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兰在一边道:“我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她如果是奸细,大可不必这么着急。就是担心其是来刺杀。而一个弱女子要刺杀必须有凶器,如果她没有凶器,不是什么事都干不成了?”
“有道理。”几人点头。
刘惠兰道:“明日我带其逛街,你们派人搜查住家。”
“还有。”展铭补充:“为避免其带在身上,明日要寻个店演场盗窃戏。所以人搜身。”
“就这么定了!”
刘惠兰犹豫会道:“万一是真,你们不要过份难为她。再怎么说他爹爹和我爹爹有交情。”
“当然!”
……
第二天,刘惠兰放下事情约了梁红玉去逛新城,梁红玉听了有点惊讶,要说这新城倒也有几分热闹,但是欧阳一不在,刘惠兰工作量加大很多,别说是新城,就是县城刘惠兰也是少逛。不过既然刘惠兰派人说了,梁红玉也没有拒绝,左右反正没事,就换了件衣服寻刘惠兰去了。
新城虽然是工业区,但由于干净整洁,又有专门的排污道,地面打青石,街道宽敞,衙役马上巡逻,还有绿化带,环境比旧县要好上许多。不仅有各种场子,配套的客栈、饭庄、首饰店、裁缝店也有。刘惠兰本就是在旧县城边的报社工作,见梁红玉来了,也放下手中工作,亲热的拉了手说了一些悄悄话,而后就上街去了。
梁红玉一出城,立刻有人监视上。展铭带了几名衙役前往梁红玉住的屋子搜查。还没开始,一个衙役跑进来道:“两位大人,王家铁匠从老家回来,说临走前有人托他打造过一把手弩和一支弩箭。不过他说那天是三更,来人戴了斗笠和蓑衣,没看清楚长相,不过可以肯定是女的,除了图纸之外还有官府的官印文书,话也没说上几句,王家铁匠是最早帮我们打弩的人家,里面刚好有现货,又因为第二天要赶早,留下了文书,把弩和箭给了人家。”
展铭伸手:“文书。”
“这边!”衙役掏出一张纸。
“官印是真的,内容很简单,就弩一把箭一枝。一比一划都是用尺子压住画出来的。大人官印都放在内卧。”
欧平一边道:“梁红玉初来的时候就两次进入少爷内屋被我发现制止,我看九成九是她跑不了了。”
展铭道:“搜!”
“是!”
十几人一起动手,但结果让几人失望,连蟑螂洞都搜查过去,当没有半点弩的影子。展铭再带人检查了梁红玉经常发呆的池塘,派人下水,但仍旧一无所获。这时候梁红玉突然从后门回来,见了大家也不惊讶,而是微笑道:“姐夫,掉什么东西到池塘了,引得如此大的阵仗?”
“小东西。”展铭饶开话题问:“梁姑娘几时上京?”
“明天吧,这要看大人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一个寿桃而已,早就已经拿到了。”
梁红玉点头:“那我就不打扰大家了。”
梁红玉刚消失,负责盯梢其的衙役一头汗的出现:“大人,跟丢了。”
“怎么丢的?”
“她突然和我说,说惠兰姐晕倒,让我赶紧去看看。我去首饰店一看,惠兰姐好好的,再转头一瞧,她人已经不见。”
“……”展铭点头道:“能看出跟踪,能用话甩开惠兰和跟踪,说明她意识到有危险,恐怕是看穿了在首饰店的布置。有这样头脑的人,一是被精心培训过,二是江湖人氏,第三有可能是武将。”
“武将?”
“对!而且还是打过仗的。”
欧平一边笑道:“展大人玩笑,这大宋这么多年没打仗了,即使有也是对西夏用兵,规模小不说,而且这丫头估计还没出生……”
“不,除了对外用兵,太上皇在位时候,花石纲流毒,民乱四起,几乎是每年都有地方在剿匪。”展铭道:“立刻通知李逸风,查兵部,就查这些年可能被诬陷、问罪的将领,还有他们的子女情况。另外再查当年是谁上表弹劾他们的。”
“是!”
“白莲,你带两名衙役看住梁红玉,陪她上京,一旦有消息,可以自行处置。”
“是!”
展铭叹口气:“只想朝文官查询,却没想去查武将。”他心中没底,还四天就到蔡京寿诞。估计欧阳明天就得到东京。这边快马到东京,李逸风还得找关系偷摸查阅或者寻个由头采访,时间非常紧张。不过东京有欧阳坐阵,展铭还是放心几分。
……
欧阳并不知道这些事,到了东京,报社安排了住处,正在痛快泡热水澡。说实话他比较喜欢淋浴。但是除了在自己家外,其他地方没有那设施。在家里,有专门的洗澡间,洗澡间上放了桶,热水烧了倒在在里面,竹子接下来,下面有个铁制的喷头。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不好控制水温,还有特别是冬天时候前面洗着热,后面就过于凉爽。所以到后来,也只有夏天使用。
第127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李逸风正在洗澡的欧阳边上汇报工作顺便负责递毛巾,其实这不是他的工作,但是没办法,只能兼着。这想想,朝里的二品三品大员,自己采访的时候都要整理清楚,而后泡上好茶接待自己。再看这八品官面前待遇,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要么怎么说县官不如现管,要知道这属于义务性质,不带有补贴的。
“阳平这边都还平静,没有发生命案,但有一起恶虎伤人之事。后查到那人只是被野兽夹夹了腿,纯属民间谣言,已经澄清,肇事者三人仗责。朝内最近两个月没有人再议论阳平的事。几个内阁大臣和枢密院的最近很忙,一天三次朝皇宫中跑。童贯被皇上召了回来,呆了三天就走,想采访他,但是他客气说,以后再说。”李逸风道:“蔡相六十大寿,估计到时候宾客不少五百人。许多地方官都携带礼物亲自上京。皇上还亲自书写了大宋名相四个大字送予其祝寿。”
欧阳问:“沈咩呢?”
“还没回来,本来按照海程应该前几日就该到达,可能海上行船不易。另外第一批军火总价四千贯已经在去辽国路上,大人应该有撞上才对,估计还五日就可以到达边关。”李逸风想想后再道:“还有一件大事,惠兰姐她怀喜了。”
“哈!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要找人对付她的工作。还有吗?”
副总编……李逸风流了下口水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展大人对梁红玉父亲有疑心,怀疑其曾经是朝廷官员。特意让小的查了吏部的资料,但是没有发现。”
欧阳点头问:“展铭对你说什么?”
“没说,就让我帮忙查下。没说原因也没说事。”
“李社长,阳平有人来找您。”一名记者在外面喊道。
欧阳道:“你先出去,我就来。”
……
欧阳默默听完衙役的汇报后问:“查兵部?展铭怀疑这女子是为武将之女,为了报仇而混在我身边,借寿诞之时动手报仇?”
“是!”衙役回答。
欧阳交代:“小李,拿我名刺到枢密院,请张玄明大人帮忙查查。”
寿诞开始的前一天,梁红玉和白莲携两名衙役带了礼物来到了皇家报东京总社。稍微休息一会后,欧阳就派人传话将梁红玉单独请了过去。
“话说池州有一名梁姓五品武将,其父亦为将,有一子亦为将。三年前,太上皇当政,花石纲流毒,百姓造反者一年数起。话说有一伙千人暴匪突急攻池州某县,接报后梁将带了两百人星夜前往守卫。两边交战多日,贼众愈大,梁将不能支。而援兵迟迟不到。无奈梁将只得撤离。但未想,回到池州后发现,由于其离开,致使池州空虚被一路贼匪攻破,知州通判皆身死。此事朝廷震怒,王黺为使到池州,将梁将父子下狱,而后论败将失职之罪斩首。其妻其女充为官奴。梁将有女名梁红玉,被充为京口营妓。这边有点怪异,据说梁红玉到现今仍旧没有接客,说是军中有人秘密吩咐乐营。而其母虽然在东京造作局,但也因为有人吩咐,未有体力劳作。时间太紧,本县还真不好查此人是谁。”欧阳笑问:“我说,这和你同名同姓的人,你认识吗?”
梁红玉睁着一双大眼睛迷茫回答:“不认识。”
“昨天晚上本县去看了梁妻,身子不错。本县已经以军厂名义。托了点关系将梁妻送到了阳平。梁妻感激之中对本县说,其女流落乐营,面色白嫩、眉如新月,朱唇小口……本县就纳闷,这乐营中不都是长这样的吗?”欧阳道:“但本县还真有点本事,这点本县很佩服自己。在开封的乐营之中,本县的人找到了认识梁红玉之人。此人上月才发派到东京,据她说,两个多月前,梁红玉突然逃离乐营,而后不知所踪。”
梁红玉笑道:“大人,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欧阳叹口气摇头道:“你介意让我摸下你身子吗?”
“……”梁红玉沉默了一会后道:“不介意。”
“转身!”欧阳在其身后很专业的摸下来,没有,除了首饰,连硬器都没有。
门外有人敲门,欧阳开门,白莲朝欧阳摇头。欧阳会意关上了门,想想后拿出一个信物道:“你的买身契已经毁掉,这边有一千贯钱,你走吧。”
“你舍得我走?”
欧阳笑道:“舍得!”
梁红玉想想咬牙道:“我就是你说的梁红玉,但事实不是如此。我爹爹驰援那小县,是因为那知县是王黺的亲信,州里急令之下才弃州而去。而州里的数千军队无大将,一听说有贼来攻,全部逃窜。致使池州落于贼手,而我爹爹因此求援不能。但事后池州承宣使只被降级处理,而我爹爹和兄长却代人受过而死。至于你说的照看我们娘俩是我爷爷曾经的下属,是为东京一名指挥使,上个月暴疾而死。我不属他营地,他为免我沦落,用钱贿赂管事,管事也领情就将我这么放着,但久未收钱,已经开始逼迫于我。适逢阳平开运动会,我就逃了出来,为得就是要手刃王黺,为父为兄报仇。”
“其实你爹也算是打了败仗,而且最后结果是两头都没顾上,两名大员身死,百姓被洗劫。身为一名将领却没有点当机立断的魄力。百姓出钱出米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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