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把爸妈送走了,我长出了一口气,最受不了我妈的啰嗦,要不是爸拿飞机要起飞了,来威胁妈,妈恐怕还得把古代的二十四孝跟我讲完。
我上楼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秋姨叫我的午饭好了,想起赵宏利说他家晚上将有一个丰盛的晚宴,如果现在吃饱了,晚上好吃的东西多,只能看不能吃,将更让我受罪。站在楼梯口告诉秋姨晚上我有应酬,到时候一起吃。
秋姨抿嘴笑了笑:“是去那个总裁家赴宴吧。一定要打扮漂亮点,给他爸妈一个好的印象。”只是一个普通的宴会,好像弄得我是去与家长见面一样。
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晚宴,收拾漂亮一点儿也是对人的一种尊重,我不会化妆,但是有画画的基础,所以只花了十分钟,脸上就有大嫂一个多小时的效果。
本想穿套装,觉得太正式了,小礼服又太露了,试了几件,都觉得不好,我从来没有在穿衣服方面费过心思,看来对于这次聚会,我还是有些紧张,到底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十分清楚。
忽然想起赵宏利送我的那条爱你利的丝巾,找出来披上,与那条粉色的礼服正好相配。
收拾完毕,挑了一个同颜色的拎包,对着镜子转了两圈,觉得挺养眼的。
秋姨推门进来,站在门边看着我转,她笑了笑:“漂亮的女孩见多了,还是觉得我们家瑶池最好看,眼睛像黑葡萄一样,皮肤也白,嘴又小,而且嘴唇也红,真像樱桃一样。”
我站住身子,趴在镜子边看了看我的嘴,是挺小,而且只涂了一层唇彩,也像玫瑰花一样鲜红。我站起身子,回过头对秋姨说:“现在已经不流行樱桃口了,流行大嘴,那样才性感。”
秋姨不以为然地说:“性感有什么用,又不能吃。”她拿出手里捧着大大小小的发卷,“你坐下,我帮你做做头发,什么都挺漂亮的,就是头发太直了,和你的衣服不配。”秋姨年轻的时候,做过理发师,因为当时刚刚和丈夫离婚,心神不宁,给客人刮胡子的时候刮出了血,挨了打,以后就不做了。但那份感情没变,现在哪儿有新式发型,她还是要努力学会。现在她也是我们家的御用发型师,妈不论参加什么大型聚会,都由秋姨做头发
秋姨的手艺真的不错,做出的头发像活的一样,秋姨满意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我手艺好,还是因为你让我的手艺看上去不错,反正这次是我做的最满意的一次。”她拨拨我耳边的头发,“耳朵上太空了,你那么多耳环,这种场合不带,留着能下崽呀。”
我冲秋姨做了个鬼脸:“秋姨,你又说不文明的语言了。”秋姨也笑。她现在已经改了不少,她刚到我们家的时候,总是三句话两句话带脏字,爸开始对秋姨不满意,碍着是妈的朋友,才做罢。小时候每当秋姨在我面前说脏字的时候,我就会大声地喊道:“秋姨又说不文明的语言了。”秋姨则红了脸,忙不迭地说:“小姑奶奶你小点声,秋姨改还不行么!”经过这些年,现在已经好多了。
忽然想起赵宏天和赵宏利送我的那副耳环,赵宏天的那副本来就没想过要带;赵宏利的那副不能不要,否则他要给我扣工资,我拿出来,戴上去一看,与衣服正配。秋姨又帮我拣了一条链子戴上。
从来没有这么正式的穿戴,我看着都有些不好意思。秋姨说:“打扮一下,文雅多了,看来瑶池真是长大了,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
忽然楼下传来敲门声,秋姨赶紧下去开门,我跑过去把我房间的门关上,怕是邻居来,看到我这身装束,问长问短的,我的脸皮一时应付不过来。
刚关好门,秋姨在楼下大声喊:“瑶池,你总裁接你来了。”
现代篇四十八节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秋姨再叫一声,我才慌慌张张的应了一声,拿起包往楼下跑,见赵宏利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笔直地站在楼下,悠闲中带着随意,帅得直晃我的眼睛。
我在楼梯口一闪,他也看见我了,咧嘴笑了笑,温柔的眼神差点儿把我的心烫化了,我也木木地还了他一个笑容。秋姨在旁边也是眉开眼笑的。
我三步两步跳到楼下,他走过来,接过我的包:“慢点跑,小心摔着。”似有意又无意地扶了一下我的手臂。
等秋姨回身帮我去取鞋的功夫,他俯在我耳边轻声说:“就是想我,也不用这么着急。穿着像个淑女,怎么行动上就原形毕露,如果穿裤子,你能一步从楼下直接迈到楼下。当时真担心你步子太大,把裙子挣坏了。”
秋姨拿了几双鞋过来,问我穿哪双。我拣了一双白色透明的平底鞋拖。赵宏利看了看秋姨手中的鞋,指着一双粉色的特高跟鞋,(这是早上可嘉送给我的,她说她穿大,我当时有事顺手接过来放到一边。)一看到那跟,我没穿就有想摔跟头的感觉。何况我个子高,穿上这双鞋,比赵宏利只差一小手指头。秋姨还没参加革命,就开始叛变,也附和着说我穿那双鞋好看,没办法,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和赵宏利并肩走出门,三步一拐,五步一歪,要不是赵宏利挽着我的胳膊,我真想脱下鞋甩到一边。
门外停了一辆白色敞蓬宝马,车身超长,我问他:“你家到底多少辆名车?难怪油价要涨,也不说买辆省油的车,一点儿也没有环保意识。”
他笑了笑,帮着我把车门打开,我大步走过去,临上车前脚一拐差点儿撞到车门上,他顺手扶了我一把,看来他还是比乾隆强,因为在乾隆面前我要摔倒的时候,他从来没扶过我,他说:“车省不省油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
他坐上车,发动引擎。我才想起来问他,怎么会过来接我?他边开车边说:“你不是和大哥说我们一起过去吗?我不来接你,大哥看见了,知道你是个撒谎的孩子,多影响你的形象,日后怎么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我把鞋脱下来,放到一边,脚放到凉凉的地垫上:“我为什么要跟他住同一屋檐下?我们家也不是没有房子。”
赵宏利漫不经心地转着方向盘,转回头看着我:“哪有女儿一辈子住在娘家的,我就是那个拯救你出娘家的,不做你做老姑娘的白马王子,你嫁给我难道不是跟我大哥同住一个屋檐下?”
赵宏利在我面前朦朦胧胧不止一次提到这个话题,但是一直让我无法马上接受,不是我欲擒故纵,而是我实在无法解释我现在和他和何香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他与何香竹很少接触,让我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怀疑,才容许他一步一步走近我。可是有时我又怀疑,我有什么魅力,让赵宏利肯舍弃优秀我数十倍的何香竹,而选择我?难道真是因为三生石上的定数,那样对赵宏利是否公平?
车拐进了高级别墅区,赵宏利的家和陆正家同在一个小区,陆正家住的是高级公寓,而他家则是别墅。车在一座白色别墅停下。
我想打开车门,他却按下了车门锁,不让我下车,非要看看我戴的是谁的耳环,我再三保证绝对是他的,他非要我摘下来。外面人来人往的走到我们身边都往这边看看,要不是人多,或者我穿着裙子的原因,我一定会从车顶上爬下来。刺激刺激他的心脏。
没办法摘下来给他,他翻过来看了看,脸上带着笑,让我侧过脸去,他帮我带,我多大的胆子,在这种招摇的地方和他过于亲密,一会儿一定会成为新闻。
我一把抢过来,自己戴好,他问我:“你知道这副耳环代表什么?”我转回头愣愣看着他,他说:“戴上了,就永远摘不下来,妈在这耳环上许了愿,谁戴上它,谁就会一辈子幸福。而且一辈子也逃不出送他耳环的人。”
我戴耳环的手顿了顿。他按下开门锁,潇洒地走过来帮我开门,伸过手,我呆呆地看着他的手竟忘了伸手,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拽下车。让我挽着他的胳膊向里走去。
中间很多人和他打招呼,他都优雅地应着,或者寒暄几句。
要不是因为那双特高跟鞋,我绝不能任由他拉着我让别人参观,因为每个人和他寒暄的时候,都把目光随意地转向我,然后脸上带着不解的表情,我想一定是以为赵宏利身边的女伴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何香竹。
后来我实在走不动了,找个座位坐下来,说什么也不起来,赵宏利解释说:“我只是想先让你认识一下亲戚朋友。”
我擦了擦汗:“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穿这双高跟鞋了,就是想累死我,平常怎么没见你这么平易近人。见人就打招呼。”
赵宏利也坐到我对面:“我哪忍心想累死你,只是想让你保持着淑女形象,否则还没走上两步,就开始蹦,而且你必须找我做你的拐杖,就只能乖乖地任我摆布,刚才的表现真是令我清意极了。”他毫无征兆地俯下身子,在我的右颊上吻了一下,接下来就是镁光灯,和大家惊吁声。看来我们俩在这个宴会上吸引的不是一个两个人的目光。
一抬头对上赵宏利的笑脸,我又看呆了,他拉着我站起身,顺手揽住我的肩膀,把我揽入怀中,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接下来听到他说:“她现在还只能算是我的女朋友,如果我们有进一步的进展,一定让大家第一时间知晓。”
接下来则是大家的祝福声,极照相机的快门声。我身子微微动了动,想挣脱他的拥抱,他微微低下头:“别动。“
好像真被他施了定身法一样,我停止了挣扎,任由别人是照相,还是好奇。而对我来说却是惊吓。等我的嘴唇被另一个微凉的嘴唇触碰时,我才明白过来,他在大庭广众下亲我。我猛地推开他,对上了他有些怒意的眼睛。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鼓掌声,我忍不住好奇回过头来,对上了由楼上下来的,赵家成员们,董事长及夫人两人带着处事不惊的眼神,淡淡地看着我们,赵宏天的脸上有些惊讶,又有些生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