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夏,我来做你的王子,请你做我的公主。我们一起去寻找属于我们的幸福好不好。我不能忍心看着你一辈子藏在我背后,我要我们正大光明的走在阳光下,受到祝福,做一对全世界最幸福的恋人。永不分离。”
如果是之前他如此对我说,我想我一定会感动的飞起来,然而,那一夜之后,当我亲眼目睹了他和林美惜相依相伴,眼波缠绵的样子,我已经无法说服自己的心再去坚定不移的相信。
“美惜姐,怎么办?……那一夜她挽着你笑得那么甜蜜,你们眼波交缠,幸福恩爱样子的让我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修远,你真的爱我么?我们在一起是正确的么?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和美惜姐才是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站在一起才是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那一夜我终于看清了自己和白家的距离。你们都是璀璨的星辰,远在天际,而我只能站在地上,抬起头远远的望着你们。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在一起真的会幸福么?为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清未来,为什么我越来越感觉到我们彼此之间那种无形的距离。过去的我太幼稚太冲动,以为只要有承诺有信心就一定能够在一起,但是,当我看到一切之后,我发现,有太多现实的问题横在中间,我们最后真的可以在一起么,可以么?”
“依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很懦弱,明明站在你眼前却不敢与你相认,只能装成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我知道我这么做一定深深的伤害了你。我能够感觉到那一夜你的眼睛一直追随着我,我知道你在看我,可是我却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你。甚至连一个真心的微笑都不能对你展露。你恨我的话,责怪我的话,我都能理解,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和美惜的关系绝对不是你所看见所想象的那样。我们已经分居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也来过我的公寓应该清楚。那天是我父亲的生日,也是敬修的生日,我完全没有想到敬修会带着你出席,所以看见你的时候我是真的大吃一惊,那样的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俊秀的不像凡间的人,一刹那间我还以为你是天上降落的天使。你一定无法想象当时我心里有多震撼。我想拥抱你亲吻你,亲口告诉你这一个月见不到你的思念。然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远远的透过人群偷偷的看你,我居然什么都做不了。对不起,依夏,我是个没用的男人,对不起,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爱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那一夜你突然退席我紧张的到处找你,直到敬修回来说你身体不适他要送你回去,当时我多想亲自送你回去,然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敬修匆匆离去的背影。什么都不能多问什么都无法做。现在除了这枚戒指我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我对你的心意,依夏,请你相信我,我爱你,我一直都在为了我们的将来努力。我会说服美惜和我离婚,我会让家人慢慢的接受这个事实。乃至最后的办法,去国外移民我也考虑过,依夏,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我想牵着你的手度过我的余生,所以,请你无论如何不要对我失去信心,请你一定要记住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白修远紧紧的握着我手,我能感觉到他的颤抖,望着他开始湿润的眼睛,我心潮澎湃。
我拒绝了他邀请我去他公寓的请求,因为我的心很乱,在没有理出头绪之前我无法接受他的拥抱。白修远开车将我送回了校区门口。冬季的夜晚降临的很快,天色漆黑,周围的景物在昏暗的路灯下看不真切。白修远熄了车灯,车内弥漫着一阵寂静。
“戒指很漂亮。谢谢你。”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左手。修长的手指非常适合纤细的戒指。
“依夏。”白修远深情呼唤着我的名字。
抬起头,他的嘴唇便覆了上来,一手拖住我的脸颊,一手揽住我的肩头。浓厚的热吻夺取了我的呼吸。他的体重朝我压过来,不知不觉间衣衫凌乱,在擦抢走火的前一秒我的理智终于占了上风,结束了这场近乎于前戏的热吻。
脸颊上的灼热还没有退尽,我晕乎乎的从后门走进学校。望着手指上那枚指环心里还是泛起了甜蜜的涟漪。
回到寝室,白敬修还没有回来,我躺在床上,借着皎洁的月光反复看着那三个英文字母。
YLX,修远爱依夏。笑容不觉爬上嘴角。
看了半晌后才依依不舍的脱下来,四下张望着该往哪里藏。这东西千万不能让白敬修察觉。否则天崩地裂,我又要阵亡一遍。
眼光一飘,王子殿下便进入了视野。我翻身下床走到自己床边一把抱起王子殿下,将戒指藏进了他颈项上的蝴蝶结里。只有这只泰迪熊是白敬修不会去碰的。他才不屑像我一样抱着王子殿下温存。
“呐,王子殿下,我的戒指就交给你保管咯。”
我轻轻的吻了一下它的额头,将它放回原位。
月光下,王子殿下静静的坐在床铺上,漆黑的眼珠像拥有生命一般熠熠生辉。圣诞节的脚步越来越近,校区内也开始人心浮动,一面顶着终考的危机感,一面翘首期待着浪漫圣诞夜的来临。
圣诞夜对我而言除了它本身是圣诞夜之外还具有另一重特殊的意义。
每年的12月24日是我的生日。确切的说应该是我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日子。20年前的圣诞夜,一个包裹在襁褓之中的婴儿被人悄悄放在了孤儿院的大门外,捡起他的院长从大红色的襁褓中发现了一张泛黄的油纸,上书歪歪扭扭的三个字,骆依夏,于是婴儿便有了名字。
骆依夏三个字对我而言,除了是一个用来标识自己的符号以外没有任何意义。我已经无法知晓为我取名的父母当初究竟怀抱着怎样的希冀和初衷,我也无法知道他们狠心将我抛弃在寒冷冬夜里的真正缘由。或许他们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已经过了20年,倘若他们还有一点点在乎我想念我,为什么如此漫长的岁月里音信全无,也不来找我。孤儿院一直都没有搬迁过地址,除了修葺过两三次,连名字招牌都不曾换过。我相信我的父母如果还在世还惦记着我的话,一定会记得这座孤儿院。然而,从期盼到失望直到最后的绝望,我早已不再做什么重遇亲人的美梦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骆依夏无亲无故,像无根的野草注定了要在风雨中飘摇,前途茫茫,故乡不知处。
每个人都沉浸在迎接圣诞节的喜悦之中。各大商场超市里的圣诞节庆用品卖的如火如荼。圣诞卡片更是像雪花一样飞得纷纷扬扬,装点房间用的圣诞树、彩灯、彩带、喷罐、圣诞小挂件等等摆满了橱窗货柜,让人目不暇接。寝室区域放眼望过去,几乎每一间女生寝室的窗户上都点缀着可爱的圣诞贴纸,以及用彩色喷罐写在玻璃上的“Merry Christmas”字样。连校园内午休时分的广播台都在循环播放着圣诞歌曲。一走上大街更是一派浓浓的圣诞气氛。各大商场早早的就打响了圣诞大减价的价格战。批撒店门口身穿红色圣诞老人服饰的工作人员牵着五彩缤纷的气球派发给路过的孩子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期待。
校区内擦肩而过的男男女女,不论是抱着词汇手册埋头苦读的还是捧着题海题库笔杆不离手的,只要一谈起圣诞节都不禁露出舒展的微笑。每个人都殷切期盼着圣诞夜的来临。
独坐在寝室里,望着台历上被涂成漆黑色墨团的24日,我丝毫感染不到众人心里的那份喜悦。20年前的这一天,骆依夏被抛弃了,被孤零零的丢在寒冷的孤儿院门口。险些夭折,幸而他硬是挺了过来。
我挪到床边,将毛茸茸的王子殿下抱进怀里。寂静的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白敬修回白家去了。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以往他从来不会为了这种节日回去。即便是春季这样的大日子,他也只在家里待三天,然后很快就返回了自己的别墅,一个电话将我从破公寓召唤到他的别墅里陪他享受鱼水之欢。每每折腾得我精疲力竭下不来床。他不喜欢白家繁冗的宴请和应酬,过去还未成年的时候家里人也不强求他列席参加,不过现在不同了,他已经过完20岁生日又身为长孙,宴席上白老太爷也将他隆重的介绍给了诸位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后接踵而来的诸多应酬他是再也躲不掉了。上天给了他近乎完美的一切却要夺走他仅存的自由和自主权。看来得与失始终保持在一个隐形天平上不偏不倚。
昨夜白家打来的一通电话让白敬修脸色阴霾了一整晚,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是看他的脸色我大略可以猜到是他及其不愿意去露面的场合。尽管如此,白敬修还是推托不得。面对母亲严厉的口吻,他再强硬的态度也软化了下来。一放下电话就立刻拔掉了电话线。连同自己的手机也一并卸掉了电池板,摆明了不想再受到来自外界的一切骚扰。我不敢招惹这样的他,抱着王子殿下安静的缩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良久,白敬修才抬起头来,望着我怀里的泰迪熊又是一阵不爽。
“与其抱一个不会动的东西你不如过来抱我。”
他该不是跟一只毛公仔吃醋吧?况且这东西还是他自己买来讨我欢心的呢。
“昨晚才做过……我的腰还在疼啊……”
我抱着王子殿下往后缩了缩。白敬修的体力好得惊人,我是不能跟他比的。刚回到学校那一阵子他几乎每晚都索求我,累得我第二天都爬不起来,早锻炼还是让苏阳帮忙代刷的卡。不过他的动作很轻,没有再弄伤过我,每次也都做足了前戏,润滑剂倒是消耗的越来越快了。我体力不支的时候他会立刻收手。换做过去他才不管我的死活,一直做到自己尽兴,倘若是仰面的体位,第二天我的两条腿都酸痛的合不拢。更不用说满身显眼的淤青和咬痕。尽管现在身上还是带着他的痕迹,但都在看不见的私处,做爱的时候他会轻轻的吸吮比较柔嫩的地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