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资阳团部派来到各个营部,传达了番号更换的通告。经过师部连续几日的研究和编排,新的番号总算出来了。因为川军第一师占了了一个“第一”的名号,所以下面编出来的新番号并不是太复杂,主要就是连队这一级别的番号改动的比较大。
营部派下来的命令发到余少阳手里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二连现在变成了川军第一师第二团第第五营第五连,唐式遵的原第一连变成了第四连,另外一个原第三连变成了第六连。通过这个番号可以看出来,这次新整编番号,是以团为战斗序列编排的。
不过这些是都不重要,仅仅是一个番号而已。
余少阳将这个命令传递了下去,让士兵们从此一下改改口,不要再说什么二连了,二支队什么的老称号了。
天气渐渐到了秋末时节,气氛下降。士兵们的衣物也成了一个问题。
这件事每个连队都已经上报到了营部,营部也上报到了团部。从辛亥**结束之后,士兵们过冬的衣服还保留的是前清时期的夹袄,现在都共和多年了,如果还把前清时候的勇字号服穿出来,只怕太不像话了。
按道理来说,过冬的衣服应该是在九月期间就派下来了。现在基层的士兵们几乎都是穿着两件夏天的褂衫,晚上睡觉的时候依然冷冰冰的,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病倒一大片士兵了。
营部催了很久,团部那边也正在为此事张罗。因为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又是左哨又是整编,接着还有秋操,所以很多后勤方面的计划被迫拖延了下去。团部现在经费出现了一些困难,不可能给每个士兵都派出新的过冬服装。可是在寒冬迫近的情况下,如果再不解决保暖问题,只怕士兵们真的就是惨了。
经过一番套乱,团部决定给每个营部分发部分经费,由各个营部来解决下面部队的问题。营部在拿到经费之后仔细一算,根本就是不够的,只好又从营部又添加了一部分,然后将经费又分发到了下面连部,让连部详细落实。
钱到了连部,虽然经过了营部补助之后,增添了不少,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不够。
在这个时候,如果连部有一些存款的话那倒是可以勉强解决问题了。可是并不是每个连队的连长都是那么考虑周到,好不容易从基层爬到长官的位置,当然想多贪污一些钱,压根就没有多余的存款。
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个连解决问题的办法各有不同了。
好在余少阳这边有一些余款,而且就算钱不够,镇子上的一些大老爷的成衣铺也是可以打打折扣优惠一下的。所以五连很快就将钱拿去订购了棉服,虽然不一定是军装,但是能够保暖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连队,有的连长直接把钱分给士兵,让士兵自己去解决。有的连长是拿钱购买了一些质量比较差的棉服,勉强凑合过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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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十九章,家书
第八十九章,家书
十月底,余少阳连部总算是将过冬的物资配发下来了。士兵们每个人都有一件新的棉袄。对于这些乡野的士兵来说,每次部队派发新衣服就是一件值得喜庆的事情,要知道这些衣服可是不用花钱呢。出来当兵图个什么?不就是部队里能管吃管喝管住管穿吗?
天色渐渐变凉,但是五连的训练依然没有结束。
余少阳强调过是三个月,那就必须将这个训练时间坚持下去。时不时的他还会搞几次凌晨时期的突击检查,不过因为有了好几次的前车之鉴,所以士兵们也算是习惯了,除了睡眠不充足总是一件让人不舒服的事。
每个几天的时间,余少阳还会亲自下到各个排去,跟士兵们一起吃饭,并且以此为机对士兵们讲解一些训练的大道理。这样一来不仅拉近了士兵之间的距离,也让士兵们在训练的时候感到心安理得了许多。
到了十一月中旬,刘湘竟然也从县城里下到各个连队这边来视察情况了,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与余少阳想到了一块去了。刘湘来到银山镇看到余少阳的五连还在坚持训练,对此感到很满意,他并没有在镇上待多久,与五连的军官和士兵们交流了一番之后,当天下午就返回县城去了。
然而第二天,刘湘就立刻给四连和六连派去了命令,让四连和六连向五连好好学习,有什么训练上不懂的或者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地方。甚至可以到五连去留学参考一下。接到这个命令之后,唐式遵当天下午就亲自来到了银山镇来考察情况。
余少阳在听说唐式遵到来之后,马上前往了银山镇的路口迎接。他们两个人自从秋操结束之后,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毕竟是一同经历过剿匪和左哨之事的老战友了,这份关系在这里总不是一件坏事。日后不管谁发达了,自然而然都不会忘记对方,这取决于两个人是否始终站在同一战线上。
唐式遵一个随从都没有带,只身一人骑着一匹老马就过来了,仅仅是上午的时候有商旅小贩从凤凰镇来到银山镇的时候,带了一句消息而已。他在看到余少阳和他的几个连部军官站在路口相迎,倒是有些感动了。
他策马来到余少阳面前十几米的时候就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了过来,笑吟吟的说道:“余大人,你消息还挺灵通呀,我老唐还打算来一个突然袭击都被你识破了。”
余少阳哈哈大笑了两声,示意身后的赵武上前将唐式遵的马接过来,然后说道:“唐大人你这棵树太大咯,树大招风嘛,风一刮我就知道消息了。像唐大人这样贵客来访,小弟岂能不来相迎呀?”
唐式遵笑道:“哎呀呀,余老弟,咱们认识也不过四五个月,你这小子变化还真大。先不说官职变了,这嘴巴也变了。以前我瞧你的时候,还觉得你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没想到呀没想到呀。原来你竟然是一个油腔滑调的人。”
“唐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小弟我平时对其他人都很严肃,除非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老熟人,就好比唐大人,我才会这般真性表露嘛。”余少阳陪着唐式遵胡乱的侃了几句。
“唉,说不过你,说不过你。”唐式遵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的叹息道。
余少阳笑了笑,引着唐式遵一边向镇子上走去,一边问道:“唐大人,今儿怎么会有闲情来拜访小弟呢?”
唐式遵脸色有些无奈,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拔尖的人才,把你们五连训练的有模有样,弄的刘大人对你们青睐有加,让咱们六连还有四连都来向你学习。我看咱们俩关系比较好,所以就先跑来向你取取经,你可别瞒着大哥我呀。”
余少阳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唐大人,你这不是在折杀小弟吗?你可是速成学堂毕业的高材生,咱这个无名小卒哪敢对唐大人隐瞒呀。”
唐式遵佯装生气,说道:“哟呵,好小子。你这明摆着是要挖苦我嘛?瞧瞧,瞧瞧,我一个速成学堂毕业的高材生,还没你这个无名小卒厉害呢。”
两个人相视大笑了起来。
来到镇子上,余少阳没有回到连部,直接就在一家酒楼订了一桌酒菜招待唐式遵。五连连部的那些军官也陪衬的坐在旁边,当酒菜上齐之后,便殷勤的给唐式遵劝酒。不过唐式遵上次在阆中被杨森灌醉之后,以后喝酒都十分小心翼翼,所以这时候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保留了一下雨滴
“余老弟呀,咱们交情不算浅了,你就老实跟我讲讲,你哪训练士兵的法子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唐式遵问了道。
“唐大人,其实我训练士兵的方式在秋操之前不是已经派人传授过去了吗?你要问这法子怎么来的,小弟我一时半会也不好解释。这么说吧,完全就是小弟我一时突发奇想,根据自己本身缺陷研究出来的。”余少阳觉得唐式遵这个问题自己真不好回答,只能随便瞎编的应付过去了。
“根本自己本身的缺陷?”唐式遵有些不太相信,他的确已经了解了余少阳训练士兵的方式,这些方式不管从哪个方面去看,都绝对是有科学依据的,怎么可能是凭空乱编出来的?
余少阳笑了笑,说道:“唐大人,我是从基层出来的小兵,小兵们缺乏什么,小弟我当然最清楚不过了。比如开枪射击,这些小兵连枪都端不稳,还怎么射击?所以小弟我就想。既然端不稳,那就要练端稳,可是每天端着枪有屁用呀?练来练去还是那个鸟样子,要想稳,就要加重枪的重量,于是就吊一个石头在枪杆子上。”
唐式遵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他今天之所以来找余少阳,拜访学习仅仅是其次,因为该学的东西都已经会了,无非是探索更深层的东西。要说他认识余少阳的时候,余少阳只是一个棚长,转眼间却已经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要说自己心里没压力那是假话。不过纵然他嫉妒心很强,但毕竟与余少阳关系不错,两个人又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自然不可能以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余少阳的。
因此,他就决定虚心下来,想要来了解一下余少阳究竟为什么会如此平步青云。
听完了余少阳的话之后,唐式遵其实已经有了感悟,原来余少阳是很注重细节的人。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余少阳是从基层干起来的,对基层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深深的点了点头,决定以后要比余少阳更加细心。
“唐大人。你点头又不说话,这是啥意思呀?”余少阳笑眯眯的看着唐式遵一副如获大道的样子,他自己也觉得挺好笑的。
“这不,听了余老弟的这番话,让老哥我茅塞顿开嘛,所以很是感悟。”唐式遵毫无遮掩的说了道。
“老哥,你可真是抬举我了,小弟我是粗人,不过是直话直说罢了。”余少阳笑了笑说道,抄起快起夹了一口菜放进了嘴里,然后又问道。“唐大人,你来一趟不容易,既然是来参考小弟的连队,那不如多留几日嘛。”
“老哥来向你取经,自然是取完经就要返回去教经嘛。最近天气变化的快,天寒地冻的,还是自家炕头舒服。”唐式遵说了道。
两人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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