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霖的眼里仍带有赤红的情…欲目光，落在莫凯身上，让他觉得烫。
可他真的不敢再继续了，自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名字之后。
无耻，简直是太无耻了。
想要被拥抱，想要被他拥抱，想要被低喊着莫凯的纪霖拥抱。声音和影像重叠在一起，宛如梦境。
这怎么可以呢，怎么可以！
莫凯又陷落在自责和惶惶不安中，纪霖帮他穿好衣服，轻声道：“还吃么？要不结账回去吧，下次我在家里做给你吃。”
莫凯惊慌失措，忙说：“好。”
纪霖将莫凯送到公寓楼下，莫凯又没让他上去：“你……回去吧……我……”
“我知道了。”纪霖体贴地笑道，“我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你放心。”
“嗯……我……对不起……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纪霖揉了揉莫凯的头发，“下次，一定吃干抹净不留渣。”
他抛了个媚眼，又丢了个飞吻，才转身坐回车里。
莫凯狂奔回屋冲进浴室，只觉得这样的自己简直太令人厌恶了，不仅一副弱受样，还吃着碗里想着锅里！连那个时候，一听到纪霖用那种声音喊他莫凯，就……
太差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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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霖的心情不算太好。
刚才，他有听到莫凯低声喊出的那两个字，本命。
这孩子，简直是中毒了！在那个时候还不忘一个虚无的声音也就算了，怎么还像那些脑残萝莉粉一样本命本命地喊，天知道本命到底是谁啊！连找个情敌都找不到，无法好好地打击报复一下。
很生气，很生气，越来越生气，肺都快气炸了！
纪霖打开车窗，在寒冷的夜风里用力地深呼吸着，平息了熊熊燃烧的欲…火和怒火，才驱车回家。
开电脑后发现剑门关并不在线，纪霖叹了口气，给莫凯发去短信：“^3^我到家了。”
莫凯的短信很快回过来：“嗯，早点休息。晚安。”
电脑里传来不绝于耳的消息提示音，纪霖一一点开查看。
有催音的，有发剧的，有歌会邀请的，有莫名告白的，还有疯狂咆哮的。
听风就是雨：卧槽你大爷的，你个二货死哪去了！圈你你不理私你你不回，打电话尼玛还敢拒接！谈尼玛恋爱，给我滚过来返音！尼玛上星期就喊你返了，拖拖拖拖拖！再特么拖老娘就把你雪藏掉！
一夫当关：Σ（ ° △ °｜｜｜）开玩笑，我肿么也要返音。
听风就是雨：尼玛，这剧要的是渣攻鬼畜攻，尼玛你那么温柔忠犬给谁看啊！那个2B导演我要把她炒掉！还一边喊萌一边把干音剪出来了。尼玛还是混音师同学做DEMO的时候告诉我不太对的！尼玛干音都要老娘自己听那老娘还要不要干活了！
一夫当关：……我今晚就录。
纪霖觉得自己今晚的状态很好，一定能很渣很鬼畜，恶狠狠地把剑门关吃掉！
听风就是雨：还有，上周五晚上半卷生日，你没有去。前天晚上白衣生日，你也没有去。好多粉丝都问他们是不是失宠了，我看他们话都说不利索了，整场生日会都弄得不好看。
一夫当关：……〃我和他们木关系！
听风就是雨：剑门关还找我问了很多你的情况，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一夫当关：Σ（っ °Д °；）っ哦闹！他最近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难道是在怀疑我！
听风就是雨：尼玛的，你快点回头是岸吧！都几个月了？你到底吃干抹净没有啊！
一夫当关：┭┮﹏┭┮姐，我恋爱了……
听风就是雨：卧槽，这货不是一夫当关！这货不是纪霖！这货不是我弟弟！这么久了还不吃你打算供起来看一辈子呢还是留着等发霉长蘑菇啊！
一夫当关：一个月不久吧……
听风就是雨：见面当晚就直接上第二天一早拍屁股走人的渣攻讲这种话简直要笑死人了。
一夫当关：你们这些谬见到底从哪得出的……
他纪霖虽然偶尔会去419，但食色性也你情我愿到底哪里渣了！第二天一早拍屁股走的又不止他一个！不参加群P也不去啥PARTY，从不跟网友约炮，从不强迫别人，从不欺骗感情，从不骗财从不骗色，从来没脚踏两只船，交往中温柔体贴，分手时和平欢愉，偶遇还笑脸迎人。
像他这么好的GAY真的已经不多见了啊！
听风就是雨：我不管了你赶紧录音吧！返音本我亲自写了在你邮箱里，今晚之前给我！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还不赶紧发难道要等登船以后再弄吗！
一夫当关：囧RZ。
作者有话要说：啧，这一章的后半段有点无趣啊……哼哼哼哼，是不是失望了？~
以后还会有个一两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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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连续三天，纪霖都没再约莫凯。短信倒是还有发，说是这几天要加班。
莫凯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心里惴惴不安，因为实在想不起那天是不是喊出什么不该喊的名字了……
他一定是故意不来的吧？莫凯打电话给他，他那边倒确实嘈杂，说话听不清楚，也就不再打了。
仔细想想，自己对他的了解，甚至还不如一夫当关的多，都没有问问他在哪里上班，住在哪里，生活习惯不习惯，也没有想过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帮忙收拾收拾什么的。
咦？收拾？收拾你妹啊！又不是人…妻受！
听风就是雨仍然缠着他求填词，发来了《倾天》最后两期的剧本。
莫凯有些佩服那个编剧，六十多万字的小说砍成六万多字的剧本，一小时一期全六期搞定，而且脉络清晰情节跌宕。狗血结局被改编得温情又不失大气，加上后期音效提示，甚至可以想象出那算得上华美的结局画面。
莫凯顿觉文思泉涌下笔有神，噼里啪啦赋诗一首，丢过去给听风就是雨让她找人谱曲。
听风就是雨：=口=剑大侠你这是要我死吗？！我的原创曲都是别人以前做好的存货，你让我重新谱一个！猴年马月才能发剧啊！
剑门关：这关我什么事？你要的词我已经给你了。
听风就是雨：嘤嘤嘤，我给你发曲子你修改一下对对节点嘛。
剑门关：我是文科生，不是音乐系的，节点是什么？不懂。
听风就是雨：=口=你以前是怎么填词的？
剑门关：拿别人的歌词过来平仄平仄平平仄对照塞字上去。
听风就是雨：难怪你一直都只是半红不紫光混翻唱圈而没有进入原创圈！
剑门关：……
敢情在这中抓圈大手的眼中，他剑门关就是个半红不紫的！那她还巴巴的找来邀什么剧！要不是听风就是雨，他至于被坑进耽美圈万劫不复吗！
一夫当关发来邮件要求对戏，莫凯才想起他一直都没加此人好友，老是拿邮件当QQ使，右手点了点鼠标想加好友，最后还是没点下去。
算了，配完这两个剧，就江湖不见吧。
闷闷不乐地登陆SK，一夫当关马上就拨了过来，公事公办地打了个招呼，很快进入正题。
莫凯情绪不佳，一直找不到状态。还总犯低级错误，一遍又一遍地念错台词。
“你怎么了？”一夫当关的语气里带了点关切。
莫凯心头一热，脱口道：“一个人真的会同时爱上两个人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会吧，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说清楚，真的很少有全心全意。不过分量肯定有所不同，就看你怎么取舍了。有些人相守一生，也并非是只爱这一人，只是这一个比其他的更加重要罢了。而且还有承诺，责任，家庭背景这些因素影响。所谓忠心不二矢志不渝都是需要一定条件才能达成的，摇摇摆摆的感情多了去了，不然你觉得为啥老有各种小三上位意外出轨？怎么？你同时喜欢上哪两个了？”
一夫当关一语中的，莫凯被击中心脏，连忙顾左右而言他：“额……掌门娶了两个老婆，放弃哪个都不舍得的样子。”
“呵，你还挺入戏的嘛，都替他操起心来了。古人可以三妻四妾，可总会有一个特别宠的，哪怕只是一小段时间。掌门的两个老婆，一个帮他守家一个救他性命，恩情远大过爱情。”
“唔，所以他最爱的其实是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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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霖乐不可支，语带笑意地说：“连你也这么觉得？一个人对他影响太大，自然会有一些特殊的感情，但这并不代表就是爱情。虽然我觉得作者本人也有卖腐的意思，但我可不希望所有人都跟那帮腐女似的腐者见腐。掌门对魔君那是又爱又恨，能记一辈子，可那种爱不一定就非得是欲求之爱相守之爱，爱这个字眼没那么狭义。而最后伴他一生嘘寒问暖悉心照料不离不弃的，毕竟是他那两个老婆。”
“你也说那不是爱而是恩。”
“没有多少爱情是真正起源于爱的，虽然一见钟情也不是没有，但更多的有可能是由各种别的感情转化而来的，比如同情，怜惜，友谊，恩惠，共事，合作，甚至敌视或仇恨，都有可能在长久相处之中转化为爱情。爱过之后还会继续转换，最多的其实是变成一种亲情，血浓于水，割舍不掉，成了习惯，还有责任。”
“真没想到，你还挺有道理的。”
“嗬嗬嗬，”纪霖淫…笑着沉下声音做出一副风流浪荡的样，问道，“看到我的各种优点了吧？是不是觉得爱上我了？”
剑门关那边又静默了很久，正当纪霖以为他又要挂断的时候，那边才传来轻轻巧巧的两个字：“是啊。”
纪霖忍不住雀跃了一下，满心欢喜。难得他愿意和自己开玩笑，而不再是一味的厌弃无视。
只是剑门关的下一句话就让纪霖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