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到底有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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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到底有多直-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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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两个是年轻人,应该都比我大一些。一个是小王,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也是瘦瘦的带着眼镜,不怎么说笑,简直让我怀疑是不是老张的私生子,他整个人就像老张的影子。
  还有一个年纪比小王小一些的叫小何。小何却是风格完全不同,身强体壮的一个运动型猛男,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反而给这间沉闷的办公室添了许多生气。
  第一天上班,我有意提前了十分钟。不想,老张居然比我还早到,在里屋自己的小办公室里低头忙碌着,写写画画不知道搞着什么。既然是新人,做做样子总是应该的。于是我打来开水,又拎着壶进去把老张的茶杯斟满,并顺便把今天的报纸放在他的书桌上。老张头也没抬,不过我相信他注意到了我的行为。
  小王正点到达,看也没看我就直接坐下忙起来,真是紧随领导做一样的风格。
  小何却是迟了足足七八分钟才进来,朝我一笑算是打招呼,把裹得鼓鼓的屁股塞到椅子上,抄起报纸就看。
  我无奈,这个办公室还真有意思,居然没有一个人跟我着新人开口的。也罢,这样正合我意。我只好自行安排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和第一天时间。于是,到文件柜搬了一些往来资料,草草的翻翻。不过,很快就提不起劲头来。都是一些四平八稳枯燥无味的样板,看似繁杂,其实都是遵循着各种模式而已,有心人一看就能举一反三。
  我把文件成堆的围着自己的桌子摆好,只留下中间一块空隙。从包里拿出一本繁体字旧书,偷偷的读着。偶尔抬头瞧瞧对面镇长办公室,看看那小胖子有没有出来。
  
  小何翻遍了报纸,终于耐不住性子,跑到我这里来。
  “怎么都是繁体字啊,这你也能看懂啊?”小何很惊讶,“里面写的是什么?”
  “墓穴风水之类的东西,看着玩的。”我笑了笑,表达善意。我当然能看懂繁体字。养父是爷爷的参谋长,学识繁杂。繁体字我认识的比简体字还早。
  小何撇撇嘴,“不就是坟头吗?你还迷信这个?”
  “不是。这里面隐含了易经八卦的东西,我研究研究。”
  “易经?”小何立刻一副吃惊的样子,“我倒听说过这名字,不过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
  我想了一下,感觉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于是避重就轻的回答,“嗨,说白了就是算命吧。”
  小何一听,更加来了兴致。眼睛一转,跑去小王那里嘀咕了几句。小王狐疑的看看我,便跟着他一起过来。
  小何挤眉弄眼的说:“云海,小王可上进了,你给他算算啥时候能进步?”
  所谓进步就是升官,这个我懂,不过手头没工具怎么给他算?再说,我哪里相信那玩意。想了想,给他测字敷衍一下算了。“那你就写个字吧,随便一个。”
  这时接近十点钟了,阳光从窗子射进来,迎面看去有些晃眼。小王灵机一动,就写了个太阳的“太”字。
  “从字面上看,此人之命是贵不可言呐。太字,去掉一点就变成了大字,如果再加上一横就变成了天,可见成功离天不过咫尺,就差一点了。
  ”我摇头晃脑的说着,装出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恭喜你啊,很快你就要进步了。”
  小王闻言,终于忍不住笑意,“嗨,玩玩当不成真的。不过云海,谢你吉言啦!”
  我心里也暗笑。小王写的这个“太”字,其实在测字中是非常普通的,但是一般都是用来寻人的。我图省事,直接就修改了一小点,反正这东西连我自己都不信,图个喜庆罢了。要真是认真起来,其实说全面了之后的结果并不好。太字,去掉一点就变成了大字;写草了就像一个土;这个点过长的话,就变成了木,三木之下,人有牢狱之灾啊。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日后有险些牢狱之灾的不是小王,而是我,云海。
  午饭时间到了,我故意磨蹭着最后一个出门。镇长办公室没有关紧,门露着一条缝。我偷眼看去,于飞低着头仍然在忙碌,只能看见他削着短寸的头顶,有些青青的。头茬儿有些像坚挺的胡子,要是摸起他的圆头来,手感一定蛮有趣吧?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无聊了。




39、第四章 互洗内裤

下午办公室的气氛开始有些凝重。老张将小王叫到内屋办公室,交代一番之后。小王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一下午抄抄写写忙个不停。
   小何也开始忙碌着自己那摊子事。
   只有我还是很悠闲,只得到了整理当年一些经济数据的任务。对于财经毕业的我,自感小儿科,抽丝剥茧,先摘出重点,在凭借自己惊人的记忆力,不到两个小时就整理完毕。接着,依旧事研究自己的易经八卦。偶尔抬起头看看对面的办公室。可惜的是,于飞似乎整个一天都在忙,根本没有出来过。我不无恶意的想,这家伙,连趟厕所都不去?厉害,肾功能很强大啊。
   正在胡思乱想,老张吼了一嗓子叫我进去。我拿着整理好的材料走进里间。屋子里烟雾缭绕,呛得我直咳嗽。老张脸色阴沉的看我一眼,问道:“材料都整理好了吗?”
   “恩。请您审一审。”我把材料双手递了过去。
  老张接了过去,有丝诧异又轻蔑的表情。我想,他肯定是觉得我在糊弄事吧,不然怎么这么快就弄好了。我需要小心一些,这家伙,本来天天就板着个脸,今天又不知道犯哪根筋了。
  老张先是胡乱翻了个大概,又仔细审视着。肯定是在挑毛病,但是我估计他会比较费劲了。固然我是新人对政府程序还不是太熟悉,但我相信自己的方法一定比个镇政府的老旧方式先进。
  果不其然,老张翻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脸色惊奇之后反而越发沉重了。我心里一惊,这家伙显然憋了一口气,不让他发泄一下会更严重。
  他挑不出来,我需要替他找点我自己的毛病出来。这真是很郁闷的一件事情,明明没有毛病,却还得编出毛病来,难度还真是不小。正有些为难,忽然看见小王在门口张望,意意思思的想进来。我赶紧对老张示意说:“主任,您看,王哥好像有事情要问您。”
  “好吧,材料先放这儿。小王,你进来。”
  小王赶紧屁颠屁颠的几步进来。我松了一口气出去了,不过多少有些无聊的替小王担心。估计老张那一肚子火,会更加猛烈的烧向小王吧。
  过了一会,在几番激烈的训斥之下,小王哭丧着脸走回座位。手中的稿子已经被扯成了两半,估计要重写了。
  小何却幸灾乐祸的朝我笑笑。哎。小王也是够难的。小何完全是个不求上进的混混。我做事往往滴水不漏,况且是个新人,领导暂时也不好意思对我太过分。那就只能苦了小王一个人了。
  一直耗到下班,小何第一个欢欢喜喜的跑出去,去开始他丰富的夜生活了。老张没走,继续赶工。小王更是一副深宫怨妇的模样,头深深的埋进一对资料中冥思苦想。
  我左右无事,又有些可怜小王,就走过去想帮帮他。
  “王哥,都下班了,还写呐?”
  “哎,没办法,后天镇长赶着用呢。今天必须赶出来,领导还得审一天。”
  “很重要吗?看你都改了好几次了。”
  “嗨,是个与外商合作的经济项目。我自己觉得计划和数据都有了,可是主任就是不满意,又不给些提示。”小王恨恨的瞥了里屋同样埋头苦干的老张。
  “要不我帮帮你,我是学财经的,可能会给你提供一点参考。当然,最终还得靠王哥自己决定。”
  小王眼中一亮,“对啊,你可是经济类研究生呢,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我心说,你是不好意思问个新人吧。嘴上却谦虚了一下,把他改得一片狼藉的稿子接了过来。
  飞快看了一遍,我心里就有了底儿。小王这稿子写得中规中距,理论计划数据全有。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应该是一份创造性的投资合作计划书,却被他惯性的写成了讲演稿。这也难怪,政府部门会议多如牛毛,什么东西都像讲演稿。
  我从那一大堆资料里只挑出一份这个项目本身的介绍,包括那家美国公司的背景资料,又问了几句,便回到自己座位,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从新写了一份计划书交给小王。也没有多仔细写,不过是用了很基本的4P理论做的规划。
  小王接过去,放在一边,说了句“多谢”,就继续修改着他自己的稿子。我笑笑告辞走人。我知道,他肯定是觉得怎么一共就三张纸,字里行间还那么稀疏,便觉得我名不副实,并不相信我那计划书罢了。
  晚饭去了食堂吃。晚了一阵,已经没几个人了。不料,小辉来的也这么晚。我俩各自打了饭,坐在一起吃。都没怎么说话,我很奇怪,小辉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心里有什么想法难以决断。
  饭毕分手。我独自一人又在外面溜达了一阵。无意识的就有一次经过“春满楼”,到了这里才发觉自己其实是想看看于飞是不是又来这里吃饭。但是没看见,一天没见到这个人,不知不觉的有些想他。哎,寂静的小镇,如我寂寞的心情。算了,回宿舍看书吧。
  到宿舍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小何还没有回来。之后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身强力壮真是精力充沛啊,每晚都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每次回来,如果见我没睡,还一个劲儿拉着我聊天,多数都是一些黄段子。弄得我也是有些涨涨的不得劲,不过一看到他脸上如雨后春笋的青春痘破土而出的样子,胸中的欲火也就灭了很多。
  是的,小何同我一个宿舍。两人却是两种风格。我有些洁癖,小何却是习惯跟他人长的一样,毫无规律。整张床总是乱七八糟,球鞋裤衩也是随处可见。尤其是运动之后回来,整个两人间的宿舍弥漫着青年男子的体味。我无可奈何,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小何却是更加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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