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陪美女聊几个小时的天,她不高兴你连手都没的摸,想来真是冤大头啊!但是事情走到这一步,面子又不能不要,“哈哈……你现在才知道吗?告诉你吧,我爹就是长安京兆府京兆尹,官拜正三品,封万德侯,上李下讳功名的京兆尹李大人。本公子就是李府的李崇德二公子,现任职于左金吾卫左郎将,知道了吧,傻冒!你叫什么啊?”
台下的人纷纷缩了缩身子,京兆尹,就是长安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金吾卫又是负责京城和宫中治安与巡逻的军队,试问,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又怎么能得罪的起呢?
“哦?京兆尹是干什么的?不知道,我爹说不能告诉陌生人我的名字的。我出三百两吧!”那胖子傻傻道。
如果是拍电视,那李公子此时该喷血了吧。木寒生偷偷地想到,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时他突然又想到唐伯虎点秋香中一男子喷血不止的镜头。可是李公子却并没有喷血,而是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的胖子,咬着牙齿,从嘴里崩出几个字,“四百两!”
众人都傻傻地看呆了,好像李公子出这四百两并不惊奇,只把那老板娘乐坏了。
胖子似乎很是不解那人为什么老和他争,摸了摸口袋,“五百两!”
众人已经鸦雀无声,五百两!(十万人民币)可能已经达到长安最高的价格了。以往只有非常出名的青倌人第一晚陪客会出现抢价,价格往往能达到数千两白银。但是此时的李师师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并且也是青倌,但今天可不是拍卖初夜啊!聊聊天而已。木寒生也微微吃惊了,虽然他还不了解行情,但想来赖某人包养的某位明星也出不到这个价位吧。
“我出一千两,你这个死乡巴佬。”李崇德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不理身后的仆人拽拉他的衣角,对着胖公子大吼道。
胖公子完全失去了兴奋,似乎很是难过,“那我不要了,我的钱不够了,我只带五百多两,我没想到见师师姑娘需要这么多钱。平时去窑子十两都花不掉。”胖子耷拉着头准备下去了。弄的李崇德一呆,看见胖子准备下去,勉强的挤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点血色。
“哎,公子,你先不要走。”老板娘及时跑上来拉住胖子。然后对着李崇德微一施礼,“李公子今天能慷慨解囊,实是我们家师师的荣幸,但是公子也知道,敝处淡薄经营,从来都是现金支付,还是请公子先把一千两白银拿出来吧。”这老板娘可是心知肚明,谁没事逛窑子带着一千两的白银,而且这位李公子在李府的地位并不高,平时又经常来,仗着权势,始终把师师的出陪费压的很低。平时为了怕麻烦而且别人比他出的又不能高上多少,所以才一直刻意忍耐,可是今天,她又怎么会放弃一个超级冤大头,而去买这个她无比熟悉的李公子的帐呢!
李崇德也一愣,随即招了招身后的下人,下人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什么,随即李崇德的脸就变的惨白,勉强地笑了一下,故作潇洒地对老板娘道,“老板娘,你放心,我李崇德是绝对不会赖你帐的,明天一千两白银一定送来,今天首付一百两!”
木寒生悄悄笑了,原来这个古代也时兴首付,就是不知道后面能不能分期付款,有意思,真的有意思。只是他感觉有点奇怪,那一直站在旁边的小丫鬟中途被叫进屏风,出来后始终奇怪地笑着,好几次似乎想说什么但都停止了。
正文 9;有钱也不给你泡
9 有钱也不给你泡
“这个……恕妾身难以应允,今天这么多乡亲在这里,我不能破了行内的规矩。这位公子,如果你能拿出五百两白银,而李公子拿不出一千两的话,他的叫价就是无效的。”老板娘丝毫不给李崇德面子,她也并不像表面上看的如此简单,没有后台谁能在长安最著名的烟花之地平康坊立足。
“我有,我有。”胖子很是高兴,慌慌忙忙地从腰间拿出几张类似银票的纸张。“这是大唐银铺的通用飞钱,只要有大唐银铺的地方,就可以随时兑换成白银。这是五百两!”
飞钱?难道不是银票,对了,也许唐朝的时候还没有银票呢。木寒生连忙站起来凑过去,看着胖公子手中的飞钱,悄悄地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张,偷偷对比。我靠,不一样,**,难道是冒牌货?那可就亏大了,电视上动不动就是银票几千上万两,这张不会不能用吧。“哎,兄弟,大唐钱铺是哪家开的?和我的飞钱是一家的吧。”木寒生小声地问道,他当然不会直接去说出心中的疑问。
“哦,是的,老大你的这张一千两飞钱似乎不是通用的,其实也是我大唐钱铺在长安分部发行的地域飞钱,就是说只有在长安的钱铺才可以兑换。不过你的属于存券,需要存银人的印章盖签才可以取到相同面额的银子。我的那张是通用券,没有使用限制的。”胖公子似乎对这些知识很熟,平时看他傻傻的,但说出这些知识来似乎比谁都不含糊。
什么,偷的都是存折?木寒生捂着胸口,其实是捂着衣服内的飞钱倒坐了下来。**,也就是说偷的都是存折,却没有密码,一些无用的纸张废物。衰啊!为什么老是这么衰!想到怀中的金子或银子并没有多少,他直想哭。刚才他还美滋滋地在想,这下爽了,来到这个人间天堂,揣着一大笔钱,可得好好享受几天了!弄不好哪天一个雷劈下来,又把他劈回现代……。不要啊,难道刚来这里就要为了生活奔波去做苦力?大唐啊,我是新人,客人啊,给个面子吧!什么?你说还去偷,靠,兄弟,你太有做贼的天分了,贼心不死啊!哈哈哈哈哈!
老板娘并没有在意木寒生与那小胖子说了些什么,有钱舍不得花,对她来说就只是好鸟,不属于贵鸟的行列,何况在她的眼中,木寒生甚至与小胖子很像,有点白痴!
“夫人,小姐传话,今天要采取一种特殊的方式选择为谁作陪!”丫鬟看时候到了,连忙走出来大声道。
老板娘本来都准备回去数钱了,听见丫鬟这样一说愣在了当地。对于这个李师师她可不敢得罪,先不说她是她从小养大的,有了感情,否则也不会让她到现在还做青倌人。最主要是,她脾气很怪,一般的人你花再多的钱她也不愿意陪,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不出陪,反正老板娘很少逆她的意思。不但因为她是水榭台这个在平康坊不大的青楼的名牌,也是因为越这样她的身价就越高的缘故。
“什么方式?可是我今天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了。”老板娘小心翼翼地道。
“我们小姐说了,今天由她作陪的人不必通过出价的高低 ,而取文采。”
“文采?”
“是的,从现在开始,在一炷香之内,大家作一首诗,然后呈送给我们的小姐,小姐选中谁的诗,她今晚就陪谁!”
哗啦~~~!场下觉得戏已经结束的人群本来都有了离去的意思,听见这话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唐代文风盛行,普通百姓都可出口成诗,更何况台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半吊子打油诗人呢!于是一时间人群纷纷低头沉思,诗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木寒生哭笑不得,他倒是从电视上看过比武招亲,可是来妓院不要花钱却要比文,实在让他郁闷不行。台下的颂诗声一时让他想到了上学时早晨的读书声,好不怪异!并且那丫鬟最后说的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弄的他心都痒痒的!
“哈哈……我就说李姑娘不会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李崇德一扫颓废的表情,意气飞扬地拍了拍胖小子的手,“小子,说到文采呢,我看你是没有,草包呢,你肚子里倒不少,哈哈……”
“现在开始,小姐说了,不准找人代写,否则自动取消资格。”丫鬟故意看着李崇德,弄的他挠了挠头,随即大声道,“对,不准别人代劳!”说完还示威性地看了木寒生一眼。
“哈哈……”台下传来一阵大笑声,惊乱了不少人的思路,但大家还是很快地低头思考,谁也不去注意一个长的丑丑的男子潇洒地走上台去,“要比文采,好,这个我是一定要参加的了!”只见那男子径直走到丫鬟的面前,丝毫不在意丫鬟那厌恶的目光,对着屏风微一施礼,“在下并州温飞卿,自号杜陵游客,人称温八叉,望能允许一试微文,以求瞻仰仙姿。”
屏风内柔和地传来李师师的声音,“原来是大诗人温庭筠先生,先生抬举小女子了,贱妾久慕大名,先生请!”
“不敢当,不敢当……”温庭筠还想说什么,这时李崇德走了上来,左看右看,看得温庭筠好生奇怪!
“这位公子请了,不知有何指教?”
“哈哈……”李崇德忽然哈哈大笑,然后对着下人指着温庭筠道,“原来这就是人称温钟馗的温大诗人啊,百闻不如一见,钟馗也比不及你的丑吧!真是久仰久仰,哈哈……”
“扑哧……”木寒生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因为这个人长的实在,加上他那动作表情和文雅的用词,看上去别提有多么别扭,让他实在忍不住了。
温庭筠脸色微变,回头看了一下木寒生,但却没有发作,努力地微笑一下开始低头沉思。弄的木寒生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刚才那一笑的确是太不礼貌了!
“时间到!”当一炷香刚刚烧完,丫鬟开始宣布收缴诗词。这时李崇德走到温庭筠跟前,左瞅右看,“不知道我们的温老钟馗写出来的是什么好诗啊?”
温庭筠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把纸递给丫鬟,非常高兴地笑道,“我即情即景,随手做出一词。佳人门前人如潮,毵毵金线拂平桥。黄莺不语东风起,深闭闺门伴舞腰。”
“好,”温庭筠刚吟完,屏风内的李师师就出口道好,让一旁的李崇德好不郁闷。
温庭筠似乎很是高兴,“今日即兴,鄙人再把不久前刚作的一首诗也送给师师姑娘吧,两两黄鹂色似色,袅枝啼露动芳音。春来幸自长如线,可惜牵缠荡子心。”吟完这首他比较满意的诗后,他看了看李崇德,“不知道我们的李公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