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没?”
“快了,向总到底找我有何贵干?”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和向天恒说话,我本能地恶语相向,完全是本能,本能。可不是我不懂礼套!虽然语气不善,但仍怕向天恒又借合同生出什么计来。
“没什么,合同也签定了,作为朋友大家一起出来再吃个饭,加深一下感情嘛!”向天恒一付很理所当然地口气,在我耳里听出的却是再一次想把我当莫宰羊。明明不缺饭席,为什么他要找我?而且好像我们还算不上什么朋友吧!
“真不好意思——”我刚想推却,某人却快一步开口。
“没关系,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可以等,刚好,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我等你,要不我上你们公司看看!”
“等等,你怎么——算了,你等我,我马上下来!”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惹上这尊瘟神的,罢了,早点应付一下了事!反正合同签定了,合同里也明文规定了无正当理由不得毁约,他既然他想宰那我也要想个法整整他!
和小李及其他同事道别,先一步走人。
刚出公司办公楼,就看见一辆墨绿色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看到我出来,向天恒按响了嗽叭。
我走了过去,他开了车窗,“上车!”边说边开了车门。
我瞅了他半天,脑子不停转动着,并没有上车的意向。
向天恒莫名看着我问到:“怎么?”
我面无表情地说到:“我晕车!”
“啊?——可是你坐公车?”向天恒吃惊地问道。
“对,我坐公车,但晕轿车!”我微扬着嘴角以示肯定。
向天恒皱起眉看着我。
呵呵,这个嘛,也就是说我不能坐他的车,也不能坐出租车,那么,我们一起去吃饭的话,就必须找一家最近的餐厅,或者是坐公汽到我们想到的餐厅。更糟的是最近除了一些小得连我都看不上眼的小餐馆,根本没有可以放心进餐的好餐厅,所以这使得某人很有点为难!
“这样,你等我一下!”说完,向天恒将关上车门,将车开驶向办公楼的停车场。
不一会,就见他高大的身形从停车场入口外走了出,慢慢向我站的地方走来。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向天恒笑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笑脸,心里的如意算盘被打散。这也行。
“那个,你的车就停这里?”我有点吃惊地问到。
“我已经做了安排!”向天恒笑着说到。
“哦!那个,今天可不可以由我决定到哪里吃?”我在他拉动我以前忙问到。
“能保证口味吗?”向天恒没有回答而反问到。
“可以!”不是我吹的那家的口味可是好得没话说,更别说每天都要预订位子呢!
“那没问题!”向天恒一口答应到。
“那好走吧!”我见他答应,心里喜到。
站在公车站车棚底,看着一辆辆呼啸而去的公车,向天恒终于没耐性地吼到,“请问我们到底坐哪辆车呀?”呵,终于看到他变脸了。
“你没看见每辆车的人都很多吗,等一下会死啊!”见他口气不善,我更没好气的说到,我也站得很累也,而且又不是我说要吃饭的。
“管他人多不多,有到的车就上!”向天恒气得青筋直暴。
“好的,这可是你说的!”我瞪着他说到,心里却怯喜,呵呵,目的到达。
这时来了一辆车,看着那乌黑的一片的人头,嘿,人还真多。
我走向车门,感觉向天恒的视线盯着我,呵,刚才可是你说的,有到的车就上的。
走上车,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位子站定,看着某人奋力的排除障碍慢慢向我移动,看着他的狼狈像,我在心里直笑,反正我已经很习惯这种情形了,就不知道那个整天享受地坐着开着空调轿车的大少爷有何感受。
好不容易来到我的身边挤到一个位子站定,他已经满头大汗,身体随着车子的开动,不时地被周边的人们撞动,被撞动的身体不适地转动着,时不时有着难闻的味道传出,向天恒皱眉瞪着我,我晕车没办法,况且是你说有到的车子就上的,我用眼神示意着。心里想着,哼哼,看你以后还想宰我!
终于到了站,我们挤下了车,不再被挤得变形的身体舒适了一大截,接受到新鲜空气让我俩都大大张着嘴猛呼吸。
“真是难受死了!”向天恒抱怨着。
我没有理会,只是迈开脚步向目的地走去。被这么一挤,肚子好饿了。
“老板,生意好呀!还能移个位子吗?”看着各个满满的桌子,我向老板打着招呼。
“唉呀,小齐呀,你来了还能不给你腾位子吗?搭个简易的将就将就吧!”老板边热心地说边用她坐的椅子和一个木板搭着。
“谢啦!”我高兴地答到。
转头看向向天恒,他有点吃惊地看着这个被挤得满满的小巷子,最后眼光落到我脸上,“我们吃路边摊?”
“对,这家的路边烧烤可是这一带最出名的,味道好不说,又便宜,几十元钱你可以吃得饱饱的。还包你吃了下次还想来吃!”我喜滋滋地说着自己的感受。却看到某人的皱头越皱越紧,都快挤成团了。
“可是看上去太不干净!”向天恒说着自己的不满。
“你敢说餐馆里就很干净吗?只是你看不到而已,放心啦,老板很讲卫生的,不黑心的!”我嗤鼻说着。
我搬了两个小凳子过来,然后将向天恒按着坐下。然后向老板点着要吃的东西。
向天恒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我,但对他的怒瞪我根本不允理会。
吃的过程中向天恒没有再说一句话,看来是在生着闷气,对他这种表现我倒是很高兴,而我则乐悠悠地享受着美食。其实在他尝了第一口后,从他那舒展眉尖地动作我就知道他已认同了这路边烧烤的味道了,但是可能还是觉得以他的身份到路边吃小摊会影响形象所以仍不高兴地闷不做声。
等我把我的份吃完,满足地舔着嘴时,向天恒终于边看着我边问到,“你住哪?”
干嘛?问这个干嘛!我用迷惑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想去坐坐不行?”
“呵,怎么会呢,可是你看这个时间也不早了,你又没和家人支会一声,还是早点回家的好!”我又假笑着客套到。
“不用,我一个住!”他仍绷着脸说到。
“这样呀,有点远还要走好长段路,我看您就算了吧!”我仍努力游说着。
“没关系,反正今天都这样了!”他一脸不在乎地边吃着边回答到。
“啊?!”我不满地大叫出声,天呀,既然都这样了,那你干嘛,还非要去呢?
看到我的不满表情,向天恒终于边吃边在绷紧的脸上微扬起嘴角。
想着家里被我丢得乱七八糟的样子,等会不定他会怎么讽我,我还真是苦恼。
“好了,开路吧!”就在我还在苦恼地同时,向天恒已经将最后一份食物吃下了肚。
我怏怏地站起身去结帐,看着还剩下的拾元钱,别人都说破财消灾,根本不是嘛!为什么我破了财却仍被这个灾祸缠着呢?刚才整他的兴奋劲早已跑得精光。(整他?虽然算是整到了,可是好像我自己也怎么好受吧!)早就说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了。不行,明天找秃顶经理报销去!要不,剩下的半个月怎么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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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做远?还要走很长段路?我想以懒人的标准来说是没错吧!哼!”向天恒的声音带着讽笑说着,
我置若罔闻慢吞吞地开了门,熟悉地跨步向前,却听到某人被打乱地脚步声,我朝后一看,呵,向天恒被我胡乱摆在门边的鞋子绊个了踉跄,看到向天恒又皱起眉,有点报复的快感,我出声道:“呵,不好意思,家里实在是很乱!”
“唉,虽然知道男人的家里应该不会整齐有序到哪里去,但从表面上看还真看不出来你有这么邋遢,没想到你还真是表面功夫做得好呀!还真是表里不一!”向天恒好象终于找到出气的理由开口讽到。
我又气又尴尬,却又不得不陪笑着。好像说得你不是男人似得,我就不信你能强到哪里去!我心里嘀咕到。
“那请问一下向总还要不要进来坐呢,说句老实话,我还真不好意思请您屈驾进去,要不向总下次再来!”我顺着他的话说到,希望他能好心走人,我可不想再招待他了。
“算了,来都来了,我不介意!”他边说着边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大概地环视了一下,就在那我喜欢呆着的沙发上坐下,沙发上一边堆着我吃剩后胡乱丢着的零食包装袋,一边倒是因为我躺过而较干净无杂物。
“那么,作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