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怎么这么不听话?晚上一个人乱跑。”季将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心里却还是疼惜的。
“这是什么?”风雅人从一边的地上捡起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种叫不出名字的花。
“不认识,是小鬼的东西吗?”季将看了一眼说。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花应该就是小可爱上山来的原因。”梵青看着怀中脸色略显苍白的小孩,苦笑道。
“那就带上吧,等他醒了再说。”风雅人叹了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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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飞机上,梵青把单耳平放在一块毛毯上,并帮他**,季将用湿毛巾给他稍微清洗伤口,风雅人拿出医药箱给他上药,就这样折腾了一会儿,小孩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过来。
“青、将、雅人······”看到熟悉的人,小孩鼻子一酸,又开始掉眼泪了,好不委屈。
“痛不痛?”风雅人问。
“嗯······”
“现在知道痛了,谁让你一个人在晚上上山的?”季将恶声恶气地道。
“小耳朵是因为······”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孩急的要坐起身,被梵青按住——
“要做什么?”
“花······我的花······”小孩哭丧着脸。
“是这个吗?”季将拿出那个塑料袋。
小孩眼睛发亮,连忙伸手要去拿,被季将闪过了,“先上药。”
“哦。”不甘愿地应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那个塑料袋。
“说吧,要这些花做什么?”风雅人看到小孩很紧张那些花,奇怪地问。
“有了这些花就可以见阿越了。”小孩又突然叫起来,“啊!好像不够十朵哎!”
“不够十朵又怎样?”梵青看着小孩的脸白了又白。
“快回去!要采够十朵的!”不够十朵就见不了阿越了。
“好了好了,我们刚才见旁边还有一些这样的花就帮你随便采了几捧,你看,够了吧?”幸好听老哥的话以防万一多摘了些,季将把那些花给单耳看。
“呼——”小孩长长地吁了口气,身体刚放松下来不久又叫起来,“现在几点了?”
“怎么一惊一乍的?”梵青有些头痛。
“几点了几点了?”单耳摇着梵青的手。
“九点不到。”风雅人回答。
松口气,“还好,赶得及回阿越家。”
“回阿越家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医院让医生好好看看你的伤。”季将捏捏小孩的鼻子。
“我们现在是去医院吗?”小孩眨眨眼。
“是啊,在过十几分钟就到医院了,你再等等。”风雅人安抚他。
“那离阿越家有多远?”
“已经很远了,阿越家是在郊外,这里已经是市区了。”梵青拍拍他的脑袋,“乖乖躺一会儿,先处理伤口等好了以后我们一起陪你去阿越家。”
“不行的!一定要在中午之前回去的!”小孩很紧张。
“为什么?”今天小家伙的举动太奇怪了。
“因为如果不在中午之前拿着这些花回去就见不到阿越了!”小孩急得大叫。
“谁说的?”风雅人问。
“阿越的爷爷。”
“又是那个老爷子?”季将很不满。
“他是骗你的。”梵青看着他道。
“我不管!一定要回去的······”在这时候小孩突然任性起来了。
“······”
“······”
“算了,回去吧。”梵青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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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大早,楼安雅去叫单耳起床吃早餐,结果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被窝也是冷的,小孩的背包也不见了,连忙着急地跑去告诉在客厅等待的唐婉月,唐婉月忙叫人去寻找,但是翻遍了整个南门大宅都不见人影。
“找不到人了,万一被阿越知道我们把人给弄丢了怎么办?”楼安雅拉着丈夫的手,很是不安。
“怎么睡一晚就不见了呢?”唐婉月转向守门老人,“昨晚有没有人出去啊?”
“有没有人出去我不知道,只是昨晚······”偷偷看了眼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南门明麟——昨晚半夜太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找他聊了会天。
唐婉月当然发现了他的那个小动作,怒气冲冲地转向南门明麟,“是不是你把小耳朵藏起来了?”
“我好好的藏他做什么?”南门明麟故作镇静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那小鬼怎么还没回来?
“你以为我看不出吗?你一说谎就捋胡子!”唐婉月倒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南门明麟尴尬地放下手,轻咳一声,“我没有藏他,我只是试试那小鬼,没想到他当真了······”
“你、你明明知道小耳朵很单纯的,还······”唐婉月正欲发火,突然管家跑了进来——
“太司、老夫人、上司、夫人,梵少爷、季少爷还有风少爷带着单少爷回来了!”
“看,那不是回来了吗······”南门明麟下面的话在看到有些虚弱地趴在梵青怀里的小孩时吞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
“小耳朵怎么了?”
唐婉月和楼安雅连忙迎上去。
“受了点伤。”梵青说的轻描淡写但眼睛却毫不示弱地看向南门明麟。
“怎么会······”唐婉月摸着小孩有些苍白的脸很是心疼。
“这应该问南门爷爷了。”风雅人含笑地看向南门明麟。
唐婉月瞪着南门明麟,“你到底让小耳朵去哪了?”
“也没哪里,就是你们的后山而已。”季将继续煽风点火。
这几个小子······南门明麟皱眉——还真是嚣张,还是自己的孙子稍微听话点(南门老爷子已经忘了他那个“稍微听话点”的孙子还被他关在静室里)。
“南门明麟!你怎么可以······”唐婉月恨得咬牙切齿。
“不管阿越的爷爷的事,是小耳朵自己要去的。”这时,小孩开口了。
“你们都听到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南门明麟看着众人——这小鬼还是有点可爱的。
没有人理他。
“阿越的爷爷,这是我摘的花,你看一看。”单耳想从梵青怀里爬下来,被拒绝了,只能示意季将把花拿给南门明麟。
南门明麟看着那些带着泥土还新鲜的花,再看看一脸期待的小孩,突然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些花用来做什么啊?”楼安雅奇怪地问。
“阿越的爷爷说如果在中午之前摘了十朵这种花回来就让我见阿越哎。”小孩笑**着解释道。
众人责备的目光纷纷投落到南门明麟的身上——这摆明了是欺负小孩子嘛。
“阿越的爷爷,我现在可以见阿越了吧?”单耳目光热切地看着表情怪异的南门明麟。
“父亲,你不是一向最重承诺的吗?”楼安雅提醒他。
“老头子,你的原则呢?”唐婉月冷冷地看着南门明麟。
“父亲,这关乎南门家的信誉问题。”在母亲和妻子的眼神攻势下,南门晋不得不开口。
“南门爷爷,我们这些‘外人’是不是该回避一下?”梵青嘴角上弯。
“是啊,我怕南门爷爷一恼羞成怒我们就出不了南门家这个门了。”风雅人笑得春光明媚。
“反正直升飞机还停在外面。”季将加了一句。
“???”单耳不解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我没有说要反悔。”南门明麟沉着一张脸,“随便你们,要看就去看!”说完一甩袖进了内院。
梵青几人相视而笑。
“快去拿钥匙开门啊!”楼安雅催促南门晋。
“父亲说只是看没有说放出来吧?”南门晋拧眉。
“你还想你父亲说什么?他已经松口了,听我的,放了。”唐婉月说。
“是。”反正父亲也没有说不放啊,听母亲的话也没有错。
“我可以见阿越了吗?”单耳向梵青确认道。
“嗯。”梵青在别人没注意时他额上印下轻轻一吻。
第三十二章 最后的一战
那天南门越终于从静室里出来,当他看见受了伤窝在梵青怀里的单耳时,脸色马上变了,再然后从季将口中得知小孩是为了见自己而受伤时,心里内疚得不得了,在接下来小孩住院接受治疗期间他更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小孩身边,梵青几人也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这情景和上次小孩照顾受伤的梵青刚好相反。
小孩的伤其实不过是些皮外伤,在医院里的高级病房里被精心照顾着又是好吃好喝地养着,等一个星期后小孩出院时脸蛋明显比原先有肉了点——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从他进医院开始,那几人就不准他下地了,上个厕所也是被抱着,这也是为什么小孩在吃好喝好的情况下还要一再强烈要求出院的原因。
这一天,除了仍旧在“关押期”的顾梓冬,其他几人一起陪着单耳来到南门家吃晚饭。南门老爷子原本是想多多少少制造点“鸿门宴”的气氛,但是——
“小耳朵,来,尝尝栗子奶奶做的蝴蝶虾卷。”唐婉月喜笑颜开地把一个精致的虾卷塞进小孩的嘴里。
“好吃。”小孩幸福地眉眼弯弯。
“来来,这是你安雅妈妈特地给你做的古老肉。”楼安雅不甘示弱地把一块古老肉夹到单耳嘴边——
一口吃下,“嗯,也好吃。”
“还有这个、这个······”
“尝尝这个怎么样?······”
婆媳俩就像争宠一般给小孩夹菜,一顿饭下来,小孩只不过是张张嘴巴而已——至于原本负责这件事的其他四人早就被婆媳俩挤到一边,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而南门老爷子心里倒是憋了不少火,你说每当他想吃这个菜,那个菜就被夹走献宝,好,他放弃转向另一道菜,结果又被捷足先登(也不知家里的两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从头到尾他连好好吃个饭都不能,反观那个两颊塞得鼓鼓的面色红润的小孩心里实在是······不爽······很不爽······
与他父亲不同,南门晋倒是很识趣,在这种场合,他很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存在感,尽量让别人忽略自己——他吃饭最多夹几筷子自己面前的菜,然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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