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女朋友,让谁奶?”
“我奶你。”
我五雷轰顶,恨不得自插双目,老子这是看错了人啊!这个谢枫哪点正常了!哪点正常了!活脱脱一个不正常啊!
幸好……我尿憋了,终于有个借口遁了。
……
下午还是想创意,苏小小一个下午驳回了我和谢枫的八个创意,还脸红脖子粗地指责我们不具备创造性思维。
谢枫似乎是习惯了,但是我却忿忿不平。我草!五百强了不起啊?五百强就能当爷啊?就能把人当孙子用啊?瞧瞧这个狗屁广告的要求:1、激情,要充满青春的激情。激情是没错,问题是你要是做得跟雪碧广告似的,激情了,可CCAV给播么?一准给和谐掉!2、内涵,有关爱情友情。关于这一条,苏小小明确指示:可以考虑基情。
但是,我和谢枫达成共识,宁死不从。
“喂,谢枫,你是怎么熬下来的?”我怏怏的,甚至有些打退堂鼓,如果让我数年如一日过这样的日子,非死既疯。
谢枫点起一支烟,斜靠在椅子上,淡淡道:“习惯了,我跟小小其实是同学,以前我是D公司的。”
我呆若木鸡,D公司是一家A4广告公司,虽然苏小小的策划部有名,但是跟D公司一比,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啊!
“那你不是自天堂跌到了地狱?”
谢枫摇摇头,“还好!”说罢,又开始喷云吐雾,似乎没有再继续深谈的兴趣了。
我拖着头,横竖无聊,便研究起身旁的谢枫了。他穿一件优衣库的灰T恤,套了件格子衬衣,牛仔裤,帆布鞋,戴欧米茄的表,街头闲散风,但是嘴角始终是下拉的,眉头是深锁的,不好接近。虽然他也说些冷笑话,比如那个“我奶你”,可总结下来还是,这个人是冷峻的。
也许大公司出来的人都是这样吧,不与人接近,哪像我这个刚毕业的学生,妄想着一天下来就能跟人其乐融融。
吱呀——门响了,碎了我的胡思乱想。
苏小小的LOLI脸露了出来,一头短发乱糟糟的,依旧穿着人字拖,夹着笔记本电脑踢踢踏踏走进来。
“想的怎么样了?”
谢枫一摊手,“无果。”
“那算了,给你们放点东西看吧!”
于是,苏小小关了灯,接电脑,开幻灯机,是一首MV。
陈冠希和一个不具名的男生演的,起了两个很古怪的名,劳斯和莱斯,啰嗦了一大堆粤语,我一句也没听懂,不过来来回回那句唱词是听懂了: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向圣母玛利亚保证,我真的是很仔细地看了,可直到看完依旧是一头雾水,似乎是两个男人在抢一个女人,怪没劲的。
一曲终了,苏小小没开灯。黑暗中,我感觉到了她巡视的目光,然后,我也看了谢枫一眼,他拧着眉,神情中带了些抑郁,一双手绞得很用力。
“虞生,你告诉我这个MV在演什么?”
“两个男人争女人。”
苏小小沉默半晌,又问:“谢枫,你觉得呢?”
“不知道。”谢枫硬邦邦地丢下句话来。
“其实——这个女人是莱斯的前世,她与冠希哥很相爱,但是后来死了,再次投胎,结果变成了一个男人,冠希哥很痛苦,最后纠结了许久,然后发现他爱的是这个人,无关男女……虞生,你明白了么?”
“不太懂。”
“好,下班之后回家看懂了再来上班——”苏小小一脸严肃地道:“我要你们从这个角度考虑,因为是偏运动的饮料,所以这个广告的基调就定位为男人和男人之间友情,为了覆盖部分年轻女性消费者,所以要有些暧昧,但是不能太过,又有奸/情可循,明白么?”
我和谢枫双双沉默。
这他娘的是什么逻辑!腐女逻辑?!
难不成现在天下大同,女人皆腐?!
但是苏小小是不容反驳的,她一挥手,“回去好好想想吧!对了,虞生,我看过你的资料,你跟谢枫住的不远,让他顺路载你回去吧!”
说罢,踢踢踏踏走了。
“我靠——这MV哪是这个意思啊!苏姐真是胡说八道,分明是三角恋嘛!”我嚷嚷起来,却不想谢枫忽然自椅子上站起来,沉默着将文件拢了拢,也不搭话,自顾自开了口:“公司楼下等我,我送你回去。”
“诶……不用了!”我客气的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晃出了门。
谢枫,有些奇怪,自打看了这MV以后。
3
第三章 。。。
谢枫是个奇怪的人,一股子阴沉劲生生不息地贯过眉头,衬得身上那件衣衫也黯淡下来。他喜怒无常,明明下午还带着笑,当然,也可能是我看错,抑或那只是礼节性的冷笑罢了。
“哎,有什么好歌听?”我随手翻开他的CD,一张女子的脸很是熟悉,对了,就在那MV里出现过的。
“原来你也听她的歌?苏姐下午放的歌叫什么?”
“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幻影?”
“不是车——歌名就叫劳斯莱斯。”他纠正了我,又有些不耐烦。
我微微耸肩,拿着那张CD不知道该放不该放。
“吱——”一个急转弯,我贴到了他的身上。是悸动,感觉的到,他的手臂分明是抖了一下。
“虞生。”他叫了我一声,又沉默下来,我等了许久,他都不开腔,于是我忍不住了,问:“什么事?”
“你家是在前面的小区?”
“嗯。”不是GPS定过了么,又来问。
“我是GAY。”
我没回过神来,听是听清楚了,但内容如天方夜谭一般令人不敢置信,我再问一句:“什么?”
“我是个GAY!”
草~!晴天霹雳!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我说L公司怎么总是招不到人呢,俩腐女外加一个LES,一个GAY,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往里伸脚啊!
老子四十五度角抹了一下冷汗,心中着实感谢我的个腐女大姐,被她荼毒多年,我对GAY不GAY这种事已经甚为淡定,不就是GAY么,不就是用菊花享受高/潮么,没关系。我大姐曾说过,中国的文明史有多长,龙阳之史就有多长。我一个读贯东西,学富五车的青年对这样的事情要包容,要理解,要懂得尊重。
所以,我气定神闲地问:“你是攻还是受?”
谢枫挑了下眉,似乎很不满地样子,道:“攻。”
“哦。强攻哦。”然后,我无言了,瞬间意识到,一个男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对另一个男人说他是GAY,这是什么意思啊?!该不会他是要霸王硬上弓,然后害得老子菊花残满腚伤啊?
我蛋疼菊紧,草!用专业术语说,我可是一直男啊!直男的船票怎么也不该登上GAY船才是。
“前面停就好了。”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小区前的街口了,我要学习那些被绑架后逃出生天的人们,要跟歹徒周旋到底。打定主意,决定顾左右而言他,“我对下午那个案子一点想法都没有!”
谢枫不为所动。
“对了,你和苏姐是同学啊?她是不是一直都不修边幅啊?”
谢枫依旧不为所动,一张俊脸像是面瘫了,就差生出法令纹来。
“我草!”我忍不住了,破口大骂,“GAY就GAY呗,GAY有什么了不起啊!你他妈的不就是个GAY么,摆什么谱啊!老子见的GAY海了去了——”
谢枫忽然一脚踩了刹车,我像一只扭曲的田鸡一般,嗖一声就蹦跶到挡风玻璃上去了。
我捂着头嘟嘟囔囔,“你干嘛急刹车?”忽然觉得面上有点热,一睁眼,就瞧到谢枫的脸近在咫尺,我心中顿时擂鼓一般,恐慌起来,正要伸手去推,谢枫倒自己坐回去了。
他燃了一支烟,打开车窗,淡淡道:“你辞职吧!”
“什么?”
“辞职吧!苏小小招你进来是有用意的。”
有用意?我大笑起来,我靠,你当我是美国总统奥巴马啊?还是说你把我当成比尔盖茨?我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大学生,苏小小招我进来能有什么用意?烧了肥田?我笑着笑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苏小小和谢枫是同学,谢枫又是个GAY,招我进来……难道是给谢枫暖床的?想到这里,我觉得背上一阵凉。
“你很像一个人。”
“程蝶衣啊?”我没好气地问,就是因为苏小小面试那句话,我硬是把李碧华那本晦涩难懂的《霸王别姬》看了一遍,看时浮现出的全是哥哥的形象,我同哥哥差了十万八千里,也不知道苏小小是怎么把我看做程蝶衣的?
我承认我眼睛有点细薄,眼梢还翘了些,因为这个被人数年骂做“娘炮”,我也承认我白净了些纤细了些,因为这个我被大姐YY成无数个小说里的人物并无一例外充当着受的角色。
只是,真的让我给人暖床,这搞笑了些吧?!老子还是处男呢!
“不是。”谢枫丢了烟头,一张脸在昏黄的车灯下愈发暧昧不定,“你像我的前伴侣。”
我呆若木鸡。
“所以,我要你辞职。”谢枫说得非常坚定,“我可以养你。”
等等……这是个神马天崩地裂的状况?我第一天上班所结识的同事是个GAY,还信誓旦旦地要养我?!
“大哥……”我有些头疼,无奈道:“别搞笑好不,你是GAY,但我不是,我很正常,再过几年我就娶媳妇生孩子,所以你别多想了。”
“你确定不会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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