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畜生!!”戴旺生重新拿起手机,刚准备叫警察,“砰”的一声枪响。
“啊——!!”右手鲜血飞溅,手机摔落在地上。
虞长清冷着脸,握着枪绕到戴旺生身后。
戴旺生痛得大口喘着粗气。
“迟早有一天要找人灭了你们!!”戴旺生红着双眼,咬牙切齿地喊道。
又是一声枪响,他“咚”地倒在地上,左腿抽搐不止,鲜血从腿弯出汩汩流出。
虞长清一脚狠狠踩住他的后背,把枪口对准另一条腿。
“戴老板,我从不滥杀无辜,随便夺人性命。”项岩拿起矮桌上一只空的高脚杯,缓缓站了起来,他逆着光,如同一只黑色野兽,把浓黑的阴影笼罩在戴旺生身上。一抬手,杯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闪光弧线,磕在桌角,碎片四射!
项岩在戴旺生脑袋边蹲了下来,捏着就剩一半的杯子往他脸上贴去。
“你放心,就算你坚持不合作,我也不会杀你。”锋利的杯沿在脸颊旁缓缓转动,蹭开一道道血口,“但是要麻烦你下辈子在轮椅上过了。”项岩一示意,又是一声枪响。
“啊——!!”戴旺生惨叫连连,他深知自己从此双腿残了,不由得涕泪交加。
“我最恨死亡了。”项岩皱了皱眉,手里加大力度,戴旺生的脸颊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死亡是件太轻松、太令人愉悦的事了,活着才是痛苦。”
周晓瑞死死盯着那微卷的头发,颤抖不止,胸口像是被鲜血组成的海浪冲击着,令他有些反呕。
“戴老板,想想好。”项岩语调轻柔,听得周晓瑞心脏突突地狂跳,“你就剩一只左手了。”
“我合作!!我给!!你要多少我给多少!!”戴旺生疯了般吼叫着。
……
后车窗微微打开,飘出一阵淡蓝色烟雾,随着飞驰的车子忽而不见。
周晓瑞僵硬地靠在项岩怀里。
之前项岩带他出来,一般都让他在车里等,就算是跟进去,也只是和颜悦色地谈事情,绝不会像今天这样惨烈。
周晓瑞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红龙三年内会被青山蚕食殆尽,为什么青山能一直压制辉帮,以达到平衡,原来是有个如此这般的老大。
想起刚才项岩说“活着才是痛苦”的时候,周晓瑞感觉心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脑内闪过无数片段,甜蜜的、痛苦的,几乎令他崩溃。这个男人他一点都不了解,也无从了解,他的内心就像一座坚固的堡垒,无人能及。
感受到周晓瑞的轻颤,项岩转头看他。
“冷么?”
周晓瑞一惊,这个刚才还散发着嗜血杀气的男人,折磨人不眨眼的恶魔,现在居然用温柔得能把人化成水的语调跟他说话。
那一句“我在乎”,犹言在耳。
这个让他既害怕,又崇拜的男人,这个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男人,每一天对他的爱意都在增加!无论发生什么事,周晓瑞都无法背叛这份爱情,因为他的心底有一丝侥幸已经萌芽,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绿,有着无论是风雨还是冰雪都无法摧折的坚强!
也许,对于项岩来说,自己是特别的。
周晓瑞顿时身体柔软很多,贴着项岩胸口,感受那有力的心跳,隔着毛衣传来一波一波的温暖。
“不冷。”周晓瑞眯着眼,语调中透露着爱意。
项岩搂着他的手,又收紧了些。
几天后,天胜会所四楼。
两具火热的躯体纠缠着,暧昧的气息充斥房间。
周晓瑞遍体薄汗,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动人的光泽,随着身后的撞击,发出诱人的呻吟。
项岩揪着周晓瑞脑后柔顺的头发,逼迫他昂着头,一方面更好地展现背部肌理分明的线条,一方面发根的疼痛使得甬道不住的收缩,以便分身每次抽插都能全面撑开狭小的肉壁,达到至上快乐。
项岩揉捏着他嫩白的臀瓣,不停大力进出着。周晓瑞现在被调教得很令人满意,在做爱上的表现几乎无可挑剔。
项岩突然很想看周晓瑞的表情,他把分身抽出,拍了拍周晓瑞毫无一丝赘肉的腰。周晓瑞明白项岩的意思,翻了个身,重新躺好在床上,双腿主动分开,等待项岩的进入。
“主人……”一声动情的呼喊。周晓瑞双颊绯红,眼里水气朦胧,微微张着嘴,一丝晶莹的律液划过唇角。项岩一把擒住他的脸痛吻起来,吮吸他的小香舌直到他呼痛。分身毫无阻拦地进入密xue,立刻被火热的甬道包裹,继续律动起来。
过了一会,项岩释放了,周晓瑞随便撸了两下也达到高潮。两人轻喘着拥在床上。
就在周晓瑞被项岩压得呼吸不畅的时候,项岩抬起身子,单手撑床,另一只手伸到腹部,用两根手指蹭了一些周晓瑞的jing液,放在他唇边。
周晓瑞红着脸,乖乖张开嘴,伸出舌头迎接沾满浊液的手指,任凭他把jing液涂抹在口腔的每一处,并仔细用舌头清理手指上残余的液体。
周晓瑞微垂的睫羽翕动着,润泽双唇在指节上摩擦,留下yin靡的水迹,柔嫩的舌头在两指间卖力舔舐。
项岩很满意地把手指抽出,轻拍了一下周晓瑞的头。
望着项岩那满足的微笑,周晓瑞的心脏鼓动着,强烈的幸福感流窜四肢百骸。
那些他曾经无法接受的屈辱,如今却已驾轻就熟,只为能留在项岩身边。
项岩洗完澡抽了一根烟就走了。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周晓瑞怅然若失,在浴室里冲了好久才出来,坐在床上看电视,调了半天,定了一个无聊的偶像剧,呆呆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门锁“咔哒”一动,周晓瑞一惊,以为项岩又回来了。
只见门后探出一个陌生的笑脸:“嗨~!”
“嗨你个头!”周晓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少年飞快地钻了进来,反锁上门。
“我靠!”周晓瑞突然想起这个房间的钥匙只有项岩和四楼的总管有,“你怎么进来的?!”他翻身下床,逆着光站在床边,警觉地盯着他。
“呃……”少年笑眯眯的脸上闪现一丝为难,“我偷的啦。”
眼前这个少年穿着得体,显示着其良好的教养和生活在光明里的人特有的清澈气息。——他不是青山的人,周晓瑞断定。
“你是谁?”
“嘿嘿,”少年狡黠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叫项杉。”
周晓瑞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是项岩的……亲戚?”
“我是他老弟啦。”
“信你有鬼!”周晓瑞又瞪了他一眼。
“嘭嘭!”门被拍得发出闷响,“项杉你给我出来!”是邵南的喊声。
少年扭头:“我不出来!有本事你撞门呀!”
“我操!别惹事!老大一会儿就回来了!”
听里面没动静,也没出来的意思,邵南抓抓脑袋,无奈地走开,去找四楼总管“谈心”了。
“你真是他弟弟?”周晓瑞半信半疑地往沙发上一坐,审视着他。
“你刚都听到了。”项岩一摊手,“他们把我关在会客室里,无聊死了,我就出来转转。”
“呵。”周晓瑞不屑地一笑,“本事倒挺大。”
项杉打量着他,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一脸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如同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豹子,收敛着狂野难驯的野性,却难掩眼神里那一抹睿智和机警。
——和以往那些男孩完全不一样呢。
项杉笑着走过去,毫不忌讳地在他身边坐下。
“你和我哥,是那种关系吧。”
周晓瑞偏着头瞥了他一眼:“那有怎样。”他早已对这个身份坦然。
“没什么我就是确认下。”
“你怎么知道的?”周晓瑞突然想起什么,“还有,天胜那么大,你怎么偏偏找到这儿来?”
“这个嘛,秘密哦。”项杉微笑着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就在此时,门打开了,俩人同时转头看去,项岩冷着脸出现在门口。
“哥——!!”项杉一脸欢乐,撒丫子跑了过去,扑进项岩怀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项岩没什么表情,轻轻推拒着他。
“就刚才。”项杉抬起头,一脸幸福的笑容,“哥,我好想你。”
周晓瑞顿时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一地。
“就这么一会儿,你撬了两把锁,偷了三把钥匙,可真够神通广大的你。”项岩冷冷地说。
“可不是,得到你的真传嘛~!”
晕!周晓瑞突然觉得这哥儿俩可真够互补的。
后来项岩草草解释了一下,说项杉在法国念书,每年假期都要跑回来骚扰他。周晓瑞也就是听着一乐,他对项杉并不感兴趣。但是项杉似乎对他倒是很感兴趣,时不时就在他房间蹲点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有次,周晓瑞问他什么时候回法国,项杉的神情顿时有些黯淡。
“我不想回去。”他顿了顿,“回去了又是孤单一人。”
周晓瑞说法国有你的同学和朋友,怎么会孤单呢。
“你不懂。”项杉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以前我是跟我哥一起混的,结果因为我受伤,他就逼我出国读书,读个屁书!”项杉有些激动。
周晓瑞突然心里一颤。这个少年身上流淌着和项岩相同的血液,他们的过往也曾在时空之河中重叠过,那些自己从未敢去发掘的信息,也许能在这个少年身上掀开显山露水的一角。
“混黑道,那么有意思吗?”周晓瑞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只要能和我哥在一起,混什么都无所谓。”
“和别人在一起就不行吗?你爸妈呢?”
“都挂了。”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
“十年前的事儿了,再难过也都过去了。”
“这也能过得去?”周晓瑞不屑地说,“我妈死了十几年,我现在还郁闷着呢。”他撒了个谎。
果然,项杉眼里闪过一丝哀痛,脸也沉了下来。
“我爸是个做生意的,有笔大单子没谈拢,没想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