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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比明天姜女士要说的新的公式还要让人讨厌。
“诶,有薯片你要不要吃?”
安景翔从书桌底下伸过来一包拆开的薯片。
“不要,我又不喜欢吃薯片。”
“干嘛啊,我刚才特地跑到小卖部买的。”安景翔看着手中的薯片,尴尬而又委屈地说。
“安景翔,”
“嗯?”
“白痴。”
安景翔突然就笑了,仿佛被人点中了笑穴。他趴在桌子上,张大嘴哈哈地笑,厉害的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我不知道他这是从那儿学来的独门武功,但是我在考虑要不要像老师报告然后拨打120急救。
“你真的是疯了!”我骂道。
安景翔笑累之后,努力平复好呼吸,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晴天,你骂人的时候,样子好好笑。”
这个人一定是疯了,被骂了还能这么乐呵。
“真的好好笑,好像——我妈。”
“像你妹。”
“我没有妹妹,如果你当我妹妹那就有了。”
“白痴。”
“说真的,你当我妹妹好不好。”
“白痴!”
“不要那就算咯。诶,下午放学陪我打篮球好不好?”
我看了他一眼,回答说:“不要。”
“为什么?!”安景翔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对这样的答案表示很意外,他似乎对我会一口答应他而胸有成竹。
我示意他要小声一点,姜女士正以一种要把我们抽筋剥骨的眼神直勾勾盯到我们这边。
——为什么?
安景翔撕了一页作业纸,写上三个字后推到我的课桌上。
——因为我不喜欢篮球。
——可是我喜欢!!!
安景翔在“欢”字后面重重地点了三个感叹号以强调他的语气。
——So
——所以你也要喜欢!!!
又是三个感叹号。还有,这是什么逻辑?
——凭什么你喜欢的东西就得强迫我也喜欢?
他拿着纸条看了许久,最后在纸上写到——
因为你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也会喜欢。
一首很老的歌
14。
我不得不承认,安景翔的话还是对我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那一整天我都在回味他的这句话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类似韩剧里的对白就算是玩得最亲密的老大也没有和我说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和我才熟识没多少天的他会说这样的话,我总在想其中或许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含义。
但,也许这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总会对别人一句漫不经心的关怀而去细心挖掘其中深意。
我坐在球场边缘,看着安景翔和牛程他们在球场上奔跑,运球,投篮。
我从来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别人打篮球,全身没有一颗运动细菌的我对于球场上的各种规则和技巧一无所知。我不喜欢运动,这大概是源于小时候的自闭,也大概,是因为没有一个男人告诉我,作为一个男人该学些什么。
安景翔朝我跑过来,他身上的球衣全都汗湿了,一股子汗水的味道。
“喝水。”我把矿泉水递给他。
安景翔接过水,轻松地拧开瓶盖,仰起头就往口里灌。他倒水的动作幅度很大,以致于不少矿泉水从嘴巴里溢出来,顺着脸颊,下颔,喉结往下流。
咕噜,咕噜。
他的喉结有节奏地上下抖动。我这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别的男生的喉结。安景翔的喉结很突出,不像我的看起来那样平缓。我看着他的喉结,心里猜想那尖尖的顶端会不会把喉咙插破,然后矿泉水就会从破掉的地方嗞地喷涌出来。
“你在看什么?”安景翔把喝光了的水瓶拧成一团,以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姿势投进了垃圾箱里。
“没看什么?”我尴尬地捏捏鼻子,然后把毛巾扔到他头上,“赶紧擦擦干吧,看到你那满头的汗我就感到不舒服。”
“哪有,流汗的男人最性感了好不好。”安景翔罩在把头上的毛巾扯下来,对我刚才的言论提出了不满的反驳。
“哪有性感,又脏又臭!”
“我又脏又臭?”安景翔伸出手指指向自己。
“对··· ···”
我还没把“啊”字说出口,突然安景翔扑上来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这个家伙到底在干嘛?!
我被他的手臂紧紧地环住,我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鼻尖贴着安景翔的脖子。这么零距离地接触,我才清晰地闻到安景翔身体的味道。在汗味之外的味道。
安景翔放开我,伸手揉揉我的头发。
“看,你现在和我一样又脏又臭的了。”
“你很无聊诶衣服上都是你的汗味。”我扯了扯胸襟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皱着眉头说道。
“哪有无聊啊,”安景翔说着又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这个家伙总是会对人自然地做出亲密的举动,“走吧,我们一起去吃冰。”
“对了,还要叫上老大。”我掏出手机准备打给还在模型社做模型的老大。
“喂,老大··· ···”
“小晴天,我现在没有空搭理你啦······喂喂,那个东西不要这样安啦,你是猪哦······喂喂,有什么事吗?”
老大那边看起来似乎很忙的样子,自从她发现了做模型这一爱好之后就不可救药地深陷进去。模型成为继周杰伦之后,老大人生中最重要的角色。超过我,虽然这是我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承认的。
“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家了,你注意安全。”
“OKOK;就这样,掰!”
还没等我说再见。老大就把手机挂断,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怎么了?她还没忙完吗?”
“嗯。”我淡淡地回答。
安景翔瞟了我一眼,看着我就像看一个笑话,“哎,看来某个人被妹子狠心地抛弃了呢。”
“闭上你的嘴,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白了他一眼。
“被女人抛弃了不算什么,你还有我啊,我肯定不会抛弃好兄弟的。”安景翔搂着我的肩摇了摇。
“白痴。”
“好啦,我请你吃冰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小心灵!”
从冰店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蒙上一层青灰。暖黄的街灯安静地流淌,黄昏时的热潮也已经退去,东方而来的海风越过幢幢高楼穿街而过。
我站在自行车旁,抬头仰看着低头看着我的路灯。
也许很多路过的人会觉得这样的我在街头看起来就是一个24K纯傻帽,但是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方式来打发时间。
“诶,把你钥匙给我。”安景翔从后面追上来,还没说刚才为什么突然从人间蒸发就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干嘛?”我警戒地看着他,深怕现在的安景翔是某个擅长易容的犯罪分子变的,然后骗取我的钥匙干不法的勾当。
“赶紧拿出来啦!”安景翔催促地揉揉我的头发。
“好啦。”我掏出钥匙,放到他手里,我倒想看看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安景翔一只手接过钥匙,神神秘秘地笑了一下,然后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捣鼓了一会,最后拿出一个金属制会闪光的东西动作利索地串到钥匙扣上。
”这什么啊”我拿过钥匙,把它移到灯光下看,一只海豚。
“一只海豚?”
“对啊,你不是说你喜欢海豚的吗。”安景翔的脸上显现出些许得意,虽然用的是吗的疑问词,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看着手中的海豚,就想起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听的那首歌的歌词: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也就是一个在空中飞翔,一个却,深潜海里。
“你干嘛给这个我,我又不会给你钱。”我嘴上虽然不放过他,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又不是给你一个人买的。”安景翔回答。
“嗯?”
“当当!”安景翔把他的钥匙秀到我眼前,我分明地看清楚了上面挂着个一个和我的一模一样的海豚吊坠,“因为我也有啊。”
“你干嘛啊,这样感觉好肉麻!我们又不是情侣干嘛要挂一样的钥匙坠。”我一边说一边要把海豚吊坠卸下来。我实在不能理解安景翔的思维方式,总喜欢弄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喂,你不要拆下来啦!”安景翔阻止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为什么我们要一样的,这样被人看到会说的啦,两个大男人的。”
“什么大男人,你明明就还是小不点···”安景翔也就比我高个三四厘米,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说我是小不点,“谁敢说什么啊,我就去打掉他的门牙。”
“白痴。”我无力地把钥匙串塞进口袋,跨坐上他自行车的后座,“赶紧带我回去啦,都已经七点多了,肚子都饿扁了。”
“好哦,坐稳了,我们要起飞喽!”
“走啦,白痴!”我拍拍安景翔的后背催促道。
我坐在后座上,前额轻轻地点在安景翔的后背上,嘴巴里轻声哼着一首歌。
那是一首很老的歌,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首歌的歌名是什么。只是在很小的时候,依稀记得那一小段的旋律。
“你在唱什么?”安景翔笑着转了一下头问我。
“一首很老的歌。”我缓缓回答。
红果果
15。
“怎么你在这?”
今天风有点大,阴天,好像随时会下一场大雨。
这样的阴天,学生们都选择躲在教室里或是自习图书室里睡个小午觉或者玩玩手机,看看杂志,因为谁也不想被突然下来的一场大雨淋成落汤鸡。外边只有三三两两稀稀落落的人,而学校在阴云之中,就显得特别寂寥。
老大走到我旁边,我转过头对她笑笑算是打了招呼。比起刚开学的时候,她的头发又长了许多,额前的刘海也被束起来扎在高高的马尾上。
“就你一个人在这吗?”老大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