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信,此时的向阳也像丢失了心,一封信是这样写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不是在你身边,我说得没错吧。你看看,附近一定没我的。回想起好久好久的时候,第一次遇上了你,那时候在想,有机会认识你吗,到最后你坐在我旁边,开始越来越喜欢你,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但是我的喜欢会是一辈子的,月老说,他只会给我一个人,给一个到我的死那一刻,他说那个人叫方向阳,我遇到了。
你是我的雅典娜,一辈子都是我的雅典娜,我没说你是女人哦,只是我希望,我可以在你身边守护你,保护你,爱你。但是我要说对不起,我不是星矢,我那小宇宙爆发不了,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
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还好我看见了,有人可以照顾你,你会不会想念我呢。其实我在犹豫,要不要直接离开消失,但是我真的好自私,我好想看见你,如果你可以对我说一句,周子唯我爱你一辈子不离不弃,那多好,我真的真的会幸福的死掉的。
那蛋糕其实很好吃的,我知道我们应该不能一起享用它,那你可以和我说句生日快乐吗,我没听过你唱生日歌啊,好期待啊,会不会很难听呢,哈哈哈,不过就算有多难听,我都会觉得是最悦耳的,因为是你对我唱的,那我就真的足够了。
我一直引以为豪的是我喜欢你,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爱你的小唯绝笔。
信纸早已被泪湿,向阳痛不欲生,看着客厅里狼藉的一片,向阳心里所建起来的堤坝崩溃了。
眼泪无止尽的从眼睛两边流出,他恨自己怎么可以糊涂,他怕子唯真的伤害他,他怕子唯真的变了,其实变了一直都是自己,是越爱越不能收伤害,可伤害了是自己认定的人。
向阳走到蛋糕盒的前面,解开了绳子,里面已经面目全非,只有一块牌子依然不变,上面写着“小阳祝:小唯生日大乐”,现在很讽刺的一句话,连生日快乐都要自己去安排,一个假希望的存在,是不是等待着一个真的来临,可这机会还有没有。
向阳不想等了,他要找回子唯,那早就应该明白子唯根本不会伤害自己,以前有多么的艰辛都是他自己一个承受,而自己却在自怨自艾,不是不知道的,从那么一开始,周子唯就喜欢方向阳了。
电话响起,那是老爸的声音:“儿子,对不起,我想了好久,其实你的幸福才是老爸最重要的,我不会反对你和谁在一起,你带他回来吧,那一个孩子真的好喜欢你。老爸没事的。”
向阳听完,那哭泣是面目狰狞的,他拨打子唯的电话,他希望第一句告诉子唯的是“我爱你”。
“难捱如像半死,做任何事欠缺心机,曾试过简单忘记,却紧握当年戏飞…”空气里飘荡的铃声告诉了所有,向阳拿起了电话,屏幕显示着“我的骄傲”,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这一个肯定是周子唯。
他不再有理智了,他现在只是想要周子唯,一个身心早已被破坏到残缺不堪的男子,他现在才回想起子唯的疯癫都是一个征兆,没有及时的话,永远失去的,将是自己的全部。
想要想要打开大门,可怎么也打不开,他发现锁上了,那恐怕是子唯真真切切的绝望。他急切的胡乱翻倒,打开门的钥匙。
插在门上的钥匙都是血红的鲜血,地上一滴滴的连接上的是一条血路,走过去会看到的,是一个不再抱有希望的男子。
楼梯间睡着的,是一个叫周子唯的男孩。
“小唯,你醒醒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医治,我要和你一辈子的,一辈子不许变的,求你了,你醒了我们去结婚,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去做。只要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只要每天都可以见到你。”向阳抱着子唯一边跑,一边喊,他想呼喊那个已经远走的子唯。再多的眼泪又能掉多久,那也只是后悔的痛罢了。
医院里,医生全力的抢救,门外,是赶来的众人。
小静第一个冲上去大声询问向阳:“你对他做什么来着,你把我师傅怎么样了,你还我师傅。”小静用尽全部力气一拳一拳的打在向阳身上,让小静觉得开心的就是有一个和子唯一样的哥哥照顾,他感受到除了父爱以外另一种亲情的疼惜,她早已依赖了这个瘦弱的男孩。
向阳只是站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灵魂,脸上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
“我师傅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伤害他,如果他不是有病要去做手术,如果他知道会回不来的,他才不会放弃你,他才不会去找你,要不是师傅他恳求我,我是不会答应他照顾你的。”小静伤心的大哭起来,接着一巴掌甩在向阳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师傅代打你的,你不懂什么是爱,愿意为你的人会有多少,连死也不怕又有多少。”
小静接着第二巴掌。
“这一巴掌,是我自己的,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人,不知满足的人。”
小静接着第三巴掌,是打在自己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给我自己的,是我没看全局,没有把师傅的情况告诉你们,才会有发生这一件事。”
莫雨安慰着大哭的小静,他们也难以相信小静和子唯之间的感情有那么深厚。
夏瓜挣脱了莫晴的阻挠,一拳的打在向阳脸上,向阳应声倒地,夏瓜摇着头,不屑的看着地上的向阳,狠狠的说道:“我之前说过的,要是子唯有什么情况发生了,我第一个不会饶恕你,尽管子唯有多么喜欢你爱你,那只是他的事,既然你都不曾珍惜,你不存在又有何妨。”
莫晴拦住了夏瓜的冲动,单单的只说了一句:“方向阳,周子唯有多么喜欢你,我们全部人都知道,你失去了,不只是一个周子唯的男孩,而是你全部的生命。”
向阳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他不是不知道了,周子唯就是他的生命线,连接着是他的全部。
陈教授出来了。众人围观之。向阳一个冲劲的抓住医生,说:“小唯怎么样,小唯怎么样。”
“虽然抢救是抢救回来了,但是失血过多,加上心力交瘁,又截断了离心脏最近的肋骨,很麻烦,病人的生存意志很低。”陈教授也无能为力了。
“怎么会这样,你救他,要是你可以救他,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牺牲,拿我的心脏去。”向阳疯狂的抓住医生使劲的摇晃。
“你这样也没用的,本来病人约了后天去国外做手术,两成的几率可以康复,可现在的样子,算是去了国外也不会有千分之一,何况是国内的医院,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可能会随时的离开。”
谁都是有绝望。
病房外。
大家都坐立难安。
里面,是向阳看着。
插满喉管的子唯,脸上没有血色,和他一身瘦弱的身体成了最好的比例。
“小唯啊,你要坚强好吗,你好了,我们去爱琴海度蜜月,我们去领养小孩组成一个家庭,以后家务我做了,我给你按摩,睡觉的时候让我抱着你睡,你说好不好啊。”向阳抓着子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你说你结婚要很多人祝福,我知道我们会有很多人祝福的,如果没有,我祝福你就能抵上数千万个了,你说是不是啊。”
“我没有能力给你最好的,我会吃完饭和你散步,我紧握着你的手,谁都不能鄙视我们,你是我方向阳唯一喜欢的,唯一深爱的男人。”
“醒一醒好吗,我真的领悟了,只要你给我多一次机会。”
“好啊。”子唯醒了,只是两个字。
“医生,医生。”向阳喊着医生到来。
“我真的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那么简单和你一起。可是…”弥留的人最后的话。
“不要可是。不要可是。”向阳眼泪再次的留下,摇着头,他不要听可是,后面接着的没有好的。
“多谢你喜欢我,你要好好活着,有空就来看看我。”子唯笑了一下,又收起来。
“你笑得很好看,我最爱看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换我笑着对你一辈子。”
“你好傻,我想睡一下。”子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不要睡,好不好,不要睡。”显示器传来的“嘀——”的声音。
陈教授,进来检查了一遍,最后只是摇了头,大家心里都明白,大家都泣不成声。
只有向阳不甘心的一直呼喊,可已经远离了,又怎么可以回来。
再也没有谁比你更喜欢我了,再也感受不到属于我的你的微笑,再也不能感受到拥抱你的感觉。
这一天,失去的,将是所有,心里不会再有希望的声音,如同和你消失一般一起成为了绝望。
终章 唯独你是不可取替
这一辈子,算是遇见了你也不枉此生。
周子唯的离开也有了一段时间,可向阳总是放不下,他请了一个长假期,每天必到的是子唯的墓碑前,或许这样才能平复心情,也是这样才能看着子唯,他欠子唯的实在太多太多,挥霍了是子唯的爱与生命,再怎么想弥补,不会有机会了,只好停留在子唯身边,一直的。
夏瓜在找向阳,不过也不需要找,他肯定在子唯身边看着,毫无疑问,那是谁都知道的事。
“方向阳,如果不是你,他还是好好的活着,不至于我们失去了他。”夏瓜再没有责怪的语气,人不在了,再多的谴责也不会有奇迹。
“对啊,他就是那么不幸遇上一个寡情又愚笨的人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向阳背对着夏瓜没有改变姿势,他依旧看着子唯的照片,虽然是黑白,可那微笑已经是阳光。
“你拿着,给你的,是子唯的遗物,我想你保管他比较适合。”向阳借过了夏瓜递来的,那是一本类似笔记的记事本。
“谢谢。”向阳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我走了,你慢慢看吧。”夏瓜说完离开了,对于子唯的死,夏瓜也是最伤心的一个,那么多年的同学朋友知己兄弟,早已经形影不离,可现在那么一个转身,却是永世长眠。
那是一本心情日记,本子上是这样写着的,还跟着一行字:周子唯与方向阳那些点点和滴滴。
向阳打开了开始认真的阅读。
1、今天上学好开心,躺在一个人的胸口上是那么温暖,心跳得扑通扑通的,我会不会遇见他呢,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