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转身就逃,他却还是慢慢的朝里面移动脚步,因为她,是他带进地狱里的,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走到那张白色的制式的病床旁,他望著拉鍊紧闭的尸袋,没有勇气抬手。
(打开。)
湿湿黏黏的感觉沾上他的脸,用手去抹,抹下来一手的血。
那些血又黑又稠,让他怵目惊心!
(你这帮凶,不敢看被你的无知害死的人吗?)
肚子里恶魔种下的孽子此时频频蠕动,他开始以双手,不停搥打著自己明显隆起的小腹。
(打开!你这懦夫!)
一滴紧接著一滴的黑血开始落在他白色的长袍上,宛如一朵朵以吸光他过往美好为养分所培育出的罪恶之花,不停的在他眼界所及之处蔓延,嚣张的盛开......
<Rong......不要伤害孩子,不要......>突然,一只钻出尸袋的白骨手臂,用力的捂上了孽子所在之处,替孽子阻挡了他的捶打!
<Rong,他不是恶魔的孩子,你不要伤害他,要对他好,对他好,对他好......>
声音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多少日夜的左右相随,相濡以沫,肌肤相亲,就算化成白骨,他也能认出她来!
可就在他要伸手抓住那只无筋无肉的骨腕之际,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个黑洞,他才挪动半步,身体旋即失去平衡,侧著倒进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Angela!Don’t go away!」乔志钧放声大喊,却发现自己倒下後还没落地,便好像被什麽动物扑在了身上,再也无法爬起来!
「Wake up,Wake up,It’s only the nightmare,Wake up。」
睁开眼,乔志钧眼神既惊恐又哀伤的瞪著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手脚不停抗拒他的压制,过了好几秒,才想起这个正将他抱在怀里不停抚背的男人是谁。
原来,他又梦到了那个去给安琪拉认尸的春寒下午。
还以为这个梦已经在心理医师的协助下彻底远离他,没想到睽违四年,还是让它给找上了。
「你要不要去冲个热水澡?」怀里的男人浑身都让冷汗浸湿了,不管他是明融还是乔志钧,都让他心生不舍,「到底梦见什麽了,让你激动到一直捶打自己的肚子?」
尚未完全回过神来的男人没有回答曾颖超,只是静静的任他拥著,好似正在等三魂七魄归位。
曾颖超在客厅睡得并不熟,乔志钧的房门他下楼那时并没有关上,所以当他听见乔志钧凄厉地不停放声大喊,他想也不想地便坐起掀被汲鞋一气喝成的往楼上冲,扑上正不停以手用力捶打自己的被梦餍住的男人。
「不能说吗?」过了好几分钟,曾颖超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问,「是不是梦见了伤心事?」
明融是他想要独占馀生的男人,方才出口的女性名字,让他莫明的格外介意。
「......没什麽。」乔志钧的语气轻飘飘没元气,话就像说来安抚自己
的,「都过去了,再无牵连,跟她唯一的关联,如今只剩梦境......」
「她是谁?」曾颖超等了快半分钟,没等到乔志钧的回答,问话的口气开始不佳,「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
「......一个被我带入险境,迄今生死未卜的女人。」
当时安琪拉的父亲为了调查她的行踪也音讯全无联络不上,她的大哥横死在家中,小弟正在国外就学,所以当检调单位通知乔志钧赶到停尸间经由他初步的认尸,以及随後安琪拉小弟赶来提供血液比对得出的DNA,都证实了那具穿著失踪当天衣著与发饰的女尸,不是安琪拉本人,但乔志钧还是因此被恶梦缠上,逐渐在不自觉中将自己想舍弃的天真无知,转化成另一个人格。
当时他只觉得自己总算不孤单,终於有人片刻不离的陪伴著他说话,等到受过治疗之後他才明白,给自己加油打气,陪自己倾诉心事的并不是他人,都还是自己。
「她是?你女友?」那切切的呼唤,不像给家人朋友的。
「......是。」声轻似风,意重如钟,震得曾颖超心底一阵酸麻。
「你还忘不了她?」一个二十九岁的大男人,谁能没有一点过去的情史?可曾颖超还是无法停下追问的冲动,「她跟你是什麽时候的事情?怎麽失踪的?」
这话题会牵扯到乔志钧不欲人知的自卑隐私,所以他选择不谈,「她就算活著也不可能原谅我,所以现在提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虽然有点乏力,但乔志钧还是坚决的推开了曾颖超准备下床去梳洗,甫站直腹部就涌现一股闷痛感,让他又扶著床折下了腰!
「肚子很痛吧?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阻止你继续自虐,你现在大概连站都站不住。」还是不肯对他坦白,这男人真是欠调教,曾颖超心里头对乔志钧的不满又苏醒了,「还不快去准备出门,你这样摸摸摸的,打算要磨蹭到天黑吗?」
乔志钧转过头眼神迷茫的望向方才还将他搂在怀中给予安慰的曾颖超,似乎已经忘却昨晚跟曾颖超立下的契约,看见他这麽带点迷糊的可欺神情,曾颖超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跟青春期已经离很远的男人,身上还套得上可爱这词。
「你现在是谁?」从他对恶梦的不肯坦白大概可以猜出不是明融,所以曾颖超打算要开始他的调教了。
坐在床沿的男人表情开始冷峻,昨晚的点点滴滴,逐渐回驻乔志钧心底,让他开始觉得寒冷,不自觉的交叉起双臂,拥住自己被冷风飕飕刮过生疼的胸膛。
「不是你的小融。」乔志钧看不见他脸上涌现的悲哀,可曾颖超看见了。
当理智察觉自己的举动之时,曾颖超忍不住低低咒骂了几声,因为他正抓著乔志钧的胳膊,将人往浴室带。
「脱衣服,站过去。」把双手环胸的男人拉到莲蓬头底下,曾颖超还懊恼著自己的举动,口气非常凶悍,「还站著不动干麻,要我伺候你不成?」
以为曾颖超那些粗口是对著自己说的乔志钧被他吼得心里难受,可是他记得他曾答应过什麽,所以没有半句违抗的低著头慢慢松开双臂,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
「你的手脚不能快一点吗?」随著衣物的褪去,露出来的是自己锺爱的躯体,曾颖超的小老弟本来就还处在晨勃状态,现在受到视觉刺激,更是开始不安份了。
这样正好不是?曾颖超突然伸手将刚脱光的裸男拽到跟前,强迫他跪下!
「掏出来,给我含到射出来为止。」
乔志钧身体一阵颤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他仍旧没有抗议的顺势跪下,手指微颤的拉低了曾颖超的睡裤与内著,掏出了那根顶端已经微湿的大家伙,伸出舌头顶端姿态带著些许迟疑些许羞怯的,舔了舔大半已经挣出包皮的头冠与马眼。
「不错嘛,以前有没有给别的男人含过?」曾颖超刻意用轻挑的口气问,心里却是沉重的。
那根舌头,能在会议室绕出一大串专业又有条理的技术分析,传授他的属下许多经验与知识,现在竟然让他拿来舔男人的东西,曾颖超不是丝毫不怜惜的。
可是能怎麽办?不降服他,消灭他,自己的舒心日子何时才能到来?
「只有舔不够,整根含进去,用你的口腔跟喉咙口取悦我的龟头。」动腰以阴茎戳上乔志钧苍白的脸颊,曾颖超硬下心继续下指令。
冰凉的手指听令地将那根无礼的大家伙送进毫无血色的唇间,曾颖超能看见乔志钧那两排浓密的眼睫扑扑直颤,颈上的喉结也滑动得厉害。
为什麽要这麽听话这麽认命?
为什麽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
你可以要求先洗澡暖暖身子,可以要求我洗乾净,可以要求我去床上,这麽多能要求的事情,你为什麽一个字都不提?
「再深一点!快一点!精囊也要!这玩意儿你也有,怎麽吸怎麽含会最舒服,你难道不懂?又不是不懂人事的小处男,都不知道跟女人干过几百回合了,你他妈的别在我面前跟我装纯!」
曾颖超生气了,嗓门既大又粗,看见那瘦消的肩膀缩了一下还是沉默的顺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几个字飞快从他脑海掠过,让他气得狠狠揪住跪在他跨前的男人的头发,既想就这麽捅穿他的喉咙让他窒息到挣扎,又想将人就地推倒咬断他的脖子挖出他的心脏,然後把整具躯体咬成碎片,通通给吞进肚里去!
(0。5鲜币)颤栗 039 【强制攻X温文受 年下生子】
第十章---一并接受
039
「唔唔!」
头皮吃痛的男人反射性的想後退,意欲隐忍叫声的习惯更让他半阖牙关抿上双唇,於是曾颖超的现世报很快的便降临了。
「靠!你!」
忍著扇巴掌的冲动,就著揪发的姿势一手顺势把乔志钧的头颅拉开,曾颖超低头用另一手查看自己有没有被磕出皮肉伤,心里愤愤地想怎麽这男人的两个人格,都对这档子事这麽没有天份?
「你想咬断我?」
确定没有大碍,曾颖超将手里的头发往後扯,对著跪著的男人继续大吼:
「上面的嘴笨牙齿避不开,我就不信你连下面的洞也敢跟我装不熟,作怪绞伤我!过去架子那里拿可以润滑的随便什麽都可以给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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