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的黄瓜。“以前是它的初恋。”
又指了指自己。“现在,是我的初恋。”
毕律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
“喂,咱们开房吧。”
卞泰惊呆。
“你不是在追我么?”
卞泰反应过来,连忙点头。“……不过我能不能询问一下原因。”
毕律说道:“原因……”
“就是,突然觉得你挺帅的。”
作者有话要说:
☆、碧绿碧绿的变态(三)
还是顶楼最好的房间。洗手间里是哗啦啦的水声,卞泰坐在床边,用浴巾擦着头发。
不一会,洗手间的灯灭了,毕律裹着浴巾出来。透着昏暗的床头灯,瘦削的上身骨骼分明。
两人并排躺好,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香艳的画面令人血脉喷张。
……高清j□j什么的,都是曲逆崖那疯婆子多年的收藏啊!
卞泰正欣赏着,画面就切换了。
女播音员甜美沉稳的嗓音响起,俨然是央视的晚间新闻。
毕律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手拿着遥控器。“能在播新闻的时候做的才是真爱。”
卞泰觉得女播音员突然长的顺眼了。
“……不过,我们真的要在雌性动物的目光中做么?”
毕律突然嗤笑了一声:“你以为关了新闻就没有雌性动物关注你了么?”
卞泰警觉:“什么意思?”
毕律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的时候老板娘会邀请我去看实况转播。”
卞泰吃翔脸。
老天,王法何在!
见他这副表情,毕律又忍不住笑倒在床上。“放心,老板娘还没这么变态。录像服务只提供给欠费的顾客。”
卞泰认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账务情况,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良好的以后放下心来,说道:“……顺便一提,有没有觉得今天你笑的很多?”
毕律还保持着爬着的姿势。“没有吧。”
“没有么?”
“有么?”他喃喃着,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或许是因为,不笑,就想哭……
他好久没哭过了。
小时候好像因为没有考到三百分哭过一次。然后就是大学的时候了,爸妈被警察带走后,他一个人站在校门口哭,结果付新来了,把他带回家,放在床上问他,要在一起么?
三好学生当然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储存,稀里糊涂地答应之后就被上了。三好学生一边喘息一边抽泣,就像是发现自己挂科了跑到操场跑了八圈一样。
后来发现付新有别人之后还哭过一次,那次哭的更凶,就像是被通知因为考得太差要留级一样。
其实,有什么好哭的呢。
不就是没考满分么?
卞泰俯在他身上,握住他的手。
那家伙一看就是跑去健身房练过的胸肌贴在了他背上。
“阿律。”
“嗯?”
“你,真的,放下他了么?”
毕律一愣:“这很重要么?”
“很重要。”卞泰握着他的手渐渐收紧,“如果你还想着他,就不要勉强。”
毕律叹气:“所以你要在临门一脚刹住?我还以为男人都是遵从小弟弟的动物。”
卞泰打诨道:“好哥哥不会这么惯着自己的弟弟。”
毕律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喂,你弟弟是没事,老子的弟弟有事。你知道他多久没发挥过正常的功效了么?”
“你有过女朋友么?”像是想到了什么,卞泰突然转变了话题。
毕律一呆:“……我是三好学生。”
也就是说,没有。
卞泰坐起来,摸摸他的头。
毕律白了他一眼,在床上躺好。
“想过弟媳人选么?”
毕律闷声道:“待定。”
“我自荐。”
“……别逗了。”
卞泰认真地看着他。“说真的,阿律,你在上。”
“……我可以问原因么?”
“开心的事总是要与喜欢的人分享不是么?”卞泰深沉道,“要知道,迎娶弟媳可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毕律伸手关掉了床前的灯。窗外,夜色浓重。
晚间新闻的声音像是隔了一个次元。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
所以,曲逆崖第二天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状况。
卞泰龇牙咧嘴地一会儿换一个姿势坐,毕律忧郁地坐在一旁喝酒抽烟。
卧槽逆了个她的大西皮啊!
那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她看《今夜有鬼2》时发现下面的是管彤一样的苦逼!卧槽阴沉忧郁的是受才对吧!游乐祺绝壁受吧!
所以她苦大仇深地去看了续集或外传之类的东西《无罪之都》,然后开心地看到西皮出现了正常的走向,游乐祺被黑化的管彤吃干抹净了。
所以说魂淡她的《无罪之都》在哪里!求把西皮逆回来啊魂淡!
显然没有感觉到老板娘的怨气,毕律惬意地吐了一大口烟气。“……你说得对,迎娶弟媳果然是件开心的事。”
卞泰正唾弃着昨天自己的鬼迷心窍。“操,可是你技术太差了。”
毕律道:“有经验才会有技术。”
“我个人觉得昨天那样的事没有必要再次发生了。”卞泰严肃地说。
毕律轻笑:“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找别人积累经验了。”
卞泰刚想对天发誓,毕律就站了起来。
想到了什么,他转头,刚好看到付新风风火火地进来。
毕律点了根烟,叼在嘴里,走了过去。
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卞泰急忙跟上。
付新人高马大。站在他面前,毕律明显矮了一个头。
“你又来干嘛。”付新一脸不耐烦。
毕律仰起头来,勾起嘴角。
“对你说一句话。”
卞泰刚好走过来,就被他拉上胳膊扯了过来。
“敢动老子的男人,你就死定了。”
付新愣住,还没反应过来,毕律已经拉上卞泰萧洒地走了。
“老板娘,开房。”
依旧是浓厚的夜色。
床上,朝着窗户的那边,两个男人并排坐着。
卞泰先开口:“其实。”
毕律看着他。
卞泰慢吞吞地开口:“跟付新家里一比,我家公司也不是那么厉害。我家老爹那么脱线的人,也没有付老爷子那么有手腕。我虽然比他帅,但是其实也没他高……他家比我家有钱他爹比我爹李刚他比我高富帅,总之就是——我其实,比不上他。”
毕律盯着他看。
卞泰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而且,他应该还是在乎你的。要不然就不会不爽我,也不会特地跑到你面前来挖苦你。”
毕律道:“所以你这是在劝我离开你?”
卞泰连忙澄清:“当然也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
深圳的污染不大,晴天的夜晚,星星历历可数。
房间在无言中沉默许久。
毕律掏出打火机来,缓缓开口。
“你说,是打火机的火亮,还是恒星的光亮?”
卞泰一愣:“……肯定是恒星啦,你逗我?”
毕律还是一下一下地按着打火机。黑暗中,一闪一闪,格外耀眼。
“是啊,恒星真亮。可惜,它太远了。”
毕律打着了火,坐起身来,一片光亮笼罩着两人。
“打火机近一点。”
卞泰有点郁闷。“所以说,我就是打火机?”
毕律轻笑:“还是,你更愿意当永恒、炽热,但遥远、冷漠,位于几亿光年外的恒星?”
卞泰愣的更久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的比喻真生动。”
“谢谢,我是小说家。”
“……艾橘说话也没你这么骚包啊。”
毕律淡淡看了他一眼,“或许你可以加上定语。”
“嗯?”
“才华横溢的小说家。”
…
卞泰激动得和酒吧里的每一个人握手。
据说这是因为他昨晚成功地抱得美人归了。
他还满脸兴奋地扬言要请每个帮他追到毕律的人开party;结果被曲逆崖无情地吐槽了一句:“你当你是娶到楚子航的恺撒么!”
……尽管扬言要请开party的时候,恺撒娶到的是诺诺。
毕律在他的老位置上喝着酒抽着烟,看着昨天成为他老攻的男人上窜下跳地犯二。
然后,翻出手机,打开了一条短信。
是一个未知的号码。
阿律,我想你了。回来吧。还是那间房。付新。
然后,回复道:“滚你丫的”。
发送成功。
他把手机关机,电话卡卸了下来,随手一扔。
过去是什么,切开就可以了!
——顺带一提,他没有在抄台词。
…
那天,编辑同学的头像一亮就看到他负责的大神级作者弹出了这样的消息提示——
“我要封笔。”
“你签了约!”
“我要违约。”
“……为什么封笔?你是个天才!”
“我要转站。”
“不会有比这里更适合你的站点了,你要转去哪里?”
“去晋江。写耽美。”
编辑同学默默地关上了对话框,下线。
…
“干什么呢?”新家,卞泰咬着牙刷站在了毕律身后。
毕律打开码字软件,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
“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写个故事。受为了让攻放弃以前的男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以身相许的故事。”
卞泰蛋疼地弯腰把掉了的牙刷捡回来。“能不逆西皮么,才华洋溢的小说家。”
才华洋溢的小说家站起身来,在他唇上一吻,顺便舔掉了粘在他嘴角的牙膏。
“你开什么玩笑,才华洋溢的小说家的老攻。”
作者有话要说:
☆、大禽兽是作死向
第二天的行程安排的很满,秦绶的请假条被艾总无情的驳回,于是一对苦命鸳鸳开始执手相看泪眼。
“我说,”艾橘干咳了一声说道,“木棉其实是可以跟着一起去的。”
“不用了谢谢。”木棉听闻迅速道。
秦绶不满地看着他,推了推眼睛。
木棉说道:“老攻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