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东凛压着他,在柔软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地侵入他,言智孝不反抗,死死地缠住莫东凛,尖叫还是喘息也任由身体自己决定,近乎作践自己的行为,一切都是他自愿。
‘如果你不能让我在床上觉得舒服,那就要你的那个宝贝来代替………………’
在床上的时候,莫东凛的话总是一遍又一遍在言智孝耳边响起。而言智孝想反驳什么,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如果他不行,那就要温瑞,莫东凛一开始想要的,是温瑞。就像是“公平交易”,得到了,相对的也要失去,这是莫东凛的哲学。
而他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与其让温瑞来承受这一切,不如让他来陷得更深,反正已经脏了,那不如脏个彻底。
那段时间,言智孝在床上,在莫东凛身下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师父………………”,莫东凛说,那是从他胸口最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怨恨和愤怒,动听得让人兴奋不已。百听不厌。
直到言智孝带着温瑞离开之后,莫东凛有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个时候的言智孝,冰冷,又带着一点妖艳,在床上的表现简直无可挑剔,哪怕是最开始的生涩。让人食之髓味的身体,还有那个声音………………想想,他简直快要后悔放他们走了。不过,这是游戏,想要结果,就必需要开始。
“温瑞,到哪里去了?”莫东凛缓缓问出这句话。言智孝瞪大眼睛,被前者手指按住的嘴唇动也不敢动一下。
眯起眼,莫东凛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东西一如既往,比如现在,言智孝脸上那种隐忍的表情就像以前一样,不禁轻笑出声。
言智孝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对自己够狠,对别人却不够狠。
不过,这种人在莫东凛看来,还是有他的可爱之处的。
“温瑞呢?”微笑着又问了一遍,手指从言智孝唇间抽出,改为缓缓摩挲。莫东凛年纪虽然不算轻,但浑身散发出一股成熟男性特有的气质,外表温文尔雅,但眼神却又偶尔透着一丝阴冷,整个人的个性也越发鲜明起来。
与莫东凛相处的那段时间,言智孝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男人的眼神里,不会透露任何东西。
“师父,你………………”言智孝感觉到握着自己下巴的手掌的温度,明明是温热的,却又让他觉得冷得发抖。
“你答应过,放过他的。”
莫东凛一扬眉,玩味地问:“怎么?你又要拿自己代替吗?”
言智孝暗自咬牙。
“可是我们约定好的不是吗?”莫东凛很喜欢他现在的表情,“我放你们走,也不会主动去找你们,但如果再让我碰到你们,那………………”
是这样没错,就像是“猫抓老鼠”,这种幼稚的游戏,莫东凛乐在其中。
“可我怎么知道会………………”唔!言智孝几乎脱口而出,却又在最后把话憋回去了。
“会这么倒霉?装个炸弹都会碰到我?”莫东凛帮他把后面的话说完,笑得异常“和蔼”。
言智孝别过头,抿了抿嘴唇,眉头皱得死死的。
看到他这个动作,莫东凛微微眯起眼,不再说话,伸手把言智孝的脸转了过面向自己,四目相对,言智孝永远不会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在别人眼中意味着什么。
有一瞬间,言智孝觉得莫东凛是要说些什么的,但后者似乎放弃了。摸了摸他的脸,莫东凛说了一句:“多年未见,你好像变得柔弱了。”
“柔弱”这个词用来形容男人,绝对不能算是表扬。
“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温瑞么?你还是能为他放弃一切?”
言智孝不辩解,跪了许久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麻,却又好像没有尽头似得。
“这次,你又想怎么救他?”莫东凛像是在帮他想办法一般,比起言智孝他似乎更想知道答案。
“我们,已经不是师徒关系了。”斟酌之后,言智孝说出这句话。
莫东凛轻笑,摸了摸他的头。
“我的确不想用‘一日为师终终身为父’来束缚你。但是,即使这样,你觉得你逃得过我么?”
言智孝没说话,垂下眼。像是屈服般的顺从,一如从前。莫东凛的视线言智孝脸上停留,然后缓缓向下,纤细的颈间还隐约留着未消退的痕迹,身体的主人自己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数秒之后,莫东凛带着笑意地对言智孝说:“你身上有杀气了。怎么?想在这里杀了我?”
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言智孝抬起眼看着莫东凛,“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却还像以前那样看轻我。”
没有生气,莫东凛只是微笑,随后突然暧昧地凑近他,嘴唇几乎要贴在言智孝脸上,说:“智孝,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的身体。再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像我这样了解你的身体了………………我的好徒弟。”
最后一句话说完,言智孝身体几乎要颤抖起来。几句话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淫 乱不堪,像是故意在提醒他。愤怒还是羞耻,他已经不想去分辨了。
而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他让莫东凛的心情好起来,一向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的人说:“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之内把温瑞带到这里,你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从此你就自由了。但是,如果你没有做到的话,我想你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游戏结束的太早,反而没有意思,享受不到过程,连结果也变得不美味起来。莫东凛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换一种说法,就是“贪心”。
言智孝没有对莫东凛的话提出异议。知道他的脾气,莫东凛摸了摸言智孝的脸,像是“开恩”一样说了一句:“好了。起来吧!”
言智孝没起来,突然抬起头看着他问:“你真的还喜欢温瑞?”
莫东凛慢慢收回手,看着他不说话,半晌,别开眼神似笑非笑地回应了声:“啊~”
言智孝退出门外,到门口的几步路,走得毫不犹豫,没有任何留恋。莫东凛坐在沙发在看着他的背影,一如当年他走的时候,甚至都可以用迫切来形容。
就这么想离开?这个问题,那个时候莫东凛没有问出来,自然现在也不会开口。只是………………莫东凛轻声叹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刚才开始,他是费了多大力气才抑制住把言智孝当场压倒。
几年不见,变得更加美味可口起来………………
单手支着下巴,莫东凛回想着初见言智孝时后者的模样,果然,挫折和失败有时候也是一种很好的“调 教”。只是,从现在开始,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一出大门,言智孝就看见疯狗像“死狗”一样躺在门口。
“疯狗!”叫了一声,地上的人还活着,也还清醒。一听到言智孝的声音,疯狗呻吟起来。
“快~我浑身都动不了了!”
言智孝奔过去在疯狗身边单膝跪下,问:“骨头断了吗?”其实,只要能活着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不是!”疯狗躺成个大字型,咬牙切齿地说:“不疼!只是身体不听使唤!操!像瘫痪了一样!那帮王八蛋是不是给我下药了?”如果他现在能动,肯定早就站在街边大骂莫东凛十八代祖宗了。
言智孝皱了皱眉,伸出手在疯狗身上摸了几把,骨头的确是没事。然后低下头凑近后者身上闻了闻,淡淡的烟草味道侵入鼻间,结果了然于心。
“你还真说对了。”
莫东凛擅长用药,能让人全身麻痹的药,不过是小菜一碟。
“啥?”疯狗大叫一声,可惜仍然一动不能动,“不是毒药吧?”
言智孝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把他拉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放心!死不了。”要死,也是他先死吧!
第二十七章
漆黑的房间,安静得像是长年无人居住,窗外透进的月光也变得阴暗起来,连里面空气里都透着一丝“霉烂”的气味,言智孝不知道,他住了这么久的,竟然是这样的地方。而他自己就像只躲在地洞里的老鼠。
颓然倒在沙发上,身体像是被抽干一样,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要是以前这对他来说完全是致命,而现在,他也堕落了。
从莫东凛那里回来,就好像死过一回一样。说实话,他原本没指望莫东凛会就这样放他走的。那个男人,是不会这样“好说话”的,这不是他的作风。也许时间会让人改变,但是那个男人………………不会变。他还像以前一样,他还喜欢温瑞。
莫东凛对温瑞到底是什么感觉,言智孝并不知道。但他知道莫东凛对温瑞是有感情的,他们相遇的时候,温瑞已经得了病,虽然脑子不好,但可爱的外表再加上“楚楚可怜”的羞怯眼神,任何人都会产生好感。
说起来,言智孝很恨那个时候的自己,他带着温瑞无处可去,在充满肮脏的街道里流浪,到处都是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人,他也许有能力能勉强保护自己,但是加上温瑞,就真的勉强不起来了。
莫东凛的出现,像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也或者说,是让他落入了更大的陷阱。
在那条巷子里,言智孝重重喘息着,胸口像是被压得快要裂开,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人,他浑身是血,有一半喷到了言智孝身上。四处都是血腥气,夹杂着下水道污水的味道,让人作呕。不远处,温瑞躲在墙角,不停抽泣着,看着言智孝的背影………………
那时候,言智孝甚至想过,就这样两个人一起死好了。就当是陪葬,一起死掉,就解脱了。
这个念头最后有没有消失,他已经不记得了,因为莫东凛出现了。高级的黑色骄车,停在巷口,男人优雅的下车,平静而又玩味地看着巷子里发生的一切,像是被血的味道吸引过来的野兽一般。
他看了看言智孝,然后别过目光又看着后者身后的温瑞,应该说比起一身是血的男人,后面那个显然更附和他的口味。
“唔………………”身体弹动了一下,言智孝从半梦半醒中醒来。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没想到还会记得这么清楚,侧躺在沙发上,下意识地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