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都冒了出来。
杨凡捏着吕玄的鼻子不撒手，憋死你算了！哼，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老子。
吕玄耐着性子装死。
“吕玄，老子操#大爷。”周身扬起熊熊怒火的杨大爷蹭一下站起来侧飞一脚就把吕玄连人带被子踹下了床，杨大爷踩着地上的尸体进了卫生间，心里只想着：谋杀亲夫算个屁，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隔壁的吕东南被一声巨大的惊醒，四下环望后拍拍胸口预言：“小爹肯定被老爸拍墙里了。”然后倒头接着睡。
所以预言都是扯犊子的。
第二天杨凡也没顾得上喊吕东南起床背英语，失眠了小半夜早晨一觉睡的差点过了头，还好生物钟够准，把床上地上的一大一小给提溜了起来。当然吕东南和吕玄父女两对生物钟什么的十分不满，于是一家三口都顶着两个黑黑的大眼圈围在餐桌前一脸的不爽。
杨凡强忍着疲惫逼着自己屁股离开板凳从厨房里面端了一锅白粥和凉碟小菜加四三根油条仍在了桌上。
吕东南嫌弃的看了一眼白粥：“我要吃凤尾虾！”
“那是早晨吃的东西吗？小孩子家家挑三拣四。”吕玄一脸严肃：“要点也应该点叉烧包。”
吕东南：“那我要吃培根土司！”
“西餐哪有中餐有营养？”吕玄推开了面前的小菜：“好久没吃上五香茶叶蛋了，早晨应该吃个鸡蛋。”
吕东南：“那我要吃皮蛋瘦肉粥。”
“你就知道肉，早晨要吃的清爽知道吗？”吕玄讨好的看向杨凡：“不然再煮一锅皮蛋瘦肉粥？我也来一碗。”
吕东南：“对嘛对嘛，小爹天天只煮自己喜欢的东西，你让我吃什么啊。”
一大一小唧唧歪歪那会杨凡已经吃了三根油条，扫光了所有小菜，灌了半锅粥下肚，然后斜了一眼吕家父女：“吃#屎！”
对面的两人立马低头飞快划拉起了碗中的白粥，一筷子小菜都没的夹也毫无怨言西里呼噜的片刻就扫到见底。
吕东南把碗往杨凡面前一推爬起来：“我去收拾书包。”
杨凡把吕东南和自己的碗往吕玄面前一堆：“我去帮吕东南收拾书包。”
吕玄点头傻乐呵，捧着一堆锅碗瓢盆乖乖去厨房洗碗。
这是早晨一贯的模式，老夫老夫加个死丫头片子。怪异的三口之家接近十年的生活方式。
昨天吕玄很晚才上班，他的作息时间不如杨凡，吕东南稳定。基本上他是晚出晚归。昨天忙的很晚又睡了地板，此刻腰酸背痛，吃了饭还是哈欠连天，就想着去睡个小回笼觉。
杨凡上班顺路送了吕东南去上学。
吕玄把两人送到门口温柔的摸了摸杨凡的小手：“过马路小心点知道没？”
杨凡：“老男人罗里吧嗦的！”
吕玄掩饰尴尬侧身揉了揉吕东南的小脑袋：“在学校要听话知道没？”
吕东南：“走开啦！发型都给你弄乱了。”
吕玄掩饰性的干巴巴笑了几声然后对杨凡说：“晚上早点回家啊。乖。”
“哼！”怒火还没燃尽的杨医生直接拉着吕东南转屁股走人。
吕玄望着两人下楼梯的背影满心的疑惑和郁卒，又怎么惹着他们两个了？一个更年期一个青春期？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的吕玄带着中年男人独有的悲伤钻回被窝安然的开始继续和周公探讨人生。
杨凡把吕东南送去了学校，发现小丫头校门口站着他们的班主任武小爱，不得了！要是给逮住肯定又要唧唧歪歪的告死丫头的状！校门口这么多人，要是给看见那可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大早晨不能为了死丫头片子触晦气。杨凡撒了吕东南的手开始慢慢的向后退步，吕东南扑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小爹，然后用高分贝尖锐的童音纯真乖巧的说道：“小爹再见！！！”小爱老师听到了声音转头看向这边，好么！可是给我逮到了！转念间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杨凡的跟前半口气都不带喘的直接不换气就能扶着占了半张脸的黑框眼镜的对杨凡噼里啪啦：“吕东南的家长是吗？难得能碰见您，其实我早就想找您谈谈了，吕东南最近在学校经常调皮捣蛋，而且身为六年级的学姐还被同学告老师欺负四年级的同学，希望家长可以管一管，不然我们老师也很难办。”
小爱老师才说完杨凡立马扭头瞪着吕东南，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她的表情，算了速战速决。
吕东南一瞬间就红了眼眶呜咽了起来同时抱住小爱老师的大腿身子缩到了她后面。
杨凡扑上去抓她胳膊呲牙咧嘴：“给我出来，调皮捣蛋？欺负同学？”
吕东南带着哭腔：“小爹，呜呜呜。。。。。我没有。。。。我是闹着玩的。。。。。”
杨凡泼妇上身一腔狗血：“那我也打你一顿和你闹着玩好不好。”
吕东南身子都抖成了筛子，往日那个活泼俏皮的小姑凉此刻一副小可怜的摸样：“我以后不敢了啦，呜呜呜。。。。。。”
刚刚毕业没多久第一次当班主任的年轻女老师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家暴了？这是准备要家暴了！校门口要这样那还不得被不知名围观家长围着指点死？小爱老师慌忙拉着杨凡：“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其实东南同学平常还是很乖的，小孩子心性而已，但是很听老师的话，老师布置的作业每次都完成的特别好。”
杨凡放开吕东南转头盯着小爱老师怒目而斥：“到底是调皮捣蛋还是很乖？”
小爱老师吓得立正挺胸爽快利索的蹦出两个字：“很乖！”
杨凡撇了一眼吕东南后用自己低垂的手做了一个V字，吕东南藏在小爱老师的身后探出头竖了个大拇指。
“那个，那个，马上就要早读课了家长快把东南送进学校吧。”没有任何经验的可怜小老师被唬的落荒而逃：“那啥我还有事，我。。。。。我先走了”
望着小爱老师背影杨凡满足的点了点头：“吕东南，你还去欺负四年级的同学？一群小屁孩有什么好欺负的？你都六年级了，要欺负初中生才有挑战性！”
吕东南仰着脖子正义凛然：“我只是去欺负秦小滚而已啦。”
“你那是什么态度？小滚就能随便欺负么？”杨凡皱了皱眉头拖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了很久。“可以踢屁股不许打脸，知道没？”
吕东南一笑：“安啦小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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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吕东南拿到了欺负秦小滚的官方授权许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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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滚在离着不远的两条街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乖巧的优质学生看了看手表后揉揉鼻子拢了怀里抱着的给他家小姑姑代写的作业蹦蹦跳跳的奔向了他小姑姑的魔爪。
多么美好的一天。
但是杨凡很不开心。
第 3 章
多么美好的一天。
但是杨凡很不开心。
杨凡的不开心是由来已久的，只是这两个星期他的内心情绪异常澎湃。
按旁人的眼光看来没有人比杨凡更幸福了，吕玄那叫一个痴情，吕东南那叫一个乖巧，家庭那叫一个稳定。也不知道谁招惹谁的，反正大家知道的时候就是吕玄天天的跟着杨凡屁股后面转，真是作死哦。找谁不好啊，非要找那个妖孽！
除了披了一张社会精英的皮，性子是阴晴圆缺永远不定，嘴巴臭舌头毒，高兴的时候和打了鸡血一样，不高兴的时候和大姨夫来了一样。面对这么个人吕老爷都能坚持这么多年忍下来。你杨凡还有什么不满天天的报复社会啊，不知足啊？
旁人都这么想就惹得杨凡就更火了，他就要报社！他就是大姨夫来了！所以他今天也是板着脸坐在学校医务室的里面开始郁闷所有进来的同学，那样子似乎是做足了准备要让他们带着一身肉体的伤害而来，再带着一身心灵的伤害离开！
留校以后就是有这点爽快，大把的学生仔里总是可以随时随地的找到那么一个天然呆发泄自己无处迸射的小宇宙。然而杨凡失算了，从医务室弥漫出的隔着大门都能感知到的杀气出卖了他。于是就连扭伤脚摔断腿的在门口看见杨医生臭着的脸后都以残奥冠军的速度爬着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整整一上午，连条狗没出现。
杨凡拖着马克杯嗦着里面的白开水，时不时发出一声：啊~~~的感叹音。
不急，守株待兔，总会有人来的！
第一个蹦跶过来的傻蛋是小严教授。
严辉前两天和一票学生出去玩的开心，今天特地拿了便携DV机过来和深闺怨妇显摆：“杨医生杨医生，快来看，这个是学生们给我录的像哦。”
杨凡在转椅上面转了半圈后脑勺对着小严教授：“对不起，我不看恐怖片。”
百折不挠的严辉跟着杨凡转了个圈把DV机上的小屏幕伸到了他的眼前：“看看嘛，是晚上放烟花的情景。”
杨凡探头看了一眼。
小严教授兴高采烈的用手肘顶了顶杨凡：“怎么样，是文艺片！”
杨凡又扶着椅子的扶手转了个圈依然是后脑勺对着严辉：“文艺片的拍摄，科幻片的选角。”
小严教授愤怒的把DV机仍到了杨医生的办公桌上：“赤果果的嫉妒！”
杨凡站起身直线往门口偶去边走还边认同的点了点头嘴里却说着：“我去洗洗眼睛。”
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的小严教授：TAT欺负了人却还是依然郁结，想来是欺负的不够爽快，严辉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欺负没有挑战性。杨凡决定提前早退。反正医务室又没有打卡机，门一锁挂上牌子东主有事数日后归。
吕玄应该已经去了饭店了，如果回家他也不在，真没意思！
杨凡转来转去一不小心就晃荡到了秦天家里；没办法自己的小外甥毕业这么多年还是住在学校对面的小区，算是离得最近的。
顺着老旧的楼道爬到了顶楼门铃都不用按，直接踹了几下，秦天乐颠颠的就过来开门了。不会看人脸色的秦天冲着杨凡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