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佑铭觉得好笑了：“人家知道你在喜欢一个影子吗？”
“……。我和他长不了，周景他打算结婚的。”祁尧说的事不关己：“他双的，女的也行。”
“………”邵佑铭只觉得火气窜上来了想骂人：“你这样算什麽？！！等周景结婚了再去找另一个周景？！！你有病吧？！！”
祁尧对他的反应一点不意外：“我有病没病你清楚……。”
“那你能别这麽折腾自己吗？！顾成兴许能回来呢？等他回来你──”
“等他回来？！！”祁尧突然开口打断他：“你以为我能等我会不等吗？！他根本不会回来！！”
祁尧没有提起过顾成突然结婚的理由，邵佑铭也无心去问。但今天祁尧一口气全说了。
──顾成是被养父母收养的，他有一辈子还不清的恩情债要还，哪里能够和祁尧说走就走的。
顾成做不到，祁尧也无话可说。
“他要尽孝，我能怎麽办？”祁尧说：“我想等，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能等，但是他和我说不要等，他不会回来。”
巷口响起车子的喇叭声，祁尧说完沈默一会儿就走了。
邵佑铭这样会扯的人，也终於是知道什麽是无话可说。
十四章
於陌收下了游戏点卡
於陌接过一大包吃的喝的。
於陌收下一个PSP。
於陌说：“李越同学，就算你拿那麽多东西来讨好我，还请我来这麽高级的地方吃东西…。。”
他顿了顿，又说：“但是我们还是没可能的…。。”
李越说：噗──！！！
“你到底要干吗？！！先把我弄的欲仙欲死然後再一刀弄死我？！”
李越说：噗──！！
於陌满足的看著抱在怀里的一大包东西，又嫌弃的看著连喷了两次的李越：“喂，本来我还想考虑一下…。。但是你让我恶心到了，现在你一点机会没有了你去把账单结一下就可以滚了。”
李越惨白著一张脸说：“於陌…。。能不能先让我把事儿说完？”
“嗯，给你三秒──三二一！你可以滚了。”
“………”李越揪了一把头发平息心情：“於陌，我想追班长。”
於陌这才拿正眼看他，露出八卦的表情来：“你是找死啊……”
李越很郁闷：“为什麽？”然後心想我追你才是找死啊…。。
“……。你是不是觉得她很淑女，很漂亮，很温柔，很好驾驭？”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老子默默3年了，今年一定要拿下！！”
“啧啧，既然你找死的心意已定我就不管你了，你可以滚了。”
“滚你个蛋！！”
“………。。”
“噢不是不是，我又粗俗了…。”李越使劲揉脸给他看：“是这样……我看你和班长挺聊得来的……我想让你…。。额，你懂得。”
於陌翻菜单：“嗯，这要考虑考虑……你摸我弟弟那事我还没缓过来…。。”
李越又揉脸又握拳：“这有什麽呀！我打都让你打了，……”
後面的话於陌没听见，因为他看见门口走进来两个人──祁尧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晚上於陌准时去邵佑铭家报道，邵佑铭放他进来後就说陪他一块儿打游戏。
於陌盘腿坐在地板上边喝汽水边瞄著在装机器的某人：“老邵，祁叔叔还没回来啊？”
“嗯…。。”
邵佑铭应了一声回头来看於陌：“……。。你这什麽鬼一样的表情？”
於陌把杯子郑重的放在手边说：“老邵，你失恋了。”
“………。。”
“不痛快吧？憋得慌吗？想哭吗？……”於陌朝他张开手臂：“来，到师父这里来…。”
“…………”邵佑铭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呀…。。吃错药了？”
“好孩子，不要装了，为师明白的…。。”於陌继续深沈著忧伤著一张脸。
邵佑铭抽打他：“这货不是於陌！！这货不是於陌！！滚开！！把於陌还给我！！”
於陌立马蜷起来妄图装蜗牛：“逆徒！！快住手！！！…。。呜呜，别打脸呀…。”
邵佑铭抽打完了踢踢他：“起来，别装死。”
於陌整个人趴在地板上哼哼：“我挂了，有事烧纸…。。阿鲁鲁…。。”
邵佑铭要抬脚来踩，於陌哧溜一下窜起来抱住他大腿：“皇上！！你不记得大明湖畔的的夏雨荷了吗皇上…。。妾身给你留了个种…。”
邵佑铭捂住脸：“我的个娘，这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
发完病於陌就正常了，和邵佑铭一人一只手柄开始疯狂厮杀。
邵佑铭杀气腾腾毫不留情，於陌在第十次惨败後不干了：“你要不要面皮！！你多大了以大欺小！！啊？！”
邵佑铭不鸟他，把手柄捡起来塞他手里：“要麽继续，要麽立刻滚回去。”
“………。。”於陌看看手柄，看看他，然後站起来就走。
“回来！”邵佑铭手一捞就裹过来揉他头发：“坐著，别吵就行。”
於陌在手臂里奋力踢蹬了几下就转头看他：“老邵，我今天去很高级的餐厅吃饭了。”
“……。。没见过市面的孩子。”邵佑铭没看他：“谁带你去的？终於傍上富婆了？”
於陌盯著他脸说：“然後我看到祁叔叔了…。。”
邵佑铭这才停下游戏看他，俩人几乎鼻子贴著鼻子的对视了一会儿，邵佑铭笑起来：“小孩，你这到底什麽表情？马景涛似的。”
“老邵，我觉得你此刻悲伤的就像马景涛。”於陌抬手掐他的脸：“我同情你啊老邵。”
邵佑铭被他扯著嘴巴笑了一下又很快暗下表情挥开他的手：“你懂个什麽？谁失恋啊？老子看破红尘四大皆空从没恋过！”
“……。啊你更惨，暗恋。”
邵佑铭有点顶不住想发火了，但还是温和的朝小孩说：“朕命令你立刻消失。”
於陌也知道不能再嘲笑讥讽围观他了，虽然他真的为邵佑铭难过。
於陌坐在邵佑铭身边看著他打单人游戏也无比激情热血，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想找话题说说，但不知道为什麽又小心翼翼了。
失恋的人最大。
於陌再次整个人趴地板上，仰著脸看邵佑铭的轮廓在游戏机屏幕的光线里忽明忽暗。
你喜欢他多久了？ 你有多喜欢他？他不要你了你难过吧？
那，我喜欢你好不好？
於陌抬起手臂沿著邵佑铭的背脊线往下一点点的描了一遍。
邵佑铭坐客厅里等到11点多，祁尧还是没回来。他握著手机反复的按亮又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问问。
半小时後祁尧自己打电话来说不回来了。
邵佑铭平静的问：“你在哪里？”
“……。我在周景家里住。”
“在哪里？”
“………。邵佑铭，我说我不回去了。”
“哪里？”
祁尧沈默一会儿把电话挂了。
邵佑铭把手机收起来就换了外套出门，漫无目的在街上一直走。
十分锺後他又打过去，却是周景接的电话，把地址告诉了他。
邵佑铭直接朝那个地址奔过去，一路上都在想到了那里要把祁尧带回家。
可等到了别人家楼下，邵佑铭却站住了脚半步都没有力气跨出去了。
──他没有任何立场去管祁尧和谁过夜，他顶多算是收留过祁尧的一个朋友。
他和祁尧没有那麽亲密的关系可以让邵佑铭理所当然的带走祁尧 。
邵佑铭只觉得来时的冲动和愤怒一下被击溃，散在夜空里一点都不剩。
他忽然才意识到自己跑了那麽远的路，双腿麻木无力，人也像被抽空了一样不知所措。
邵佑铭走到楼下的花坛边的长凳上坐下，掏出烟来抽。
等他抬头看的时候，周景家本来亮著的灯暗了。
──
祁尧醒过来看见周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声音调的很低。
客厅的灯全暗了，周景的轮廓模模糊糊的。
他的侧面很像顾成。
祁尧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酸了就爬起来：“周景……”
对方回头看看他：“要不要喝水？”
祁尧点点头，自己从口袋里掏了药出来数，周景看见了就问他吃的什麽药。
“治病的。”
周景也没再问，起身去倒水给他。
“刚才你的那个住一起的人打电话来，问你在哪里。”
“……。。嗯，我知道。”
“祁尧，你们之间…。如果有误会…。我可以…。”
祁尧喝完水摇摇头：“他不是。”
周景也不再问了，祁尧低头握著杯子：“我不想再耗著他，我累他也累……”
周景把他搂过来吻了吻，祁尧刚喝过水的嘴唇微凉却软和。
“要不要搬出来和我一起住。”
“……我想想。”
祁尧终究是没有出来。
邵佑铭等了一夜，心里有什麽东西一点点耗光一点点变凉。
像是当年他去机场送祁尧和顾成，他知道自己想留下祁尧，想立刻就拉走祁尧。
那一路上他都在想著怎麽劝祁尧别走。
可最终也只是说：“保重。”
然後看著两人并肩进了检票口，渐渐在越来越远的人群里看不见了。
其实，早就来不及了。
邵佑铭把最後一根烟扔在地上踩灭，起身慢慢走出了小区。
祁尧出来的时候看见长凳那边的一堆烟头，不知问什麽觉得心里发酸。
周景开车过来叫他，祁尧便没回头的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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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长假前，於尉突然说带於陌一起出去旅游。於陌兴奋极了但又萎顿著嘀咕说学校要补课。
於尉说把你班主任电话号码给我，我去说。
……於是顺理成章请假。
於陌当然很奇怪於尉这麽懒得花钱在旅游上的男人会突然那麽浪漫──而且和自己弟弟有什麽好浪漫的？！
於尉拿广告册子抽他：“当然不是我想去，是你嫂子突然心血来潮说想去日本玩。”
“……哥，这好好的二人世界你拖个我算什麽？”
“去你的二人世界！！”於尉还是抽他：“那个砸碎也跟著一起呢！！…。。啧，你怎麽忘了？！！就是你嫂子的哥！！”
於陌立即拍手：“噢噢！！就是跟你不共戴天的那个！”
於尉点点头：“敌人现在气焰非常嚣张，我军势单力薄……。我怕我在国外被人干掉了都没人知道！！”
“………不至於吧，哥你是不是看电影看太多了？”
於尉又抽他：“我能瞎扯吗？！！我告诉你他简直就是个疯子……。唉，我也就只能指望你给我收个尸什麽的……”
“…………。”
“唉，你还这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