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在现场直接与美国视频连线,有了盖因斯的从旁指导,季云扬完成手术的困难就大大减小了,不到五个小时就成功完成了这一台令所有人都心惊肉跳的手术……看着手术室里的季云扬笑着朝自己点头,司徒皇才知道他的宝贝已经活过来了,身后一直跪着的阿诺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手术室外面的灯已经熄了,沈墨被护士从里面推了出来,刚刚输了太多血导致身体有些虚弱的司徒皇,立即跑过去抓住了沈墨的手,手指在那渐渐起了血色的脸上轻轻摸了摸,竟微微有些颤抖……司徒皇俯下身在沈墨耳畔亲了亲,低声轻笑:“小野猫,谢谢你回来。”
“扬,扬,小墨没事了么?!”在厨房忙着给他们煮点心的路砚生闻讯赶来,本来想凑上去看看沈墨的情况的,但看见司徒皇那么紧张的霸占着,他顿时有点害怕,只好紧张兮兮的揪住季云扬的手臂追问:“是不是没事了?”
“我说老婆,我一连站了五个多小时诶,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季云扬吃醋哀嚎,从刚才进门到现在自己老婆都在想着别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啊?是哦!”路砚生呆怔了一会儿瞬间明白过来,嫩白的娃娃脸上满是心疼,揪着季云扬的动作也变成温柔地挽住:“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按摩按摩?我煮了很好喝的汤要不要喝一碗?或者要不要先洗个澡休息一下呐?”被季云扬完全套牢的小绵羊一下子就失去了立场,满眼都是自己的老公。
“好啊好啊,先洗个澡吧,老婆你陪我一起洗,我想让你帮我顺便按摩一下……”季云扬边拉着路砚生往楼上走,边回头朝司徒皇眨眼睛,示意沈墨已经脱离了危险,平安活过来了。
“啊?可是还有客人在诶……”
“没关系的,司徒现在也没心思喝你的汤,他要照顾他的小野猫呢~~~~~~”
“也对,那我们走吧。”
102 惩罚
幽闭的地下室里,轰然亮起的强光灯猛地照亮着正中央的一张金属床,一滩烂泥似的男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床板上,暗红色的浓稠血液从脸部咬合肌,以及四肢关节处的孔洞里汩汩地渗出来,淌得整张床板上都是……鲜血沿着床沿四周快速地落地的声音,完全盖过了中年男人的恐怖又绝望地呜咽声,口水混着鲜血就从嘴里塞住的口球小孔里流出……
地下室里的铁闸突然打开,一群染着各色头发的小混混就被赶了进来,个个赤身裸体地捂着下身不敢抬头,身后响起的阵阵铁棍敲击铁门的骇人声音,吓得他们只能赤着脚往里面走,走在前头的就是被钱海花钱雇佣的两个地痞,一高一矮瘸着腿,走路的姿势尤其滑稽可笑……在看清楚强光中央躺着的那具血肉模糊的身体时,进来的每个人无不惊恐地瞪大眼睛,脚步越来越慢。
身后的铁闸迅速降下,不容置喙的命令霎时在整个空荡诡异的地下室里响起:“轮流上去,等你们所有人干完了他,他还没死的话,你们就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一时间所有人都用惊恐而厌恶的眼神盯着金属床上的那具人体……剧烈的呕吐声,仓皇惊骇的尖叫声,绝望的求饶声……充斥着整个阴暗森然的地下室。
“你们只有一个小时,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强硬的声音里不留半点余地,话音一落整个地下室里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死寂,在经过短暂地几秒钟之后,一场血腥残暴的轮奸戏码在强光下上演……
季云扬把目光从屏幕上转向对面的司徒皇,眼神有些复杂:“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了?”
司徒皇没作声,黑眸看着屏幕没有丝毫动静。
“少爷,接下来要怎么处置这些人?”阿诺对司徒皇的决定从来只是遵从而不会有任何的质疑,虽然这次的惩罚手段的确过于残忍了一点,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同情他们:“结束之后真要放人么?”
施暴还在继续,只不过这次亲身尝试的人是钱海,无论那副血肉模糊的身体被多少人上了,上了多少次,他都能在药物的控制下兴奋起来,也就是说在这场惩罚没结束之前,他怎么都死不了……他要活着‘享受’这一轮又一轮的强暴。
司徒皇无动于衷地看着画面,说话的声音冷的没有半点温度:“告诉巴布鲁,我免费送一批军妓去他们非洲的营地。”
季云扬皱眉:“既然小野猫的命都救回来了,那些人的命交给警察去管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军妓?送进如狼似虎的军队里面去还能有命回来么?亏他想得出来。
一丝寒光从黑眸中闪过,司徒皇面色如霜地转向季云扬,黑眸微凛:“麻烦?如果今天死里逃生的人换做是路砚生,你还会不会觉得麻烦?”
季云扬坐在沙发里的身形一颤,立即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链拉上的姿势,表示不再发表意见。
“是,少爷,”阿诺接了命令出去,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司徒皇跟季云扬两个人,屏幕里的画面还在播放着。
季云扬深吸了口气,酝酿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指了指司徒皇脏污的衬衫,苦笑道:“你该不会就想这样穿着去见你的小野猫吧?看起来受伤的不是他,倒像是你。”
司徒皇扫了一眼季云扬,冷冽寒峭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皱眉思考了几秒钟之后,立即起身走进房间的浴室:“小野猫醒了立即通知我。”
“放心吧,你只要开着门洗澡就行了,他一醒我立刻进去通知你。”季云扬终于松了口气,从沙发里探出半个身子朝浴室里偷看,而司徒皇也竟真的没有关上玻璃门,在季云扬光明正大地‘偷窥’下脱衣服,完美的体形让季云扬心里大呼过瘾……真是太不公平了,这小子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身材这么好……
“你要是再敢看一眼,我把你送给巴布鲁当胯下之臣。”低沉醇厚的嗓音自浴室中传出,带着说一不二的强势,吓得偷窥的季云扬赶紧坐直身体,故作优雅地拉了拉自己胸前的衣服:“我的一台手术费是60万,不过我亲爱的小路刚刚为你们煮了宵夜,便宜点算你们10万好了,那总共就是60万,打个九点九折的兄弟价,到时候直接把钱打进我的户头。”
“给我拿套衣服。”
“一套10万。”
浴室里面的水声还在继续,只是男人的声音却阴沉危险了起来:“季云扬,你要是再敢跟我讨价还价,这辈子就休想再见到你的儿子。”
季云扬笑着起身,优雅地朝着浴室方向耸了耸肩:“接下来的一些后续工作,我还是交给别人做好了,好好洗,我先出去了。”
“100万,马上过去!”
“OK!”
※※※※※※
‘啪——’地一声巨响,砸在人身上的椅子应声而裂,可跪在地上的男人却只是闷哼一声,硬是咬牙挺直了腰板没倒下去。
“陆总……”闻声跑进来的助理在瞥到地上被硬生生打碎的椅子时,不禁激起了一身冷汗,但还是赶紧替跪着的阿KEN说好话:“KEN哥也不是故意失手的,这次牵连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陆锦扬扔了手里的木条,平日里的优雅从容完全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阴狠残暴的杀伐之气,盯着阿KEN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情绪:“小墨人呢?”
阿KEN低了低头,硬气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老大,是阿KEN办事不力,沈少爷已经被人从现场带走了。”
一丝阴冷的笑意在嘴角泛起,陆锦扬抬起脚就朝阿KEN的胸口踹了过去,而被踹倒的阿KEN则是又迅速的跪直,垂下发白的脸低声说道:“对不起,老大。”
“老大?”陆锦扬俯身看向阿KEN,眼底沁出一层薄薄的寒气:“我看你是活得太舒服了,忘了自己的身体,阿KEN。”
“阿KEN不敢。”阿KEN双手撑着腿恭敬地跪着:“阿KEN从来没忘记过自己的身份,这次的事情阿KEN愿意一力承担。”
“就凭你?”陆锦扬冷笑着眯了眯眼睛,英俊温雅的脸上满是令人心颤的笑意。
阿KEN的喉结艰难地蠕了蠕,没敢说话。
陆锦扬冷哼一声直起了身,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居高临下地望着阿KEN:“知不知道带走小墨的人是谁?”
阿KEN摇头:“没有看清,当时场面太混乱,而且对方都有枪,林子恒当场被爆了头。”
“哦?”陆锦扬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事发之后也没有警察过来调查?”
“没有,林子恒带去的人还有钱海一帮人全部被抓走了,一个不剩,警察局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派人进行调查,所以对方来头一定不小。”
陆锦扬疑惑地皱着眉头……小墨什么时候跟那种人扯上关系了?
“那陆……不对,老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要不要派人去找沈少爷?”助理见陆锦扬跟阿KEN都不说话了,赶紧小声问道。
陆锦扬转身,眼神越来越暗:“多派人手出去找,一定要把小墨给找回来,找不回来的话你们也别活了。”
“那调查沈少爷的事情……”
“老大,我觉得调查我们的人未必会是沈少爷,他刚从学校里出来,还跟老大关系这么好,怎么会派人调查我们公司?”
陆锦扬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低头不经意间扫到了办公桌上的相框,少年静静地沐浴在阳光下的草坪上,干净美好的令人心疼……“暂时放着吧,派人去沈家或者是任何他会出现的地方找找,一定要把他平安无事地带回来。”
“是,老大。”
103 鸡飞狗跳
用拧干了的湿毛巾轻轻地在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擦拭着,从温热的掌心到指缝,再到指尖,每一寸都不放过,像对待一件最宝贵的易碎品一样,尽心仔细地呵护着。
躺在床上的沈墨面容带着几分未脱去的稚气,柔和而美好。即使此刻瘦瘦的小脸还是如同白纸一般苍白,但却还是难掩其清俊漂亮的五官……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连生病都生地这么好看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