菜。
  有些蔬菜过了生长期,逐渐枯在地里,余景然把它们处理了后再种下新的蔬菜。
  余景然偶尔也会在竹屋住下来,睡在叶智宣睡过的床,闭上眼睛,假装他就睡在旁边。但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只有小柒还在床边。
  余景然隔一段时间打一次电话给叶智明。
  “叶先生,智宣回来了吗?”
  “没有。”
  “他的病情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情况还算稳定。”
  “恩恩。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三个月后,大三第二个学期结束。班上的同学开始找实习和兼职来充实这个暑假,余景然查了查银行卡的余额,有将近一万,这些都是从去年开始每天兼职积累下来的。
  他查了去加拿大的机票,算了一些必须的花费,如果能提前预定打折机票,在加拿大省吃俭用,一万块也能去看他了。
  余景然搭车去了叶智明的住处。
  “叶先生,你能不能把智宣在加拿大的住址给我?”
  叶智明看着他,“你要这个做什么?”
  余景然笑了笑,“我想去看他。”
  叶智明看着他沉默,余景然以为叶智明沉默是觉得他太过鲁莽,所以立即解释道:“我已经办好了护照,我存了点钱,机票我会提前半个多月订,只要你告诉我他的地址就好。”
  “他……”叶智明尝试着开口,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余景然看叶智明的脸色不对劲,“他怎么了?”
  叶智明沉默片刻,“他病情恶化,所以才要在加拿大治疗,但是,医生并没有能力把他治好,所以……”
  余景然呆愣住,他从叶智明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希望,“所以,什么。”
  “……他已经不在了。”那句不在了说得很无力。
  余景然的全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脑海里一直循环着叶智明的那句他已经不在了,心脏被一股无形的力压得喘不过气来。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他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叶智明沉着脸,“他在一个月之前过世了,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难过。”
  余景然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那个长得很清秀的男孩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的笑容很温润,他细碎的刘海罩在眉间,经风一吹便轻轻拂动。他在菜地里握着水瓢给蔬菜浇水,他在书房里坐在书桌旁提笔写着文字,他坐在屋门口的椅子上,静静地翻着一本书……
  这一些画面,再也看不到了,只能存在脑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多谢密哥的地雷,mua
  

  ☆、深林的孤独

  余景然躺在宿舍的床上,面对着墙,一句话也不说,是什么都不想说。晚饭也没去吃,一直躺在床上。
  放假后两个舍友回了家,一个去实习,晚上很晚才回来,回来时,以为余景然是睡着了,所以没去喊他。 
  第二天,余景然骑着自行车去到山里的竹屋,站在这里,比之前更孤独。因为叶智宣还活着,就算他一个人在这里,还能期盼下一秒能看到他。而现在,无论他在这里多久,那个人都不可能出现。
  他依旧给蔬菜浇水,依旧打扫房子。如果这个世上真有灵魂,他一定会回来这里。
  余景然躺在那张床上,在梦里,叶智宣穿着白色的衬衫,提着水从丛林的小道走过来,握着水瓢在蔬菜地里浇水,午后,他坐在屋前的椅子上静静地翻着书,椅子旁边趴着懒洋洋的小柒。
  余景然开口喊了一声智宣,坐在椅子上看书的人回头,给了他一个温润的笑。
  余景然走过去,椅子上的人化作了无数的星芒消散在空中,他大声喊着他的名字,疯了似的穿梭在丛林里寻找着他的影子,始终不见。
  等余景然睁开眼睛的时候,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原来,他在梦中哭了。
  余景然在山里住了一段时间,下了山后,像其他同学一样找实习。每天一早迎着朝阳挤公交地铁,晚上披着月光回到宿舍,他一天下来很少说话,脸上少了一份曾经的爽朗。
  每天公司和学校两点一线,机械地往返,就像是一个被抽掉灵魂的傀儡。
  周末休假,他踩着自行车带着小柒去山里,灌溉蔬菜和花草。种在竹篱笆附近的太阳花开得很美,五颜六色的铺在地上,就像一张绣花毯。春天种下的丝瓜和豆角爬上了竹篱笆,把镂空的篱笆严严实实地裹了一层。
  余景然把以前和叶智宣去公园里拍的照片洗了好几份出来,买了十几个相框,在竹屋的墙上设计出了照片墙。
  每次来到这都能看到墙上得照片,假装他依旧还在世上。
  暑假在每天早出晚归中度过。在暑假最后几天,余景然回了一趟家。大四第一个学期来到不久,就听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杨光服食大量安眠药自杀,被楼下社管阿姨及时发现,送往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余景然打听了杨光所在的医院。踩着自行车飞奔赶了过去。
  医院里,杨光班级的辅导员站在急救室外面,握着手机不知道是在跟学校领导讲电话还是别人。
  过了不久,杨光被护士推了出来,医生说已经对他进行了洗胃,不会有性命危险,现在是暂时昏迷。
  后来,杨光的父母也赶了过来,他们一脸沉重,坐在病房里一声不吭。辅导员问了问情况,杨光的母亲答:“他暑假这两个月一直锁在房里,也不怎么说话,吃饭也不跟我们一块,我劝了他也没听,实在是没办法。”
  余景然在医院呆到晚上,杨光依旧没有醒过来。
  第二天早上再去的时候,他手里捧着一束鲜花,那时候杨光已经醒了。
  杨光躺在床上,他的母亲坐在一旁给他削着一个梨。
  对于余景然的来到,杨光有点意外,余景然问:“好点了么?”
  杨光的脸色是苍白的,“其实,我更希望不要好。”
  他的母亲在一旁说:“傻孩子,说什么傻话。”
  余景然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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