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他的脸时,我惊得向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沙发被我的靠力向后闪了一下,多亏箫山站在沙发的背后扶了一把。
我惊诧地望着他,脸分明就是乾隆的脸,我开始还以为自己太想乾隆了,所以才把他幻想成了乾隆,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走近他仔细一看,眼睛、鼻子、嘴,对我来说都太熟悉了,还有刚才那声冷哼,与乾隆一模一样,他此时靠站在门框上的姿态也让我有了久违的感觉。就是乾隆换上了现代装,甚至连乾隆身上高贵的气质与高高在上的气势也一模一样。
我抑制不住心里的狂喜,情不自禁,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着叫了声:“弘历。”生怕声音大了,醒过来,他又消失了。这一声虽然低,可是让在场的四人都停止了笑。
箫山与何正杰见总裁脸色沉了下来,赶紧互相使了个眼色开溜,我后来给他们总结,他们此时是夹着尾巴逃跑了,方可云尽可能把脑袋垂得和桌子一平,假装找东西。
一刹那的安静,让我的头顿时清醒了许多,看情势他一定就是新任总裁?他怎么长得和乾隆一模一样,要是在做梦之前,别说他长这样一张脸,就是再祸害人的脸,对我来说也没多大杀伤力。可是现在看到他,我的心好像被淘空一样。半晌我才回过神来。
他冷着脸,转身回到办公室,对我甩了一句:“进来。”我顺手拿起放到一边的报表,跟着他进了总裁办公室,见他坐到椅子上,对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把门关上。
总裁办公室我还是第一次来,至少有一百多平方,办公区比会客区高两个台阶,超大的红木板台,黑色的真皮板椅,无不着彰显着主人的高贵与大方。
会客厅则是一组白色系列的家俱,白色的真皮沙发,白色的茶几比单人床还大,估计我这个身材,躺一两个人没问题。在东墙处则放着一排柜子。
我故意夸张地打量着办公室的布局,忽略不看他,看到他的脸,我的心就痛,我现在还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地的感觉。他见我杵在门口,不满地对我说:“过来,你离那么远怎么跟我说话。”
我低着头小声回答说:“也不算太远,才十几米,我耳朵不聋,总裁说话,我能听见。”
他身子向后靠了靠:“你耳朵不聋,我耳朵有点聋,小声说话我听不到,大声,又怕把公司的内部机密泄露出去,少废话,快过来,如果不过来,正好我累了,想到休息室里躺一会儿,你想进去陪我看报表也行。”
我此时只能用苦恼来形容自己,不但长得像,声音像,而且品性也像,连初见面的下属也敢调戏。
我磨磨蹭蹭挪到他身边,见他挑着眉毛,我赶紧说:“臣”他的脸太蛊惑人了,害得我竟在有些口吃,刚才一个屈膝礼有些暴露我的身份,再弄出一个臣妾还不得让他经为我是神经病,多亏我反应快,只说了一个臣字,就赶紧把嘴捂住了。
总裁身子向后靠了靠,冷冰冰的脸上忽然浮上一抹笑意:“中国把封建社会的三座大山都推翻几十年了,你怎么还臣臣的挂在嘴边。”他示意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我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一想话题越扯越远,就更让他怀疑,还不如把他的注意力转到工作上来。我轻轻坐到椅子上,只坐了一小角,然后把报表递给他,他直起身拿过来低下头瞟了一眼制表人:“你叫谢瑶池。”
现代篇8
我的心一颤,我叫谢瑶池怎么了?听他的口气很有些不以为然,不是他觉得我名字不好,要给我见赐名吧,在古代乾隆一道旨意把我的姓从魏改成魏佳氏,美其名曰是抬旗。我忙站起身,尽量把声音放得平和一些:“回总裁,谢瑶池的名字是我爸帮我取的,不能改的。”
他抿嘴笑了笑说:“我也没说想给你改名字,只是觉得你名字挺好听,和你的人有点儿不配。”他示意我坐下。我被他弄糊涂了,名字和人本身有联系吗?他这不经意间的一笑,让我心脏瞬间跳动失灵。
我忙稳了稳情绪,告诫自己冷静。见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报表,紧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近距离地看他觉得比乾隆更帅,虽然是一样的五官,但是乾隆一根辫子及累赘的长袍,不如总裁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干净利落的短发,更适合我这个现代人的审美观点。
他抬起眼睛,和我的目光撞到一起,我的心头又一阵猛烈鹿撞,他莫名其妙地审视着我,把报表放到桌上,身子靠到椅背上,好奇地问我:“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屋里太热了。”我瞟了一眼一边的柜式空调,温度调到二十二度,这个温度我要是感觉到太热了,我看我还是搬到北极正好。
趁我转头看空调温度的时候,他嘴角又一弯,我回过头来时,他嘴角边还噙着笑,我有些紧张,忙站起身,期期艾艾地说:“小的脸红是因为小的从小就怕见当官的,总裁是公司最大的官,小的见您有压迫感。”
他抬起身子,趴到桌子上,和我的脸只隔了一尺多远,我赶紧向后挪挪椅子,虽然不至于挪到一米之外的安全距离,还是保持点距离好,何况他的脸对我太有威摄力了。他笑了笑问我:“你胆小?陆总监的官大不大?你不是指导陆总监什么驴唇不对马嘴吗?还有我开会的时候,别人都在好好地听,唯有你把脑袋放到桌子上,难道是因为你脑袋太大,身子扛不动!而且我还没说上两句,你就鼻涕眼泪直流,我都忘了该说什么?差点儿冷了场。”
我皱起眉头,他真是无处不在呀,那么多人,我坐在后排他都能看到我,看就看仔细点儿,我哭是我自己的原因吗?不是因为别人鼓掌撞着我,何至于如此?怎么他一来就注意上我了,难道他和乾隆不但长得像,还有同样的审美观点,喜欢我这样的。
过多的解释也没用,坐我旁边的人我又不认识,何况她自己也不知道撞了我,别指望有人能给我做证,我只能点头哈腰地给他道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身子略直了直,挑了挑眉毛说:“我怎么觉得你的说话与动作都不象现代人,要不是你的形象不够端庄,我还以为你是古代人转世重生。”
我穿这身,他还说我不够端庄,看来我与端庄是没门了。我叹了一口气,不想跟他讨论我是哪个朝代的问题,问他报表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他指了几个数据问我,我虽然平时吊儿朗当,但是对工作还是挺用心的,忙一一做了解释,见他未置可否,才将悬起的心放到肚子里,吞吞吐吐地问他,我是否可以告退。
他摆了摆手,我赶紧往门边冲去,刚打开门,他叫住我:“你胆子倒不小,敢问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难道我堂堂的天利总裁还不如你懂得多?”
我看着他飞扬跋扈的眼神,和他嘴里的冷嘲热讽,赶紧回身躬了躬身,小心翼翼地学着和亲王回太后的口吻说:“总裁哪能不如我明白,一时无措有冒犯之处,还请总裁见谅。”
一次和亲王给太后请安,太后拿了一本书在看,其中有一首诗,太后没看明白,和亲王帮她解释一下,太后骂了句,“我还不如你明白,倒轮到你过来献勤。”和亲王赶紧躬身回道:“皇额娘哪能不如儿子明白,一时无措有冒犯之处,还请皇额娘见谅。”太后当场就夸了句:“老五也知道谦虚了,这孩子也不是一个糊涂坯子,还有可造之处。”
我虽然不指望赵宏利也像太后那么夸我,没想到他嘴角弯了弯,倒说了句:“听你说话,我倒觉得像喝了半瓶醋一样酸。”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呀。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刚要出门,赵宏利再次叫住我,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伸手支到门框上,把我圈到里面,这个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我正觉得有些不自然的时候,他问了我一句话,差点儿把我吓趴下,“你今天早上在电梯外,还有刚才给两位副总行的那个礼叫什么礼。本来电梯门都关上了,一看到你的那个礼节,我竟然情不自禁把电梯门按开了。”怪不得早上电梯门徐徐关上的同时,我心灵颤动着以为必晚无疑的时候,又匆匆开了。
我的脸被他看得一会热一会儿冷,不知道转换几下,他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放开手,我匆匆地逃开了。
我一直怀疑我早上有对他施礼吗?对于这个屈膝礼我都要恨死它了,在前世施不好,在乾隆与和亲王面前闹了不少笑话,让乾隆注意上我,后来练熟了,又跑到这个世上,有意无意地施出来。
也奇怪这个赵宏利,一个堂堂的天利总裁,身家百亿的豪门阔少爷,又是和我这个下属第一次见面,理应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体现出他高高在上的神秘感。
也不知道是他太平易近人了,还是有什么毛病,竟然跟我来个近距离接触。再加上他长得像乾隆,让我几次差点儿失神倒进他的怀里,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终于回到办公室里,要不是当时努力地克制自己,如果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我一直渴盼着那场梦是我重走前生之路,期盼着乾隆那句前生欠今生还,能在现实中实现。
一上午我都在沉默中度过,嵩云问我受什么刺激了,我扬了扬嘴角:“自古来只有我刺激别人,哪有别人刺激我。”嵩云同意地点点头。
直到吃中午饭时我心情才稍稍平静些,我们食堂的伙食在同业中属极优的,标准的小康水平,四菜一汤。
刚走进食堂一股香气迎面扑来,我顿时食欲大开,拿起餐盘,每样菜打一点,和嵩云找了一个僻静一点儿的地方坐下来。
现代篇9
嵩云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来先喝了一口,听到后面一阵动,知道自己眼神不好,估计回头也看不清什么,忙问嵩云怎么了。嵩云抬眼看了看,眼睛忽然眯成一条缝:“总裁大人怎么今天屈尊光临员工餐厅了,史无前例?”一听到总裁两个字,觉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