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路西法给的小物件看了看,在底部发现指甲盖大小的摁钮,一摁下去,锋利无比的尖头就从里面冒了出来,要不是捏着周边打开的,沈墨的手心非得被他刺穿不可。
不过那尖头也奇怪地很,有点像银器,又有点像金刚石,急速转动的时候还带着蓝幽幽的电流……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将那尖头顶上了面前的钢化玻璃,只听到轻微如蚊蝇的声音传来,那斧头都劈不开的钢化玻璃竟然一下子被戳了个对穿!
水眸中泛出跃跃欲试的精光,沈墨毫不手软的用那小玩意在偌大的玻璃面上划了一个大圈,割破玻璃的声音在呼啸的冷风中显得微不足道,自然也没有引起里面之人的注意。小心翼翼地卸下割坏的玻璃,沈墨猫着腰钻了进去,刚才还模糊的声音立刻变得清晰起来,沈墨便循着声音往里走。
【卡洛斯殿下,您要成为美第奇财团真正的当家人,其实很简单。可如果您要反悔与我们家族的约定,那一切都不好说了。】中性的声音虽然时刻带着讥讽,但却像是最好的葡萄酿出来的顶级红酒,温纯滑舌,说不出的风雅迷人。
沈墨微微皱眉,这变态是在威胁皇么?
“威胁我,就是在拿你家族的命运开玩笑。”低沉有力,不容置喙的反驳,霸道地令人汗颜……这些天来的担忧顿时一扫而光,司徒皇在家,那就证明他还没有想要抛下自己跑回意大利的意思……沈墨咬唇笑了笑,这个男人还真是霸道。
【卡洛斯,你不也在威胁我么?这是家族之间的约定,身为美第奇财团的继承人,你怎么可以违背家族的使命,拒绝……你后面那是什么?!】好听的声音猛地一顿,继而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惊叫出声,俊美地恍若天神的男人几乎是大惊失色地指着屏幕对司徒皇大喊:【那是什么!】
沈墨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鼻子跟嘴巴,心里讪讪……自己有这么恐怖吓人么?
哦对了,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不被人发现,他在自己脸上涂了点料。
抬头正好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只见司徒皇正转过椅子一脸深沉的盯着自己……沈墨一愣,立即灿烂地投以微笑,抬手朝司徒皇打了个招呼:“嗨……”突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路西法给的‘神秘礼物’,赶紧又把手藏到了背后。
【卡洛斯!】
‘兹——’司徒皇没让眼前大屏幕里的人喊完,就拿了遥控器关闭了视频,那张惊慌的几乎变了形的俊脸立即消失在白白的屏幕里。
喉结紧张的蠕了蠕,沈墨往旁边挪了挪,笑得一脸尴尬:“你忙你的,这里我熟悉,我自己找地方坐就好了。”
“过来。”
挪动的脚步一顿,几乎半个月没好好听一回的声音一下子在耳边响起,心悸得他差点就要扑进他的怀里了,只是……他的声音好冷,比刚才跟人视频说话的时候还要冷,仿佛自己真的就像是个翻窗而入的小偷,沈墨的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
“过来……”比起刚才不知道温柔了多少倍的声音在倔强地站立不动的少年耳边响起,令少年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可脾性却硬得很,愣是没动半步。
“过来我这边,小墨。”见少年咬住下唇憋忍的模样,司徒皇的声音温软宠溺到了极点。
“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我这就离开。”沈墨受不了男人的温柔,只要他一哄自己,自己就会马上乖乖地贴上去,那种不值钱的倒贴真的很讨厌!
“小野猫……”男人的声音突然拉近,沈墨脑子一堵,连想都没想就顺手将手里的物件砸了出去,只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跟物体落地的声音响起……偷偷扭头瞄了一眼背后的状况,只见男人手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满脸疲累地朝自己笑着……
沈墨懵了。
164 你不想过来抱抱我么?【出自皇皇暴君之口】
“不想过来抱抱我么?”五指间的鲜血模糊了视线,可司徒皇依旧没动,一手捂着额头一手伸向沈墨,即便鲜血流了满脸,但这个男人还是该死的温柔性感,令沈墨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那只朝自己伸着的手,仿佛是浸沾了什么魔法,在沈墨看来是如此的诱惑,以至于他竟巴巴地望着那只手一步一挪地靠近他。
触及到手指的热度,沈墨一下子就被司徒皇拖进了怀里,掠夺性的气息瞬间霸道地涌进了鼻腔,紧接着就是沾着腥味的舌尖侵占了味蕾,那仿佛要吸光胸腹内所有空气的缠吻紧窒得快要让人爆炸,可司徒皇却丝毫没有想要放开沈墨的意思,用力扣住他的后脑勺不断将自己的气息送入那熟悉的口腔,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此刻是真正拥有了这个美丽的少年。
胸腔内的空气一分一毫地被掏尽,干闷苦痛地快要裂开,可沈墨却一点都不想推开这个异常狂肆的男人,任凭他将自己的呼吸夺走,也要抱紧他让他狠狠地咬痛自己的舌尖,只有这样,那半个多月的失落跟空洞才能被一点一滴地填满,自己才像是活着有血有肉的人。
带着体温的鲜血落在沈墨的睫毛上,微微一颤动就顺着眼睑滑入唇齿交缠的口腔中,腥甜之中夹杂着丝丝类似于铁锈的味道,混着着翻搅的唾液在两人的气息中蔓延,进入肠壁,渗进血脉,那被寒风侵袭的血液恍若蛰伏的猛兽,瞬间在两人剧烈起伏的胸膛中嘶吼奔腾……直等到沈墨的视线也被司徒皇的鲜血模糊,崩溃的理智才慢慢觉醒,低低的哽咽声自充血的红肿双唇中逸出。
激烈的交缠戛然而止,司徒皇从沈墨口腔中退出,覆在他唇边垂着眼睑看他落泪的眼角,混着鲜血的泪水淌过擦着黑灰的脸颊,在这种气氛下有些滑稽。
“怎么了?哪里弄疼了么?”司徒皇捧着少年脏兮兮的脸,笑得有些勉强。
沈墨的双手自一开始就揪紧司徒皇的毛衣,此刻也还紧紧拽住不放,肿胀的红唇微微起合,似乎在竭力隐忍着自己的委屈:“非得要这样你才记起我的话,那你继续。”
瞳光微微紧缩,司徒皇伸手擦着沈墨脸上的脏乱,声音温柔得令人心颤:“是因为这半个月我没去找你,你生我的气了?”
“是你没来找我的问题么!”沈墨气呼呼地挥开司徒皇的手,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淌:“我来找你你也不是让人打发我走了么!”
“我最近在处理一些事情,所以……”
没等那只手靠近自己的脸,沈墨又再次倔着脾气将它拍开,赌气似地低下头不去看司徒皇:“什么事情重要到让你连跟我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手愣在了半空中,司徒皇哑然失笑,也不管沈墨脸上乱涂了什么,低下头便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水,自上而下,慢慢吻过脸颊,鼻子,唇角,动作轻柔得仿若眼前的少年是件易碎品。
鲜血自男人的下巴淌在沈墨的衬衣上,沈墨终究是狠不下心来推开他,鼓着腮帮子憋屈地哼了哼:“你的头……流血了。”
在沈墨的唇边留下一串细细的吻,司徒皇笑着托起闹脾气之人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温柔笑道:“反正没有人关心,就让它流着。”
秀眉微蹙,鼓着的小脸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恢复了原样……沈墨虽还有怨气,但看着司徒皇流血的额头还是止不住地心疼,于是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心虚地哼唧:“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流血流太多了来不及抢救……”
“……”
“我可没那么多血补给你。”沈墨撇了撇嘴,不甘不愿的拉着司徒皇在椅子上坐下,轻车熟路地就从书架下方的柜子里拖出了医药箱,然后又不情不愿地哼哧着,开始拿出棉球给他清理伤口……自从上次自己受伤之后知道了司徒皇跟自己血型一样,这让沈墨暗地里兴奋了好多天。
司徒皇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沈墨那张小花脸,明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见他流血都急得快哭了,还一本正经地绷着脸数落他,那纠结的模样着实诱人……就这么想着,司徒皇就亲上了那还红肿着的嘴巴,反复在齿间噬咬揉搓了几下,直到少年瞪着湿漉漉的眼睛不满地盯住他时,司徒皇才意犹未尽地在他唇瓣上细细舔过,听话的坐着不动,让他帮自己擦拭伤口。
可那张诱人总是在自己面前晃着,充了血的嘴唇就跟饱满的樱桃似的,在黝黑深邃的瞳孔中闪闪发亮,闪耀这迷人的光泽……沈墨拿着棉球的手顿在半空中,嘴巴被这头豺狼紧密地封住,就算是想骂都骂不出来,而此刻他又不敢去推他,望着他头上还在渗着血的伤口,心下一横,就想说你想亲就亲吧,亲完了我再弄,可沈墨没想到,就这样的动作,这个男人竟乐此不疲地一直做着,直到自己的唇被亲的发麻以致毫无知觉,他还是没完没了的啄着。
“你够了没!”沈墨瞪圆了眼睛想吓退送上来的唇,但他这一恐吓,男人便一动不动的望着他,黑漆漆的眸子像是能吸尽万物的无底洞似的,看得他情不自禁地将自己深陷进去,后果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了,倒霉的嘴就被当成什么好吃的糖果在男人嘴里反复吸吮,舔舐。
“你能不能不要再亲了……”沈墨闭了闭自己麻木的唇,感觉连说话都漏风。
“为什么?”讨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温柔体贴地望着他,是沈墨难得见到的温顺,所以到了喉咙口想骂的话又被生生地咽了进去……沈墨吸了吸鼻子:“我嘴麻了。”
司徒皇竭力忍住想笑出来的冲动,伸手抚了抚少年肿的快出血的唇,黑眸里一片沉溺。
“我还是叫老赵来给你看看吧。”沈墨担心自己处理得不好会让司徒皇额头留疤,所以便不敢自己动手,想找老赵来处理。
细腰被牢牢固定住,司徒皇笑着舔了舔薄唇:“除非你的小嘴不麻了。”
“什么嘛!”沈墨嘴上硬着,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高兴,继续用酒精棉花给他伤口消毒,不过担心司徒皇会痛,沈墨都是拿捏好了分寸轻擦慢拭的,所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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