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常,你真他娘的狠,竟然明摆着抢人!”余少阳恨恨的骂了一句,然后走出了士兵的营房,再次向军官的营房跑了去。
来到军官营房,他先跑到自己的床榻附近,将毛瑟手枪找到并带在了身上。眼下傅常把左哨士兵都拉走了,肯定会马上将他们进行打散整编,完全融入三营的编制去,只有这样才能牢牢控制左哨的士兵。
余少阳深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不断的思考着,自己好不容易把左哨从阆中带出来,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傅常拐走。
刘湘不日就会来到遂宁,到时候刘湘见左哨的事情弄成这样,势必会大发雷霆。而刘湘自然也不会向他的老学长傅常翻脸,最终只会怪在余少阳头上。所以余少阳必须立刻解决此事,要不然就由功变罪了。
正在余少阳寻思的时候,营房外面忽然传来几个人激烈的谈话声。没过多久,营房的门推开了,孙中华和左哨哨部的几个军官带着怒火走了进来。他们看到余少阳之后,惊讶不已,马上快步的就迎了上来。
“余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孙中华赶紧的向余少阳问了道。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们怎么回事呢?你们手里好歹也有四百多号的士兵,傅常来了难道你们就不会和他对着干,就这样任凭三营把左哨的弟兄们都拉走了?”余少阳几乎是用吼的在说话。他原本心情就不好,孙中华这些人一进来反倒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几个好端端在营里的人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余少阳胸口揣着气,一是因为情绪的激动,一是因为酒精正在发挥作用。
孙中华和那几个左哨哨部的军官都愣了愣,脸上更是惊疑不定了起来。
“余兄弟,刚才那傅常带了他三营的一个连的人到这里来,他说与唐大人、余兄弟你们已经商议好了,决定今晚就将左哨的弟兄们送到成都去,还说早上的事是误会,只是开开玩笑的。”孙中华辩解的说了道。
“他这么说你们就相信了?如果我们跟傅常谈好了,难道我们不会跟着傅常一起过来?这么明显的谎话,你们都看不出来?”余少阳听完孙中华的话之后,怒火更是浓郁了起来。他来回踱了一圈步,不断的叹息。
孙中华有些急了,说道:“余兄弟,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们当然知道这是一个谎言,所以也没有相信。我还跟傅常说过了,即便是要走,也要等余兄弟和唐大人等人来了之后,一起走,怎么能把你们留下就就单独走了?”
余少阳停下了踱步,问道:“那傅常怎么说的?”
孙中华说道:“傅常跟我们说,如果我们不相信可以现在去营部问你们,还说你们正在喝酒,等酒喝完了才会过来。当时我们心里也担心傅常把余兄弟和唐大人你们怎么样了,所以就决定营部找你们。更何况如果没有你们出来坐镇,只怕傅常根本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不过我们临走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了一支队和四支队的队官,让他们看好左哨的弟兄们,我们没回来之前,傅常的命令绝对不能听。”
余少阳深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拳头,脸上的怒火转向了杀意。
孙中华继续说道:“可是当我们来到三营的营部时,他娘的营部门口的士兵根本不让我们进去,这时我们才知道中计了,立刻赶回来。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左哨的弟兄们早就全部被拉走了,一支队和四支队的队官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余少阳伸出拳头狠狠的在营房的墙壁上砸了一下,说道:“不管傅常怎么把左哨的弟兄们弄走的,现在我们的问题是怎么把弟兄们弄回来。”
孙中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一片为难。他身后的其他军官也一样,眼下毫无办法。现在他们人在遂宁,这里是傅常的地盘,自己又能把傅常怎么样?
余少阳沉了沉,一咬牙,一言不发的就向营房大门外走去。
孙中华马上跟在后面,问了道:“余兄弟,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找傅常。”余少阳冷森森的说道。
孙中华看着余少阳带着毛瑟手枪,一脸杀气腾腾,不禁猜测余少阳是不是要采取极端的手段跟傅常拼了。他连忙说道:“余兄弟,你………你这就不理智了。”
“我有什么不理智?你以为我是要去杀他吗?杀了他的确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之一,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这个办法我是不会用的。我现在要去找傅常,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说辞。”余少阳冷冷的说了道。
“那我们跟你一起去。”孙中华说道。
于是,余少阳和孙中华等人马上向南边追了去。四百多号左哨的士兵被人带走,这痕迹还是很明显的。很快他们就寻着吵杂的声音以及地面上的残留物,一直追到了遂宁的南郊区。在郊区这里有一座三营军营,当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正看到三营的士兵催促着左哨的士兵走进这座军营。在军营的外面,远远还站着几个身影指指点点,其中一人就傅常。
余少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怒气快步冲了上去,不过他并没有冲着傅常而去,而是径直的向正在走进军营的左哨士兵去了。
“扯你娃子巴子的,一群贱皮子、龟儿子,谁他**的让你们离开驻扎地的。**,都**长痔疮了?坐不住?”他一边快步冲过去,一边扯着嗓子大骂了起来。
顿时,原本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单单左哨士兵们呆住了,那些三营的士兵也呆住了。看着余少阳气冲冲的跑过来,有几个三营的军官立刻还想上去拦住他。
“干什么?都他**的跟老子滚开。”余少阳对着那几个三营的小军官吼了道。
怒气冲天的气势顿时把这几个小军官吓住了,可是他们依然不依不饶,出手要拽住余少阳,不让余少阳过去。
余少阳奋力的挣开了这些人,霍得一下把毛瑟手枪枪盒打开了,瞪着这几个小军官,斥道:“龟儿子,再敢动老子一下试试?”
看到余少阳动真格的了,这些小军官赶紧松了手,连连退让开了过去。
余少阳冲到军营门口,从那些左哨士兵当中将一支队和四支队的队官揪了出去,厉声的喝问道:“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啊?”
两个队官懵了半晌,面对余少阳这样的气势,他们顿时就矮了半截。
“余大人,这……。。这不管咱们的事呀。是傅大人说,他说……他说余大人和唐大人都同意了,让咱们连夜先去往成都。”四支队的队官有些语无伦次的说了道。
“我**个仙人板板,孙中华不是让你们在驻扎点先等着吗?他们还没回来,你们跑个球呀?老子跟你们说,傅常把唐大人他们都灌醉了,假借唐大人他们的口来诓你们。让你们连夜去成都?这里是成都吗?这里是火车站吗?”余少阳咆哮道。
“余大人您先息怒,咱们左哨早晚就是要被拆散填补到各营去的。与其去资中县城绕那么大的弯路,还不如早遂宁这边就分了好了。”一支队的队官勉强的鼓起勇气说道。
“马拉个巴子的,傅常是不是说升你们官,所以你们就把左哨的弟兄们都拉过来了?”余少阳忽然想到了这一点,立刻质问了起来。
两个队官露出了心虚的脸色,支支吾吾半天。
“余大人,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为弟兄们好。干嘛非要让我们去资中县呢?”四支队的队官说道。
“就是,余大人你是前哨的官,又不是咱们左哨的人,这是咱们左哨自己的事,你凭什么插手?”一支队的队官冷冷的说道。
余少阳冷冷的笑了笑,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他说道:“我插手?老子可是在救你们!你们两个还在白日做梦呢,你们知道团部要是知道傅常私自扣下左哨这是什么罪吗?这是抗命加叛逆,比杨森的罪还要严重。傅常以为团部不会管这件事?他错了,团部要是不管,为什么还派刘大人到阆中去?”
两个队官脸色变了变,顿时显得犹豫了起来,傅常跟他们说的似乎不是这样呀。
正文第七十九章,谁怕谁
第七十九章,谁怕谁
余少阳不等两个队官在辩解什么,接着破口大骂起来:“上面派刘大人前来解决左哨的事情,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和平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不能和平解决,难道你们以为上面就会不管了吗?胡景伊都督新官上任,自然要做一番作为,这整编之事如果坏了,我保准九月之前你们就全部人头落地。”
他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把死亡的威胁架在两个队官的面前。这个两个队官都是山沟里出来的人,对时局当然没有多大的认识,因此余少阳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让他们心中有了阴影。
“他**的,还愣着做鸟事呀?去,把左哨的弟兄们都给老子带回去。”余少阳见两个队官神色犹豫了,当即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进一步的催促了道。
两个队官相互对看了一眼,他们这些小角色,只想稳稳当当的过日子而已,犯不着冒什么危险。更何况傅常先前给他们许诺升官的说辞也很含糊,他们心里对傅常压根是不太信任的。于是他们马上转过身去,招呼左哨的士兵们,不准进军营,马上调转方向准备返回先前的临时驻扎点。
余少阳从始至终就没去看站在不远处的傅常一眼,而傅常却还摆着自己的官谱,等余少阳过来向自己解释。可是现在好了,余少阳直接要求两个队官把左哨的人集合起来,准备带回去,一点都没有过来解释的意思。傅常有些按耐不住了,立刻快步走了过来,拦在了余少阳的面前。
傅常一脸冷沉,起初他在看到余少阳跑来的时候还有一些惊讶,这厮难道没喝醉?不过经过了一阵沉默的思索之后,他已经不再将余少阳放在眼里,这是遂宁,是他的地盘,一个小小的连部级训练官也敢官自己?
“余少阳,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冷冷的问道。
“傅大人,你可真有意思?我倒是还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意思?”余少阳一点都不对傅常客气的说道。他现在已经豁出去了,而且也料定傅常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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