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泣无声作者:银白灰黑小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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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泣无声作者:银白灰黑小螃蟹-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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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资料上来看和之前夏轻眠说的相符合,而他也没什麽复杂的经历,基本上还是可以相信的。只是是否帮他成为头牌是唯一的了解“抵岸”内部活动的方法呢?祈明赫有点心烦地点上一根烟。
  老实说,他不想再见到夏轻眠,因为看到那个少年就会让他想到年少时的那个人。祈明赫摇了摇头,像是要赶走脑中关於这座城市的残像。
  没多久,门口响起一阵礼貌的敲门声:“祁先生,我是林凛。”
  祈明赫起身去给他开门,林凛把夏轻眠的档案袋交给了他:“还有什麽吩咐吗?”
  “去帮我把裴特助叫起来。”
  “是。”
  片刻後,睡眼惺忪的裴以粼和林凛一同出现在祈明赫的房门口。
  “进来。”祈明赫出声示意道。
  “这才下午4点啊,这麽早吃饭了吗?”裴以粼一脸残样,衣服和发型都很邋遢。
  祈明赫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冷冷扫了自己的助理一眼,裴以粼抖了三抖立刻清醒过来,眨巴著眼睛问:“boss?你为什麽在我房里?”
  祈明赫目光如水,温柔地笑笑:“找你侍寝啊。”
  裴以粼如遭一道晴天霹雳立马跳了起来:“不要啊,boss我错了,不要让我屁股开花晚节不保啊!”
  “你知道自己在哪儿吗?”
  “boss的房间!”裴以粼立的笔挺,以标准的军姿扬声答道。
  “很好。”祈明赫微微额首,退到沙发上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
  裴以粼开始一五一十地汇报昨晚探查到的情报。
  据侍候他的mb所说,“夜露”最近内部被投诉量增大,搞得工作氛围紧张,人心惶惶。有传言“抵岸”早已超过了“夜露”的业绩,打算并吞“夜露”。似是为了应证谣言,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子爷锺禹频频来“夜露”巡视,却有目击者称目睹锺禹巡视期间和某神秘男子接头上房。
  祈明赫闻後皱起了眉头。之前与“夜露”的接洽一直顺利,但倘若锺禹是因为“夜露”已经衰败才投靠“盛世”,那之前谈好的价钱和分成就完全不能作数了。至於“抵岸”是否真心并吞“夜露”还有待考证,从现在看来,证据并不充分。
  “那名神秘男子的身份有被确认吗?”祈明赫问。
  裴以粼摇了摇头:“这种小道消息都是以讹传讹,依我看可信度不高。”
  祈明赫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麽认为的,‘抵岸’和‘夜露’经营的业务虽然想近,但是其中差异还是很大的。如果‘抵岸’要吞掉‘夜露’,搞不好会自取灭亡。以後‘夜露’方面继续由你跟进,‘抵岸’还是我来负责。”
  “遵命,boss──。”裴以粼眼尖,发现了祈明赫手中的档案袋,问,“那是什麽?”
  祈明赫把档案袋扔过去,说:“林凛帮我查的一个人。”
  “咦?”裴以粼看後惊讶地叹了一声。
  “怎麽了?”祈明赫追问。
  “啊,没事,”裴以粼擦了擦口水,“我只是觉得好漂亮啊!怎麽,他是boss的新欢吗?”
  祈明赫额角三条黑线,冷著脸问:“你说呢?”
  “哦,不是啊!太好了,我就想说小眠不是boss的type嘛!不过正好是我的type呢!boss,我可不可以追他?”裴以粼花痴状盯著夏轻眠的照片眼冒爱心。
  “随便你。”
  “真的?boss万岁!爱死你了!”
  裴以粼还没冲上去就被祈明赫一脚踢开:“你今晚去‘抵岸’,包‘花璃’三个月。”
  “‘花璃’是谁?”
  “夏轻眠在‘抵岸’工作的艺名。”
  “小眠是在‘抵岸’的host啊?”裴以粼忽然问。
  “是啊,怎麽,你嫌弃了?”祈明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反应。
  “当然不是啊!”裴以粼抱著夏轻眠的照片,沈醉在自己的遐想之中,“小眠身世坎坷,更令人同情,而我就是骑著白马去拯救他的王子!”
  祈明赫一想到自己惹回来的夏轻眠这个麻烦有人接收了,当下觉得无比轻松,於是对著裴以粼面色也温和了起来:“你今晚把他领回来,这三个月好好照顾他吧。”
  “谢谢boss!”裴以粼感激涕零,就差谢主隆恩了。忽然他转念一想,冒出一个问题,“可是我带著小眠,怎麽去‘夜露’啊?”
  祈明赫抛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凉凉地说:“你自己看著办吧。”




5

  晚饭过後,林凛就陪裴以粼去“抵岸”接夏轻眠了。祈明赫自行驾车去了“夜露”。
  “夜露”的外观宛如卢浮宫一样金碧辉煌,而走进大堂,从地砖廊柱到壁画吊灯无一不流泻出纸醉金迷的感觉。时间尚早,祈明赫无处可去,便从楼梯而下,走进地下的酒吧。
  酒吧里果然只稀稀落落坐了小猫三两只,祈明赫径直走到吧台前,对调酒师说:“一杯vodka(注:伏特加,一种烈酒)。”
  屁股还没做热就有人过来搭讪,祈明赫看都没看就摆手拒绝。这样三两次後,只要人有人来骚扰祈明赫,调酒师便会替他赶走。
  “谢谢。”祈明赫对调酒师说。他酒量不错,两杯纯的伏特加下肚还是面不改色。
  “不客气,我叫k,之前似乎没见过你。”调酒师很亲切温柔,一头长发齐胸,笑起来眼睛弯弯如同两枚月牙。
  “恩,我刚来s城,叫我Hale好了。”祈明赫见对方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便搭理他几句。
  “要不要试试我的手艺?”k说著把一杯刚调好好的鸡尾酒放到祈明赫面,“especially for you。”
  祈明赫眯起眼,看著杯中妖冶得诡异的蓝色液体,轻轻晃动了下酒杯,抿了一口,赞叹道:“恩,不错,叫什麽名字?”
  “lost。”k笑著说。
  “迷失?”祈明赫抬眼望向对方美丽的双眸,失笑道,“适合我吗?”
  K调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只缘身在此山中。”然後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祈明赫哑然。
  是的,他早就迷失了,从八年前那场背叛开始,他就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宠爱的妹妹,失去了敬爱的父亲,失去了最爱的情人,失去了交心的挚友。
  他浑浑噩噩地过著日子,转眼就八年了。
  封闭了自己的真心,再也不相信爱情,因为被伤害的太深,所以不敢恨也不敢爱,连偶尔回想过去都让他痛的无法呼吸。他一直在逃避著,逃避著这个国家,这座城市,这里生活著的人,和曾经相处过的回忆。虽然欺骗自己很可笑,但是他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了。       
  自己只是个胆小鬼啊!
  祈明赫笑著捏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因为太痛了,已经流不出泪。所以他只能笑了。
  
  睁开眼的时候,祈明赫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卧室内,睡在在陌生的床上… …身边躺著陌生的人。
  这个发现让他赫然惊醒,猛地拉著被子坐起来。
  “恩?你起来啦?… …这麽早… …”身边的被窝里发出一阵迷糊的嘟囔声,先是伸出一段藕白的玉臂,然後再露出一片青丝半遮的雪背。
  “… …你是… …k?”祈明赫一阵宿醉後的头痛,他知道此刻被子下的自己是不著寸缕的,但愿身边的人不是一丝不挂就好了… …
  K一掀被子就要走下床,看到祈明赫有点犹豫的表情,笑著说:“你放心,我们没有酒後乱性啦。我只是下班前看到你醉在路口,好心底把你捡回来而已。”
  祈明赫这才放下心来,却又忍不住说:“你可以找我手机里的联系人,让他们接我回去。”
  K露出一个豁然开朗的表情,但随即又歪过头抵著下巴说:“可是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已经没有任何财物,钱包,手表,手机,甚至连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都被剥走了呢。”
  祈明赫脸部一阵抽搐,看来他昨晚不仅醉在路口,还被打劫了!
  “那我的衣服和裤子… …”祈明赫尴尬地问。
  K一副猛然想起还有这件事的样子,从浴室里把祈明赫昨天穿的衣服拿出来丢给他,说:“我有点洁癖,所以把你的衣服都脱了,给你洗了澡才把你搬上我的床。其实我本来是想让你睡沙发的,可是现在天也有点冷了… …所以就将就著和你过了一晚上,你不介意吧?”
  祈明赫冷著脸摇了摇头。自己最糗最狼狈的样子全被对方看到了,祈明赫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自己丢光了,在k面前抬不起头来。
  刷了牙,擦了脸,祈明赫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饭。
  K热情地招呼他坐过去:“你这种假洋鬼子可能不习惯中式早餐,不过我平时都吃中式的,你就凑活著吃吧。”
  祈明赫莫名被套上了“假洋鬼子”的恶名,心有不甘,於是辩解道:“我没有不习惯吃中餐。”
  “哦,那就好。”k笑吟吟地替他成了一碗粥,“够吗?”
  “够了。”祈明赫接过碗,这才想起自己从刚才到现在都还没道过谢,於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昨晚真是麻烦你了。”
  “不客气。”k毫不介意地摆摆手,“你等下可以用这里的电话通知别人来接你,我不是赶你走啦,不过我想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什麽的。”
  祈明赫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一,於是他赶紧给裴以粼打了个电话,告诉他k家的地址。
  挂了电话後,他想到刚才k说的那句话,於是问道:“你该不会是特意给我做早餐才早起的吧?”
  以k做调酒师的这份职业来说,应该是日夜颠倒的生活作息,要是专诚为了他才打乱了习惯,那祈明赫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没有啦,别把自己想象得这麽伟大好不好!”k笑著摇了摇头,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我每个礼拜只去一天‘夜露’的,与其说是兼职,不如说是‘爱好’吧!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份正经的工作的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祈明赫觉得自己在k面前就口拙了,老是词不达意,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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