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颤抖地在他嘴里倾泻出来,直到他把嘴唇移开,我还沉浸在那种激烈释放后的慵懒快感里,腿抖个不停,脊背仍然麻痹。
正感激于他咽下的动作,冷不防就被抱着翻过身。
惊愕着,股间突然一阵冰凉,感觉到异物入侵,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胀痛着被狠狈进入。
「。。。。。。」
啊!妈的,又被上了!
强劲的律动持续着,床吱吱嘎嘎响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我才有得歇息。
腰几乎要断了,趴着大口大口喘气,臀间火辣辣地,大片的黏湿让人头皮发麻。
柯洛还在我背上趴着,胳膊紧扣着我的腰。好不容易等他有所动作,那种性器从内部抽离的感觉又让我欲哭无泪。
这次他甚至连商量的机会都没给我。
对他来说,摆平我这样的一个大叔大概容易得很。只被舔一舔就全然失态,傻呆呆地任他摆布了。
从上次让步之后就每况愈下,我真是料不到自己会像今天这般窝囊。
难道年纪大了就非这样不可吗?
「莫延。」
「叫我LEE。」
讨厌那样的叫法,无论什么时候听起来都觉得软弱,我最恨别人觉得我软弱。
「。。。。。。你不高兴吗?」
我不喜欢被人支配的感觉,何况是这样一个比我稚嫩太多的孩子。
「莫延,莫延。。。。。。」
啊啊啊,还叫!你想死吗?
「别去洗了,我们就这样睡吧。」
他死死抱着我不放,扭打了一会儿,把我硬翻过来,面对面搂着,讨好地亲了亲我眼皮,好象很喜欢我似的。
「不要走,好吧?」
被他这样乖巧地纠缠着,我僵持了一会,腰背又实在痛得太厉害,还是软下来。
看他蹭了蹭,撒娇地窝进我怀里准备睡觉,我那破碎的自尊心总算又恢复大半。
毕竟是小孩子。。。。。。无论如何,我才是男人,不跟他计较。
全身都痛,又累得慌,恍惚着就要睡着,却又被扯了扯,我勉强睁眼,「干嘛?」
他秀丽的眉毛皱在一起,因为不好的记忆而烦恼似地,「别趁我睡觉的时候再跑掉了。不要一声不吭就丢下我一个人。」
这话说得我心口一阵跳,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这小鬼难道是真的喜欢上我吗?
「莫延。。。。。。」
「你干什么?」
嘴唇凑上来,我没来得及开口骂就被牢牢吻住,分开腿,火热的东西又抵在后方。
妈的,已经让他上了半天了,到底还想怎么样!
这回我真是连本都没捞回来,一辈子没这么亏过。
被压在床上百般折腾,挣扎不开,狼狈不堪地边呻吟边诅咒。我下定决心以后见到这个小鬼一定要绕着走,再怎么合我心意的美少年,也没我老命重要。
总算睡足了醒过来,头有点胀,迷糊地伸手要拿床头的手表来看时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不是睡在家里。
这是柯洛租来住的地方。昨晚太过心急,上楼梯的时候就吻得不可开交,连被人看到都顾不得,哪有时间看这房子长得什么样。
现在四处打量,这里是收拾得干净舒适的宽敞公寓,墙纸和窗帘的颜色都非常清爽,东西并不多,醒目的就是那一排整齐的各色球类,还有冰鞋,头盔护套,曲棍球拍,甚至连拳击手套都有,我差点以为自己是躺在体育用品商店里。
幸好对面桌子上的笔记型电脑旁还摆了个素雅的花瓶,两枝玫瑰斜插在里面,旁边的马克杯上一只维尼小熊。
果然还是。。。。。。小孩子。
「醒了吗?」卧室的门打开,探进一个头,头发还是湿的。
「唔。」身上不太舒服,打算起身,却姿势不正地扭了一下,顿时痛得脸都变形。
老、老天爷,我的腰啊。。。。。。
「你是不是起不来?」
他妈的。。。。。。
柯洛赤着脚跑过来,手穿过腋下抱住我,「闪到腰了?」
我明明还没有老到那种地步!
「我拿药帮你揉一揉。」
药油的味道渐渐在屋子里散开,我皱紧眉头,一直讨厌这种气味,但红花油,还有腰上按摩的感觉,确实很亲切。
我趴着让他揉着腰,有点恍惚起来。
好象闻到乡下土灶里干稻草燃烧的味道,有雨水从屋檐上落下来的滴答声响,红土地板潮湿而肮脏,背上发烫的、火辣辣地痛。
「莫延。」
「嗯?」我惊醒过来,那些都是错觉而已。腰上的痛楚已经轻了一些。
「早饭我熬了粥,吃一点吧,我端进来给你。」
很久没有吃过的中式早点摆在托盘里,白粥、切开的咸鸭蛋、小鱼干、两份半根的油条。
我突然有点头晕。这种普通不过的早餐在中国店里不难吃到,但我几十年来从来都不碰,看都不去看,那样的东西让我牙酸。
我没能拿得动筷子,咳了一声,用手扶住额头。
「莫延,你不吃吗?」
太阳穴更加隐隐作痛,我真的不想再听见别人这样叫我。
「走开。」
「你不舒服?」
「走开。」心情糟成一团,满屋子都是药油的气味,我厌恶这种感觉。
「你怎么了?」柯洛凑过来,捧住我的脸,擦了擦我的眼角,「是不是很痛?」
莫延,是不是很痛?搽了这个药会好很多。。。。。。莫延,今天有粥要不要吃?分一点给弟弟吧。。。。。。
几十年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简直要发狂。
正粗重地喘着气,嘴唇突然被柔软温暖的东西堵住,辗转湿滑的亲吻之后,听见他说:「真可怜。。。。。。」
我怎么会可怜?
被抱得紧紧地,安慰一般反复亲着眼皮,我大为光火,恨不得动手抽他。不教训教训他,还不知道谁是长辈。
「莫延,我来照顾你吧。」
我差点晕厥,真是平生受到的最大侮辱,几乎想一拳揍翻这个小鬼。
但耳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脏却突然失控地怦怦跳动。
的确是有人一直期待这句话。是个黑黑瘦瘦的小孩子,个头还不及女人的腰那么高,握紧拳头用手背擦眼泪,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女人哭着说,莫延,我不能再照顾你了。
他只用力咽着气,追在车后面跑,一条腿被打得肿了,所以跑不快。那时候他做梦都想听人说那样的话,但一直没等到。
我重重喘着气,又咳了两声,只觉得身上发软。
「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有点不安地看他把额头贴过来试我的体温。我身体一直保养得很好,尽量不生病,避免病痛。
那种我所害怕的、软弱的感觉。
「挺烫的,昨晚着凉了吧。」
。。。。。。是被你捅坏了吧!
确认自己是生了病,我立即就惶惶然。柯洛喂我吃饭,我也心神不宁地张嘴一口口吞下去,没有抗拒。
吃了点柯洛找出来的药,又睡回去,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强烈,鼻涕流个不停,只能缩在被子里抖抖地头发晕。柯洛似乎喜欢看我这示弱的样子,躺到旁边抱着我。我立刻警醒,用力推他,「你走开,到客厅去。」
上人不成反被上已经够倒霉了,我可不想病中还要被这样那样。
把柯洛赶出去,我才能放心地继续晕晕沉沉,执着地相信「蒙一蒙出点汗病就能好」,整个人蜷在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
满耳又都是下雨的声音,却没有女人的哭声了。脚上溅满泥巴,光着的脚冻得生痛。我的鞋子穿在弟弟脚上,嫌太大了,他摇摇晃晃站着,手指放在嘴巴里,黑眼睛望着我。
「过了五岁就不好卖,能记事了,人家不养的。」
「所以那个小的。。。。。。嘿嘿。」男人陪着笑。
「太弱了,没几两重,只怕不能养得活。」
「那大的。。。。。。」
「不行,那看着有六、七岁了吧。」
「我就只两个儿子,不挑一个我也拿不出现钱来还的。。。。。。」
「没钱你还赌?莫要我说你,你就是两个都卖了也不够,老婆还能卖多几个钱。」我似懂非懂,只费力地抱着弟弟,他还在吮手指,青白瘦小的脸上没有光彩。我摸了一个小石子给他玩,他看了一会儿,把它放进嘴里。
「吐,快吐出来。。。。。。」
我忙伸手进他嘴里掏,好容易才掏出来,他哇地哭了,因为没力气,声音也不大。
「哥哥,哥哥。。。。。。」
「乖,乖啊。。。。。。」我把他抱在怀里,笨拙地摇着颠着。兜里还有上次从鸟窝里扒来的一颗鸟蛋,半个拇指大,一直没舍得吃。
弟弟哭得太难受了,连出气都费力,我想了又想,还是狠心掏出来给他。
弟弟又放进嘴里眼巴巴地吮,但显然没有任何味道,失望地吐出来,又「哥哥,哥哥」地哭了。
「乖,这个是可以吃的。。。。。。」
正要小心给那颗细小的蛋剥壳,冷不防一双手伸过来,把他从我怀里抱走。
「莫延你一边待着。」
受了惊吓的弟弟哭着说「哥哥,哥哥」,被抱着出了门,我才呆呆地明白过来知道要追,光着脚跑出去,拉住弟弟悬空的脚丫子,却被一巴掌打得踉跄。
我边哭边把剥了一半的蛋塞在他小小的手掌里:「你拿着这个,这个能吃的,莫。。。。。。」
莫什么,他是叫什么名字?
脚上踩空一般抽了一下,我满头冷汗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跳得厉害。四周很安静,这还是白天,没下雨,没有人哭,什么都没有。
枕巾有些冰凉,是汗吧,果然出汗了吧。
我用力咽了咽,翻了个身,喘息着重新闭上眼睛。
等热度退下去病就好了,也就不会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