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堂秋扁扁嘴进了卫生间,轻轻的关上门。
洗漱完后盖堂秋回屋换了衣服就又来骚扰苏子安:“诶!今天咱一起去逛逛吧!”
“今天不是有你爷爷的新书发布会吗?”
“哎呦你不会真要去吧?可没劲了!”
苏子安心想我也知道没劲啊,“可是我妈肯定会叫我去的。”
“那咱现在就走呗!先斩后奏!到时候他们也找不着咱怎么样?”
“……不怎么样。”
“走吧走吧!”盖堂秋像只吐着舌头的大型犬一样在苏子安身边转来转去。
“别烦我,边儿呆着去!”
“走吧!真的,肯定没事儿!咱俩就跟袋儿里的芝麻似的,有咱不多没咱不少,又不会因为咱俩不在就不开了。”盖堂秋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去了也是干等着。”
“有完没有?你少跟这儿窜等我,说不去就不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苏子安不耐烦的走到窗户边。
“真哒?”盖堂秋扑到苏子安身上,一把将苏子安搂在怀里,嘴唇状似无意的轻轻蹭过苏子安的脸颊。苏子安一边挣扎一边低吼:“你干什么啊你!?又犯什么病!?”
“我就觉得你这儿凉快!”盖堂秋死皮赖脸的挂在苏子安身上不动窝。
“你丫要不要脸啊!?”
“施主,脸乃身外之物。”
苏子安看着蔚蓝的天空和稀薄的白云,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度和附加在身上的另一个男人的重量突然就彻悟了——当一个人彻底不要脸的时候,他就世界无敌了。
最终的最终苏子安还是被盖堂秋忽悠出去了。他们去了美食街,吃了麻花,耳朵眼炸糕,还吃了果仁张,最后还去吃了12块钱一个的狗不理包子。接着他俩去了古玩街。走到一半的时候被一所小教堂的人拉进去听了关于基督教的种种。其实整个教堂里除了那个传教的大妈就只有盖堂秋和苏子安两个人。
“佛教,伊斯兰教和我们基督教最大的不同就是那些他们所谓的‘神’全都没有尸体,我们不知道释迦摩尼,默罕默德的尸体在哪儿;但是耶稣是有尸体的!所以说我们基督教信的是有据可依的。”
苏子安打了个呵欠,偷偷扭头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盖堂秋确实听的津津有味。还拿着手里的笔在一张纸上记上了笔记!
“每个人生来都是有原罪的,耶稣代替我们世人接受最的刑罚……”
也许是由于大部分中国人的宗教意识比较薄弱,听着大妈慷概激昂的讲的满头大汗,苏子安的内心还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触动。他私心里甚至觉得这些个宣传跟那个啥啥功特像,但他也就只敢心里想想。不过劝人向善倒是好事儿,有时候有个精神寄托也不错。不过信这教那教的就算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这是一次心灵的洗礼?”走出小教堂的时候盖堂秋眼神中闪烁着几乎可以称为神圣的光芒。
“没有。”苏子安诚实的摇头。
“你也太冥顽不灵了!”
“你才冥顽不灵!你小心走火入魔!”没好气的瞪了盖堂秋一眼,苏子安走进一家小店。后脚就跟着进去的盖堂秋摸了摸鼻子,“其实我也不是很信。”
“你们法国都信什么教?”
“大部分信天主教,我妈就信天主教,”盖堂秋随手拿了一个项链放在手里,眼睛却始终在苏子安身上:“你别看她那样,她每天都做祈祷,基本上每礼拜天都去做弥撒。”
“那你怎么不信?”苏子安看中了一条项链,正在仔细观察有没有瑕疵。
“我爷爷说信那些都是虚的,人活着关键是要对得起自己的心。而且我爷爷觉得西方的神都不靠谱~!”
转过身,苏子安举着手里的项链给盖堂秋看:“诶,给我参考一下,这条怎么样?”
看着苏子安手里的项链,盖堂秋露出了洁白的八颗牙齿,说话的声音就像又甜又软的棉花糖:“咱俩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就在苏子安疑惑的时候盖堂秋得意的举起自己手里的项链放在苏子安手边,图案一蓝一红明显是一对儿。
苏子安翻着白眼骂道真他妈是走了狗屎运了!但是转身交钱时盖堂秋却看到了苏公子泛红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生病了。。。今天不能更了。。。
………………
20
盖苏二人回到宾馆都被骂了。盖堂秋是被盖爷爷骂了,苏子安是被廖婉焉骂了。两个人并排站着拉拢着脑袋,满面愁云。
“清平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盖爷爷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爱孙。
清平?苏子安诧异的抬头,心说这是在叫谁呢?正纳闷儿呢,就听见站在旁边的人语气诚恳万分的说:“对不起,我错了。”
清平是这家伙?他不是叫盖堂秋么怎么又改清平了?像是感受到苏子安投来的视线,盖堂秋苦笑着低声解释道:“清平是我的字,就跟李白字太白一个意思。”
噗——这都神马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有字?
“苏子安,你自己离开都不跟妈妈说一声,这怎么成?”廖婉焉轻叹。
“……对不起。”苏子安垂下头。
就在气氛僵硬的时候,Mathilda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嘿!你们都在这里呀,是在玩游戏么?我买了怪味果仁大家一起来吃吧!”
看着儿媳妇疯疯癫癫的样子,又看看站在自己对面端庄的廖婉焉,盖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竖着眉毛冲Mathilda说:“之珺你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给我稳重一点?”
Mathilda扁扁嘴,长睫毛眨呀眨,不服气的回嘴:“我怎么不稳重了?我觉得我挺稳重的!而且我还尊老爱幼,特意给你们买了怪味果仁呢!”
盖老爷子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Mathilda抢先:“还有,爸,我拜托你能不能别再叫我之珺了!难听死了!”
之珺取知君的谐音,盖老爷子为儿媳Mathilda取这个字就是希望她能安心踏实的陪在自己儿子身边,两个人相守相知。谁知道,这一个两个都是来讨债的!当年光是被那个混小子就气了个半死,到头来这个儿媳妇也总是一副没大没小样子,还总是当着外人的面儿犟嘴,让自己下不来台,真不懂规矩……
就在盖老爷子思绪的过程中,Mathilda挥挥手就让盖堂秋和苏子安回房间了。等到盖苏二人离开了,Mathilda才惊觉到没有过问廖婉焉的意见:“呃,让他们回去了没事儿吧?小孩子嘛,偶尔犯个小错误不碍事儿的,对吧?”等了一会儿,见廖婉焉没言语,Mathilda又说:“人都说嘛,淘姑娘是巧的,淘小子是好的!这俩孩子以后准有出息!”
“承您吉言了,那么我先回房间了。”廖婉焉对着Mathilda微微颌首后就转身离开了。Mathilda望着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的背影感叹道,这女人对人还真是冷淡啊。
苏子安躺在浴缸里,皮肤被偏烫的热水熏得有些发红,他闭着眼睛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幸好Mathilda阿姨来了这才得以解脱,哎,为什么盖堂秋这混蛋有个这么好的妈妈啊?不,这不光是妈妈,是简直就是圣母玛利亚!解救盖苏二人于苦海之中的Mathilda在苏子安心里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这么想着想着,就不禁把自己的妈妈和盖堂秋的妈妈进行了一番对比。
唉。苏子安抹了把脸,虽说Mathilda阿姨真是挺好的,但是也不能说自己妈妈的不是啊。可是妈妈啊,你对谁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虽然已经成年的我这么想也许是挺矫情的,可是我真的感受不到你的爱啊。如果你也跟Mathilda阿姨那样就好了……这么想着,苏子安觉得自己真幼稚。二十岁的大老爷们儿了居然一个人跟这儿感叹母爱什么的。
后来在各自回北京的路上,Mathilda揉着儿子的头发说:“秋秋啊,你看苏子安京剧唱的挺厉害的!你什么时候也练练芭蕾给他们来一段?”
“哎呦我不想跳。”好不容易才摆脱母亲大人的魔掌。
“为什么呀?”Mathilda凑上前一下一下揉着儿子的脸:“跳芭蕾的男生很有女人缘的!”
盖堂秋一脸黑线,一根一根掰开母亲大人的手指头:“你这个结论很有问题!吸引你不等于吸引别人昂。”
“你太小你不懂!我跟你说啊,我当年就是看到一个人在舞蹈教室的他……”
“妈,妈妈!够了够了别再说了,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每次只要一提到“他”——妈妈那个练芭蕾的初恋情人,妈妈就会一脸荡漾的开始追忆他们从初次见面到相爱到那个人在一场车祸中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故事。
Mathilda哀叹着,一边摇头一边看着自己的儿子,果然男孩子就是不懂妈妈的心啊,唉。
哦忘了说了,盖爷爷因为不想和儿媳妇坐在一起,自己买了另一趟列车的票。果然不同的观念也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啊。
如果说从天津回到帝都后,盖堂秋和苏子安的关系有丝毫改变的话,那么就是苏子安在学校“偶遇”盖堂秋的时候会一脸坏笑叫他“清平”。如果根本不是一个专业楼的两个人一天碰见十好几回真的算偶遇的话,那么我们就只能推测盖堂秋是不是就是特喜欢听苏子安叫他“清平”,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不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胃炎啊。。。好烦啊。。。T^T………………
21
“清平啊~”
“啧,你别这么叫我成不成?”盖堂秋愁眉苦脸的把冰激凌递到苏子安手里,“你老这么吃凉的小心你的胃。”
“哎,清平呀~本大人的胃是铁打的,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苏公子得意忘形看着盖堂秋一脸抑郁,心中暗爽。清平两个字的杀伤力可真不小啊!
盖堂秋仰望着星空脚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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