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服药後受不了这刺激,一阵激灵,我倒抽一口气,稠白的液体喷发,不自觉地射了。
我虚弱地摊在床单上大口大口地呼著气,像脱水的鱼儿般。
他的笑声在耳门徘徊,挥之不去。他低下头,刚软下的性器吞没,徐疾有致地吸吮著。
药效未过,未几在他恶意的抚弄下,火焰再次窜上性器。经过一次高潮後,意识有点迷乱,开始抑压不到药效在体内扩散。
将浓稠的体液舔净後,他调侃的声音响起:「都积了这麽多了,三年很难忍罢。看你忍得多辛苦,宣泄出来不就好吗?」
话未完,大手抽出另一根细长的钢针。
这是专业医用皮试针,先前他玩过几次针刺,试遍几款针都是喜欢这种,贪恋够尖够纤细,透皮而过不带血。
对我而言,甚麽都没分别,均是同样的痛楚。
银光落下扎在左胸上,一阵战栗感灌穿全身。
我不感相信,自己竟对住种痛楚作出反应,性器几乎是立即充血。
紧闭起双眼,我近似绝望地抗衡体内情欲的狂潮。只是漫无止境的黑暗中,感官的接触更加清晰。
我只觉身体与思想分裂了,一切已失控。
纵使内心多抗拒,双腿还是浪荡地缠上他的腰身,将自己的私密处磨擦他同样高涨的火热,低声地哀求著。
「啊。。。。。。要。。。。。。要我。。。。。。。。。」
房间里弥漫著情欲的味道,听到自己无耻地迎合他,无意识地求欢,我胃部泛酸,几欲作呕。
「你也开声求我,我怎能不成全?」
他不经润滑,性器直接暴虐地闯进窄狭的缝隙。撕裂的剧痛迅速席卷全身,我本能地将入侵物紧紧绞著,痛楚混凝快感,再一波滚烫的狂潮铺天盖地覆上濒临溃散的理智。
数不知扎了多少针,也不知他在身上驰骋了多久,意识涣散前我只想到。。。。。。。
难怪他看我的眼神如此鄙夷。。。。。。
我也不屑自己了。。。。。。。
10 痛·光
远方绿树白屋,面前一只洁白无暇的鹭鸟略过湖面,掀起潋滟波光。
我也说不清,为什麽要偷偷潜回精神病院?
还是回到跟他第一次见面的长椅。
还记得他在这里逗我说话,偷喝红酒。。。。。。
每晚,不见不散。
常说,十年人事几翻新,为何只是三年,关系便彻底决裂了?
望著脚下撕碎的周刊,我压压地低笑。
定远总裁是精神病患者。。。。。。
这新闻当真够震撼力,董事局该忙著开会罢免我的职责,和思索怎样平息外界骚动吧。
昨晚才碰见他与盛威的业务经理协商。。。。。。
是我打乱了他的计划吗?
这麽赶急宣布出我是精神病的消息,看怕是要防止我做好预备。
或许昨天我仍能自骗,他是巧合出现在酒吧,可是如今现实清楚摔在我脸上。
除了他跟我父母,没有人知道我曾进精神病院。
不是他。。。。。。
不是他。。。。。。。
胸腔起伏地颤动,我疯狂地仰天大笑。
泊在不远处的白鹭受惊,振翅飞走。
不是他,还会是谁?
良久,笑声渐渐息微,不是不想笑,而是喉头莫名的乾涸了,泛起一阵酸涩。
为甚麽他做了这麽多,我还是恨他不下。
恨他不下。。。。。。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警觉地抬起头。
然後,看到了他。
***
网·黯
想不到那人行动这麽快,今早经过报摊,尽是关於他的新闻。
见到杂志报章封面一张张放大的照片,我不由得一阵心慌,他看到报导会怎样想。。。。。。
昨晚他离开酒吧时,表情像快垮下似的,那人的背叛使他伤得这麽重吗?
那人出卖公司,背叛他,不就是为钱,答案显然易见。
看来他的打击太大,竟然问我那麽简单的问题。
回到公司,整个定远亦闹翻了。董事会风风火火进行,那群老古董都一致赞成架空他的一切权力。
这些事对我无关痛痒,我最逼切想知的是──
他到底去了哪里。
今天他没有回公司。
见不到他,我不管董事会未完结,急不及待地离开了公司。
有一个地方,他或许在那里。
经过两小时九曲十三弯的车程,抵达一遍葳蕤的树林旁。
越过那五米高的铁栏杆,对我而言已经驾轻就熟,毕竟先前也爬过。
我不知道为何会认定他回来精神病院,就是一股冲动叫我回来。
我相信,他一定在这里。
走过熟悉的小径,感觉就似回到相识始初。
没多久,我如愿见到柳边坐著那秀逸的青年。这次,他没有穿白衣。
还没走近,他像被惊动的小动物,警觉地抬头。
一阵狂暴的痛楚侵蚀心脏,我伫足,因为见到他脸上斑驳的泪痕。
嘴巴张了张,却哑口无言。
我沉默了,他也不发声。
两人四目交投半晌,我才能找回自己的声音。「跟我回去。」
他望著我,有些迷惘:「为什麽?去哪里?」
「这只是小事,有必要这样伤心吗?」
那人对他如此重要?见他痛苦的模样,我心中盪起的酸意,口气有点冲。
他轻轻地笑开,却比哭还难看:「只是小事吗?说得真动听啊。」
我攥紧拳头,用力得关节泛白,压抑下强烈的绞痛,压抑下想将他抱入怀的冲动:「你要恨谁也不要紧,别折磨自己。」
他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我要恨谁?你告诉我,我该恨谁?」他针刺似的霍地站起,一把揪起我的衣领。
冷冷的嗓音响起。「你有资格这样说吗?我最该恨的,就是你。」
他恨我。
虽然预先估计到,但是心跳仍是停了一拍。
直视他狂乱的表情,苦涩的一笑。我想,他後悔了。
後悔当初要一个生存的理由。
不然,他不需面对今天一切。
向来我也是独善其身,或许恶人自有恶人磨,偏独这人的情绪牵扯著我。
而他不只鄙夷我,更是憎恨我。
心不歇止地撕痛,我表面冷静地说:「你恨我不要紧,我随你处置,但你要随我回去。」
他抿紧薄薄的双唇,眸光数转,闪过无数复杂的思绪。
气氛凝滞著,我一颗心悬在半空,奢望他还听我的。
「你滚。」
他缓缓地松开攥紧我衣领的双手,背过身坐回长椅,不再理会我。
我何曾对人人这样低声下气,热脸贴他冷屁股的感觉绝不好受。见他不为所动,我气个不,扳过他两肩,扬手赏他一个耳光。
「我千里迢迢来这样,你回我一句滚蛋?!」
这一巴掌没留馀力,他的脸颊迅速泛红,我立即後悔自己这样冲动。
他侧著头,像感觉不到痛楚似的,嘲弄的轻笑。
「那好,是你说任我处置的。」
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反手捉著我双手,翻身将我压在长椅上。两个躯体紧贴著,不隔分毫距离。
「你让我上一次,我就回去。」
一丝恶意的火光在清澈的瞳仁里一闪即逝,我本该厌恶的,可是此刻竟是波平如镜。
只想他好好的,一切便足够。
唇瓣开阖,吐出自己亦难以置信的回复。
「好。」
11 网·光
「好。」
耳中轰地一声巨响,只因豔红的唇瓣吐出一字。
我加强抓紧他双手的力度,想要藉此将心中痛楚宣泄。
想不到他会云淡风轻的答应,难道他就这样随便,被谁上亦不要紧吗?
一阵阵地泛酸,狂暴的思潮几乎将我淹没。
我松开右手,将他的衬衫撕开,一颗颗脱落的衣钮在地上蹦跳,有一两颗滚进湖中。
他当真没又反抗,我心冷似刮起漫天风雪。忍受不住他脸上淡然的表情,我将撕下的衬衫覆上豔丽的脸庞。
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底下,晨早的空气仍带寒意,他的皮肤上跳起小小的疙瘩。
望著身下躯体,我倒抽一口冷气,一时不懂反应。
柔嫩的肌肤上布满琳琅伤痕,有似刀割、有似鞭打、有似烧伤。。。。。。
伤口新旧不一,一道道狰狞地向外翻。
这三年,他究竟过著怎样的生活?
我心中六栗,像打翻了五味瓶般,甜酸苦辣混在一团。
隔著布衫,他轻轻地笑:「怎麽了?改变主意要我冷病吗?」
我哑声问:「这是甚麽回事?」
我从不知道父亲有这样的嗜好。
身下的躯体僵硬一下,他奋力挣扎起来,无预兆之下,被他挣开了钳制。
我呆若木鸡地看著他忙乱地閤起衣襟,才反应过来。
「你。。。。。。」我伸手想拥他,却被他退一步避开。
「别碰我!」他攥紧衣服,敛下长睫,好半晌才说话,声音有点颤动,「病人快出来散步,会被人发现的,你还是回去吧。」
心隐隐的发痛,他越是不愿提及,证明伤得越深。
我不想逼他提起不快的事,也不坚持。不想他尴尬,我缓缓别开脸,站起身:「我们回去吧。」
能再见他不就是我的愿望吗?还计较甚麽。。。。。。
若是权力地位能保护他,我愿意让给他。
***
索·黯
「。。。。。。白桦投资金海发展计划失败,公司损失严重众所周知。现在股票价格急跌,各位资产无形贬值,我愿意用原本价钱的双倍收购各位股份。。。。。。」
我无意识地转动一下手中钢笔,望著大放阙词的白枫,轻蔑地一笑。
在他口沫横飞的光景,思潮回涌至日前。
那天白桦随我离开後,回到自己家中,再无旁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