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扬也不摆架子,大度的伸手握住:“何厅长气色不错。”
何耀不知道陆锦扬是在挖苦自己管不住属下,还是真的说客套话,只觉得跟他握着的那只手,手心里阵阵泛凉。
“我想进去看看,可以么?”陆锦扬笑着收回手,黑帮老大如此温和地征询意见,倒是让何耀有点惊愕,比起前面两任老大贺老爷子跟邱恒,陆锦扬实在是要温驯礼貌得多,一点都不像是打打杀杀的混子老大。
“当然可以。”没等何耀说话,秦道就接了,将手里的烟头在墙上摁了嗯,转头看向陆锦扬:“陆老大比我想象中要沉得住气,现在才来关心自己的手下。”
陆锦扬低头笑了笑:“秦局长胆子也大得很,几次三番都没能吓住你,陆某真是小看了秦局长。”
“彼此彼此。”秦道笑着示意旁边的属下开门,如果何耀要不是清楚秦道的个性,还以为秦道是怕了陆锦扬。
“多谢。”陆锦扬转头跟后面的手下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律师进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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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子饿死了,警察局也不能这么虐待我们这些无辜的良好市民吧!”
“叫什么叫!等有人来保释,你就自然能出去!”
“你他妈的说的是什么屁话,等有人来保释老子早就饿死了,还能出去!”
“方竟!你给我老实点!”
“妈的,你敢跟老子大吼大叫,信不信你明天就没命来上班了!”
“公然在警察局威胁警察,这不是聪明人的做法。”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裹着黑色大衣的高挑少年从外面进来,只笑着说了那么一句,就让方竟变了脸。
“我想单独跟他说说话儿。”沈墨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那名刑警,那人脸色微变,接过东西便关了摄像头,出去将门带上。
“你怎么出来了?”门口等着的刑警惊讶地看着同事带上门。
“你看看这是什么?”接了沈墨东西的刑警将手里的警官证递给他看。
“秦局长的?”
“这会子咱们秦局可是干了件大事,连警官证都给人当通行证了。”
“行了行了,咱们多看着点,免得到时候被人发现了。”
方竟看着沈墨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眉头越皱越紧:“你不会是在玩我吧?老大现在可是在警察局,要是被他知道我跟你见面,昨晚上的事就露底了。”
“你也会怕?”沈墨将手机拿出,换了一张新卡,推到方竟面前。
“什么意思?”
沈墨挑眉:“你真以为同在一个包厢里,阿ken出了事,你就能全身而退,陆锦扬就不会追究到你身上?”
“你是想让我帮你善后?”
“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沈墨指了指手机:“当天阿ken带了多少手下你应该很清楚,打电话让你的手下去摆平,不管用什么手段,让他们反过来指证阿ken。”
“万一让老大知道……”
“方竟,有没有人说过你挺虚伪的?”沈墨眼神微眯,说着就要收回那部手机。
方竟一愣,赶紧将手机拿了过来:“你跟老大还真是像。”
沈墨皱眉:“什么意思。”
方竟边拨电话边回答:“老大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你们连个成为对手,还真是有趣。”
“废话少说,十分钟之后陆锦扬就应该会过来了,还想做你的大哥,就把事情做得漂亮一点。”说完,沈墨起身出去。
“大嫂……”
沈墨转头,看着方竟的眼神有点冷。
方竟缩了缩脖子,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你个问题,明明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了,就算老大怀疑我,我也不敢把帮你对付阿ken的事情抖出去,你为什么还要冒险帮我?”
沈墨微微眯了眯眼睛,转身开门离开:“因为我不想欠你人情。”
方竟怔了怔,最后笑着接通了电话。
178 完了,出事了!
阿ken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为此警方跟堂口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黑帮老大亲自出面保阿ken,上头也不得不高度重视这个案子。官与贼之间没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要阿ken的案子一天没定下来,警方也不敢拿阿ken怎么样,只能暂时收押等待以后的调查结果。
不过经过双方这么一闹,阿ken的事情见了媒体曝了光,也不能私下里善了,堂口里也在容不下他,陆锦扬这只最重要的臂膀,算是彻底废了。
从跑步机上下来,沈墨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匆匆忙忙跑过来的小女佣就把手里的信封递到了他面前:“少爷,你的信。”
沈墨狐疑地接过信拆开,这年头还有谁会用这么老土的方式给自己写信?
贺宇在沈氏集团大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内。
水眸里闪过一丝精光,沈墨不动声色地将信件拆好放入信封,对小女佣问道:“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小女佣眨了眨大眼睛:“一大早就在信箱里的啊,我也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恩少爷,上面没有写名字么?”说着,小女佣探着脑袋想看沈墨手里的信封。
“没事了,你出去做事吧。”沈墨避开小女佣,边用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边走向自己的房间。
【小墨?】
沈墨关上门,走到阳台边拉了窗帘看向对面的别墅,沉声说道:“皇,刚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说陆锦扬把贺宇藏在了他的办公室里。”
【……你等等。】似乎是换了个地方,电话那头的谈话声随即消失了,只听得到司徒皇磁性宠溺的声音:【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沈墨拿着信封看了看:“没有署名,应该是写这封信的人自己放进信箱的。”
【那你想去找他么?】
“如果他在陆锦扬的办公室,那找不找他都没什么差别。”沈墨望着对面紧闭的窗帘有些愣神,听着司徒皇熟悉又低沉的呼吸好一会儿才接下去说道:“那两个吃里扒外的老家伙已经被我踢出公司了,可陆锦扬还是抓着贺宇不放,显然贺宇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对了,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很快就有结果了。】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沈墨脸色一红,压着声音嗔道:“你笑什么!我说话很好笑么?!”
【过来。】
水眸里的嗔怪立即被惊喜所替代,沈墨皱着眉头笑道:“干什么,青天白日的,你以前不是说我们两个暂时不能见面,以免被你奶奶的人发现么?”
【我想见你……】
沈墨刚要笑话他,却又听见男人的声音如魔咒般响起:【很想。】
抿唇得意地笑了一把,沈墨这才正经地哼道:“想见我就等着吧,看我什么时候想见你了就去。”
【那是现在不想见我了?】
沈墨心里暗爽,声音却还是不显露半分:“现在没什么感觉,劳烦司徒副总裁等我有感觉了再说。”
【十秒钟之后再没感觉的话,那我就亲自去你房间抱你过来,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是怎么管教小野猫的】
沈墨笑得快要抽搐:“那我就等十秒钟之后司徒副总裁亲自来管教我这只小野猫咯~~~~~~~”没等电话那头传来司徒皇的回答,沈墨就摁断了电话,躺在床上笑到不行。
不到十秒钟,阳台的落地窗就被打开了,紧接着在床上笑得翻滚的沈墨就被狠狠地压在了身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笑到通红的小脸上,酥酥麻麻地痒……
汗淋淋的小脸立即落入男人深邃的黑眸中,脸上腾起的两朵红晕让男人的瞳孔骤然一缩,一股热流迅速蹿上小腹,即便是隔着两人的衣服,皮肤上的温度都高地吓人。
“小东西,竟敢挑衅起我来了?”司徒皇手臂伸入沈墨的脖子底下,这样能够让他更近距离地望着自己,彼此交换纠缠的呼吸熨地空气都开始发热发烫了。
司徒皇早就体验过沈墨皮肤的柔滑细腻,但这种近距离的相视,令人的眼睛都几乎要融化在那一层白嫩的雪肌中,再也移不开半分。
沈墨张开环住司徒皇的脖子,红着脸嘟了嘟唇,以这种紧密贴合的姿势,沈墨的唇刚好能在司徒皇嘴边拂过,于是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一股电流刷过全身,引起阵阵战栗。
“你这是在勾引我?”司徒皇也不动,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盯着身下少年越来越红的小脸,慢慢欣赏。
沈墨挺了挺身,两人皆有反应的地方密着擦了擦,强烈的刺激感惹得司徒皇一声沉闷的低哼,黑眸中立即出现了不寻常的沉郁之色……这小东西居然来这一手!
沈墨的小脸愈发红艳,但行为却是愈发大胆,见司徒皇没说话,便又乐此不疲地摩擦起来,望着司徒皇的水眸中渐渐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低吟自咬住的唇瓣中浅浅逸出。
“嗯……你不是问我想不想见你么……嗯哼……我……”沈墨几乎要把红唇给咬碎,深深地凝望着面前那双要把人吸进去的黑眸:“想……嗯……想你进到我身体里面……嗯哈……自己检查。”
一双黑眸攸然间深不见底,呼吸也是慢慢急促,但司徒皇却仍旧没动,任由身下热情似火的人儿泫然欲泣地哀求,薄唇邪肆地勾起:“想要么?”
沈墨羞赧地耳根都红了,但却扔大胆地点点头,娇软地哼哼:“想。”
“哪里想?”司徒皇坏坏地舔了舔沈墨的耳垂,那是沈墨的敏感点之一,果然,沈墨情难自控地呻吟了出来:“你……你明明知道的……”
司徒皇苦恼般地皱了皱眉,沿着耳垂一路咬到锁骨,引得沈墨止不住的战栗,彷佛整个人都在深深的往下陷,陷落进无底的深渊……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沈墨羞得快哭了,自己都那么主动邀请他了,他居然还作弄自己,真是——“嗯啊!”司徒皇突然在沈墨胸前的挺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战栗的人儿眼中立刻沁满了泪水,可怜又无助地望着他:“痛……”
“不说就要接受惩罚。”司徒皇又在另一边以同样的力道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