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卫生间里溢满了粗重的喘息声,其中还夹杂著一两句细碎的呻吟。
程伟鹏越来越发现自己无法通过简单的撸动来获取快感,向快感屈服了的程伟鹏再次腾出左手,用手指和著前端分泌出来的清液挤进了後穴。
指尖划过後穴中凸起的硬块让失去了左臂压制的嘴差点漏出了尖叫。
程伟鹏紧紧咬住嘴唇,眼角渗出了泪水。
怎麽办,这副身体……要如何是好?
用力地翻搅著肠肉,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远……不能轻点吗……
程伟鹏长大了嘴,用力地吸气呼气,即使唾液脱离口腔拉著银丝滴落到地上也没有发现。
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视线也一片模糊。
他只想快点达到巅峰……想要饶远侵占自己……
这一定是疯了……
“啊……哈……啊……”突破了临界点,程伟鹏还是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
意识慢慢回笼,睁眼看到射在墙上的白液,程伟鹏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
第二次想著饶远自慰,已经第二次了……
一个男人想著另外一个男人自慰……
果然好变态。
被男人上过的都会变成同性恋吗?
清理完又小心翼翼地开门查探情况,貌似没人发现……果然因为白天的工作太辛苦了,大家都睡得死猪一样。程伟鹏才松了口气,关了灯溜回床上。
不能再做这种事了,自己这麽下贱地做这些事情,要是被别人发现的话脸要往哪里放啊?
做了那种事情之後体力消耗得有点大,明天还有工作,还是快点睡觉吧。
不要再想饶远了!
程伟鹏负气地掀过被子盖住头,侧身睡去。
静谧的空间倏然响起闹铃的声音,胡子邋渣的男人烦躁地踢开被子,抄过枕边的手机关掉闹铃又将手机扔开。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这样的早晨已经经历了一个多月。
饶远心里烦躁,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一起床就一肚子火。
每天下班都去找人,但一次次都落空。
为什麽一个人活著,可以到处都不留下痕迹呢?
程伟鹏太虐心了,他究竟是干什麽工作的?竟然能将自己藏得如此完美?
也没有人给自己打电话,就连欺诈电话都没有,同学那边也没有消息。
一次次地怀疑程伟鹏的存在,但肩上的牙印又一次次地推翻自己无理的猜测。
但随著牙印的消失,自己的心就烦躁了起来。
上课也不能集中精神,备课也备不下去……
为什麽会因为程伟鹏变得如此不堪?
这和自己一贯的作风完全不同。
就不能冷静下来吗?
将脸没进冷水里,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但是心里的郁结,那种不明的感觉,饶远还是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自己的反常。
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
今天要去哪里找人比较好?
饶远抽出了夹在公文包里面的K城地图摊在办公桌上,看著上面用红色油性笔画的圈圈叉叉,心竟然慌了起来。
假若再找不到,就证明程伟鹏已经不在K城,那麽找人的范围就要扩大至全国。
将地图折好放回公文包。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执意要将程伟鹏找出来,但他觉得自己必须将人找出来。
想看到他安然无恙的样子,想看他大快朵颐的样子,想……
想和他一起躺著,想抱著他。
那种感觉很舒服,很心安。
“先生……”
饶远猛地抬起头,发现李家毅正用猜测的眼神看著自己。
“有事吗?”饶远提著公文包站起来。
“没有,只是觉得先生这几天似乎有点……”李家毅看了饶远的架势,欲言又止。
饶远点点头说:“嗯,我没事。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李家毅皱著眉看著同样蹙起眉的饶远从自己身边穿过。
“先生,你最近都怎麽了?上课心不在焉,在办公室也是如坐针毡,一下班就往外跑?”李家毅走前几步拉住了饶远的衣袖。
饶远一愣神,转过脸来一脸茫然地看著拉著自己的李家毅。
“哦,太累了吧,不碍事。”饶远说完抽回自己的手,迈著步子离开。
李家毅看著离开的人,僵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握成拳又缓缓垂落在大腿两侧。
什麽时候饶远对自己这麽漫不经心了?
自己什麽时候对他这麽上心了?
他是想逃避我吗?每天都这麽辛苦地……
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也是啊,说了那麽过分的话,任谁也会受伤吧。
但是,他不会允许先生这麽快就忽视掉自己的存在的。
李家毅握紧了拳,暗自下定了决心。
作家的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鼠标竟然坏了。竟然坏了!WTF!才用了多少个月啊!【为什麽遇上坏事情我要2更?】=_=最近在看过敏季节的【最後一次相亲】果然还是最喜欢他了。
☆、一生 第十七回 绝不放手
17 绝不放手
饶远伸手解掉了领带,泄气地坐在路边的长凳上。
这样找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假如真的不行,或许去求一求那个神通广大的大哥?
不过自己已经和家里断绝所有关系了。
无谓再去丢这个脸吧。
将领带胡乱地塞进公文包,又伸手解掉衬衣的两颗扣子。
好累,根本都不想动了。
为什麽要对程伟鹏这麽执著?他不过是无意闯进家里打算盗窃的小偷罢了。
这种亡命之徒,即使被男人上过一两次也不会介意吧。
那麽,自己这麽执著地寻找他,是自己生理需求的本能吗?
自己真不愧是那样的女人的儿子。
快感至上?
饶远苦笑几下,只觉唇干舌燥。
扶著椅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有些步履蹒跚地走向对面的超市。
一罐冰咖啡下肚,饶远不由得打了个不雅的饱嗝。
将空的咖啡罐扔进垃圾桶,又摘下眼镜抹了把脸。
今天暂且鸣金收兵吧,实在太累了。
或者,不找了,如果只是想寻找肉体上的快慰,不一定只要他程伟鹏。
上次去的gay bar不也是很多Money boy吗?
这个钱他还是给得起的。
该死的程伟鹏。
饶远转过身想走到路边招计程车,不料眼角似乎捕捉到一个身影。
熟悉的身影。
“程伟鹏!”饶远虽然不太确定,但还是大声吼了出来。
只见那个提著个塑料袋的背影怔了一下,似乎想转头确认,但不知为什麽突然改变主意,撒腿跑了起来。
“程伟鹏!”饶远现在十分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程伟鹏。
程伟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跑,反正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对他说:不要被逮到了!
穿著拖鞋的他跑起来也不太利索,对这一带还不太熟悉的他也不知道应该跑到哪里去才能甩掉饶远。
“别跑!”
听到饶远的怒吼,程伟鹏更加害怕起来,即使有几次差点摔倒了他还是继续跑著。
总觉得自己又回到当初偷东西的日子一样。
饶远提著公文包,又拿著西装外套,穿著皮鞋还戴著眼镜的他并没有在这场追逐中占到什麽优势,加上他今天找人已经找得精疲力竭了,这麽一折腾,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幸好程伟鹏这小子也没有他想象中那麽行走如飞,所以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太大。
一路上的行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两个人奔跑。
好在没把警察引来。饶远暗暗想著,突然胃里一阵抽搐。
啊!该死的冰咖啡!
饶远捂著胃,跟著程伟鹏拐进一条小巷。
当饶远看到尽头,沐浴在月光下的那堵墙,以及程伟鹏踉跄的脚步,他觉得自己离胜利不远了。
他感觉手脚都已经不属於自己,但还是凭著意志跑前了几步搂住了程伟鹏。
饶远将脸贴在程伟鹏剧烈起伏、已经被汗水沾湿的背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气。
喉咙发疼,萦绕著腥甜的味道。
两个人都只顾著喘气,根本说不上话。
程伟鹏腿一软,两个人就抱著倒了下地。
“跑……”
饶远现在仍然呼吸不畅,说话也是有上句没有下句。
程伟鹏跪著,双手撑地,也没能说上话。
“跑什麽跑!”
饶远怒吼一声,松开怀抱,将程伟鹏推倒在地。
程伟鹏被地上的沙石擦伤破了手腕的皮,但他并没有顾得上疼就被饶远翻过身来。
以为要被毒打一顿的程伟鹏几乎要闭上双眼挨揍了。
“别逃。”
程伟鹏睁开眼就看到饶远弓著身走到一边扶著墙干呕起来,程伟鹏吓得立刻弹起来跑过去扶著饶远。
“怎麽了?”
饶远吐著酸水根本说不上话,只是无力地摆著手。
程伟鹏愧疚起来,扶著他的肩,又用手给他顺气。
见饶远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程伟鹏又感觉去地上捡他的公文包,翻了几下果然找到一包面巾纸。
饶远倚著墙接过程伟鹏的纸,胡乱地擦了两下就往刚才的地方一扔。
“我送你回去吧。”程伟鹏低著头,饶远根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饶远用力推了程伟鹏一下,说:“为什麽要走。”
程伟鹏心一抽,疼痛就在那个柔软的地方蔓延起来。沈默著转身弯腰捡起自己在超市买的东西,刚想离开就被饶远扯住了。
“跑,我让你跑。”
饶远的手劲很大,像是要捏碎了他的手骨一般。
用力地将程伟鹏扯出了巷子,招了计程车将人塞上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程伟鹏中途跳车,饶远一直抓著程伟鹏的手腕不敢放开。
一路上都是骇人的沈默,程伟鹏不敢看饶远,怕对他从自己的双眼中洞悉了什麽。
饶远开了门将人往家里推,拉上门後竟然还锁了几圈。
见饶远将公文包往玄关的地上一扔,程伟鹏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
“究竟对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