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许楷祺本来就走得腿软,现在被猪这么一顶,惨叫一声,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阿辉扭头看过来,许楷祺正坐在猪圈里,一张小白脸涨得通红。
而大花猪似乎还不解气,围着许楷祺摩拳擦掌地想再来那么一下。
阿辉赶紧上去把猪赶跑,蹲下龘身查看许楷祺怎么样了。
那许楷祺抬起手,发现手上、身上沾满了又黑又臭的猪饲料和猪粪,恨得想立刻去死,再加上刚才被阿辉那么一刺龘激,于是脑袋一热,就坐在地上跟小孩儿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阿辉慌了手脚,只好把外套脱了给他擦手,安慰道:“你别哭呀,阿花它就是这样,谁要踩了它的白菜它就拱谁,你看我给它好吃好喝,它还拱过我好几回呢。”
许楷祺哪里听得进这些,想他一个城里的大少爷,吃过猪肉,还真没见过猪跑,更别提是叫猪给拱了,阿辉这不劝还好,越劝他哭得越厉害。
阿辉知道他好面子,便说:“行了行了,你这样子叫人看了多不好,赶紧起来。”
那许楷祺还一抽一抽地哽咽道:“我……我就带这一身衣服,你要我怎么回去?”
阿辉叹了口气,把手递过去,说:“你先起来,衣服晚上我给你洗干净还不行么。”
许楷祺吸了吸鼻子,心想只要能多跟阿辉呆一会儿就行,也就没哭得那么惨烈了,于是就把两手一伸。
阿辉立马明白过来,叹了口气,就跟猪八戒娶媳妇儿似的把一身狼狈的许楷祺给背出去了。
第二十二章
阿辉把煮好的两碗面条搁桌上,喊许楷祺过来吃。
那许楷祺肚子早饿得咕咕直叫,一听到有吃的比阿辉家的猪开饭那会儿更激动,噌一下就从床上跳下来。
阿辉看他穿着自己的衣服,明显尺码过大,穿在身上就跟唱戏似的,再看那人眼皮还红肿着,坐在桌子前捧个破了口的瓷碗呼呼地吹着面,模样挺搞笑的。
那人把面吹凉了,吃了几口,突然问了句:“怎么没有菜?”
“嗯,只有光面。”
许楷祺眼珠一转,“那加个猪肉吧,我看就把拱我的那头花猪宰了得了。”
阿辉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一眼,说了句:“这头我从小养大的,舍不得。”
许楷祺咬着筷子看阿辉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就“哦”了一声,埋着头继续吃面。
才安静了一会儿,他又问:“哎,你那毛病后来怎么好的?”
阿辉嘴里说“不知道”,心里却清楚得很,许楷祺过去那么逼自己,自己心里压力特大,JB自然好不起来,回了老家压力没了、心境平静,毛病就自己好起来了。
那许楷祺看阿辉恹恹地懒得跟自己说话,也只好捧着碗低头吃面,俩人便再没说上一句话。
吃完后,阿辉收拾好碗筷拿去洗,许楷祺在房里等他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他回来,不免心里多了几分焦虑,无聊的农村电视节目他也看不下去了,只好趴在窗口往外张望,跟等爹妈下班的小孩一样。
过了好久,终于把阿辉盼来了。
许楷祺立马跟个小鸟儿似的跑过去问他:“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
阿辉却反问他:“你是不是钱包丢了?”
许楷祺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是啊,落在一辆出租车上了,你知道么,那司机可太坏了,看我人生地不熟就带我绕远路,我气极了,下车的时候把钱包都丢了……”
阿辉一点头,说:“我给你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你钱包不见了,想你肯定是丢了,所以……”
阿辉说着跟变戏法似的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票来,“我给你买了张回去的车票。”
许楷祺懵了,他一点也笑不出来,这哪里是善解人意,这哪里是体贴啊?这分明就是赶自己走!
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许楷祺幽幽地说:“我不要坐车,我要坐飞机……”
阿辉也不管他想不想收,硬是把票塞他手里。
“坐什么飞机呀,你们城里人就是能瞎折腾,这么点路坐长途汽车就到了。这票你保管好,是明早九点二十的车。”
许楷祺手心里攥着票,心里特不是滋味,看阿辉又要走,就一把拉住他:
“你又要上哪儿去啊?”
阿辉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来,说:“去睡觉。”
许楷祺指着身后那张床,“你的床不就在这儿吗?”
阿辉当他是担心自己没地方睡,就笑了笑,“没事儿,你今晚睡我床上吧,我爹妈去通宵打麻将了,估计明早才回来,我上他们那儿睡去。”
许楷祺胸痛得都透不过起来,暗忖阿辉竟然嫌弃自己到这程度了。
可就这么把阿辉放了实在不符许楷祺的处事风格,他眼珠一转立马有了主意,看着阿辉期期艾艾道:“阿辉,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撂这里,我被猪拱了,夜里指不定要做恶梦,没个人在边上多害怕啊……”
阿辉觉得好笑,这听说过被蛇咬了做恶梦的,被狗追了做恶梦的,这被猪拱了做恶梦的还是头一次听到。
思索片刻,觉得毕竟是自家的猪有错在先,最终拗不过许楷祺,答应跟他睡一张床上。
两人先是坐一起看了会儿电视,许楷祺总想挑起一些话题跟阿辉聊,他巴望着能聊着聊着提到复合的事儿。
可谁知那阿辉除了“嗯”、“啊”、“哦”,再没别的了,这么一来,许楷祺也失了兴致。
关灯后,阿辉睡在里头,脸对着墙,没一会儿就传出了轻轻的鼾声。
那许楷祺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拿脸偷偷贴在阿辉热烘烘的背上,心里五味杂陈,特别怀念过去能抱在一起睡的场景,可惜现在那人连话都懒得跟自己说。
他贪婪地闻着阿辉身上特有的味道,想到过去那人带给自己的种种快乐,手竟然不自觉地摸向了双龘腿龘间,握着肉龘棒撸起来。
“阿辉……啊……阿辉……”
他轻轻呼唤着泄龘了出来,手上的粘腻感让他从快龘感突然跌落到失望,在阿辉离开后的时间里他都是这么解决生理需求。
他不是没试过找人,可只要那些人一摸龘他,他就条件反射地联想到清晨醒来在卧室门口捡到戒指时的无力感,恶心、惭愧、羞耻、后悔瞬间笼罩着他。
许楷祺突然明白了,其实他想要的从头到尾只有那一个人。
那阿辉正做着梦,觉得身体一沉,渐渐热了起来,下龘身好像浸透在湿龘软的环境里,他无法自制地拿手去摸,却摸龘到了柔软的头发!
阿辉一惊,醒了。
拉开灯一看,许楷祺正趴在自己下龘身含龘着JB唆得正起劲,而自己的JB也抬起了头。
许楷祺长这么大第一回给别人КJ,只想着怎么讨好地做到深喉的程度,这才做了一半就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吓了一跳。
他的双眼一时无法适应,眯着眼还是清晰地看见了阿辉脸上的怒气。
阿辉脸上阴晴不定,恼怒地把身上那人猛地推开。
“你干嘛?”
许楷祺怔怔地看着阿辉,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小哥,我觉着我把话说得够清楚了,你要找谁做都可以,别拉上我,我最烦你们那种人乱七八糟的关系。”明明看到了许楷祺眼里的局促和受伤,他还是说了句:“很脏。”
许楷祺一动不动像是被定格的蜡像,阿辉眼里丝毫不掩饰的厌恶表情像是刻在他的脑子里,伴随着一个充满鄙视的“脏”字滚动播放。
他嫌我脏……嫌我脏……
许楷祺的全身难以克制地轻微颤抖,脸色煞白像是立刻就会厥过去。
阿辉也懒得管他一脸疯样,心想大不了被那人拖起来揍一顿,反正过了明天就再不必见面了。
于是也不再搭理他,拉上被子朝着墙继续睡。
隔了很久,许楷祺才趴回去钻进被子里,阿辉松了口气:不会挨打了……
后来他迷迷糊糊地睡着,隐约觉得背后的汗衫似乎湿了。
只是阿辉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他也懒得去想怎么回事儿,于是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阿辉以为许楷祺醒了后会接着发疯,可是他没有,还老老实实喝下了一大碗粥。
阿辉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俗话说得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觉着自己不管和许楷祺有多么不堪的回忆,终究是好过一段的,尽管许楷祺对自己没用过心是事实,但自己对他却是真正放过一整颗心的,所以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大家还是应该好聚好散。
他把自己那辆老旧的自行车推出来,跟许楷祺说:“上来吧,我送你去车站。”
许楷祺脸色青白,眼睛又红又肿,底下两个黑眼圈相当明显,他跨龘坐上去,紧紧搂着阿辉的腰,一路上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倒不是因为没话说,有句话在他心里不断盘旋,可是他没有勇气问出口:
“阿辉,我喜欢你,你还喜欢我吗?我们还能不能复合?”
骑到车站以后,阿辉叮嘱他检查有没有带车票,看许楷祺掏出车票后就放心了。
他说了句:“你自己当心点。”便跨上自行车往回骑。
那许楷祺拿着票子准备验票,却忍不住回头看,只见阿辉越骑越远,背影越来越小。
他停顿了几秒,突然像疯了一样没命地追上去,一边跑一边喊:
“阿辉,回来!不要扔下我!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再也不骂你了……再也不跟别人睡了……阿辉,我知道错了,不要把我扔下!”
可是无论许楷祺怎么喊怎么追,那个骑自行车的的身影似乎没能听见,他依旧渐行渐远,最终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
许楷祺颓然地停下脚步,流着泪目送这阿辉消失,嘴里喃喃自语:“我不要分手……”
而在远处,那个死命蹬着自行车的人其实也早已经流泪满面。
第二十三章
那天肖文彬正在房里研究新买的高级咖啡机,就见郝健慌慌张张冲进来,嘴里喊着:
“阿文,不好了,出大事啦!”
肖文彬早习惯了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头也不抬;“怎么了?”
郝健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心里就急,上去把肖文彬脸扳正了,急道:“你哥搬进来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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