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发启被他看的脸上更烧了,他嘟囔着又很白痴的重复问了一遍:“你到底来做什么?”
“看你,看你比赛,看你精彩的演出,看你捧着冠军的奖杯时的样子。”
东继。布罗特平静的说着,孙发启的脸却唰的一下更红了,他想慎怪东继。布罗特两句‘别在这样大庭广众下说这么恶心的话’之类的话,但人家东继。布罗特一脸的坦然,如果他去怪罪两句倒显得他小气了。
“等着吧,我会让你们看到一场最赞的演出的!”孙发启裂开嘴笑了,然后紧紧的抱了东继。布罗特一下,又分别抱了艾伯特和奥德两位博士一下,才笑着摇手转身跑进了机舱。
艾伯特博士回味着瞬间的令人心动的温热,目光锁定在那兴冲冲的背影上,或许现在叫停还是可以的吧,那样一个美好善良的人,他……他不经意间瞄到了同样‘深情凝望’孙发启的东继。布罗特,本是有点松动的心突然又狠硬了起来,对,那人即使再美好也不是你的,别白痴了,那人绝对不会属于你,既然不能得到,为什么还要便宜敌人,毁了不是更好?!
演习开始了,各个飞行员不断的向地面的工作人员汇报着数据,从各种数据的回馈,不出半个小时,大家已能大致判出谁胜谁负,*栖中尉的SG-7701号隐形骑士还是敌不过孙发启少尉的SA-6341号鱼鹰型战斗机,拉开的差距不上是那么一点点。
一个小时过去了,这场竞赛的胜负是基本可以下定论了,只是,在最后一环的演习中,毫无预兆的,孙发启驾驶的那架SA-6341号鱼鹰战斗机尾翼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小型导弹击中,而后在大家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飞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地面冲去,最后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与此同时,科尼塔。辛迪接到了来自于心腹发来的通讯,电话那边的声音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元帅,报告元帅,孙发启已经被我们击落下来了,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有通天的本领再难逃一死了!”
“你确定吗?不会再象前面几次那样误报?”科尼塔。辛迪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高兴,他只是冷静的确定着,冷静到电话那边的心腹立即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确定,这次他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幸运了,这次在起飞前,‘瘾’给他喂了安眠药,药效上来了他就会全无知觉,推动掌控飞机的能力,况且他的那架专属座驾还被我们给击中了尾翼!”
那边的声音刚落,科尼塔。辛迪这边顿时响起一阵欢呼,甚至有些军官相互难掩喜悦之情的相互拥抱了起来。
孙发启,参战五年,带给了他们一场又一场的噩梦,如今,他终于被击落了,噩梦终于要划上句号了,这叫他们如何能不高兴得落泪!!!
“大哥,大哥,我听说孙发启被我们军队击落了是吗?”阿德莱德。瓦勒突然像头急躁的小牛似的冲了进来,抓着科尼塔。辛迪的手激动的问道。
科尼截。辛迪皱眉,甩开了他的手,点头冷漠的道:“据前线传回来的消息,是这样。”
“消息可靠吗?确定吗?那小子真的已经死了吗?”
阿德莱德。瓦勒激动得一直在反问,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 究竟想得到的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了,自从他参军以来,他就一直关注着孙发启,目光追随着他,想要超越他,每一次战役的失败,都让他恨不得他马上就暴毙而死,可是现在真的听到他死亡的消息了,他反而迷茫了,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推动了最在原竞争对手的那种热情。
科尼塔。辛迪稳了稳神色,回答道:“那位你天天念在嘴边的孙发启确定死了,他被人喂了药,又被击中了飞机的尾翼,纵使他能力再强,他也只是个肉身,大火会把他烧得连骨灰都找不到。”
正说着,科尼塔。辛迪难耐的咳嗽了一下,手一捂,掌心尽是刺眼的殷红。
“大哥?!”
离科尼塔。辛迪最近的阿德莱德。瓦勒一看到那鲜血,就惊叫了出声,作战室内有几个军官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变为凝重。
敌军推动了一员猛将固然让他们兴奋,但他们这位年轻的元帅要出什么差池,那也是致命的伤害啊。
072章 葬礼
确定孙发启的战机最后是坠落在考纳斯港口附近的海域里后,东继。布罗特当即就派了二十架直升机,十五艘快艇,以及由十六位高级水上救生员的团队全面搜罗孙发启的身影,而随着分分秒秒的过去,救生的团队还在不断的壮大中。
东继。布罗特也亲自驾驶着直升机不眠不休的在搜罗,一天、两天、三天……当所有人员都觉得孙发启生还无望的时候,他还在雷打不动的坚持着,不断的加大范围搜索着,可半个月过去了,人还是不见踪影。
有的人说,这么我天过去了,尸体怕是喂鲨鱼了,找不回来了,别白费力气了,东继。布罗特把说这话的人揍得半死,后来也就没有什么人再敢说‘尸体喂鲨鱼’之类的话。
立陶宛国家军队派出来的救生员全部都撤回去了,首相大人亲自给从海里打捞回来的一块SA-6341号鱼鹰型战斗机残骸盖上一面黄绿红三颜色块的国旗,并通知了姚菲菲,不管姚菲菲和孙发启之间的嫌隙有多大,可孙发启确实是真真实实的他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一听到孙发启罹难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随后,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哭。
她十岁母亲去世,十六岁父亲身亡,十八岁就嫁进孙家,十九岁就生下了孙发启,二十二岁丈夫因为一次维和任务而遇难,别人都在背后里说她是一个不祥的人,命硬,即克父母又克丈夫,说不定将来还要克死儿子,有人甚至还大胆的给孙老太爷提议,让他休了他这个命里带煞气的儿媳妇,所幸孙老太爷不是信这个东西的人,依旧让她待在孙家,还让她掌管了家里的一切!
十多年了,她从一个渴望爱的小女人变成了一个人人敬畏的女王,其中的心酸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可是当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比一天优秀,她的心里是满足的,是幸福的,她的骄傲与坚强同孙老太爷一样,不相信克父母将来还会克儿子那一说,可是当十多年前的预言成真,当她看到那从飞机上运送下来的盖着黄绿红三种颜色块的国旗的铝合金灵柩时,她迷茫了,质疑了,一直高高筑起的那堵厚厚的心墙瞬间就崩塌了。
只需一夜之间,她变得憔悴不堪!
只需一夜之间,她满头乌发变成白发!
素有中国东方之珠美誉的香港,迎来了今年的第一个梅雨时节。
无休止的雨下个不停,天空的幕布就像还没有开启一般,错昏昏暗暗的,偶尔会有一点点似金非金的亮光透出幕布来,可转眼间又被厚厚的灰云给遮住,雨就那样,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没了,潮湿着每一位参加孙发启葬礼的人们的心。
牧师在宣读悼词,而后鞠躬,鸣枪队朝天放了三排枪,对灵柩吹响礼号,作为对死者的敬意。
葬礼结束,被派来主持孙发启这场葬礼的士兵们纷纷离开了,只剩下一位花白的头发盘着一朵黑色的大绸花的夫人孤零零 在墓碑上痛彻心扉的号啕大哭,她的旁边,站着一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另外一位妇人在帮她撑伞。
雨开始越下越大,溅湿了姚菲菲的雪白色素裙,她的心也跟着泡在雨水里,窒息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不知道那位妇人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站起身后退几步,猛然的朝墓碑上撞去……
“夫人!!!”
那位打伞的妇人惊叫,连忙用手去挡,她只感觉手臂上是一阵被大力撞击的钝痛。
妇人把脆弱的姚菲菲抱在怀中,像个长辈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安慰:“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少爷在天上,一定不希望您为了他这样伤心欲绝、寻死觅活的。”
突然淬不及防的被一个温热的身体靠近,姚菲菲渴望的抱紧了她,头埋在那位妇人的肩膀上呜呜的哭:“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是报应啊,如果我当年能放下仇恨帮助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最亲爱的舅舅就不会死,他也不会一气之下跑去当什么援军,也不会最后落得尸骨无存!……陈姐,我就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不祥之人,呵呵,亲生父母死了,丈夫年纪轻轻也死了,现在又轮到儿子了,我这样一个不祥的人还留在这世上做什么呀,不如死了更好!”
姚菲菲在絮絮叨叨,说道死的时候,她又开始挣扎了起来,那位妇人无奈的叹气,最后只好一记手刀下去,把她击晕,背她回去。
她本是孙老太爷安插到姚菲菲身边的心腹,照理讲她应该会受到新主人的排挤的,但姚菲菲没有,不但没有,还待她亲如姐妹,不仅在公司里赋予她很大的权利,不少的公司机密也会经过她手,十多年的陪伴,姚菲菲的辛苦,她最深有体会。
回头望了一眼孤冷的墓碑,那妇人又是一声长叹——造化弄人啊,希望背上的人能尽快的重新站起来!
开着车回去的时候,与一辆黑色的悍马擦身而过,从后视镜可以看到,那辆黑色的悍马朝着墓地的方向缓缓驶去——
东继。布罗特穿着一身的军装,从墓地的入口向深处走去,他没有打伞,亦没有任何人的陪同。
只有他一个人,在阴雨连绵中行走,那笔直的背影,竟让守着墓地的老人都觉得沧桑!
他找到了那块新生的墓碑,墓碑上穿着飞行员服的少年拘谨又严肃。
他缓缓的俯下身,在那少年的脸上轻轻的落下了一吻,而后半跪在草地上,头抵着冰冷的墓碑。
帽檐边一滴一滴掉落的雨水拉成了线,模糊了他的视野,既然看不清,那就不看罢了,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十多天的不眠不休让他已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