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个联合的名字,实际上还是我说了算。”
“你怎么又变卦!”
小泽的头发又要张牙舞爪了。
“您了解魏老师吗。”
小泽不说话,头发不飘了;
“您了解田同学吗。”
小泽皱眉头,面无血色。
“所以,还是要听我的。”
田老师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小泽老师骄傲的心。领导,不好当。但是,当起来就上瘾啊!
“哼,我说什么来着!”
神不知鬼不觉,灌木丛里蹲着罗旭和方旭。
罗旭拉个大长脸看着喵警长离去的身影接着说:“大黑猫有个毛本事啊,就是死心眼一个、瞎猫碰着死老鼠,总碰见死耗子!当领导当上瘾了就直说,看把小泽老师给气的,到现在还傻乎乎的站在那儿呢!”
“你是从心眼里不喜欢我们队长啊,还是发自肺腑的看上了小泽老师呀?”
不阴不阳、非柔非刚,方旭地溜着大眼睛只这么看了一眼罗少,罗少即刻端正思想态度:“面对恶势力,人人得而诛之!我罗旭也是长在红旗下,即将奔小康的中华好青年,我不会弃明投暗的!喵警长——干巴得!(日语,加油的意思)”
“少跟我耍嘴皮子!”
方旭见小泽也走了,站了起来:“这所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是嫌疑犯。你也跑不了!”
“不嘛,人家是警察家属的呢!”
罗少,一改本色抱着方旭的大腿就是一顿噌。
“你这叫临时抱佛脚,没有用的!”
方旭甩也甩不开,好大一块年糕,还是“炒年糕”——沾了一身泥土、草棍、树叶的罗旭灰土土的。
“我想你……真的……”
“炒年糕”紧紧闭上眼睛,可是宝贝在怀已经哭不出来了。
“我也想你,我想你想的都快想不起来!”
方旭又是一振大腿,可就是甩不掉“炒年糕”。
糟糕,“炒年糕”撒娇了,方旭也不是木头人。所以啦,和谐呗……
“咳咳,穿好衣服都给我出来。”
来自西伯利亚的一股强冷空气,不是捉奸是扫黄。苗乔背对着灌木丛,人家小两口还没怎么样的,就是脱脱裤子、亲亲小嘴,警察叔叔就来了。方旭在做忏悔状,答应队长的,到了这里不许理睬“叛变者”,要给他们教训,结果自己……
罗旭这个恨啊:不是都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罗少,”
苗乔转过身来:“您不是说我‘毛也不会’吗。”
“啊!真是小心眼,还记仇!不对!”
罗旭的汗都吓出来了:这句话都听见了,岂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了吗?喵警长——不简单!
“校风校纪,就不用我说了。大家都是念过书的人,在校园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成何体统。而且还是老师泡学生。”
“队长,我错了……”
“请叫我田老师。”
田老师掏出眼镜戴上,隐去了自己的目光。本就是目光深邃,这回连猜测他的心机都做不到了。
“是我勾引他的,”
罗旭挺身而出。毅然决然的姿态。
“学生泡老师——这是我上课时就命令禁止的。”
呼啦啦,田老师一身寒气,灌木丛的树叶都掉光光了。罗旭不敢狡辩:“您……您要怎样?”
田老师收回真气,风平浪止:“让您去摸摸小泽老师的底细。”
“我哪会啊!我又没做过卧底!”
“那就公事公办,”田老师脸色一沉:“装竹笼沉江还是火刑,你自己选。”
“天理何在!旧社会也不带这样的啊!梁山伯和祝英台在学校就是清白的吗!”
罗旭哭喊不得,看着苗乔投给自己的别有玄机的目光又乐了:“您要我怎么摸摸虚实啊?”
“人,在欲望面前会暴露全部。”
苗乔又是不经意的展露笑容,方旭出了一身冷汗:队长啊,你这不是在助纣为虐吗?
“可是……嗯,可是,人家是结了婚的人又那么爱方旭,嗯,嗯……人家是不会这么做的呢!”
罗旭乐的嘴都瓢了,正愁着小泽老师怎么弄到手呢!可是,在小老公的面前还是要矜持一下的。
“这你放心,你老公不会让你有什么损伤的,到时候我们会解救你。”
“好嘞!”
方旭真想一脚踩死罗旭:真是色心难改。
“不对,什么叫‘解救你’?”
罗旭刚要雄纠纠气昂昂的奔赴战场——调戏小泽老师,却发觉喵警长话里有话。
“您以为小泽老师阴森、恐怖的长相像是在下面的吗。”
“诶?”
田老师摘下眼镜,又从裤兜里掏出眼镜布擦擦:“罗少啊,您被我□出来的队员压倒后,您认为您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啊!坏人啊!罗旭跪地向天问:人,怎么可以这么坏啊!
“你个不好人!你刚才的笑就是为了这个吧!小心眼,报复我说你坏话!”
罗旭不要命了,冲着苗乔就去了,被方旭拦下了。
又是那一脸得意的笑——笑不露齿、乐在其中;眉不飞色不舞、甜甜嘴角上翘翘。苗乔虽笑但语气还是冰冰凉:“机会是给您了,您爱去不去。不过,您不去我就让方旭去执行这一艰巨的任务。所谓尤物,就是能攻能受。”
“不要……”
——泪洒
“我去……”
——泪喷
罗旭,为了让自己的男人幸福,踏上了不归路……
“阿旭!”
方旭深情的呼唤:“别怕……”
罗旭回眸,信任的向小老公点头。
“队长,会是他吗?”
“一切且有可能。”
第六回合 霸权主义 下 红高粱
“亲王,有两名从中国阑珊区而来的客人求见。”
加里,是如假包换、假一赔十的沙特皇室血脉。正在亲王府洗澡澡的他听到“阑珊区”这三个字的时候悲喜交集、五味陈杂。
“怎样的两个人!”
“一个青年,一位绅士。”
其实仆人想要添加少许的修饰——愣头青年加疯癫绅士,但不知道来者的真实身份也不好这样形容吧?可是,仆人的未加形容让加里亲王崩溃了,头浸在水中:蓝鹰怎么又来了!上次黑猫警长大婚之后砸了我的老窝,这回还要端了我的老家不成?还有他……魏华小亲亲……
“哗啦啦”,加里亲王可不要做缩头乌龟,出水芙蓉般在镶钻的浴缸中挺立:“先把他们带到古董摆放最少的客厅,我随后就来。”
“是,亲王殿下。”
“等等!你觉得那个青年的表情是高兴啊,还是不高兴啊?”
“这……好像没什么表情……”
加里听这话,心里更没底了,不会又是来寻仇的吧?不是加里有被害妄想症,也不是杞人忧天。因为蓝鹰是蓝鹰,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总不会要把魏华甩给自己吧?!
“去吧,去吧!好好招待他们。”
“是,亲王。”
王东阳一个根红苗正的祖国花朵,哪里见过如此奢华的装修啊——
镀了金边的家具、镶了宝石的窗帘,他又怎么可以想象到自己所在的客厅还是最为简陋的一间。
“南北差距,真是太大了!”
王东阳蒙住眼睛,不去看,正义凌然:“共产主义,是我一生奋斗的目标,还要将他的精神普照全世界!”
“哈哈……”
费恩斯经历沙漠的洗礼,已经是沙人一个了。听着王东阳的豪情壮志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但是,有过“前科”的人也不好怎么表达。因为目前绑着绷带在下身的王东阳是不会相信自己只是一时冲动、小小调戏了。
加里亲王,在二十个彪形保镖的簇拥下悄步来到客厅。浓眉大眼溜着墙边向里窥视——
“你是谁?”
加里看到的是半个木乃伊造型的大高个青年,若不是大眼睛闪亮有神,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从埃及的坟墓里爬出来的呢!
“哈哈,LANG TIME NO SEE!”
费恩斯一句标准的中式英语,虽然灰头土脸的已经看不亲模样,但是加里认得这声音!
“……跑啊!”
一声令下,嗓子都喊出血了!
加里怕啊,英国人是正宗愣头青、大傻瓜、不会拐弯的人种。喵警长虽然铁面无私但是还通人情世故、晓得利害关系、盘根错节,但是直来直去的英国人就要另当别论了。自己不是没栽在费恩斯的手里过,真是“九死一生”啊!
加里的人生信条——万年冰山还能消暑,半疯大型犬看见就跑!
“咦?喵喵说这样把你提溜起来会有钻石掉出来的,怎么没有呢!”
费恩斯的声音就在脑后,加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费恩斯擒住——双脚腾空做着狂奔的姿势。二十个保镖真是听话,一股烟一样跑了、没了踪影。
“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加里,悲鸣啊!自己堂堂178的标准身材,在费恩斯的面前就是二等残废的个头儿。
“老师,您不能这样对待加里阁下,我们是有事相求。”
为了在王东阳面前好好表现,费恩斯把加里丢在了沙发上:“我也不是要把你怎么样,谁让你见到了我就跑啊!”
费恩斯还很委屈,掏出毛巾就往身上一顿拍打沙土。
“加里阁下,您虽然不认识我,其实我们见过面,在苗乔队长的婚礼上。”
“哦!我说怎么会有些面熟啊……喀喀喀,咳咳!”
费恩斯拍打下来的沙土漫天飞舞,绝不亚于沙尘暴的效果。加里这个恨啊:苗乔,你还是怀恨我卖给蓝鹰“军火”的事,这次让费恩斯来就是故意整我的!
“老师,您这样我就没办法向加里阁下请教了……”
大眼睛很失望的垂落着眼神,费恩斯的心被刺痛,捂着胸口就跑出去了:怎么,这样像……
“加里阁下,我是奉苗乔队长之命向您咨询一些事情来的。”
王东阳公事公办,拿出苗乔写给他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