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收场作者:眉雨湮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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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收场作者:眉雨湮湮-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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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冉呵地笑了声,“我那算CBD吗?规划闹了好几年就是个笑话,现在我那有半点CBD的气场吗?”
  在身前握住陈跃的手,“这是想让我重新给你归置归置?我看挺好,古典欧风纯正,没什么要改的,除非你想另外做成别的风格。”
  陈跃吻住他的耳垂,压低声音语调有些暧昧,“不好,哥哥这还缺个人。”
  这才转头认真看向陈跃的眼睛,陈跃这是,要跟他同居?
  陈跃深邃的双眼凝视着他,神情没有半点戏谑,宁冉不知道这是不是就算的上他们关系更进一步。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Ryan曾让他住进自己的公寓,不过原因却和风月无关。
  首先,当时他刚毕业,还没买房,租房是件很麻烦的事,第二,他们住在一起,工作忙的时候加班更加方便。最后,因为他当时太年轻,那样的年纪太浮躁,禁不住诱惑,作为唯一的引导者,Ryan在管束他,不允许他的私生活那么早就像圈内很多人一样混乱不堪。
  他都GAY成资深了,这还是头一次被另一个人以情人的身份邀他住进自己家里,这个人是陈跃。
  笑意止不住浮现在他唇角,不等他回答,陈跃一下吻住他的唇,手伸进他的衬衣下摆,声音更加暧昧,“这离你工作室很近,中午也可以过来休息。”
  这天,“午休”一直持续到将近下午三点,起床的时候,床褥凌乱不堪,床单上有大片体液的湿痕。
  反正时间还在,趁着陈跃去冲凉,宁冉把床单拉下来。
  陈跃正好从浴室出来,宁冉把床单利落卷成一团,先扔一边椅子上,“干净床单在哪?”
  陈跃拿毛巾擦着湿发,指一下旁边的立柜,“右边。”
  拉开柜门,宁冉微怔。
  右门的柜子下层,同样浅灰色暗纹提花的床单码了厚厚的一叠,大概有十来张。
  虽然觉得怪异,但还是转头笑了下,“你对灰色特别偏执?用得着像酒店似的床单都只用同色同款吗?”
  陈跃没说话,只是笑了声,宁冉抽出一床干净的床单,转头在大床上铺的平平整整。
  陈跃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宁冉拍一下他的手,“我得出门了。”
  在他颈侧重重咬了一口,陈跃放开他,宁冉拾起沾污的床单,“这个放哪?”
  陈跃抬腿穿上长裤,转头看着他,“就放浴室,明天有人来收拾,你跟客户约在哪见?我送你去。”
 

  (五十四)

  转眼一个月多过去,十二月中,这个城市迎来一场寒潮,这是个永远不会下雪的城市,但冬天的时候,畏寒的人还是会把薄棉袄穿上身。
  宁冉不怎么怕冷,衬衣外边套着薄西装坐在办公室竟然有些支持不住,脸和手都冰凉,还没到气温最低的一月,他不知道是今年格外冷的异常,还是习惯了有另外一个人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的体温。
  这一个多月,每周他至少有三四天住在陈跃那,两个人说是如胶似漆也丝毫不夸张。
  或者是频繁的Zuo爱,身体亏空了?身下仍有微微的不适,腰部的酸痛饶是他自认为对痛觉不敏感也难以忽略,早晨搁不住陈跃纠缠,也经不起他撩拨,起床之前两个人又做了一次。
  正歪起身子在腰后揉了几把,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坐直身体,“进来。”
  推开门的是助理小黄,她站在门口,“宁工,碧渊阁的业主袁先生今天上午十一点要过来看方案,您的报价预算现在是不是要录入审核?”
  宁冉这才回过神,所以纵欲不仅伤神还伤脑,在图纸包里翻看一阵,他更加坚定了这个论断,预算报表他压根没带上。
  立刻站起身,“你等等,我这就回去取。”
  从办公室到陈跃家的路上,宁冉加快脚步,降温的时候冬季季风格外强劲,逆风疾行几乎被吹的连气都透不过来,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一直到上楼,进了门,风寒像是完全被阻隔在门外,本来很急,但他的脚步慢下来,房间里很温暖,所谓家的感觉,大至就是这样吧。
  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听见主卧室像是有人说话,吸尘器开着的声音很嘈杂,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五,每周二和周五,有工人上来收拾房子,今天连客厅的窗帘都被拆了,工人还不止来了一个,想必是大清扫。
  宁冉向着卧室的方向走过去,吸尘器的声音突然停了,清楚听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这床单一换一扔好可惜,洗的时候加点消毒水也不是不能再用。”
  刚走到门口,又听见另一个人回答,“陈先生不喜欢住外边,就是为住的干净,心里舒服,才把人带到这来,你要是觉得可惜,自己带回去洗洗继续用。”
  宁冉脚步突然停下,先前那个女人嫌恶地开口,“呸,这上头都是些什么东西,这话你也讲的出来。”
  “你怎么越过越糊涂了,主顾的事你多什么嘴,只管做你的事。”另一个女人回答。
  “还不许我私下讲几句?从城东跑到这里打扫招待契弟的地方,做事还要受气。”
  宁冉顿时浑身僵直,这样轻蔑的语气,南方人口中的契弟可不是字面意思上拜把子的弟弟,说客气点,同性恋关系中完全从属于对方的那个,旧时也有人用来代指男妓。
  他到底蠢了多久,去他妈的陈跃的家,这个房子的用途原来是这样。
  这应该还不是全部,宁冉一手撑着墙,低头继续往下听。
  只听先前那个女人抱怨道:“上次那个你是没看见,长得比女人还妖气,那次周五我一个人过来,陈先生不在,那孩子还没起床,那些东西在客厅扔了一地。还有衣服,你是没看见那衣服的式样多不正经,小靓仔脾气还不好,陈先生对我们多和气,他当时起床就支使我干这干那,呼来喝去的声气还真把自己当个人,陈先生真要看重他就带回南边那房子了,要是换成南边家里陈先生卧室照片上那人,会被安排住在这?你看现在这不是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你管住嘴巴,为陈先生做事这么些年了,照片上那个人也是随便能提的?”
  像是突然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热度在瞬间散尽,宁冉靠着墙上,只觉得通体彻寒,陈跃家卧室里照片上的人是谁他不知道,但他总算知道,对陈跃来说,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五十五)

  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离开那屋子的时候,宁冉没跟那俩女人照面。
  坐在顶楼,风呼呼地往脖子里灌,烟抽完几支,他才勉强冷静下来。
  起初他想把陈跃往死里揍,最后,终于想明白了,他揍陈跃干嘛?人从头就没跟他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明摆着他们之间最要紧的就是床上那事,他跟陈跃在一起有三个月了,现在想起来三个月整个就是一场Xing爱,中间吃饭上班用来做其他事的时间最多算是休战期。
  他精虫上脑到什么地步,他曾经在商场中庭撞见和陈跃在一起的那孩子,可能就是今天俩女人嘴里的妖里妖气,陈跃跟他在一起之后,和那孩子关系怎么安排,就是作为固定床伴他也应该知道,但今天之前他竟然压根没想起来。
  所以与其说陈跃是个混蛋,还不如说他自己摔坏了脑子,给点甜头自己就张罗着开糖铺,操他妈的,他自己少根弦怨不得别人。
  这房子的屋顶花园很漂亮,植物精心打理过,座椅上雕饰的铁花精致,两边绿地里苏铁油绿的叶子顶着风哗哗作响,不能不说陈跃为自己老二这事没少费心思,这房子价格不低,真就是专门用来招待床伴的,他这才想起来,这一带不仅是金融商贸中心区,过两个街角,有几家不错的PUB,操的,难怪陈跃会把房子置在这。
  最后不知道是抽多了烟,还是顶在风口上,宁冉从鼻腔到头顶有根筋一抽一抽地疼。
  这天还是误了见客户,所幸有人帮他处理,一整天的魂不守舍,晚上从公司出来,宁冉直接去了Hyacinth。
  周末晚八点半,酒吧已经人声喧嚷,宁冉直接走到吧台前坐下,转头对着酒保,“Tequila。”
  Vicky看见他大感意外,“你不是自打上次跟陈跃走就从良了吗?”
  宁冉坐在高脚凳上,一脚踏着脚蹬,一腿伸的笔直,从兜里摸出烟点上,猛吸一口,对着他苦笑一下,没说一个字。
  Vicky转头去招呼客人,酒喝了几杯,宁冉外套口袋突然一阵细微的震动,顺手掏出电话,是陈跃。
  酒吧里正上演着一场热舞,叫好声,口哨声和着音乐劲爆的鼓点喧闹一片,一下喝净杯里的酒,去他妈的伤心伤肺的从良,还是群魔乱舞更适合他。
  大概真是喝多了,明明他不想跟陈跃说话,但还是接起来。
  依稀听见陈跃问他,“你在哪?”
  听着背景音,已经不需要多问,陈跃像是带着几分怒气,没等他回答,“你就在那给我等着。”
  电话立刻被挂断,回头的时候Vicky已经坐在他旁边,看一眼手机,“这么紧张你,陈跃这浪荡子跟你来真的了?”
  宁冉手撑着额头低低笑出声,笑完,他凑近些许看着Vicky的眼睛,“见面就上来上去的事,也叫当真?”
  陈跃以前不是更紧张他?天天赶着六点叫他下班,他住到陈跃那后,经常是他先回去,等到晚上陈跃才回来,现在这个点,宁冉估计陈跃都硬一半了,才想起床上还少个人。
  Vicky眉头微微皱起,忽而点一下头,“总是上来上去的当不得真,认识十几年床都不跟你上几次的一定是真爱。”
  笑意瞬间凝滞在嘴角,“今晚上,你非得跟我提Ryan?”宁冉说。
  Vicky没再说话,叹一口气,宁冉把头转向一边,目光看着五彩陆离灯光下,顺着音乐的节奏盲目跃动狂欢着的人群。
  他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如果音乐停了,照明灯大亮,这里人人都会发现自己像个傻逼。
  酒吧是做什么的?用灯光,色彩,音乐制造气氛来侵染人的情绪,让人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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