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被胡言死死压在身下,剧烈的动作让他缓不过气来,偏偏胡言还在死命攻击他要命的那点,让他想去,又不舍得去。“胡,胡,言,慢、哈~慢点儿~”无奈胡言像是聋了一般,只不断喘息着,还啃咬着他的脖子。
吴用紧紧搂着胡言光裸的背部,张大嘴用力换气。喘息越来越急促,直到吴用呼吸一窒,指甲刺入胡言的皮肤里。他瞪大了眼,一股电流一般的酥麻感觉自身下直冲大脑,让他浑身颤抖。
胡言被他突然收缩的甬道勒得同样一窒,用力抽送了几回就想拔出来射在外面,不料又被吴用一夹,还是低吟一声,射在里头。
一先一后攀上顶端后两人如同在深海中缺氧后又重新呼吸了新鲜的空气一般使劲呼吸,相连的地方不断涌出滑腻的液体,但他们浑然不觉,只是就这样搂在一起,呼吸着同一口空气,分享着同样的温度。
今夜,注定无眠。
【28】
第二天醒来,遭殃的是吴用。
他发现自己就像条搁浅已久的海鱼,就连翻身都成问题。
可能感受到他这边的动静,胡言的呼吸由轻变重,悠悠转醒。见俯卧在身边的吴用像乌龟翻身一样,怎么也翻不过来,滑稽的样子泯灭了他最后一丝同情心。
胡言温热的大掌滑到吴用不着片屡的腰间,恶意的在他腰眼揉了揉,又低声问:“怎么?酸?”
“是,是有点儿。”吴用趴在床上,只觉得在腰间的游走的手恶意满满。
“那我找瓶薄荷膏给你揉揉?”胡言说着,又将手移到他的臀部,色情的揉搓起来,“这里呢?疼吗?”
“不疼。”吴用真想揍他一顿,无奈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昨晚一场鏖战,比他在工地干一天都累。
胡言勾起唇角,雀跃的在他后颈‘吧唧’了一下,又咬着他红透的耳朵说:“等我。”
吴用没理他。
胡言一身清爽,根本不计较这种小事。他掀开被子,利索地穿上衣服,几乎蹦着离开卧室。
吴用紧紧揪着床单,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经过昨晚的飞跃进步和一夜的意乱情迷,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和胡言亲热,甚至还有点渴求他的爱抚。那种大汗淋漓和高潮失神后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非常好,就像回到婴儿时期,躺在襁褓里面一样安全,舒心。
他活了二十几年,头一回觉得自己鸿运当头。
外婆给予他的是不变不灭的亲情和关怀,而胡言给予他的,是亲人无法给予的,友情之上爱情之下的温暖——虽然他知道胡言喜欢的不是自己,但有这份温暖,他就不会再奢求太多。
所谓知足常乐,大抵如此了吧!
吴用趴在床上神游天际,胡言就拿着一瓶未开封的药酒走进了房间。吴用刚觉得床一沉,胡言的身体就贴了上来,随之而至的还有药酒的薄荷味。
“还是浑身无力吗?”胡言找准地方,边揉边问。
吴用反手在腰后指了个地方:“还行,好点了,你再给我揉揉?”
“那你,昨晚……爽不爽?”胡言一肚子坏水,还将脸埋在他颈窝说:“你都被插射了,真是奇迹。”
吴用秉承一贯作风——不言不语。
胡言见他又不理自己,便停了手上的活儿,长臂一挥,在床头柜上抄来手机,对准自己昨晚留在吴用身上的痕迹就猛拍一气。
吴用听到照相机的‘咔嚓’声,慌忙翻过身来抢胡言手上的东西。胡言见他原地复活,使了劲儿诱他趴在自己身上,抓准了时机就将他按在自己身上,等吴用回过神来已经被他紧紧搂住,动弹不得。
“没想到你长得斯斯文文,却是个斯文败类?”吴用气喘吁吁的说。
胡言一手搂着他,另一只手不知道在屏幕上摆弄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将手机亮在吴用面前,脸上还带着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笑容说:“看,我将你的号码备注成‘草莓基地’了。”
吴用眨了眨眼,显然没懂。
胡言笑得更欢,摸着他脖子间和胸膛上的红印就说:“你看,你身上种满了草莓,你就是我的草莓基地啊,我每天都给你种草莓。”
“妈的!”吴用抓狂,伸手就想抢他的手机,“胡言你真是人如其名!”
胡言将手机举得高高的,在床上滚来滚去险些笑岔了气。
“可恶!”吴用气得直翻白眼。让他纳闷的是,对着一帮工友他都能舌战群狼,每晚掉节操刷下限,怎么对着胡言,那一身吹牛皮的本领就废了呢?!跟胡言斗嘴,他好像从来没占过便宜。
“好啦,好啦!”胡言笑够了,见吴用瞪着自己不说话,便知玩笑开过了,又怕他着凉,连忙将被子拉回来包住吴用才说:“名字呢我是不会改过来的,你大可以将我的名字改成农夫啊,我不介意的。”
吴用冷哼一声道:“改成列车长最好。”
胡言不解:“列车长特别能种草莓?”
“不是,列车长能开火车。”吴用往他腰上掐了一把,解释道:“整天满嘴跑火车!”
胡言见他想翻身下去,连忙捞住他:“你干嘛?”
吴用瞥他一眼:“洗洗开工。”
“你今天还想去工地?!”
“是啊,不去的话用什么还你钱?”
胡言扯住他的手臂,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
“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
“不是,我说,”吴用皱了皱眉,“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你借我的钱,我是一定要还你的,你不是一直强调,无论如何钱是要还的吗?”
胡言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如今竟然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钱是要还,但不急!”胡言正色道,“更不是现在!我不准你去,工地那边我给你跟张工头说一声。”
吴用一愣,又忙推脱道:“不用了,我能行。”
“闭嘴!”胡言难得的好心情又没了,“你现在这副身体,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去了也没用!你非要出事了让我……”他话头一顿,‘担心’二字就被他吞了回去,“你非要我替你劳神伤财你才开心吗?”
吴用抿着唇,心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虽然他没有胡言说的那么孱弱,但一个不走运在工地上摔一跤的话,确实得不偿失。
胡言见他有所动摇,连忙柔声道:“听话,今天在家里休息。”
“好吧。”吴用妥协道,“但是张工头那边,我自己打过去请假吧。”
胡言的心情多云转晴,他拉着吴用重新躺回床上,勾着他脖子亲了一回,才松开人说:“你再睡一下,我去给你买早饭。”见吴用点点头,胡言才从床上下来,重新给他掖好被子才去洗漱。
吴用一人躺在重归安静的卧室里,感觉有点飘飘然。
难道所谓的恋爱,就是这样吗?
这样还不赖嘛……
吴用有点不想这么快将欠胡言的钱还清了。他思来想去,决定去银行开张卡,将工资存起来,然后将银行卡藏在胡言家里,这样就万无一失而且还能慢点还他钱了。
这样,或许就能在胡言身边多呆一段时间了吧?
吴用开始佩服自己的机智。
两人在家躺在床上一起看视频,时而拌拌嘴,时间过的飞快,一晃就到了晚饭时间。
“我去做饭。”吴用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胡言一把拉住他:“别做了,等你腰不疼了再给我做鸡翅吃,今天就叫外卖吧。”
吴用心想我都躺一天了,腰本来不酸的现在也给躺酸了吧?但转念一想,或者这只是胡言想自己多陪陪他的说辞呢?吴用得瑟的点了点头。
叫了外卖两人又缩回被窝里继续看视频,谁知道没过十分钟,门铃就响了。
“这么迅速?”胡言疑惑地蹙眉,“我去开门。”于是趿拉着拖鞋一路小跑出去。
他来到门前,还害怕是什么入室抢劫的,多疑的往猫眼儿里一瞧。谁知这一瞧,他就呆住了。
“胡言,在家吗?”成恭一手提着保温瓶,另一只手不断按着胡言家的门铃。
成恭这一喊,倒是将胡言喊回了魂,他整了整衣服,才开锁开门。
“成哥,你怎么来了?”胡言笑得勉强。
“哟哟哟,看看你。”成恭晃了晃手上的保温瓶,笑得别有用心,“你哥哥我是来探病的!怎么?看你这表情不太欢迎?”
“当然欢迎,请进。”胡言闪身,让他进来。
成恭提着保温瓶边走边说:“你嫂子给你炖的鸡汤,补气。”
“怎么这么劳烦嫂子?”胡言关上门连忙跟了上去。
成恭拧开保温瓶的盖子说:“你这是什么话呢!跟我客气个啥?快过来,趁热喝了!”
胡言拿起保温瓶,心情忐忑的扫了卧室门几眼,才说:“谢谢哥。”
成恭拉开椅子笑着说:“快喝快喝!”
胡言才喝了几口,卧室门就突然被拉开,穿着整齐的吴用从里头走了出来。
“哟!来客人啦?”吴用又端出平日里那副嬉皮笑脸的痞子样,笑着朝成恭伸出手,“兄弟,您还记着我吗?上次多亏您把我从地上提起来。”
成恭握住他伸来的手,稍微回忆一下才笑道:“记得记得!哎,你腿好利索了吗?”
“早好啦!这不,正要去开工了嘛!这几天听说胡言生病了就过来看看,就要走了,你们慢聊!”吴用笑着朝胡言招了招手,“走啦胡言,您自个儿多保重,我有空再来看您。”
胡言见他转身就走,忙放下保温瓶也要起身:“吴用!”
“别送啦!你们慢聊!”吴用反手朝他们挥了挥,逃一般冲出玄关穿鞋走人。
胡言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吴用跑走。
“嗨!趁热喝了啊!”成恭不明所以的敲了敲桌子提醒他。
胡言点点头,坐下端起鸡汤一饮而尽。
“我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这位小兄弟?”成恭不经意问,“新朋友?”
胡言将保温瓶放在桌子上,沉默了一阵才说:“远亲。”
成恭抚掌笑道:“小伙子人不错啊,是个有心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