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站起来,决定去厨房那刀来拆包装。结果心事重重地去了厨房后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冥思苦想了半天后想起,昨天秦绶好像把买来的高富帅戒指扔到了沙发上而戴上了自己的矮穷挫。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觉得不对,不过木棉权当是自己的错觉。
那个戒指盒子果然在沙发的一角可怜的缩着。
木棉抬起手来,矮穷挫正在他无名指上闪着他脑补出来的光芒。
“哈哈哈,高富帅你看到了没有,矮穷挫也有春天啊!”
这样自恋地笑了一会后,木棉还是苦下脸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高富帅戒指盒,打开,将其中一枚拾起来。
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真的光芒。
木棉将自己手上的矮穷挫揪下来随手一扔,带上了高富帅。
两人的体形差不多,两个戒指是同样的大小。
木棉打开电脑,百度图片了一下结婚戒指。
半天加载不出来。
他关上浏览器,开基三。又突然间不想玩了。
唉,果然没人陪就是惆怅……
其实他以前的一年每天都是一个人在家,但那时候似乎没有现在那么忧伤。难道是人年纪大了?
说起来他确实是在昨天又老了一岁啊。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急忙接通。
“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祝您生日快乐~尊敬的客户您好,我们查得后天就是您的生日了,生日那天光顾夜魅俱乐部可享受……”
木棉一脸黑线,按下挂断后将手机啪在了桌子上。
搞毛线!亏他还以为是秦绶那大禽兽知道他寂寞给他打电话了。
手机再次响起,他既没有耐心地接起来:“喂?”
“混蛋!你丫居然挂我电话!小心我扣你积分!扣你积分啊混蛋!”女声对着话筒炸毛了一番后淡定下来。
“刚刚你老攻打电话过来,让我把你叫过来玩。他说陪了你这么多天,突然又放你一个人在家,怕你寂寞。”
女声正是俱乐部的老板曲逆崖。
一个,神经质的疯婆子。
木棉傲娇地故作怀疑道:“真的么?我看他说的是‘你们给我看住了他别让他给我捣乱’吧。”
“他说让你带上他买的蛋糕过来。”曲逆崖的声音突然间嗲起来,“来嘛来嘛vip~我们等着你分、蛋、糕、呢~”
听着她午夜凶铃一般的笑声,木棉默默挂断电话。
嘴角却克制不住地扬起。
算你这大禽兽有点良心~o(≧v≦)o~~
☆、俱乐部的人和事
俱乐部是个神奇的地方,无论什么时候进去,都会有一种“啊,晚上到了”的感觉。
木棉今天去也不例外。
只不过,“啊,晚上到了”后面又加了一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见他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门口的贞子将头发往身后一甩,潇洒地笑了起来:“棉小受你还真他妈可爱呢~”
“去你丫的……”
“是曲逆崖。”
俱乐部老板曲逆崖认真地纠正着,将他拉了进来,取过了提在他手中的糕富帅盒子,接着喜滋滋地颠不颠不走了。
那个……疯婆子!
木棉在内心咆哮。
“喂,小的们,有蛋糕吃了!”曲逆崖豪气干云地一吼,全俱乐部为之安静,接着继续调情的调情喝闷酒的喝闷酒,显然是过了吃蛋糕的年龄。
“混蛋你们看不起蛋糕么!人生就是吃蛋糕啊混蛋!扣你积分啊混蛋!”
酒吧侍者从后面抱住准备上去干架的自家老板一边喊着“冷静下来啊混蛋不老板大人”。
果然是个疯婆子啊……
木棉环顾四周,俱乐部里跟往常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些看着眼熟但绝壁没有说过话的面孔。这里的人主要还是秦绶认识的多,他搭过话并比较熟的似乎就只有……变态CPU一个了吧。
虽说一帮不认识的人来分蛋糕很不爽,但被一群不认识的人拒绝分蛋糕更不爽。木棉看着像狗狗一样恨不得摇着尾巴对毕律示好的卞泰,恨的牙痒痒。混蛋!好歹也是他的生日,这混蛋他妈的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不过如果卞泰听得到他的腹诽,八成会说:“谁他妈的要和千年杀自己过得人当朋友啊
混蛋!”
曲逆崖终于放弃用扣积分作为威胁找人过来分蛋糕,并且顺利退出了炸毛状态,恢复优雅后优雅地打开糕富帅的盒子,取出中间精致的抹茶蛋糕。
一边担心着是否会不新鲜,一边走过去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木棉坐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见角落里抽着烟的毕律和忠犬模样的卞泰。
说起来,变态CPU和毕律最近怎么样了呢?
自从那天在俱乐部惊鸿一瞥,向来花花公子的卞泰就心无旁骛,再没找过别人。公司里的事不是很忙,他跟老头子请了找老婆假后便天天泡在俱乐部,守在毕律身旁。
知道人家不待见自己,也不上去烦他,就是默默地端烟灰缸倒酒。毕律几乎每天都来,有时候上午在,有时候下午在。摸不准他习性的卞泰干脆死守俱乐部,就坐在毕律每次来都坐的位置旁边。
毕律没来的时候,他就找曲逆崖了解情报,或者暗中盘算一下自己怎样在找老婆假这短暂的十七天中创造出最大的生产力,还要提防中途忙起来被老头子叫回去。
曲逆崖告诉他,毕律的前男友也和他一样是某个大公司的太子爷,只是当然没有他能干,所以不怎么管事。那人名叫付新——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付新也不知道用什么卑鄙的手法骗他家小律律去同居,说什么这辈子只要他一个之类的话,后来小律律发现他暗地里包二奶和小零,于是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不是什么新颖离奇的故事,不过是你爱我我不爱你的狗血。要是换了以前,卞泰听到这个故事一定会大笑毕律傻,男人的诺言靠得住才怪。但现在——
“那个混蛋居然敢把我家小律律……”卞泰几乎散发出了黑气,“……然后呢……”
曲逆崖表示看到他这样大跌眼镜,将眼镜戴回去后她说:“付新经常来俱乐部泡小零开房,就喜欢坐在那张沙发上。”
卞泰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一个打扮花哨的男人正左拥右抱。
等一下……那个方向!
卞泰陡然蹿起来,坐在毕律常坐的位置上,看过去。
果然……
这是小律律一直以来最爱看的方向。
卞泰结束了回忆,看着依旧将目光投在付新身上的毕律,心酸。
手放进衣兜里,那里是一张照片。听曲逆崖说,那是她第一次看见毕律时缠着他拍的。
画面中,大概十八|九岁的青年站在阳光下,衣冠整洁,朝气十足地笑着。像是要闪瞎人眼一样。
看看依旧左拥右抱的付新,卞泰出生以来第一次羞愧地低下头去。
他以前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了!
可是他虽然换小零换的快但绝壁没有三心二意过!
得出结论,果然还是付新最不是东西╮(╯▽╰)╭
看着卞泰一连串丰富的表情,木棉有些错乱。
那个真心是CPU么?高贵冷艳邪魅霸道温柔腹黑帝王这些属性都被狗吃了么!
思考了许久后,木棉拍手,得出结论。
他一定是见证了一个高富帅蜕变为矮穷矬的过程。
蛋糕两磅左右,只有木棉和曲逆崖两个人分,当然是多了。
当木棉拒绝再触碰任何一种名字里有蛋或有糕的食品后,曲逆崖想出了一个消灭糕富帅的好方法。
那就是啪地将自己盘中的蛋糕拍在了他脸上。
“……”缓冲期,三秒。
——“混蛋!你给我站住!站住!”
两人打打闹闹地消耗完了蛋糕后不久,秦绶就到了。
看到自家小受满脸满头都是奶油和蛋糕碎渣,他微微皱眉,接着将人搂到怀里,舔了起来。
曲逆崖欢呼着找手机拍照。
反正也没用的,木棉没有阻止他秀恩爱闪瞎眼的举动。
“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绶嗯了一声:“都怪曲妮玛那个混蛋,把事情说的那么夸张。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搞定了。”
见他差不多舔够了,木棉从他怀里出来挑眉道:“哦?那你还这么晚。”
秦绶举起双手表示清白:“我只是把他们轮番训了一顿。”
信服了这个理由,木棉满意点头:“接下来去哪里?”
秦绶在他身上闻了闻。
“洗澡。”
为了方便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俱乐部就像是一家小型的酒店,有不少双人房。双人房里自然也有卫生间。于是秦绶在曲逆崖意味不明的笑容中开了一间房。
卫生间里有个不小的浴缸。
秦绶进去一看,决定坚决不辜负设计师的美意,和木棉一起脱起了衣服。
木棉警惕地看着他:“先说好,我最讨厌在水里干了,感觉浮力老和人过不去。”
秦绶做无奈状:“难道我在你心目中除了干就只有干了么?……嗯?”
他会这么惊讶当然是看见了木棉手上的戒指。
木棉想起了什么,从脱掉的裤子兜里拣出了另一枚,扔给秦绶。
秦绶彻底黑线。还有谁的神经能粗到把自己的结婚戒指放在裤兜里随便扔的啊。混蛋,那可是钻石!还是订做!很贵的!
“话说,你不摘下来么?”
木棉摇头,接着跳进了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接热水的浴缸里。“我要戴一辈子。”
被他稀少的情话感动得无以复加,秦绶也进了浴缸,将水龙头关掉,决定以身相许。
“喂喂喂!混蛋!说了我最讨厌在水里啊混蛋!阿嚏!”
在木棉的奋力抵抗下最后还是没做成,秦绶兴致缺缺地洗完澡后先行出去,决定在房间里找点什么好东西玩。
于是,当木棉擦着头发从于是出来准备找衣服换上时,就被看到的景象吓尿了。
手铐皮鞭蜡烛假j□j……和一脸奸笑坐在它们后面的大禽兽。
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