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等都比天利要高几倍,甚至几十倍。
虽然原因找了很多条,但是收购细节上还有待进一步完善,有一点纰漏,也不会轻易签合同。不收购损失不大,如果风险没有评估出来,盲目地扩大公司规模,占用公司的资金链,将后患无穷。
听了他这些话让我又感悟很多做商人的不易。越来越发现赵宏利与乾隆的很多相似之处,一般的二世子,都是不务正业,挥霍无度者居多。
中午赵宏利在金陵之冠,饭店之巅的璇宫,宴请南京各界精英人士,以及天利在南京的职员。
我的身份已在媒体上爆光,只好以女主人的身份亲临前线。我不喜欢社交,特别是这种高端人才聚集,给人一种郁闷的感觉。趁他们聊一些高深话题的时候,我溜进了酒吧区,随着璇宫的徐徐转动,一览南京的美景。
在璇宫之巅看南京城,好似在飞机上一样,高楼林立,立体影像堆起一个大都市的繁华。
忽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我转回头,见赵宏利静静站在我身后,一杯红酒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轻风吹起他的头发,有种淡定的感觉,与平常的冷傲与温情截然不同。
我直起身子问他:“怎么不陪客人?”
他身子靠到窗台上,璇宫慢慢转动着,给我一霎那飘飘欲仙的感觉。
他说:“我怕你一个人孤单,想陪陪你。”我笑了笑:“你们说话我插不上嘴,自顾自地低头吃又不礼貌,所以借口到酒吧间里透透气,听佳音,赏美景,也是一大乐趣。
我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赵宏利伸手抚了一下,看着我笑了笑说:“若非瑶池陪辇之贵主,定是璇宫宵织之帝孙。颀身屹以立,玉貌惨不温。”这是清金和兰陵女儿行里的一句。没想到赵宏利竟然会这首诗。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温柔地看着我,怕被他的眼神看化了,我忙垂下了头,他问我:“知道瑶池和璇宫是什么关系?”我把酒杯放到嘴边,浅饮了一口,没想到入口还是很辛辣。听他问我,我摇了摇头,“只听说瑶池是王母居地,璇宫乃织女之屋,倒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关系?”
赵宏利说:“王母娘娘是织女的母亲,瑶池与璇宫自然是母女关系了。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赵璇宫。”
我第二口酒还没咽下去,被他一句话惊得我剧列地咳嗽起来,他边拍着我的后背边说:“刚才宏乔给我打来电话,她说,今天北京各大报纸头条都以惊人的篇幅报导我们俩,有的题目是天利二少倾心贴身女秘,还有的是白领丽人终修成正果等等,一石惊起千层浪,我们两家都要翻天了。你的电话怎么一直关机,发生了这么大事,也该向爸妈报告一下,免得日后挑我这个女婿的礼,以为我和你私奔了。”
听他‘爸妈’叫得很顺畅,心里有一股甜甜的感觉,我放下酒杯,从包里拿出电话,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是该面对事实的时候。手机刚开机,短信声前仆后继地扑了进来,都要把我的电话震爆了。
我闭着眼睛,咬了咬牙,按开了最后一条短信,短信是大哥发来的,‘谢瑶池,你如果再不开机,我们下午南京见。’我一看短信的时间,是今天早上十点。再一看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
赵宏利抿嘴笑了笑:“你不用害怕,宏乔刚才来电话告诉我,你我两家各四人已经坐上了北京飞往南京的飞机。临起飞前,她让我告诉你心里有个准备。我刚才怕你害怕,一直没敢告诉你,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下,飞机行程是一小时三十分。”
难道我不知道飞机行程是多少吗?爸和大嫂还行,妈和大哥都属于不把我问穿势不罢休的人,我得怎么解释我和赵宏利的关系,我说我也是被他骗得注册的,他们能信吗?
热锅上的蚂蚁是什么样的,就是我这样的,璇宫转,我自己也自转。转得赵宏利直迷糊,终于忍不住,他说:“我里面还有客人,一会儿送走他们我再来陪你,璇宫转就行了,你别跟着凑热闹,留点精力应对晚上的轮番审问。一会儿回来我们对对口供,别把我们分开逼供,说得驴唇不对马嘴。”
我心如火浇,现在换成我按他们的号码,都关机。想打开短信,明知道都是骂我的,每看一条只能让我惊上加惊。只好把手机放回包内。握着拳头想着对付妈和大哥的方法。
还有赵宏利的那个冰冰冷的妈。她会接受我这个没有水准的儿媳妇吗?即使我和赵宏利真先斩后奏,也不用倾巢而出吧,两家都有产业,也不说留两个人在家待命。后悔刚才没有开机,否则知道有这样的情况,一定劝劝两家各派两个代表来就行了。赵宏利的爸是公司的董事长,虽然是个温和的老头,但终究做过我的上司,有些惧怕感,当然他算是那个留北京的,还有赵夫人,初见我时就不顺眼,也该留下。我们家妈和大哥一起留家不可能的,最好留家一个,另一个孤掌难鸣,我的日子或许好过些。
现在如何面对这四个人的气场,一个人对我扫一眼,都有让我投降的危险。
现代篇65
“瑶池,瑶池”有人在耳边轻轻叫我,“快醒醒。”
我迷茫地半睁开眼睛,赵宏利半倚半靠着吧台,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我:“哪儿都能睡,让你招呼客人,竟跑这儿睡觉来了。刚才做了什么梦,大声叫着,‘不要来、不要来。’谁要来。”
我猛地站起身,他披在我身上的西装被我掉落到地上,我顾不得拾,慌乱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手机一看,短信倒是不少,没有刚才大哥恐吓的那条,粗略地翻了一下,大部分都是赵宏利在我走后的前几天发的,问我现在在哪儿?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
我把手机放好,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刚才只是一个梦,虽然他乡遇故人是一件美事,可是在今时今地,我还是宁愿与他们不见面。
我回过身,见赵宏利低头捡他的西装,正无奈地看着我,边拍衣服上的灰,边叹气,我笑了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我问他:“客人都走了?”他点点头,“半天不见你回去,以为你累了,宴会就匆匆结束了。
赵宏利俯下身问我:“怎么了?”
我笑了笑:“刚才做了个梦,你们家和我们家的人知道我们的事,都要过来,心里有压力。”
赵宏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原来想跟我过二人世界,怕他们来打扰到我们。”
我瞪起眼睛,他竟哈哈大笑起来,把西装重新披到我身上,低声说:“不是你想过二人世界,是我想。如果他们真敢来打扰我们蜜月之旅,前脚上飞机,我们后脚就溜。”
按说现在新闻传播的速度,家里应该知道我和赵宏利之间发生的事,至今还没有一个人给我打电话,是他们想给我们一个独立的空间,还是山雨未来之前的宁静。心里总觉得不安。
秦朗送走客人,回来跟我们会合,赵宏利交待他一些事情,然后对他说:“收购案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只差上董事会,我想给自己放几天假,和瑶池游游江南,你去给我找个好一点儿的导游,不用惊动政府,也不用上次唐局长安排的,麻烦人不说,我们也想有自己的空间。”
回到客房,我先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看赵宏利上网,赵宏利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衬衫,衬得脸越发粉白,五官也越精遂,眉目间认真专注地盯看着电脑,仿佛乾隆伏案批改公文一样,我竟看痴了,他一抬头看我看他,笑了笑,关了电脑,坐到我身边。
我翻了个身,给他让出身旁大部分床,他仰靠到床上,把我抱到了胸前,酒店、床上,暧昧的地方会不会发生暧昧的事情,与乾隆的第一次,还是在我封为贵人之后,虽没有一个像样的仪式,但是至少还有一个简单的形式。
赵宏利抱着我,手抚摸着我的五官:“妈总说她在生我的时候,喜欢吃生冷的东西,所以生出我才这么冷酷无情,完全是一个冷血动物。可是自从遇到你,我才懂了一些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有时付出也是一种幸福。”
付出也是一种幸福。
虽然与赵宏利独处一室,肌肤相亲间有一些亲密的动作,但是始终他也没有越过最后一道防线,正向他所说的一样,给我一个完整的身体,直到我们该付出的那一刻。
秦朗办事很周密,安排了一个伶俐的女孩子做了我们的专职导游。这个女孩做事很有分寸,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远远地跟着我们,只有我们需要的时候,她才过来给我们讲解。
“楼台两岸竟相连,江南江北镜里天。芦管玉萧齐送夜,一声飞断月如烟”。镇江的金山寺,位于镇江市西部,原为扬子江中一个岛屿。始建于东晋,原名叫泽心寺又称龙游寺。寺门朝西,依山而建,殿宇栉比,亭台相连,遍山布满了金碧辉煌的建筑,寺塔与金山连成一体,又有以寺裹山之说。
第一次随乾隆来游金山寺的时候,我竟然给乾隆讲了白素贞水漫金山的典故,乾隆笑了笑说:“法海我认识,满洲镶黄旗人,是皇祖父的表弟,二十四岁中进士,还曾经是皇阿玛的老师,官至兵部尚书,根本不可能干过毁人婚姻的事,到底是谁在诋毁他,朕查出来一定要重重治他的罪。”我赶紧挥手,“不是我。”谁知道白蛇传是什么朝代的事儿,别真为一段书生臆造出来的典故,平白让乾隆责罚,怪泛不上的。
转头看了一眼赵宏利,他黑亮的眼中,带着一抹兴奋的光茫,看我看他,他垂下眼帘,“走过世界很多地方,还是国内的景致最美,只单单一个寺庙就有这许多巧夺天工之处。”
我问他:“既然这么喜欢中国以及中国文化,为什么还持着美国护照,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他笑了笑:“回国前,我已经准备把国籍改为中国,可是认识你以后,我又犹豫不决。”
他暧昧地笑了笑,俯到我耳边轻声说:“中国有计划