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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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莫让-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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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战斗中失落,夜神教这些年来虽费力寻找却仍是一无所获。
  钟坚锐忍不住问:“那若不止一人向夜神借力成功,岂不是会有两个教主?”
  苏同康微微一怔,笑道:“这倒没出现过。据说历任教主皆是修习噬魂功,便是因为只有噬魂功的传人方能获得夜神的眷顾。”
  钟坚锐“哦”了一声,低声道:“所以你武功那么厉害却也不行,一定要我是吗?”
  苏同康听他语声中略带苦涩,不觉心中一软,柔声道:“小钟,你可还是怪我不该逼你当这个教主?我知你不想当,但又有什么法子?国不可一日无主,圣教重振这教主之位不可空悬,除你之外,还有谁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钟坚锐道:“你也好,白孟两位长老也好,谁敢说没有资格?”
  苏同康听他这么说便沉下脸,道:“不要胡说。我的职责只是辅佐教主重振圣教,这教主之位却是绝不可碰的。至于白妙与孟希翰……”他说到这哼了一声道,“他二人虽有功于圣教,但要论做这个教主,嘿嘿……”
  钟坚锐道:“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俩?”
  苏同康迟疑了一下,道:“也不是说喜欢不喜欢。小钟,你涉世不深不知人心险恶,白妙与孟希翰虽于圣教有大功,但此一时彼一时,他二人各拥势力表面上相安无事但内地里谁知道。便拿今日仪式中途出的那事,虽不知敌人是怎么进来的,但以我们三人的武功竟一时无法摆脱敌人的缠斗,对方必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但事过之后问白妙不知道,问孟稀翰也不知道,以他二人的阅历见识真是岂有此理!我甚至怀疑……”
  钟坚锐脱口问:“怀疑什么?”
  苏同康狐疑地看他一眼,道:“你这么关心做什么?对了,今日出事那时候,你那边可遇到了敌人?”
  钟坚锐摇摇头,道:“我当时全身心都在拔剑上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等我把剑拔出来之后,就出来见你们了。”
  苏同康将信将疑,却也不再追问,道:“我先前怀疑不是白妙便是孟稀翰不愿你坐上教主之位所以派人前来捣乱,但此刻你既已拔出夜神之剑,不管是什
  么人捣鬼都不要紧了。小钟,只要有你在,便是白妙与孟希翰联手,我也是不怕的。”他说到后来眉飞色舞,显出极振奋的神色来。
  钟坚锐看看他,脸上却露出有些古怪的神色,微微低下头去,轻声道:“这个圣教,便于你这般重要吗?”
  苏同康兀自沉浸在兴奋之中,随口道:“那是自然!从小我便立誓要为圣教奉献一生肝脑涂地,后来圣教遭受重创,我原以为天要灭我教门,却没想到夜神庇佑,竟让他们救了……”他说到这里突然省起急忙住口,匆匆扫了一眼钟坚锐,却见他只低了头吃粥,竟似没注意到他适才的话,心中松了口气,却也闭口不再说话,只待他吃完接过碗来,道,“你早些歇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钟坚锐见他站起身,突又叫了一声:“小苏!”
  苏同康听他叫的有异,不觉诧异,看向他时却见他望着自己脸上神情复杂,倒不由得一怔,反问:“怎么?”
  钟坚锐看了他半晌,微微摇头,道:“没什么,你去吧。”
  苏同康只道他白日伤了太多元气精神上有些软弱,也不以为异,只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去。
  钟坚锐目送他出门关门,又听他在外头嘱咐下人小心照看,随后脚步声渐远,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他神色一变,坐起身来一口吹熄了灯。


    ☆、十九

  通往祭坛本有不短的一段地道,但白日仪式之后苏同康却并未派人留守,如他所说正道中人既无人勘破这祭坛的秘密十几年来无人理会这地方,如今却也不必特意派人来此惹人注意,是以日落之后这段秘道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地道内很黑,钟坚锐完全是凭着直觉与白日里的记忆前行,脚步落在干燥的沙土上发出有如田鼠拨动麦穗般的簌簌声响。黑暗中突然听到有人低喝了一声“什么人?”随即一道劲风袭来,他抬手轻轻化去,低声道:“是我。”那人似是一怔,哼了一声,放低声音道:“跟我来。”他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一时却也无从分辨,那人走的极快,他不及细想急急跟上,似乎拐了几个弯,眼前突然一亮,却是一个小小的山洞,洞内数人若坐若站,见得他来,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钟坚锐还不及细看,眼前一暗,已被一人展臂抱住,耳边只听得东振林又惊又喜地唤了一声“坚锐!”他心中一酸,几欲就此扑在他怀里痛哭一场,然而他强压下起伏的心潮,手臂只在他腰上轻轻回抱了一下,低低叫了声:“东大哥。”
  东振林抱了他一下又即放开,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先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说到这里突听得一声轻笑,不觉省起,急忙收敛了脸上的关切之色,有些恼怒地瞥了一眼一旁捂着嘴偷笑的西锋,却终究还是记挂钟坚锐往他脸上不住细看,又捉了他的手看他右掌心的伤口,钟坚锐被他看的有些尴尬,想把手抽回来却哪里能够,只得由得他去,一边抬起头来依次点头示意。
  这里头西锋南焰他是见过的,与他目光相接,西锋含笑颌首,南焰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他听得那声认出正是适才引他进来那人,目光再转,剩下的却都不认识了。
  一个满身的酒气的男子靠在洞壁上捏了个酒瓶默不作声地往嘴里倒酒,在那男子斜对面,一个留着整齐小胡子的华服男子正不住用手剥瓜子,剥了却不往嘴里放只在一旁放了个小碗装瓜子仁,在他身边靠坐着一人,虽看不见脸,从服饰发髻来看却是个女子。
  他心中咯噔一声,正欲开言,东振林却笑道:“南焰西锋是你认得的了,这位你虽不认得,却也不算陌生人,算上这次,已是他第二回为助你出手了。”
  钟坚锐不觉一怔,正寻思什么第二回,却已被他牵了手走到那醉汉身边介绍道:“这位便是崆峒派孟习风孟掌门的得意弟子,人称‘千里不留行’的陆行陆大侠,崆峒派中排行第四。”
  那人放下酒瓶,脸上露出嫌恶之色,白眼一翻冲东振林道:“我今晚本就没喝多少酒,你这是诚心要
  恶心的我把仅有的这点子酒也吐出来是吗?陆大侠,你怎么不自称自己东大侠?”
  东振林一笑,道:“我倒是想叫你酒鬼,但坚锐正经的很,你装疯卖傻的别吓着了他。”
  陆行这回是真的做出了作呕的表情,手掌在鼻子前面猛扇了好几下,一脸嫌恶地道:“爱情令人昏头还令人恶心,亏你这种肉麻的话也在人前说得出口!想你东振林也算是江湖上年青一辈有名的花花公子,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东振林啐了他一口笑骂道:“胡说!”又怕钟坚锐尴尬,正想和他说两句岔开话题,却一眼瞥见钟坚锐怔怔地望着陆行,脸上神情又是欢喜又是痛楚,却似丝毫没将他二人先前的玩笑听进去。他不觉一怔,正待开言,只听钟坚锐涩声道:“你……你是宋……宋展鹏的师兄吗?”
  陆行听他提到宋展鹏,脸色骤的阴沉下来,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钟坚锐,沉声道:“钟兄弟,你为小师弟打抱不平,崆峒上下都承你的情,感激不尽。”
  钟坚锐缓缓摇头,又道:“小理他好吗?”
  陆行听他提到贺理,脸上微露笑意,道:“小理聪明懂事,很得师父师兄的喜欢,就是喉咙的伤不大容易好,说话还有些困难。”
  钟坚锐极微弱地笑了一下,喃喃道:“一年不见,该长大了好些吧。”他转过头来对东振林道,“东大哥,正月之约我失约未去,很是对不住,你别怪我。”
  东振林却不答话,只目不转睛地瞧了他半晌,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在他微微泛红的眼角擦了擦,道:“你都记起来啦?”
  钟坚锐点头,眼泪却再也忍不住,扑嗦嗦掉了下来。
  只听一人“哟”了一声,一个甜美的声音娇声道:“这叫什么话?姐姐我出马岂有失手!他的咒术自是当时就解开了,阿林你之前难道竟是在怀疑吗?”
  只见原本靠坐在小胡子身边的那女子转过身来,只见她不过二十多岁年纪,新月眉樱桃口,一双水汪汪的秋水眼,容光之艳难以言喻,便连这粗陋的山洞也因她这一回眸霍地亮堂起来。
  钟坚锐之前在神像之下原已见过她,但此刻再见,仍不免为她这艳丽之极的容色所惑,张了嘴呆呆看着,竟连眼泪也止住了。
  东振林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一眼心道这看见美人就眼睛发直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一边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勉强道:“大姐出马自是手到擒来,我怎敢怀疑,还不是因为之前西锋失败,所以我才确认一下……”
  那女子斜觑了他一眼,嗤笑道:“哟阿林,为着你这小情人竟和我打起花腔来了!亲兄弟明算帐,小锋那学艺不精的丢了我西家颜
  面我不管,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到时候推三阻四,我能解了他的咒术,自也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东振林脸色一僵,嘴唇动了动想说又不敢说,钟坚锐倒是第一次见他吃瘪,不觉有些好笑,但听那女子话中之意东振林为求她出手不知答应了她什么为难之事,不觉又紧张起来,扣紧他手问:“你答应她什么了?”东振林不答,他便转头对那女子道,“姑娘,你助我恢复记忆,我很是感激,但报答你的恩情是我的事,你不要为难他人。”他顿了一顿,又道,“只要是不违背道义之事,我什么都愿替你做。”
  东振林大惊,急叫“不可!”那边那女子却是喜上眉梢拍手笑道:“哎哟哟这可真是不枉姐姐我费尽心力救你一回!这招人疼的孩子姐姐我最喜欢了,快过来让姐姐抱抱亲亲~~”说着翻身跃起便想扑过来。
  这下不止东振林变了脸色一把将钟坚锐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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