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入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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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入旧年-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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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逸清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明显情商比较低下的孩子,两眼一翻,差点就背过去了。
  
  可能这就是人各有命,有些人老想板着脸却没人害怕他,有些人就算说了淫词秽语也不改人们心中对他的尊崇。林逸清用余光扫到了前来给他量体温的护士,顿时觉得这素不相识的小姑娘都比自家的傻孩子亲切些,于是自己支起了半个身子,招呼人家赶紧过来。
  
  小姑娘狐疑地看看这个疑似术后大脑损伤的病人,又看看病床边两个疑似面部肌肉抽搐的大男人,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又被看作坏人的林逸清重重叹了口气,愤怒地把胳膊弯过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父亲大人开始做例行检查了,林家延又把郑予北拉到一边,问他是不是真的看到那块玉牌了。郑予北懵懵懂懂,点了个头。
  
  “唉,希望叶叔叔没发现你看见了。”
  
  “……为什么?”
  
  “唉,他自己其实不情愿戴着那个东西,他老觉得是块狗牌子。我也是偶然看见的,有一回他拿下来给陈叔叔重新穿绳子,我偷看到那上面刻着陈叔叔的名字。我觉得我做得不明显,可要不是陈叔叔拦着,叶叔叔差点没冲我发火。”
  
  “啊?”
  
  “我唯一一次见到他们两个争起来,也就是那天。后来他们两个把我请到别的房间去,我怀疑我紧接着听到的就是撕衣服的声音……唉,我也不用多说了,反正你最近一定要躲着叶叔叔,他铁定要打击报复你的。”
  
  郑予北吓坏了,一个人抱着头躲在角落里,默默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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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过年期间在生病,大年初一还去吊水呢。我尽量更新吧,多谢大家耐心等待。




☆、65、第十四章

  郑予北一整天都有点呆呆的;直到跟着林家延回到他们自己的小家;被人剥了衬衫丢进浴室里,也还是反应慢半拍的样子。
  
  他其实是心地很单纯的人;一点小事真的能记挂很久;眉宇间带着愁绪的时候格外惹人心疼。可能是小时候的经历多少留下了阴影,挺大一个男人,眼底流露出的一点仓皇就像柔软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藏起无限委屈。
  
  因为早就有了好好安慰他的念头,林家延等到郑予北草草裹着浴巾走出来;看他一边找衣服还一边无意识地蹙着眉;很快就轻拍着床沿示意他到自己这儿来。郑予北抬头望过去;眨眨眼,然后非常听话地凑近了,靠在恋人身边的大抱枕上。
  
  让郑予北从半裸到□只需要一个动作,那就是在被子抽走他的浴巾,林家延毫不拖延地执行了。感觉他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林家延揽过他的脑袋,随手抓来枕巾把他罩住,擦完跟浴巾揉做一团,直接丢在床角。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所以林家延扶着郑予北的脸吻下去的时候,后者扬起下巴,默契地迎了上来。耐心十足的温柔亲吻,渐渐交缠在一起的肢体,带有阳光香味的枕头,还有浴后留着湿意的暖热皮肤。一切都令人心满意足,他们断断续续地吻了很久。
  
  室内温度是事先调好的,郑予北被人亲出了那个意思,身上冒出一片细细的汗来,挣扎着想从被褥里爬出来。林家延很干脆地掀了被子,翻身骑在他身上,低了头在人家脖子上重重吸了几口。
  
  郑予北浑身战栗,不自觉地挺动着腰,自己去磨蹭只握着却不动的可恶掌心。林家延从善如流,顺着他的需求仔细抚摸起那根发热肿胀的东西来。先用手指沿着经脉推,再沾了前头的黏湿快速滑动,指尖在最前面往里掐一点点,郑予北就会像烫着了一样缩起来。
  
  “我想……要……”郑予北一脸的沉迷,眼睛却只盯着自己的嘴唇,活像见了肉骨头的家犬。
  
  林家延笑着捏一把下头鼓胀的小球,趁他吸气的时候架起他的腿,往两边尽量分开,自己俯身吻一吻他的小腹,随即一口含住了他。郑予北如入沸水,差点直接跳起来,可惜全身被人按得死紧,只好发出几声奇怪的呜咽,整个人都扭动起来。
  
  嫌他不乖,林家延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正打在肉多的地方,颇清脆的一声倒把两个人都弄愣了。郑予北羞窘至极,乱踢的脚又被林家延捉住,突然施力在足弓上捏了下去。
  
  那是个穴位,平常出去松骨按摩也常用到,可谁知道用得巧了,竟还有这样的功效。郑予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制力崩了盘,眼泪随着那股酸麻一下子就渗了出来,再张口连哭音都掩不住了:“延……延延……”
  
  林家延起身瞪他一眼,自己喘一口气:“不准弄在我嘴里!”
  
  话是这么说,可行动上却在把人往悬崖上推。一下接着一下地按揉,整条腿都像不是自己的,下面还像是要吸走他的魂一般不遗余力,郑予北急得很快就开始推人了:“不,别再……”
  
  林家延看准了时机,死死掐住他,把他卡在快要爆发的微妙境地。
  
  郑予北在控制不住的阵阵痉挛里,目光涣散地望着林家延一双兴奋得发光的眼睛,然后等来了意料之中的最后一轮刺激——林家延把他那两颗圆球一并拢在指缝里,狠狠地往中间不断挤压。
  
  “啊……啊啊啊……”郑予北发出无意义地低声吼叫,终于把自己和林家延都弄了个一塌糊涂。
  
  本来不做到底也可以的,但这回似乎闹过了,郑予北喘了半天都没有爬起来礼尚往来的意思,林家延气鼓鼓地捏捏他的腰催他翻过去,自己拿了润滑剂开始给他扩张。
  
  郑予北起初乖乖地趴着,过了一会儿,竟然自己支起身体,握着林家延的肩头主动来吻他。林家延有点不明白怎么回事了,后来看着郑予北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剑拔弩张的东西往下坐,才后知后觉架住他,慌里慌张地叫他慢慢来。
  
  骑乘其实一开始是不会舒服的,无论对谁都是。待适应过来了,郑予北也只是抱了林家延的肩背,小幅度地轻轻晃动磨蹭,甚至还有闲心跟他轻声细语:“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想安慰我……才想让我快活……”
  
  郑予北无所不知,郑予北从不昏聩。他只是一派赤诚,只因坦荡才显得纯净。
  
  “北北,我……”满腔爱意居然被堵住了,郑予北摁着他的头热情洋溢地吻过来,寻得舌尖就不知好歹地反复吸吮。林家延最多薄有所知,绝非什么情场老手,不一会儿就被他搞得兴致勃发,小心抱着挪了个恰当的姿势,试探着动起了腰。
  
  郑予北就是有这个本事,分明不是刻意为之,却能哼哼得十分撩人,百般娇憨。林家延被他哼得心如擂鼓,伸手探进两个人紧贴的胸腹之间,攥住他滚烫的东西小心揉搓。他抬起身体,林家延就弄得重一点,他坐下去,林家延就弄得轻一点。快意绵绵不绝又来势汹汹,郑予北被人玩得头脑发晕,眼前五光十色,后来抖得林家延不得不紧紧抱住他,免得他因为脱力而滑下去。
  
  他发出的声响太过扣人心弦,以至于林家延产生了奇怪的错觉,似乎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在折磨可爱的北北狗。心念一动,进出的频率立刻就降了下来,郑予北身体内部的焦灼骤然翻滚,逼得他开口求人。
  
  “延延,快一点……求你……”
  
  林家延抓住他略微抬起的腰胯,用力往下按压。那个角度刁钻得很,郑予北的那个腺体隔着肠道被尖锐地攻击了一下,连带着林家延手里的东西都跳了一跳,分泌出黏稠的液体来。
  
  这就是最完满的时刻了:情意深重,向对方献出全部身心,彼此取悦、玩乐,别的什么都不必在意。
  
  事后,郑予北连走路都有点摇晃,被林家延扶着腰送进了淋浴间。之前闹得兴起,身上总少不了有几个牙印,林家延一边给他清洗一边心疼地亲吻他,特别诚恳地跟他道歉。郑予北偏过头,在水流下轻柔地吻住林家延,只是贴合着嘴唇,谁也没有更进一步。
  
  眼下这个吻里,显然有着把心都交给他的无悔温柔。林家延觉得心里微微发酸,似乎一颗寻常人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了郑予北的深情,他怕自己无以为报。
  
  这边林家延借安抚之名,行了荒淫之实,那边林家栋却在做着跟温馨快乐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情。他临回家前已经下定了留住未婚妻的决心,一纸请调报告递上去也不管领导会不会高血压,自己收拾了行李硬请出假来,急急忙忙逃回了上海。基地那边如同石沉大海,一星半点的消息都没有,说他不心慌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
  
  国家保密的科研工作,必定是容不得有人半途而废的。虽然林家栋太过年轻并不是核心技术人员,他参与的项目也未必那么绝密,但这样的先例从未有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凭什么能被批准调回上海。
  
  他等了好几天,等得胆战心惊,等得夜不能寐,最后等来的竟是这么一封电子邮件,来自一直极为看重他的顶头上司。邮件里说,烂泥糊不上墙,狼崽子养不熟,想滚可以,一期任务必须完成。
  
  一期任务进度已过半,余下的多则两年,少则一年半,是肯定可以顺利完成的。可看到如此干脆的答复,林家栋却像被人劈头盖脸扇了几个耳光一样,整个脑袋嗡嗡作响,脸上滚烫,心里冰凉。
  
  那心情就跟一个成天吵着要离家出走的顽童差不多,终有一天父母将他踢出门去,当着他的面跟他说他想滚也未尝不可,这孩子十有□是要崩溃的。
  
  军营是他的梦想、骄傲和归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军装一旦穿上就绝难脱下,否则就是剥皮一样的痛。扶着笔记本电脑的手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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