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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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莫让-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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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色变白妙却是连眼睛也没多眨一下,只淡淡地又道:“吉长老是我师父挚交,在我师父眼中他从来便不是叛徒,在我心中自也一样。”
  苏同康冷冷地道:“那你想必对将他逐出教门的哥教主有所不满了?”
  白妙不动声色地道:“哥教主殉教而死,我是尊重的。哥教主一心想让我教泽被天下,受了某些人的鼓动做出与全武林为敌的举动,却也不能完全怪他。”
  苏同康听他这么说倒突然冷静下来,他斜过眼睛看了一眼孟希翰,道:“孟长老怎么说?”
  孟希翰被他点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饱含感情地道:“哥教主当年是很英明的。我当时年纪虽小,却也记得他的英姿,教主,与你真是一模一样。”
  钟坚锐愣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与自己说话,稀哩糊涂点了点头,心道这人可真会说话。
  “我教创教之初,乃是遵循夜神旨意教世人顺应天时安养生息,于黑夜之中冥想玄思寻求生命之真谛。然而世人庸碌不解我教真意,以对黑暗之无知生出恐怖之心,乃对我教产生误会,这才有各派对我教的敌意。虽说当时我教的有些举措是稍嫌激进,但武林中本就是以实力说话,谁的拳头硬谁便是真理,江湖中人可不管文人那套。吉长老当年虽也是一片好意,但终是太过保守,若依他那法子,只怕再过两百年我教也只是甘州境内的一个小派,何来发展壮大扬我教义的机会?是以这怀柔是要有的,但威慑亦是必须的……”
  苏同康不待他说完便道:“那对于现今这局势,孟长老也是赞成应杀一儆百的了?”
  孟希翰含笑道:“这不还在商量嘛。本教好不容易得有今日,大家仔细合计,想个稳妥的法子才是。”
  这下连钟坚锐都觉出孟希翰的和稀泥姿态,
  他既不站白妙一边亦不得罪苏同康,竟是摆明了高高挂起。
  苏同康怒道:“合计合计,这都合计了几天了!难道外头那些个门派与你们有旧,你们竟是舍不得伤了他们性命?”
  他这话一说孟希翰立刻“吓”了一声,大声道:“这话可哪里说起!罢了罢了!白长老,依我看那些个自命不凡的二流门派,吓唬吓唬他们也好。随便挑一个来灭了,就如当日南海剑派一般。灭一个小派也算不得大开杀戒,又可免了苏圣使的猜忌,你看怎样?”
  白妙似笑非笑地觑了他一眼,道:“好啊,不如就拿怛山派开刀如何?想那恒山乃是北方有名的剑派,听说剑法颇有精妙之处,孟长老去的时候可得小心些才是。”
  孟希翰听他这话却不觉变了脸色,连连摆手道:“恒山派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派,只怕不足以达到警戒之效。我认为雁荡倒是个不错的选择。那派人数较多,在武林中又有些声望……”
  “雁荡不过是个穷山沟里的破落户,还是恒山好。”
  “不不,雁荡更佳。”
  眼见他二人你来我往互相推诿,钟坚锐不觉有些奇怪,再一细想却又恍然,原来恒山地属北方雁荡却在南方,他二人显是都不愿动到自己境内的门派,拼命想要将这祸事推给对方。他一想通此节不觉好笑,却也大致明白了为何这两天苏同康过来总是一脸不快。
  听他二人推来推去,苏同康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喝道:“够了!”
  他带着寒意的目光自白妙孟希翰脸上缓缓扫过,沉声道:“既然两位长老都对彼此的提议不甚满意,那我也提一个,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孟希翰道:“愿闻其详。”
  苏同康一字一顿地道:“崆峒!”
  “崆峒?”
  钟坚锐点了点头,道:“孟希翰和白妙初时都不肯答应,说是什么前教主曾有严令,天下之大唯有崆峒不可侵犯。但小苏说此一时彼一时,当日哥教主不过是看在同乡之谊面上允诺不上崆峒,但这次本教重生之后崆峒却并未表示归顺,反而有传言说它乃是暗中联络各派对付我教的罪首,所以力主将崆峒做为立威首选。”
  “他俩答应了?”
  “答应了。”钟坚锐皱了皱眉,有些不安地道,“小苏怕迟则生变,所以若无意外,行动应该就在近日。”
  东振林“嗯”了一声,道:“我回去和陆行商量,这事要早些准备才是。你之前提到白妙本不赞同立威之举,为何他后来还是允了?”
  “白妙虽不赞成,但孟希翰却似站在小苏那边,他一人终是拗不过两个。”
  “如此说来,白妙倒似是可以争取的对象。不过
  ,”东振林轻哼了一声,道,“若他们目标不是定在崆峒,让他们灭几个门派激起些公愤也未尝不可。这些个名门正派,平日里说的冠冕堂皇道貌岸然,出了事你推我我推你,一个个都说自己实力微薄损伤惨重,倒是有脸向陆行问宗明府借人。”
  钟坚锐听他口气显是在联络过程中受了些气,展颜一笑,安抚似地拉住他手,道:“大难当前想着自保也不算什么错,只要他们并未向夜……教屈服,也算是有所不为的了。”他近日习惯了夜神教的名字,这魔教两个字却觉有些说不出口,只得含糊了事。
  东振林却似不察,只冷笑道:“有所不为不过就是无作为无所为,正因为这种人太多才让魔教横行正道势衰,他们倒是打起精神来有所为才好!否则便算陆行磨破了嘴皮子跑断了腿,也不过收了一堆空头白条。便是留你在这儿,若是为着那些个人,我还当真不愿!”
  钟坚锐心头一暖,握着他手又紧了几分,微笑道:“你放心,我是愿的。只望能够早日劝得小苏收手,到时候我陪你……”他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害羞,住口不再往下说,却一眼瞥见他衣带上挂了个香囊,不觉笑道:“你可真是粗心!这衣服是换了,怎么挂这么个东西?哪有下人挂这个的。”
  原来东振林这回又是扮的夜神教总坛下人混进来,他个子有些高,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到处都短了一截看着颇有些滑稽,只他这衣着粗朴,挂在腰上的那香囊倒是精细,也亏得他动作敏捷未曾被人拦住,否则指不定会被人盘问一番。
  东振林也低头去看,想了一想,笑道:“是了。临走的时候南焰替我挂上的,想是什么避毒的。我是不怕,要不你留着?”
  钟坚锐正用手拿了那香囊端详,只见绣的很是精细,内中却不知装的什么香粉,他用手捏了一捏,一股细细的烟雾升起,倒叫他打了个喷嚏。听东振林说是南焰挂的,他便摆摆手放开,道:“他给你的你便带着吧,我在这里倒不怕中毒什么的,只是你们若对上小苏……”他稍一踌躇,似是不知如何措词,东振林知他心意,却不觉醋意大发,捉住他的下颚不由分说便吻了下去。
  深知此地不可久留,这个吻并没有更深下去,简短地互道珍重之后,东振林很快离开,然而直到东振林身影消失转身去关窗之时,钟坚锐才突然察觉了自己的不对!
  身体缓慢却执拗的兴奋起来。
  就像是被东振林临走时那个吻点燃了引线一般,欲望悄然抬头,旋即欲火以燎原之势席卷而来,猛烈的令他招架不及。
  他踉跄着挨到桌边连灌了几杯凉水,然而一点用处也没有,喉咙干的像要冒烟,凉水
  一滑下去便似被体内的热焰瞬间蒸干。
  到底怎么回事?
  他感到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咬了咬牙,坐下来颤抖着伸出手抚慰自己,然而不知是否因为太过心急又或是不得要领,弄了半天不但没泄出来反倒把自己弄的有些痛,□可怜兮兮地颤抖着,却就是得不到释放。
  怎会如此?他此刻脑子里乱成一团,隐约觉得不对,但又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极快地思索了一下自己此时的情况,如果猜的没错,自己应该是中了什么毒,而眼下唯一能够寻求救助的对象……
  他再不迟疑,转身取了件披风披上,推门往白妙所住的院子跃去。
  钟坚锐还记得自己上回走到白妙房外时的情景。那还是在继位仪式之前,当时他初到总坛不识通路,随意闲逛到这里时却被隋嘉拦住,但今日过来他特意隐藏了身形,是以当他落在白妙房外的时候,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抬手欲敲门的时候他顿了一顿,这个时间不知白妙是否还在午睡,若他出声惊动外面的人反倒不好,横竖已经做了回小人,干脆做到底!他咬了咬牙,放弃了敲门的意图,找了扇虚掩的窗户跳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人,很静,阳光悄悄地落在红木书桌上,上面堆放着各色纸笔,却另有一道门通向后方。
  钟坚锐移步入内,内间却是一间小小的琴室,琴台上放了一张古琴,对面供了一炉线香,幽幽冷冷却不是檀香的味道。琴台之后又有一幅重帘,隔开了内外两重天。
  钟坚锐突然有些紧张,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心地朝那幅帷帘走了过去。
  他想叫“白长老”。
  然而他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隔着厚重帘幕传来的,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剧烈喘息、低沉宛转的撩人呻吟,以及,带着笑意的戏谑低语。
  “你说你这人……便只有这时候最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黑白肉末,如果不能接受的GN下章请跳过作者有话说,或者赶紧弃文,爆


    ☆、二十一

  五月的阳光已有些耀眼,然而经过帘幕的层层阻挠,落在床榻上时便已变的柔和。这柔和的光晕在白妙光裸的肌肤上,泛起一种珍珠般的晕彩。
  他跪坐在男人怀里,从钟坚锐的角度恰能看清他的脸,那张平日里观音般端庄安详的面孔如今被□蒸的酡红,眉毛微微地皱起来,牙关咬不住,呻吟断断续续地自略有些薄的唇瓣中逸出,一双眼眸湿的直欲滴出水来,事实上,每当他被撞到深处的时候,他都会发出与哭泣一般无二的哀鸣。
  抱着他的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但□出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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