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们就轻松的除去了一颗眼中钉。
但同时她又异常的紧张,因为如果事情败露,他们将无疑是引火自焚。
但人生就是这样存在了许多赌局,赌赢了将会攀上至高无上的高峰,赌输了,将是一败涂地。
但不去赌,就只能平平凡凡一辈子,什么也得不到。
EVA呼了口气,终于拨通了白永飞的电
话。
而此时,电话的另一端,一只手垂在了床边,那缠着纱布的纤细手腕就像被折断的蝴蝶翅膀,微微挣扎的颤抖着,用它细微的抖动却带动着一场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林纹伸手扯下七月最后一张日历。因为小林秀之的意外,剧组的拍摄也只能延期了。
一说到小林秀之,她就不可抑制的想到花写墨,一想到花写墨,就会想到过去的事。
那年也是八月的第一天,二哥自杀了。
她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跟着二哥身后跑,看着他温柔的笑脸,就觉得跟吃了蜜一样的满足。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像二哥这样温柔如阳光般的人,竟然选择那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最喜欢的人,她最亲的人……
林纹抬起头,按了按酸疼的眼角。不知道多少年,她都强自命令自己不许哭。
哭明明就是女孩子的权利,但她记得,二哥曾说过,最喜欢她的微笑。所以她就傻乎乎的忍者。
可是即使她再如何拼命微笑,那个人却再也看不到了。
她最后在镜子前整理下仪表,拉开门走到楼下。
花礼正靠在车边等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将会出来一系列的人物,那个人物介绍也会不定期的更新的~
昨晚鼓捣出了个封面,嗯,托腮凝视中
☆、第十五章
花家的祖屋中央,那颗银杏树依旧枝繁叶茂。花礼将车停在不远处的树荫里,然后扬起下巴示意林纹。
“你不进去?”林纹问。
“不了,这种日子,我可不想再把老爷子气得血压上升。”
“……好吧。那我去了。”
花礼挑挑眉:“记得帮我给二叔多烧点钱吧。”
林纹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却只答道:
“我会的。”
林纹走进去时,她扫了一边,花写墨不在,而花惜孟巧朝她迎面走来。
花家的四个儿子中,他是老大,虽然年近五十,却依然保持着很好的身材与风度,一点也不见老,都说花家个个儿子都生得妖孽了。
他朝林纹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便将大概的安排陈述了一遍。
花爷爷花奶奶年龄大了,爬不动山,也没办法再去儿子墓前拜祭,所以也只能由着他们这些小辈,替已逝去的人捎去思念。
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十年,每到这一天,无法控制的压抑还是笼罩在了这座颇有年代的老屋中。
林纹进去了里屋,平时干练坚强爱笑的花奶奶正坐在摇椅中,她手中握着茶杯,眼神呆滞的望着院子里。
虽然她还有三个孩子,但失去的却仍像从心头硬生生的剜下一块血肉。最悲哀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从这里看去,老人的背影越发显得孤单与悲凉。
林纹觉得鼻尖也发酸了,她努力吸了口气,展开笑容走了过去。
“奶奶。”
老人抬起头,颤颤巍巍的握住她的手:
“好孩子,你来啦。”
“嗯。”
林纹蹲□,像小时候那样,将头枕在老人的腿上。
“这一晃眼就过去二十几年了,连纹纹都长这么大啦。”
“奶奶……”
滚烫的泪水落在林纹的额间,她赶忙抬起头替老人擦去脸上的眼泪。
“今天这日子,我,我真不应该哭的。”
“奶奶,人伤心了就会流眼泪,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
老人终究还是把眼泪擦干,恢复了以往那般慈详的微笑:
“哎,你看看我。可能年龄来了,容易伤感啦。”
老人重新握住林纹的手:“那孩子已经离开那么久了,纵使伤心,活下来的人也总得过日子不是。”
林纹看着老人浑浊却饱含无数沧桑的双眼,第一次无言以对。
花家的祖墓在一个叫做凤凰山的地方,花间醉作为花家的子孙就被葬在了这里。
因为不是清明祭祖时期,山上人烟稀少。
而花家祖墓所在山头却青烟冉冉。这里不比城市,浓厚的雾笼罩在青翠的树林间,增添出几分神秘却又清凉的感觉。不一会儿,天空中竟小起了小雨。
就在这片朦胧的山雾,寂静的小雨中却站着一个男人,他仅罩了一件黑色的长外套。细雨迷蒙了他的脸庞,濡湿了他乌黑的短发。
一阵山风吹过,吹得那燃烧的红烛摇摇欲坠。而他,只是伫立在原地,久久。
静默得像即将融入在这一片青色的山景之中。
活着永远比死需要更多的勇气。是谁说过那么一句话,人间才是真正的地狱。
在地狱之中经历了所有痛苦,才能到达永恒的天堂。
中午十二点,楚寻莫名其妙的打破了一只玻璃杯,他正怔怔看着摊在地上的碎片,突然猛烈的敲门声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他将湿润的手用布擦了擦,走到玄关旋开把手。
“呼!!!”门外意外的竟是ERIC,而他竟连妆也没画,一脸狼狈喘着粗气,显然是刚从外头跑过来。
“今天是休假吧。”
“你,你你,快让我进去!”
楚寻侧过身让出条道,ERIC就立刻闪了进来,他一进玄关就立刻把门带上,呼呼的喘了几个口气,从里头走出来的稀饭正好奇的在他脚边绕来绕过。
“你赶紧把电视机打开。”
“我家没装有线。”
“shit,那网总能上吧?”
“嗯。”
ERIC抓了把自己的短寸:“你进百度搜自己的名字。”
楚寻依言打了自己的名字,居然一下子弹出数万条新闻。他逐一往下读了,在翻到第二页时,他很平静的问ERIC: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
中午时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如一颗原子弹投入娱乐圈这汪浑水中,继而接二连三的炸弹几乎将娱乐圈搅得快要掀起海啸。
先是白永飞与EVA恋情曝光,接着又是小林秀之怀孕一事,再是楚寻竟跟橘子传媒的老板是恋人关系。在众人猜测爆出一切消息根源时,一切都指向当红影帝,楚寻,并且还证据确凿。
楚寻大概浏览了一遍,合上电脑,看着在屋内抱着手臂踱来踱去的ERIC:
“花董现在知道这件事吗?”
“他又给我搞失踪,手机打不通!”
ERIC极度烦躁的踱了几圈,一个箭步冲到楚寻面前:
“
你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楚寻敛下眼,片刻后说道:
“我从没故意惹谁,但如果是无意的,我就不清楚了。”
“……”
ERIC怨念的瞥了楚寻一眼,基本不再对他有反应抱任何幻想,自己一个人继续抱臂在屋内转来转去。
楚寻抱着稀饭就这么看他转了十分钟,ERIC一拍大腿:
“你先留在屋里,哪里也别去!”说罢风风火火的冲出门,片刻就消失在小路中。
稀饭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楚寻抱着它坐到阳台上,迎着阳光也打起了瞌睡。
人处在风头浪尖,就必须面对无数的质疑无数的诽谤。
而此时,国立医院已经被蜂拥而至的记者所包围。
但等他们都涌入小林秀之的病房时,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就在医院高层的极为隐秘的病房外,一名表情冰冷的男人正朝他对面的人说道
:“她状况不太好,体虚加上拒绝进食。”
隔了很久,对面传来沉稳的男声:
“我进去看看她吧。”
男人拿出病历本,锐利的眼神在纸上扫了一遍:“我觉得你有必要跟她说明,如果想保住这个孩子,必须先稳定情绪。”
花写墨刚走到门边,就听见末子几乎声泪俱下的劝解:
“你即使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空了几秒,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你出去。”
“秀之……”
“我说让你!……”
花写墨推门而入,里面的两人见到他都是一惊。
他扶着门,眼神扫向床上的小林秀之,她眼神惊惧的盯着他,两秒后却又执拗的偏过头。
“秀之。”
“你还来做什么!?”末子边走到他身边,边伸出手想推开他。
花写墨却擒住她的手腕,眼神却凝聚在小林秀之身上。
“我是来说明一些事的。”
“你!”
“末子,你出去。”
“我……”
末子瞪着花写墨,又回头看向病床上小林秀之苍白的脸。踌躇了许久还是面带不甘的摔上门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花写墨与小林两人,傍晚的风吹起窗帘,送来海边特有的咸腥。
花写墨走到小林床边,单手插在口袋里,表情还是一贯的风流轻佻。
“那天晚上的人是我。”
谁也看不到,小林秀之在被褥下紧紧揪住床单的手。
逆向射入
室内的夕阳使得花写墨眯起眼睛:
“所以这个孩子是我的。”
秀发遮住小林的脸,她的声音却有点颤抖:
“如今,我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大陆的演艺圈中。”
“对不起,我会负担起所有的责任。”
花写墨平静的说完,却又加了一句:
“可我不能娶你。”
她瘦弱的肩膀在风中更显得单薄:
“为什么?是因为他么?”
“不,因为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
小林秀之却笑了,她的笑容还是那样的清淡,那样的缥缈:
“你总是这样。从那时候遇见你开始,你就是这样肆意妄为,从来也不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
花写墨沉默的看向她,却并没有回答。
片刻后,小林秀之吸了口气,用那只缠着纱布的手将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