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有人逼他,让他不能高尚一回,难道非要他像个老公在外面偷了腥的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歇斯底里的诅咒他们么?
“严墨啸,你来干什么?”不守在你喜欢的人身边,来找他这个过期了的“玩具”干什么?
言智孝一字一句地问,被折腾了一晚上,换个真心的答案不过分吧!
沉默数秒,严墨啸缓缓开口,“他………………温瑞想见你。”
言智孝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又拿了根烟放到嘴里,类似漠然的态度会让人觉得恼火。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看着他日趋熟悉的吸烟姿势,严墨啸一步步慢慢走过去。
“你想让我说什么?”趁着拿掉烟的空隙,言智孝抬起头看着严墨啸,“我应该感动到流泪吗?”这种话,听上去有不知好歹的感觉,甚至好像还有些污辱温瑞的意思。
严墨啸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但仍然能看出有一丝不快。停在言智孝面前,后者嬉笑地看着他,叼着烟的样子很痞却又有一种颓废的味道,跟印象中的完全不同,却又的的确确是言智孝。
“你不用再卖弄你嘴上的功夫,想激怒我不需要用这种低级的方法。”
笑了一声,言智孝微微仰起头,恶作剧般朝严墨啸喷了一口烟,眯起眼看着他,“我嘴上的功夫好不好你应该很清楚啊!”无论从表情、眼神还是语气,都不能不让人往那方面想,完全就是调戏。
人一旦放下了某些东西,尺度大得绝对让人刮目相看,这种话从言智孝嘴里说出来,竟然让人觉得有种“猥 亵”的感觉。严墨啸倒是没什么反映,脸色仍旧算不上好,不过两人之间马上变得“乌烟瘴气”的,还好都是男人,不然言智孝的“猥 亵罪”是免不了的。
变成这样的言智孝,严墨啸不知道要怎么对他才好。打他?打过了,不会有什么效果也没有意义,只有流氓地痞之间才用拳头解决问题。骂他?下贱和淫 荡言智孝自己骂得比他还多。
打不得骂不得,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和言智孝之间的关系原本很简单,却又因为某些人和事变得复杂起来。最后,严墨啸觉得他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无法做任何定义。
就像见不得光的“奸情”,刺激却又不为伦理所接受。
奸情……………吗?似乎找到了一个接近的定义,严墨啸有些嘲讽地扬了扬嘴角。他来找言智孝,温瑞并不知道。
“他一直记得你。”
像温瑞这种情况的人,能记得另一个人两年之久实属不易了。
终于,言智孝还是妥协了,不管怎样,他还没冷血到对温瑞无动于衷的地步。拿着烟的那只手垂在身体一侧,两指之间的烟缓缓燃烧,直到灰尽悄然坠落,一声轻叹,言智孝问:“他还好吧?”
怎么,会不好。从那时严墨啸看温瑞的眼神里,他就知道温瑞有多么被重视着,这样,是最后的结果了。
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言智孝已经自己给了自己答案。
严墨啸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再点了点头,“我找的医生给了他很好的治疗,现在他的情况比以前好多了。”
想也是。但的确是个好消息。言智孝笑了一下,类似苦笑,只是他低着头,没让严墨啸看到而已。
“那就好。”
但显然他的一句话并不能让严墨啸满意,甚至应该说是言智孝一开始的态度就让他无法接受。
严墨啸问:“你难道只有这些要说的?”
“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他有多伤心,每天都坐在门口等着你,不停地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而你却头也不回地走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难道你真的巴不得早点扔掉了他这个‘包袱’么………………”
弹到胸口的烟头打断了严墨啸的话,皮肤上有一瞬间被灼伤的感觉,微微刺痛着,言智孝的手还停在半空,看着他。
“严墨啸,你说得是什么话?”
“我跟他在一起生活了七年,用杀人赚来的钱也比不过你七天里给他的东西多。”
七年里他能给温瑞的东西,已经是他一辈子的所有了。但跟严墨啸比起来,竟是那么廉价。
“他在我身边七年,我却还是没能给他最重要的,甚至连找个好医生治他的病都不行。我想带他离开,可你让我拿什么带他离开?”
与说出来的话不相配的是言智孝平静的表情,有人也许永远也想不开的东西,他只用几天就想开了,这点,还要谢谢严墨啸。
严墨啸不习惯像一个“罪魁祸首”一样被逼问,如果是从前,言智孝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今非昔比,他们两个都变了。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为什么要走?”到底是哪个问题重要一些,并没有人注意。
言智孝笑得无奈,像在讽刺他的“莫名其妙”。
“留下?怎么留下?留干什么?温瑞不需要我了,我已经没有留在他身边的理由。而你别忘了,我当时问过你,我们到底算是什么的时候,你已经亲口给了我答案。”
‘你只是个游戏………………’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问这种问题。自讨难堪,说得就是他。
那时的回答,从当时看来,他并没有说错。严墨啸看着言智孝脸上“无所谓”的笑意,发觉这两年里与其说这个男人坚强了,不如说是他把自己弄得麻木了。
“言智孝………………”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言智孝先一步断了严墨啸,像是朋友之间开玩笑一般的话题,他说:“温瑞对你来说像宝贝一样,你呵护他、怕弄坏他,用我来代替他发泄欲望,是不是因为我比较耐操?”
严墨啸眉一皱,言智孝还没等他回答,又伸出食指放在他唇边制止了他,笑着说:“给你两个选择:给我真实答案,或者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第十八章
十字路口的红灯让黑色的跑车缓缓停止,周围没有一个行人的街道让这画面看起来有些突兀,洁白的斑马线和被风扫落的落叶,天边带着一抹浅灰的蓝,看上去像是电影里的场景,只是在现实中,这一切都过于安静。
车厢里,严墨啸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双眼盯着前方,毫无表情的脸,一路的沉默。
时间还早,却已天明。
这个季节,天,竟然亮得这么早。
又是那种出乎意料的感觉,严墨啸突然发现很多东西,他并不知道。或者说,他曾经不屑去知道。
言智孝对他近乎质问一样的询问,让他措手不及,并不是不能招架,却只选择了用沉默对待。他或许可以对言智孝做像以前一样的事,但现在的言智孝并不是以前的言智孝………………不!只能说现在的言智孝已经不同了。
那个在他面前顺从得甚至有些卑微的男人已经不存在了。
几乎像是一种被背叛的思维在严墨啸脑中徘徊着,却又好像有另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这样也好。因为那时的言智孝,对他来说除了脸和身体之外就一无是处了。
严墨啸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那时对言智孝的些许厌恶感,那种本不应该出现的感觉,至今还有一丝残存着。
二年前他对言智孝的态度是一种若即若离的玩笑,而现在,言智孝比他洒脱数倍。
一个人要尝试多深的失落感才能到把一切都放下的地步,即使如此,严墨啸并不想承认他是所谓的“罪魁祸首”。至少他可以肯定的,如果他和温瑞同时站在言智孝面前,那个男人绝对会选择温瑞。而他,也一样。
其实,在某些地方,严墨啸和言智孝有着惊人的相似。而大部分人,都不需要在身边有一个跟他一样的人。
从有言智孝的城市离开,三个小时之后,严墨啸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城区的中心区,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独门独院的三层别墅算是奢侈的手笔。严墨啸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财富,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从十六岁开始赚钱,他有足够的资本和时间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
将车停进车库,太阳的温度已经让人有些烦躁,严墨啸脱下外套,看了一眼上面让人难以忽略的皱褶,鼻间还能隐约嗅到烟味,虽然都算不上很严重,但也已经不是他平时的作风和习惯。
皱了一下眉,走进别墅之后,他把衣服扔给了迎上来的佣人。
“拿去洗一下。剩下的等会儿到我房间里来拿。”冷漠地吩咐着。
“是。”
严墨啸一边上楼边,一边有点不烦躁地解着衬衫的纽扣,随后像是突然回过神一般,转过身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佣人。
“小瑞醒了吗?”
佣人摇摇头。
温瑞喜欢睡懒觉,已经是整幢房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那个可爱的少年,最喜欢做的事似乎就是趴在舒服的地方小憩一番。而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枕在他们老板,严墨啸的腿上,一个漂亮一个英俊,在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两人的关系,所以,怎么看都是一副美妙的画面。
严墨啸是昨晚在温瑞睡了之后离开的,然后又在后者醒之前回来,看起来是“天衣无缝”,却只让严墨啸有种苦笑的感觉。
他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添加“罪恶感”。
轻轻推开门,走进温瑞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床上像小猫一样钻在被子里裹成一团的人,安静地睡颜,说是像天使也不会过分,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被子底下伸出的一条小腿,衬着雪白的床单异常诱人。
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严墨啸转身离开,刚迈出一步,床上的人就醒了。
温瑞用有些迷糊的、透着浓浓鼻意的声音,叫了一声:“啸啸~~”
严墨啸转过身,床上的温瑞已经坐起来了,却还没有睁眼,正用一只手的手背搓眼睛。
“你起来的好早~~嗯~”
扬了扬嘴角,严墨啸走回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温瑞的头,“现在已经不早了。”
睁开眼抬起头看着他,温瑞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